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節
人情:“若是旁人,都有抽成的,我體諒你也不容易,就算了。”
将離一邊道謝,一邊感慨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她上一世受着那麽非人的折磨,也從沒想過從哪逃出來,就是因為對這個無知的世界充滿了恐懼。如今勉力邁得這一步,饒是有着心理準備,還是覺得步步驚心。
陳必得閑了就去找孟君澤說話。
孟君澤見是他,就收拾了攤子,道:“這裏不方便,我們找個茶寮。”
陳必得跟着他進了附近的茶寮,兩人要了一壺茶,這才慢慢說話。陳必得也不隐瞞,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叫将離的姑娘,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孟君澤早知道他會有這一問,不緊不慢的道:“她是好人家的兒女,因為家貧,不得已被賣成賤籍……在鐘家待了一年多,因為主家寬仁,才放她一個自由身。得哥只管放心,她有賣身契在的。”
陳必得又再三确認,确定将離不是私逃出來的,這才道:“你別怪我不講情面,盤查你這麽嚴謹,實在是現下這種情況你也知曉……”心裏卻想着,回頭要去衙門裏問問,看看鐘家有沒有報走失奴婢一事。
孟君澤道:“得哥行事謹慎,原本就是應當的……”
陳必得喝着茶,道:“上回你說要改換賤籍,想必就是替她辦的吧?我聽你嫂子說她是沒過門的媳婦?”
孟君澤面上一紅,剛要說沒有的事,卻見陳必得一本正經的道:“其實這倒是一條簡捷的路子,什麽妹妹什麽義妹,都不管用,若是她嫁給你,成了你名正言順的媳婦,這戶籍或許還真能改的……”
孟君澤就是一怔,看着陳必得,連剛才的不好意思都沒了。
陳必得了然的笑笑,拍拍他的肩,道:“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因為将離住在陳家,孟君澤來的腳步就勤了些。陳大嫂每見他來,都笑呵呵的端上點心和茶水,招呼的甚是周到體貼。也不等孟君澤開口,就主動道:“你先坐着等,我去叫将離過來。”
孟君澤面紅耳赤,卻不阻攔。他來這本就是要看将離的,陳大嫂的話雖然露骨直白,倒也樸實。
将離出來相見,孟君澤已然恢複了平靜。兩人見禮,孟君澤問:“将離,你在這還好吧?”
“很好,陳大嫂對我很照顧,你呢?沒人去找你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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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澤搖頭:“我來有事和你商量……得哥昨天找我,和我說,你的戶籍,這會兒改換倒是個好機會……”
将離面上一喜。這是好事,怎麽孟君澤說話時猶猶豫豫,扭扭捏捏,還有七分不自在呢?因此問:“莫非有什麽難處?”
“這個,咳……”孟君澤臉就紅了,道:“得哥和陳嫂一樣,把你我當成了……咳……他說……”
将離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孟君澤雖說結結巴巴,期期艾艾,含含糊糊,隐隐晦晦,可她還是聽懂了。
就因為聽懂了,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可置信。
別人不知道,孟君澤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彼此也沒有那個意思,他怎麽就能因為別的三言兩語就說到了終身大事上頭?
她就這麽輕浮輕賤,讓他上前來打臉嗎?
怪不得陳大嫂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小兩口兒的時候,他不辯解。那會将離還以為他只是害羞不敢開口,可現在看來,竟然在他心底,是期盼着這樣一個事實的。
将離的心就莫名的沉了下去,耳邊都是風,冰冷刺骨,如堕無底深淵,怎麽也觸不到底,又因為無止境的墜落,無止境的黑暗,讓她無比的恐懼和慌張。
孟君澤原本情緒激昂,猛然見将離臉上一片漠然的白,不由的心神一凜。暗暗責怪自己急躁,把個好事弄成了壞事。
她畢竟是個姑娘家,他這話,怎麽能當着她的面說出口呢?
