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啧……”
徐欽靠在椅子上,盯着手裏一枚精致的徽章了足足一個小時,百思不得其解。
跟圓大頭差不多大的銀色徽章,雕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蛇,旁邊盤旋着特殊的古老花紋,像是圖畫又像是文字,總之做工十分精湛,蛇的鱗片都清晰可見,像是随時要騰躍而起,盯着看久了都有點瘆人。
這就是景言送他的那個盒子裏裝的東西,看那大小還以為是裝戒指的,一回公司就躲辦公室拆開了,沒想到是個工藝品,看着挺值錢的,但是……
“這特麽代表什麽意思啊到底?”
不說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送個什麽禮,人家送也送領帶夾啊袖扣什麽的,送什麽蛇啊?
不會是在諷刺他吧?還是恐吓?
想到這裏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成荀,然後一個電話挂了過去。
“這什麽東西啊欽欽?”
“不知道,別人送的,你給我查查什麽來歷。”徐欽含糊其辭地回答。
“沒問題,你急不急啊?”
“不急不急,你慢慢查,一定查清楚送人這玩意兒到底代表什麽意思……”
收好那古怪的徽章徐欽正糾結着,正祥推門就進來了,一摞半米高的厚書結結實實拍在他面前。
徐欽掃了眼,幾乎都是些《國際商務實例》《國際商務基礎》頓時結巴了。
“你不是吧……”
嚴秘書微微一笑,“少爺,咱今天加班。”
夜幕降臨,H市繁華的街道旁Skies酒吧正是熱鬧的時候。
成荀站在對面的一個黑咕隆咚的窄巷子裏,腳下躺着兩個人痛苦地呻吟着。
“最後再問一遍,誰讓你們跟蹤的?”
他腳踩着其中一個人的胸口,彎下腰用手裏的匕首抵着那人的脖子,聲音冰冷。
那人吓得渾身發抖,“我說的實話!是真的!我們就經常在這一帶混,你随便打聽下就知道的!你放過我吧……我也是拿……”
那人話還沒說完,成荀突然目光一冷,擡手把匕首射了出去。
黑幽幽的巷子深處發出金屬砸到地上的聲音,然後便是懶洋洋的一聲。
“我是路人。”
成荀眼睛眯了眯,“身手不錯啊,路人。”
“你也不錯,只比我差那麽一大截。”
成荀“切”了聲,“不要臉。”
那聲音越來越遠,到最後已經是模模糊糊的一聲感慨,“H市真有意思……”
罵歸罵,他還是松了口氣,對方能悄無聲息地接近又離開,說明身手比他好太多,幸好對方沒惡意,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麽對付。
“行了滾吧,勞資還要去約會呢。”
成荀擺擺手走出巷子,那兩個混混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約會?”
清脆的聲音響起,拐彎處一個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可愛女孩抱着胳膊一臉天真地望着他,“你要出軌嗎?”
成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然後擦肩而過。
女孩也不在乎,拎着個小絨布包跟在他身邊,直到成荀都煩了,停下腳步,“離我遠點。”
“那我去找李昂。”
“回來!”
成荀不耐煩地坐在旁邊的大排檔上,“說吧,什麽事?”
一群年輕人見到這麽可愛的女孩一陣陣怪叫,老板是個中年人,應該都是熟人,瞎扯了幾句讓他們別吓着了人家小姑娘。
女孩乖乖地坐下,笑眯眯地望着他,“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你爸好像要死了。”
中年老板差點打翻了盤子,這姑娘缺心眼兒吧……
“奧。”成荀淡淡地應了聲,托着腮幫子沒什麽表情。
女孩對他這個反應也不驚訝,舉手對老板大咧咧地喊,“老板來五十個串!”
“好……”
成荀冷漠地瞥她,“勞資沒帶錢。”
女孩露出詫異的神情,然後轉頭對老板笑喊了句,“老板再加一打啤酒!他付錢。”
成荀一巴掌揮開她指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齒道,“勞資真的沒帶錢!”
女孩完全無視他的話,語重心長地看着他,“點這麽多東西,等會吃完了你記得跑快點。”
成荀:“……給我滾,馬不停蹄地滾。”
“老板可以再多送幾個腰子嗎?”
某人徹底崩潰,握草你一女的吃什麽腰子啊!
“家裏已經亂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作為第一繼承人的你奧。”女孩忽然淡笑地轉頭看着他。
成荀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無比惆悵地舉手,“老板再加一打啤酒!”
兩個小時後,看着時鐘指向十點半的李昂徹底要炸的前一秒,手機終于收到了成荀的短信。
Skies對面街的大排檔,我喝醉了,記得帶錢。
“混賬混賬混賬!居然喝醉了!”
