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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下洗手間,你老板回來讓他等我一會兒。”
景言看了下時間打了個招呼去了洗手間,結果他剛走沒一會兒要等的人就回來了。
“老板,景先生剛在這裏等你,現在去洗手間了,讓你等他一會兒。”
李昂的神色有點疲憊,聽到侍應生這麽說立刻抱怨了起來,“沒異性也沒人性,就剩任性了,這麽早回來把我丢給一群老狐貍,我是股東又不是他的屬下……”
侍應生抿嘴笑了笑,“老板不也把這間酒吧都交給我了嗎?什麽時候可以給我漲工資呢?”
一提漲工資李昂頓時開始哭窮了,“小文啊,你也知道這酒吧我才上手,生意還是不太景氣,等過些日子生意好了咱們再談!”
林文剛想嘲笑他幾句,忽然看到包廂的門被猛的撞開來,一個人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
“老板!”
李昂疑惑地轉過頭,正好對上匆忙逃出來的那人的視線,二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對方眼中瞬間露出了狂喜。
李昂全身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連忙逃向門外,“告訴景言我去公司了!”
林文一頭霧水,大晚上的去什麽公司……
那邊拼了老命逃出包廂的成荀看着某人逃跑的背影眼中怒火沖天,站在原地大喊了一句。
“大!姨!父!”
某人腳下一軟,轉身大罵,“你特麽的哪來的大姨媽!”
然而他這一回頭就看到了成荀滿臉淚水地望着他,身後還有人在追他,李昂頓時慌了,忙跑過去接住他。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誰欺負你了?”李昂吓的手都有點抖。
“舅……”成荀一下哭了出來,聲音都顫。
李昂抱着他拍了拍,擡頭對着追過來的陳俊等人冷冷問道,“幾位這是要在我這裏鬧事?”
陳俊神色斂了斂,“你就是那位新老板?”
不等李昂回答,成荀揪着他的衣服就喊,“他們利用我把欽欽騙來這裏,他們要害欽欽,快去救欽欽!”
“親親?你哪個親親?”李昂皺眉,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争風吃醋。
“你趕緊去啊!”
成荀一腳踹到李昂小腿上,大喊了句,“是徐欽!徐欽!”
李昂腦子一蒙,有點沒反應過來“徐欽?”
話音剛落,二人身後突然蹿出來個人影,一腳就揍倒了包廂門前的兩個人,陳俊一句話沒說出來就被踹倒在地。
“景……景言?”李昂目瞪口呆。
成荀看着那人風一般地速度打倒幾人,踹開包廂的門,呆呆地說了句,“好帥啊……”
李昂揉揉小腿,不滿地嘀咕道,“我也可以啊……”
不過猛然看到景言發飙他終于想起來小荀說的那個欽欽是誰了,這下糟了……
徐欽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隐約知道自己大概是着了道,被人下藥了,心裏對自己痛恨不已,交錯了朋友就算了,他根本就不應該來這一趟,估計成荀那傻小子也是被利用的,不知道陳俊他們會怎麽對付他。
然而腦中想的再多他也動不了,他以為的狠狠一拳打在別人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雙手雙腳都被人制住,朦胧中感覺到有人把自己的袖子卷了上去,然後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貼到了他的皮膚上。
徐欽心裏咯噔一聲,強烈的不安爬上了他的心頭,他這才開始害怕起來。
“王八蛋,你們……你們敢……”他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蚊子一樣。
有人嘲笑了一句,然後突然嘭的一聲巨響,他就被摔了下來,随後就聽到霍子齊的聲音,好像很生氣,但說了什麽他卻聽不清楚了,耳朵蒙蒙的,腦子一片混亂,外面也一片混亂,慢慢地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溫熱的毛巾給舒服醒的,似乎是躺在床上,好像還有人在扯他的衣服,眼前的那張臉覺得熟悉偏偏記不起來是誰,他迷迷糊糊抓住了那只手。
“你……幹嘛?”他問。
擦身體的動作停了下來,那人回了無比簡短的一個兩個字,“好啊。”
徐欽有些蒙,總覺得這答案有些不對勁,但腦子迷迷糊糊一時想不出來,抓着那只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為什麽……脫我衣服……”
景言忍不住笑了,看來這人暈了也還是有防範意識的,或者說貞操意識?
“脫了衣服就不熱了,就可以睡覺了,你想不想睡覺?”
