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再看看我自己,因為出來的急,衣服都沒換,直接套了我爸的羽絨服就出門了。其實我比我爸還高一點,但骨骼太細,所以這件衣服對我來說還是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要從身上滑下去的樣子,腳上還穿着去年過年時買的ugg。我看看我的鞋,又看看沈釺的鞋,很龌蹉地想,他這個鞋子一定是內增高,不然我怎麽突然要擡頭才看得到他的發尖?我倆明明差不多高。

我皺了皺眉頭,但這個微小的面部表情立馬就被沈釺發現了,他搶先我一步開始抱怨:“出來見我一點都不用心,虧我還換了全套!!”

“......”難道我這個樣子真的有那麽挫?我瞪了沈釺脖子上那條風騷的黑白相間的圍巾一眼。

“沒有啦,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不拘小節的性格。”他用手壓了壓的頭發,那裏肯定有幾挫頭發翹到天上去了,我惱怒地想。

“切,想說我不修邊幅就直說!”他是不是會讀心術啊,好恐怖!

“诶,我沒說啊,這是你自己說的!”他用手捏我的鼻子,我一把揮開,大步往前走。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沈釺三步并作兩步趕上來,取下圍巾,慢慢的繞在我全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圍巾上面還殘存着他的體溫,是暖的。

我靜靜地看着他,忘了動,良久,收回眼神,默默往前走。

“我還以為你感動得要哭了!”沈釺重新牽起我的手,笑笑說。

我們還在電梯裏的時候沈釺的手就開始不安分了,直接從我羽絨服下擺伸進來,貼在我腰上亂摸,他兩手的溫度肯定沒我體溫高,剛伸進去的時候還涼飕飕的,摸着摸着漸漸就像團火游走在我身上。我很可恥地硬了,本來我還可以義正言辭地罵他兩句色狼啊流氓啊什麽的,可現在我不行了,我比他還急切,開門的時候插鑰匙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還是沈釺穩住我的手,我才終于把門給打開了。

我帶着沈釺直奔卧室,我承認,我很想上他。沈釺很顯然也發現了我這個意圖,臉色有點為難地看着我。

我重重地吻他,難耐地喘着粗氣問:“以前有沒有人上過你?”

他臉色更難堪了,別過頭不看我,片刻後說:“沒有......”

這句話簡直比任何催|情的藥物都更有效,我開始急躁地撕扯他的衣服,啃咬他鎖骨上皮膚,沈釺估計是被我這個樣子給驚吓到了,盡管難為情,但他幾乎沒怎麽用力推我,我被他默許的态度弄得興奮異常,邊吻他的耳廓,邊低聲問:“先怎麽做?你帶潤滑劑了沒?”

“在,上衣口袋裏!”沈釺艱難地說。

我起身去翻他的外套,發現他準備還挺充足的,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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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是給你用,唔......”沈釺有點惱羞成怒地說,但我沒讓他說完,就封住了他的嘴,誰讓他平時老是用這招對付我。

等我自己真正在上面了我才發現,其實沈釺生日那天,對我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第一次做這種事想要不受傷實在太難了,而且是在一方不配合的情況下。

沈釺以前估計是真沒有過在下面的經驗,看上去比我還緊張,完全無法放松下來,那個部位繃得很緊,我要真的什麽都不顧硬擠進去的話,肯定兩人都不痛快。

我額頭全汗濕了,汗水順着發際線不住地往下掉,我發誓我軍訓的時候都沒流過這麽多汗。沈釺自己也難受得不行,眉頭皺得死緊,不知道是太疼了還是怎樣,整張臉蒼白得像張紙。

我低下頭去吻他的眉心,他很聽話地伸手摟着我的脖子,低眉順眼地讓我吻。他拉着我的手引導我在他身上四處游走,估計所到之處都是他的敏感地帶,因為我的手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皮膚在輕輕地戰栗。

我聽到沈釺的呻|吟聲,手指慢慢往他那裏探進去:“沈釺,我真的忍不住了......”

沈釺動了動腰,示意我可以進去了,我以為我很溫柔,可我進去的時候還是聽到了沈釺隐忍地‘啊’了一聲。

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但還是很地道的,做這種事一定不能有任何一方是痛苦的,可是,可是,在上面真的好累啊!于是我只好義薄雲天地決定——老子以後再也不要死要面子逞一時之氣在上面了,這真他媽不是人幹的事!

忍得太辛苦了。

我停下來仔細看沈釺的臉,好久,沈釺說:“可以動了!”