不得不說,因為自己對成荀有非分之想,李昂愣是覺得所有人都對成荀有不軌之心,喝醉這種事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坐等調戲,太危險了!
然而當他趕到現場後便發現這種事一點也不重要了……
問暗戀了好多年的對象和別的女人喝醉了睡在一起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事實上面對李昂的還有更急的事,比如大排檔老板面無表情的臉。
“一共三百八十一塊五毛六,刷卡還是現金?”
李昂訝然,什麽時候連大排檔都這麽高檔了?
“這裏還可以刷卡?”
老板淡定地撕下賬單,“這不是顯得高級嘛。”
李昂:“……”
果然很高級。
付了錢後他郁悶地看着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深深嘆了口氣。
為什麽明明被出軌的他還要這麽苦逼地負責善後……
殺手出了巷子後就進了Skies,本來挺安靜的酒吧一下子都被這個黑衣男人給吸引住了。
景言老遠就看到了這個殺手界的奇葩,心想這麽多年沒見居然還是這麽畫風清奇,簡直出場自帶特效。
“你好。”殺手坐到他旁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問了句,“他們為什麽都看着我?”
景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因為他們,包括我,都從來沒見過有人大晚上戴着墨鏡逛酒吧。”
殺手扶了扶眼鏡,“這是為了低調。”
景言挑眉,你确定?
“我已經拜訪過你的父親了。”殺手選擇開門見山。
景言目光一凝,“是麽?那他怎麽說?”
“他說最近H市房價越來越貴,還有人天天催他拆遷,但他兒子居然看上了那個拆遷隊的……”
殺手巴拉巴拉地說着,而景言的臉色已經黑了又黑,他忽然很難想象這倆人到底聊了些什麽。
“你跟克洛爾也這麽聊天嗎?”
殺手頓了頓,“我們不聊天。”
“好吧,我指的是交流。”景言有點面對徐欽時的無奈。
“嗯……一般都是他彈琴,我聽。”
殺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嘀咕了句,“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彈的是什麽,但是很厲害的樣子。”
景言忽然笑了出來,“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挺像。”
“徐欽?”殺手抿了口酒轉頭看向他。
景言的神色一下變了,看着那副墨鏡的眼神也變的危險起來。
“他很有意思,短期內我應該不會傷害他的。”
“那麽陳粵呢?”景言問。
殺手開始把吧臺上的幾瓶酒都倒進一個杯子裏,“順手而已,正好他讓我來中國看看你在打什麽算盤,我就順道賺個生活費。”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呢?”景言問。
殺手把那杯混合的酒推到他跟前,問了句,“你要送我去機場嗎?”
“不,只不過你在這裏我太不放心了。”景言把酒推回去,笑的溫和。
殺手忽然微低頭看着手上的那杯顏色鮮豔的酒,漆黑的墨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沉甸甸的。
“不知道,我不太想走,這裏挺有意思的,比如那個拆遷隊的。”
景言慢慢勾起嘴角,克洛爾,你的鳥兒想飛了。
遙遠的歐洲海岸,繁華古老的城堡中,一曲大氣磅礴的鋼琴曲戛然而止,餘音袅袅,演奏者看着前方半天沒有做聲,似乎還沉浸在曲調中。
“貝多芬的《悲怆》,主人彈的越來越熟練了。”
面無表情的女管家頂着一張童顏毫不留情地又加了句,“不過一點也不悲怆。”
“真是嚴格,不過我剛才想到他了,心情難免愉悅。”
年輕的貴族托着下巴看着琴箱的方向,想着那個人一貫喜歡靠在那個地方昏昏欲睡。
“麻煩您也偶爾想想我,這麽大的地方真的很難找到您。”
身處城堡某個偏僻的黑咕隆咚琴房的女管家站在一堆雜物中間顯得格外突兀。
“我不會喜歡你的,死心吧海蓮娜。”
貴族笑着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頭也不回地說。
女管家禮貌地彎了彎腰,“鏡子是個好東西,我建議您也去照一照。”
貴族歡快地笑了起來,蓋上了琴蓋走到窗邊,“你的中文說的越來越好了。”
“是王先生教的好。”女管家跟在他身後走到窗邊。
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海洋,白天蔚藍美麗的大海此時只有黑黝黝的像深淵的海面,還有夾雜着腥味的海風老遠飄過來,又幹又澀。
“果然很無趣的景色,我之前為什麽要把鋼琴搬來這裏呢?”貴族若有所思道。
“因為王先生說喜歡這裏的景色。”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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