孟君澤一時語塞,想要道歉,這會是不是有點晚了?他鼓起勇氣道:“事急從權,我并不是……私心,況且……況且……”
将離只是淡漠的道:“容我想想。”
孟君澤很是懊惱。
耷拉着腦袋從陳家出去,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麽走的。只覺得腦子裏暈乎乎的,心口脹疼脹疼的,眼裏也是酸澀澀的。
他覺得自己被将離扇了個耳光。毛遂自薦,卻被她不留情面的拒絕,這實在是很傷孟君澤的自尊。
他不由的恨恨的道:“不過是個丫頭出身,還不如我呢……”憑什麽看不上他?沒說完又住了嘴,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聽到,方自悔失控,這話實在不像他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
的确,終身大事,一要靠父母之命,二要靠媒妁之言,到底還是他太唐突了。将離不比小戶人家的女孩兒,她什麽沒見識過?自己一無所有,憑什麽叫她一下子就答應跟他受苦受難?
孟君澤一時又是自卑,又是自悔,又是惆悵,又是沮喪,不禁長籲短嘆起來。成家立業,成家立業,說來他也不小了,多年在久流浪,既無家可成,也無業可立,真是枉為男兒啊。
尋常人家的庸脂俗粉他看不入眼,稍微有些根底的人家,又憑什麽把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他?
他自忖樣貌出衆,心性高傲,一心要尋得一個絕世容顏的女子為伴,自此舉案齊眉,共效于飛,是以高不成低不就,磋砣至今。
正在心緒複雜之際,忽然聽見有人叫他:“咦,這不是孟兄嗎?”
孟君澤收了心神,回頭去看,不禁道:“呀,怎麽是你!”
046、上鈎
更新時間2012-8-7 10:00:43 字數:2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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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澤正自在街心想着滿腹心事,忽見有人叫他,忙回頭時,卻見是認識的孔清。這孔清家裏小康,有十幾畝地,祖上曾出過一位舉人。
只是家道中落,到了他祖輩,也就只是白丁。
他父親是儒生,一輩子以教私塾為生計,看孔清天分尚可,聰明俊秀,很是把一番熱情都傾注到了他的身上。
孔清在街上看過孟君澤的字,見他可憐,也曾資助過兩回。一來二去,兩人見面點頭,談論幾句所讀的經史子集。
要說交情,實在是淺的很。
今日街上一聚,想來不過是打個招呼。
孔清很是親切的走過來,道:“今日孟兄怎麽沒去街上擺攤?”
孟君澤臉上微微一紅,道:“有些瑣事纏了身,這就要去,孔兄這是去哪?”
孔清道:“我去書肆裏逛逛……其實也沒什麽要緊事,不如孟兄跟我一起?”
孟君澤知道他不過是嘴上讓讓,因此道:“不了,我還有事。”
孔清卻一把挽住他的臂膊,道:“孟兄莫不是瞧不起在下?那也沒關系,聽說今日城中有名的大儒陳士秀要在明月樓講經傳道,不如一起去看看。”
孟君澤道:“不敢,不敢。我哪敢瞧不起孔兄,實在是為家事所累,若是不去街上經營營生,今日小弟就要餓肚子了。”
孔清歉然道:“孟兄太見外了,你我雖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我顧念你才華橫溢,一直傾心,難得今日有幸相遇,孟兄倒是推三阻四,可見是具的瞧不起在下了。”
孟君澤沒法。他都不吝于把自己最恥辱的一面扒開來給人看了,這孔清還不放過自己。只好道:“我真沒這個意思,孔兄若是這樣說,真是讓小弟無地自容了。”
孔清便不由分說的拉着他道:“沒的說,你陪我走一趟,中午我請你。”
孟君澤拗不過,也只好順從,跟他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外聚了許多書生才子,巴望着往上瞅。孔清拉着孟君澤到了跟前,找個相熟的士子問:“陳先生可來了?”
陳士秀是有名的大儒,很多人都以成為他的弟子為傲。做他的弟子,十有五六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員。他自恃身份極高,登門求拜的人數不勝數。今日來明月樓,卻不只為講經傳道,而是因為有人專門請他。
那人不是別個,正是風辄遠。
風辄遠一意要做個樣子來博取鐘夫人的滿意,盡日裏沒少在學業上下功夫,自然晚上的功夫也沒少下,行雲布雨,與紫藤和薄荷盡得魚水之歡。
這兩個女子俱是情窦初開的年紀,在扭扭捏捏與春情放肆之間,又得了鐘夫人的默許,半推半就,含羞帶怯,枕席之間自有不同于鐘玉靈的妙處。
風辄遠晚上勞累,白日裏清爽,連做了幾篇好文章,鐘夫人很是滿意。因此風辄遠又約了城中幾個書香世家的子弟一起請陳士秀來給他們指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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