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一下,緩緩的看向将離,眼中蓄滿了淚,道:“我,我怕。”

将離解恨的道:“你怕也沒用,下一個就是你。”風辄遠要斬草除根呢,現在兩個都是礙眼的,合歡一死,牽牛也就去不遠已。

牽牛顫動着唇,卻不敢哭,只是喃喃道:“你,你別詛咒,我,我也不願意,可是,我身不由己。就算是,幫着你,也未必……”

将離默然。牽牛和她一樣是個可悲的下人奴才,她不聽風辄遠的,必然難逃一死,誰不會審時度勢,反倒去就死呢?

牽牛嘤嘤的道:“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昨天……我被人污了身子,我以為,這就是最大的報應了,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只要能活着,可是……”

連活着都是奢侈。

将離氣恨的咬着牙,也忍不住落下淚來,道:“你去求啊……”

“沒用的,沒用的……”

将離也知道沒用,曾經她還不是磕破了頭,他都沒有一絲動容。對他沒用的人,他從來不吝啬下毒手。

将離忽然氣起來,道:“那就跑,現在,快跑。”

明知道是死,也要掙紮着試試。

可是牽牛卻只是哭着道:“我能,跑到哪去?留下來,或許還有,一絲生機,若是現在逃了,必死無疑。”

将郭恨鐵不成鋼,道:“那你就在恐懼中等死吧。”

牽牛拉住将離的手:“将離,我求求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将離甩脫開她的手道:“憑什麽我要救你?我求你的時候你在哪兒?”

牽牛忽然慘淡的笑起來,喃喃道:“是啊,我不救你,憑什麽要你來救我……憑什麽,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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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離呆呆的看着她,腦中想着該如何解救的辦法。上一世,她們兩個是因為小事情被攆出去的,好像是借口偷了什麽東西。怎麽這一世,風辄遠的手段更狠更厲了呢?

017、善心

更新時間2012-7-9 10:01:11 字數:3097

丹若帶了婆子把合歡擡了出來。

将離忽然一推牽牛,道:“你們好歹姐妹一場,臨走你也得送送她,不管她能不能回來……”

牽牛愣怔,忽然就止了淚,看着将離,不知道說什麽。

将離卻板着臉道:“還不快着些,這會大夫也該到了,你仔細聽着要怎麽服侍吃藥……可不許偷懶。”

這是仗着她是小姐的貼身丫環,越俎代疱的把牽牛打發去了外院。

牽牛忽然淚流滿面,深深的朝着将離行了一禮,轉身跟在丹若的身後,作勢替合歡掖了掖被子,碎步急出。

将離籲了口氣。再恨牽牛,再恨合歡,也沒想過要她們死。

可随即就是苦澀的自嘲。合歡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她那份癡狂的愛,注定得不到回應和同等的報償,總會折殺在風辄遠的毒藥柔情裏。牽牛走了,總有機會可以離開,或者只要不近風辄遠的身,就可以安枕無憂。

現在,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又無意有意的成了老天的助益,把孤單的自己放到了風辄遠的眼下,把自己放到了最危險的位置。

其實,如果可以,應該是她步着丹若的腳步,伴着将死的合歡,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可是不能。

将離想起了自己對鐘玉靈的誓。情同姐妹,患難與共。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會陪着她。因為鐘玉靈對她那麽好,好到不管自己的命運是什麽,一切都值得的。

況且,将離自嘲的想,她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如果風辄遠有意放過牽牛,就算她不走,也會安安穩穩的活在風辄遠的手心裏。

如果他不想放過牽牛,即使她出了日上閣,他一樣有辦法把她碾碎成粉身碎骨的螞蟻,連整個的身體都看不清形狀。

将離就站在院子中間,寂靜的看着這一方藍天。陽光晴暖,照在人的身上,融融如春。

風辄遠一等鐘玉靈跟他進了書房,就強勢而熱切的把她揉進懷裏,像是隔了多年不見的情人,饑渴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彌補和滿足。

鐘玉靈少女知春,才漸漸情動,又興奮又緊張,又有一種別樣的震動,在他熱切的撩撥下,也就放棄了少女的矜持,在他輾轉的親吻中軟化。

衣袖褪到一邊,露出一段白晰的肩臂,那白嫩動人的手臂,攀在風辄遠的腰間,格外的美麗動人。

風辄遠用力的吮吸親吻着鐘玉靈的肌膚,大手緩緩卻堅定的拉扯着她那若隐若現的小衣,眼睛一動不動的凝視着鐘玉靈由羞澀而變的情動的眉目、五官。

他迫切的近乎貪戀的想要看到她動情的渴望,銷魂的呻吟。

當她在他身下,當他把她融入到骨血裏裏,他才能真正完全的體驗到他在她身上的成功,體驗到他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完美的實現。