“想。”
徐欽低低哼了聲,特別乖順的樣子,看的景言心癢癢,忍不住低下頭想親一下那水潤潤的嘴唇,結果正對上了徐欽直勾勾的眼睛。
“你想幹什麽……”他問。
景言迎着他迷茫的目光,低頭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回道,“你。”
“奧……”徐欽迷迷瞪瞪地應了句,依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最終還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景言見他真的睡熟了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伸手掐了掐他紅撲撲的臉蛋,心裏感慨不已,他怎麽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乖寶寶跟那天踹他車的青年聯系在一起。
“幾杯後勁足的酒而已,就逮住了你的尾巴,你可真是紙老虎。”
無奈地笑笑,景言迅速給他脫了衣服,草草擦了下身子後便給他蓋上被子離開了。
外面客廳裏成荀一臉慷慨赴死,大義凜然的表情跪在房門口,李昂站在他身後捂着臉,不忍直視。
一見到他出來,成荀就眼巴巴地望着他,“欽欽怎麽樣?有沒有事?是不是恨我來着?你有沒有給我解釋?我是被利用的啊……我對不起他……”
景言莫名地挑眉,“怎麽回事?”
李昂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說要給徐大公子負荊請罪,攔都攔不住。”
“負荊請罪?”
景言走過去,抽出成荀身後背的那玩意兒問,“負我珍貴的高爾夫球杆,請他那腦殘的罪?”
成荀一臉被雷劈的表情:“……腦……腦殘?”
李昂看他小外甥那樣子有點不忍心,“咳咳,那個,人沒事的話我先帶小荀回去了。”
“等等。”
景言瞥了眼成荀,頗有意味地對李昂說了句,“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全部給我問清楚,你問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親自問。”
李昂聽的頭皮發麻,“一定一定,保證立刻告訴你。”
成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什麽啊?”
“我的祖宗哎趕緊走吧你!”
李昂一把揪住他就走,生怕再被逮住小辮子。
景言笑了笑,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查下霍子齊。
第二天一早。
徐欽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陌生的天花板,心想自己這次又是在哪兒呢……
下一刻昨晚的事情便全部湧入腦海中,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四下環顧,然後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痕跡,最後直接扒了褲子,低頭在大腿間開始找。
門“咔嚓”一聲打開。
“咳咳,早上好。”
徐欽默默地擡起頭,看到就是景言努力忍着笑的表情。
“……”
徐欽覺得自己像是中邪了,這輩子最丢臉的時候為什麽麽總是被同一個人看到?
“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起來吃早飯吧。”
景言說完又有意無意地添了句,“腰夠軟的。”
徐欽:“……”
草他媽這是調戲對吧!居然敢調戲勞資!
洗漱完畢,徐欽走到客廳看到場面溫馨的讓他愣在那裏沒反應過來。
靠窗的地方放着桌子,上面擺着兩碗白粥,幾碟精致的小菜,穿過廚房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景言系着淺藍色的圍裙在煮着什麽。
“愣着做什麽,吃啊。”
景言轉身端了兩盤荷包蛋走了過來,解下圍裙給他拉開椅子。
“奧。”徐欽乖乖地坐下拿起筷子,然後忽然反應過來,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怎麽這麽熟悉呢?
“沒睡好?”景言見他發呆的樣子心裏又癢癢起來,真想掐一下。
“啊,沒,昨天晚上怎麽回事?我怎麽睡你家了?我朋友呢?”徐欽說着說着就清醒了,心裏擔心成荀那傻小子的安危。
景言知道他問的是成荀,見他這麽擔憂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擔心他?難道不認為是他和別人一起合謀陷害你的嗎?”
“就成荀那智商?得了吧!”
徐欽不屑一顧地否決了,然後端起粥喝了一口,“你別給扯其他的,到底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景言放下筷子,雙手交錯撐着下巴,看向他,“你被人陷害神志不清,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徐欽被他如此簡潔有力的解釋給說的蒙了蒙,仔細在腦子裏過了遍後才慢慢道,“所以……昨晚是你救了我?”
景言鄭重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打算報答我嗎?”
徐欽立刻兩眼飄忽望天,“那啥你們這附近好打車不?”
景言搖頭笑笑,慢條斯理地喝着粥。
二人默默無話,徐欽偷偷瞄了瞄對面的人,對方一早起來沒有戴平時的銀灰眼鏡,一時有點新奇。
那雙深邃的眼此刻毫無遮擋地袒露在他面前,整個人溫柔了些,但其實氣勢一點也沒弱,反而比平時更加鋒芒畢露了,徐欽覺得平時那副眼鏡估計就是為了掩飾他這大尾巴狼的狡猾。
“下飯嗎?”景言忽然開口,把他驚醒。
“什麽下飯?”他疑惑地問。
景言挑眉一笑,“你看着我下飯嗎?”
徐欽:“……”
“靠!不要臉!誰看你了!”
景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徐欽撇撇嘴,吸溜溜的喝着粥,心裏莫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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