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眨不眨的盯着将離,生怕她會忽然落下臉來,轉頭就走。
将離并沒他想像中的跋扈。其實将離是個最心軟不過的人,平時做事說話都怕別人心裏邊過不去,輕易不說重話,又怎麽會因為自己的心意不順就給他人臉色看?
她清晰的看得出孟君澤語氣裏的小心翼翼。他肯對她小心翼翼,說明他對她還有幾分顧念。從來沒人肯顧念過她的心情她的心思。
将離咬了咬唇,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就是我刺傷了鐘府的表少爺,所以,所以就被打發出來了。”
孟君澤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将離供認不諱,還是吃了一驚,他瞪圓了眼睛,吃吃的道:“啊,你竟然,真的……真的……那可是大罪……”奴才敢行刺主子,要刺字烙印,發配流放,終身為奴的。
也難怪她要不顧性命的跑出來。
可是奇怪,既然将離刺傷了鐘府的表少爺,為什麽那些人追到了卻不敢公然帶她走呢?況且她的手裏又怎麽會有自己的賣身契?
一時情急,便不顧忌諱的問:“那你,你的契約,可是真的?你又怎麽跑得出來?”
将離卻沉默下去。
事關鐘玉靈的聲譽,她實在讷于出口。
不管鐘玉靈做的如何越矩,終究是把自己給放了,明知道她對自己已經恨之入骨,可是将離還是要替鐘玉靈遮掩一二。
未出閣的女子名聲最為重要,鐘玉靈與風辄遠成其好事倒也罷了,可她終究還要做人。她們在鐘府裏怎麽不檢點怎麽不嚴密,風聲大風聲小跟将離沒關系,可是不能從她嘴裏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
因此将離沒打算說的多明白,只是輕松的道:“當然是真的,是小姐親自交到我的手裏……鐘府戒備森嚴,你以為沒有鐘夫人的允許,我能出得來?小姐嫌我笨,不要我了,夫人便将我攆了出來。”
孟君澤不信。分明将離還有話,可她不說,他也問不出來,當下便道:“既是鐘家夫人親口許諾把你放出去的,必然是不追究的了,想來官府那裏倒可以放心。既如此,你還有什麽可怕的?在哪都是一樣過活,不如留在這,我還能照顧你……”
話頭突的一縮,又道:“好歹你我也有兄妹之誼不是?”欲蓋彌彰,孟君澤有些尴尬。将離卻不作他想,只搖了搖頭:“鐘夫人雖說不會追究,可是人心難測,我怕萬一……”
鐘家權大勢大,捏死個把人就跟碾死個把螞蟻一樣。孟君澤也覺得将離的顧慮有理。他點點頭,道:“你擔心的有道理,所以才更應該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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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離苦笑。避風頭是應該的,就因為無處可避,所以她才難過。孟君澤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哪有餘力庇護她?況且他人微勢單,想和鐘家做對,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将離道:“就是要避風頭,所以不能連累你,更不能連累住在這裏的一群人。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是講不清道理的,他們不明來,卻可以暗中下手,所以,我必須走。”
孟君澤擰起眉毛,道:“走……可是……”他忽然擡頭道:“好,我送你,咱們也來個虛晃一招。”
他所謂的虛晃一招就是正大光明的在魏楠派來守門的人跟前,把将離送走。瞅準時機甩脫了他們,把将離安頓下來,等到風平浪靜,再把她接回來。
将離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同意了。
孟君澤帶着将離東一轉西一轉,盡揀僻靜之路走,還不時警惕的回頭看看。魏楠留下的那兩個人不好露了行蹤,只得躲躲藏藏,遠遠的跟着。眼見得兩個人進了一個巷子,估摸着該走遠了,這才閃身進去。
誰知走了一歇,才發現竟是個死巷,待尋那二人足跡,卻是如同飛鳥生翅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兩個退出來,尋着別的路再追,就再也沒追着。
兩人垂頭喪氣的尋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收獲,這回兩人急了。其中一個便道:“你去那酸秀才家裏死等,我去回去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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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急,孟君澤也不是男主。好飯不怕晚,大家慢慢看。求收藏,求打賞。
042、先縱
更新時間2012-8-3 10:45:39 字數: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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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楠才回來,就聽說風辄遠被鐘夫人叫走了,知道這是秋後算帳呢,魏楠心下一急,也顧不得身份,直接就闖進了鐘夫人的院子。
鐘夫人最是嚴厲,又是關系到鐘家唯的一愛寵鐘玉靈,這回少爺有的虧吃了。若是少爺受了皮肉之苦,他也好不到哪去。
回到風家,夫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剮了他的骨?就是老爺……魏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想到自家老爺那常年如同面具一樣微笑拈須的模樣,還是覺得不寒而栗。
少爺是老爺夫人的心尖子,命根子,再好再壞只許自己打罵,哪裏容得下別人伸手?就是自己的親妹子也不成。
女人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女生外向……
魏楠一路胡思亂想,恨不能肋生雙翅,直接飛過去。
在鐘夫人的院門口,魏楠低頭就闖。
他掩耳盜鈴,假裝別人看不見他,那些丫頭婆子們可不是瞎子。
一聲斷喝:“你是誰?來這做什麽?”
