3 有夫之婦
你要問紀彥庭是誰,他是被鐘情三年前甩了的男人!再也沒有比離婚後醉酒卻失、身于前任這種事更尴尬的事情存在了!
好想撞牆!
紀彥庭倒是很欣賞她臉上精彩紛呈的臉色,他動作優雅地将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聲音淡漠而揶揄:“鐘情,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三年前就失、身的女人還有處子之血這種事嗎?”
鐘情就知道他會來這一茬,她簡直羞憤欲死,臉色漲紅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來大姨媽了好嗎?”
紀彥庭輕慢一笑,笑意有種邪魅又居高臨下的意味,他盯着鐘情,聲音不緊不慢道:“你一直覺得我是個弱智的嗎?”
鐘情當即噤聲,神色尴尬。她呆愣了好一會,視線懵懵的從紀彥庭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龐上移開,無語望天,語氣晦澀:“那個,你能先回避一下嗎?我想換個衣服。”
紀彥庭的目光不遮不掩地盯着她有些緋紅的臉蛋,目光帶笑,他輕輕勾了勾唇角,語氣揶揄:“你有衣服換嗎?”
鐘情又是愣了一會,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順着他滿是興味的目光望去,見到了一堆熟悉的碎片。
是的,那裏面有她的裙子,內衣還有內、褲。
鐘情本來就不自在的臉色更是爆紅,她從床頭的包包裏摸索出自己的手機,擡頭望着紀彥庭,神色是刻意的矜冷:“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讓人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紀彥庭卻沒有回答,而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床邊走去,他身材本來就好,加上沒有穿上衣,這樣矜貴又性感的紀總真的能讓人分分鐘噴鼻血啊。
鐘情不由自主地別開了自己的目光,不想看他。
紀彥庭走到鐘情身邊,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将她纖細的下巴輕輕擡了起來,迫着她與自己對視。
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低沉性感:“鐘情,這麽幾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一點都不可愛?送衣服這種事情就應該讓男人來做。”他溫暖幹燥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她的下巴輪廓處輕輕摩挲,動作輕佻而暧昧。
鐘情的臉一直都處于高溫狀态,她一把拍掉紀彥庭的手。聲音冷凝:“大清早的能別動手動腳的嗎?”
紀彥庭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挂着一抹餍足的笑意,動作優雅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卻變本加厲地在鐘情用被單虛掩着的胸口處停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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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濃烈熾熱,聲音暗啞:“不動手動腳,可以動別的地方嗎?”
鐘情也真是被他調戲得服了,反正她的神色從見到紀彥庭開始就沒有正常過。
“你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我真的有事。”鐘情沒有心思跟他**,板着肅清的一張俏臉,聲音僵硬。
紀彥庭的眼底是深不可測的暗沉,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在這裏睡了也不止這一次了,鐘小姐真的健忘。”
他語氣裏滿含着諷刺和涼薄的怨怼,令鐘情心底微微一顫。
她擡起眼打量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紫色吊燈,嗯,的确是的。大概整個四季酒店就這間房間有這個吊燈,因為這是當初紀彥庭剛接手四季酒店親自設計的時候,她閑着無聊加上去的。
這個房間,他們談戀愛的那段時間,由于紀彥庭常在這邊忙的腳不沾地,她就常常到這個來這兒等他,有時候晚上兩個人就一起在這邊休息了,早上他再起來送她去上學。
鐘情想起往事,心裏有一種麻木的鈍痛感。他們分手,是她提出來的,幹淨利落快狠準,手段過人如紀彥庭也對她沒有絲毫辦法。
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去拿了結婚證,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鐘情目光淺淡地望了紀彥庭一眼:“都這麽久了誰還記得?”
紀彥庭本來就不悅的臉色瞬間就沉得能滴出水來了,他當即轉身,目光陰暗地盯着她嬌豔的唇瓣。
鐘情的唇瓣一張一合,語氣懶洋洋地說道:“紀總,這都是陳年舊事了,還說來做什麽?”
紀彥庭冷呵一聲:“可我就喜歡提陳年舊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的語氣放得極慢,仿佛一字一句都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但聲音卻又是低沉壓抑的,聽不出任何要發怒的征兆。
鐘情實在沒有心思躺在一張發生了一、夜、情的床上跟自己的初戀敘舊,她別過臉劃開了手機鎖,打算打電話叫家裏的阿姨給她送套衣服過來。
紀彥庭卻看出了她的意圖,眼疾手快地奪過了她的手機,将手機收到了自己的手上,語氣中帶着一股令人顫栗的寒意:“你這麽讨厭看到我?和我多呆一會兒會死?”
鐘情睨了他一眼,目光裏全是無理取鬧四個字。她軟下自己的語氣,試着跟他講道理:“紀總,我是有夫之婦,這樣你覺得合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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