鐘玉靈嬌聲喘息,推拒着風辄遠,伸手要拉攏住自己大敞的衣襟:“表,表哥,別——”

這是他的書房,屋子裏滿是油墨香,還有他的味道。她既覺得有說不上來的舒服,還有一點小小的竊喜,更有說不出來的渴盼。

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外邊都是人呢。

這屋子一點都不隔音,她們在裏面做什麽,外邊能聽的一清二楚。多羞人……鐘玉靈情不自禁的把臉藏進風辄遠的懷裏。

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取悅了風辄遠,他的大手就停在了鐘玉靈的肩上,細致而以動情的摩挲,像是拂拭着上好的絲綢,似乎不經意間便順着她優美的曲線滑了下去。

鐘玉靈無一處不動人,沒有哪一種表情不動人。她熱情時,她羞澀時,她動情時,她推拒時,她極致時,她矜持時……

相悖的相矛盾的,都不能抹殺她的美麗和誘人。

風辄遠輕笑:“不怕,我們輕些。”

鐘玉靈便紅了臉,搖頭:“待會,她們該進來了。”

風辄遠便洩恨般的齧咬着鐘玉靈的耳垂:“你想磨死我麽。我不叫,誰敢進來?”

“可是,将離她……”鐘玉靈咬着嫣紅的唇瓣,渾然不知這麽一個不經意的帶着少女嬌憨的動作有多吸引人。

将離并不是風辄遠的丫頭,雖然對他懷着對主子的敬畏,卻未必就肯聽他的。

風辄遠便安撫的,悵然的一笑,道:“她一個小小的奴婢,你難道還怕她?”

早晚要讓那丫頭怕自己,怕到唯他命是從,像是手心裏的蟲子,随他怎麽擺布怎麽是。

鐘玉靈微微鼓起唇:“不是怕她,我把她當妹妹待,不管我有什麽,我都願意跟她一塊分享……”

這話的暗示性太強了,風辄遠就是不想接都得接:“那我呢,你也舍得?”

鐘玉靈便伸出拳頭搗在風辄遠的肩上,輕嗔道:“你,讨厭……”卻并沒說不。

将離在門外揚聲道:“姑娘,表少爺,奴婢有事回禀。”

鐘玉靈便壞笑着朝風辄遠睃了一眼。這一眼,風情無限,媚惑入骨,恨的風辄遠牙根癢癢。将離這丫頭就是個陰魂不散的主,壓根沒有一點自覺,偏偏他不喜歡什麽,她就偏偏要做什麽。

狠狠的威脅的瞪回去,對鐘玉靈道:“你這淘氣的……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你到時候可別求我。”

鐘玉靈紅了臉,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正色道:“進來吧。”

将離進來行禮,垂頭斂目,恭謹溫順,将丹若帶人把合歡擡走的事說了,最後輕描淡寫的道:“奴婢瞧着合歡怪可憐的,人之将死……就擅自做主叫牽牛送她一程。”

風辄遠眉毛輕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垂頭的将離。好大的膽子,敢當着他的面做手腳。牽牛雖不是他從府裏帶來的,卻也是他手底下的,是死是活,都由他說了算。這個小小的将離竟敢玩弄心機,把牽牛給放走了?

他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有這麽一個可以任意揉搓的丫頭,将來替他做什麽都方便。再者,在他眼皮子底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也瞞不過他。

鐘玉靈便探詢的看向風辄遠:“表哥,将離雖說擅自做主,卻也是一片善心,回頭我叫娘再安排兩個更伶俐的丫頭過來?”

風辄遠深情的笑望着她:“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家,本來叫侍女在近前就不合适,從前是不好辜負了姑母的一片好意,現在……就更不必了。”

言談間大含深意,鐘玉靈想裝傻都不能,微微含笑,道:“這話你去跟我娘說吧。”轉過頭來對将離道:“你做的很好,等丹若回來,我們就去見娘。”

将離便垂頭站在一旁。

丹若很快回來了:“大夫診了脈,只說盡人事,聽天命,奴婢看合歡怕是不行了。”

鐘玉靈便有些黯然,道:“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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