魏楠道:“我要見我家少爺。”
“笑話,這裏只夫人的院子,哪來的少爺,還不快快退出去。”
魏楠見講不清道理,說不明白,便悶聲往裏闖。衆人一齊湧上來,将他死命攔住,撕扯着他道:“你這渾人,這是夫人的院子,你也敢硬闖不成?再不聽勸,待會夫人怒下來叫你去領家法……”
魏楠不善言辭,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我要見我家少爺……”
媽媽連翹聽的喧嘩,走過來,喝斥道:“吵什麽?是不是夫人性子太好,寬恕的你們沒了規矩?”
衆人一陣委屈:“媽媽,是這人硬要往裏闖,找他家少爺。”
連翹打量了魏楠一眼,知道他是風辄遠帶過來的人,捺下性子勸慰着:“你既是表少爺的随從,自是知道這裏不是你能擅自進來的地方,還不退下。”
魏楠只得退後,懇求着:“煩勞媽媽通禀一聲,少爺年幼,難免行事不當,夫人雖然教訓的極是,可也要看在我家老爺和夫人的情面,稍稍高擡貴手才是……”
連翹道:“這是主子們的事,可不是我一個做奴才該說的話,你更是如此,若是有心人聽了去,不定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毀了你家少爺的聲譽,倒要比當真受罰還要嚴重些。這裏是內院,不是你來的地方,還不退出去。”也不聽他說,只叫人把他搡出去,關好了院門。
魏楠急的六神無主,耳朵趴在門上聽了半天,什麽也聽不到,只得轉身去尋鐘玉靈。
綠蘿和丹若都在,卻是在院子中間跪着。鐘夫人自從知道鐘玉靈和風辄遠已經暗裏許了終身,做下了男女歡娛之事,便怒不可遏。
當場就動手打了鐘玉靈一個耳光。
可再恨再怒,那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僅手疼,也心疼。思來想去,都是她院裏的這幾個丫頭不夠盡心,沒能看顧好鐘玉靈。因此遷怒之下,勒令綠蘿丹若在院子裏罰跪,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許起來。
不只罰跪,還不許吃飯喝水。
守門婆子也早就被推下去打殺了,換了兩個稍為年輕的,看上去就壯健無比的媳婦,像兩尊門神,嚴陣以待,那架勢,沒有鐘夫人的許可,是誰也不會放進來的。
因此魏楠尚未到近前,早有一個媳婦上前道:“呔,你那小厮,恁的沒眼色,這裏是小姐住的地方,也是你亂走亂逛的,來人……”
她這一吆喝,立時就湧出來五六個拿着棍棒的丫頭。
魏楠吓的倒退一步,一捂腦袋道:“我要見小姐。”
“小姐也是你能見的,快走快走,不然大棒伺候。”
魏楠見求見鐘玉靈無望,只得灰溜溜的回日上閣等消息。
眼瞧着快要過了晌午了,才聽見有腳步聲。他迎出來,見衆人擡了一頂軟轎,把風辄遠送了回來。仔細打量,見見辄遠面色蒼白,氣血翻湧,想必是受了責罰的。魏楠急忙上前,把風辄遠背進了寝房。
兩個俏麗的丫頭也跟進來,輕手輕腳的鋪床疊被,甚是殷勤溫婉。
魏楠一時不得其解。
等兩個丫頭把風辄遠安頓好了,各自行禮退下,熬藥的去熬藥,炖湯的去炖湯,屋子裏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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