于是我開始慢慢動,我一動沈釺又開始慘叫,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沈釺這樣反反複複弄得我煩躁的很,整個人累得快虛脫,興趣都給磨光了。我正在想要不退出來得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下半輩子都會不舉。

可沈釺突然擡腿勾住了我的腰:“夜熙,你慢點動,就沒事了!”他臉上泛着異樣的潮紅,整張臉看上去媚得不行,眼睛半睜半開,上翹的眼梢在臉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我一想到除了我從來沒有別的人見過沈釺這個樣子,男人身體裏潛藏的施虐因子一下子全湧了出來。

我開始很用力地在他身體裏抽插,大汗淋漓地吻他的臉,脖子和胸膛,沈釺偶爾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聲,大多數時候都咬着嘴唇不發聲,算了,委屈也只委屈得了他這一次,這麽一想我心裏舒服多了,突然覺得沈釺的聲音也變得好聽極了。

完事之後我趴在床上一副比沈釺還累的樣子,連手指頭都懶得動。沈釺有氣無力地踢了踢我,我含糊不清地回答:“唔,讓我睡會兒,我不行了!”

這次我倒沒有一覺睡到大天亮,主要原因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覺得被子裏熱得不行,剛開始還好,還覺得挺暖和的,接着就不行了,越來越熱,總覺得有個火爐子跟着我趕,我移一點它也移一點,就是追着我不放。後來我實在熱得不行就把被子掀了,掀了之後又覺得冷,就這樣睡睡醒醒地折騰了一整晚,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爬起來了,轉身看沈釺抱着被子縮成一團似乎睡得蠻香的,我立馬就有點不淡定了。

昨晚種種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飛快地過了一遍,我吓得一激靈,猛地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床單,還好,沒有血跡。我又伸手去摸沈釺額頭,好像有點燙,家裏也沒有體溫計,我只好拿我這個正常人的體溫和他作比較,另一只手放在我自己額頭上,感覺了半天也感覺不出來到底誰溫度比較高,于是我只好用臉頰貼着他額頭,厄,應該沒發燒吧?可他身上怎麽這麽熱呢?

我正想退回來,沈釺突然反身壓住了我,一臉壞笑。

我很恬不知恥地問:“你裝睡啊.....你......你那裏疼不疼啊?”

其實我是希望沈釺同志能在誇我技術好的同時,深刻檢讨一下自己之前的惡劣行為,可沈釺卻會錯意了,他以為我這種行為純屬吃幹抹盡之後的小人得志,于是很不客氣地撲倒了我。

我真想一頭撞死在床頭櫃上算了,憑什麽弱柳扶風一撲就倒慘不忍睹的那個人總是小爺我?于是我很正直地推開沈釺同學,說:“我覺得你應該先喝點稀飯。”

“哦?”果然,沈釺同學的眼睛立馬亮了,賊兮兮地問:“怎麽,你煮給我吃?”

“你不怕被我毒——”我頓了頓,看了看沈釺的臉色,決定還是不要把那個‘死’字說出來的好,于是改口說:“你不擔心我在粥裏下藥就成!”

“切!你會煮粥嗎?”沈釺不屑地問道。

“那當然了,革命需要具有多方面綜合素質的人才嘛!”

“啊呸!”沈釺一臉好笑地噴我,邊起身穿衣邊道:“算了,還是我來吧!我可不想拉肚子。”

“诶诶诶,你還是別折騰了!”我攔住他,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遞給他:“先去洗個澡,我去浴室給你放熱水,你在這等着,弄好了我叫你。”

他一說拉肚子這個事兒我就想起另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昨晚,好像趁沈釺不注意,做到一半偷偷把套給丢了,那個留在裏面肯定會拉肚子吧?額,我臉肯定紅了,不然怎麽覺得燙的厲害?

“我昨晚就洗過澡了,指望你,黃花菜都涼了!”沈釺摸摸我的頭,不慎介意的說道。

不行!怎麽可以這樣?哇靠!讀者一定會罵我是個渣攻的!厄?你說什麽?我是受?

我懊惱地看了沈釺一眼,有點理虧地低下頭:“我還是去煮粥吧,你想睡就再睡會兒,天還沒亮呢!”

我開始穿衣服,沈釺聽我這麽說就真的躺床上不動了,兩眼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別這樣看着我!”

“王夜熙,你得對我負責,我這可是第一次!”說實話他突然叫我全名我還挺不習慣的,還有這臺詞是不是有點狗血過頭了?

“正好,我也是第一次,虧不了你!”我摸摸他的頭,一臉痞笑。

“切,鬼才信你!”沈釺估計是想聽我來兩句山盟海誓,被我敷衍的态度弄得很不爽,翻過身不鳥我了。

我立馬跳下床走到他那邊捏着被子的一角說:“是真的!我真是第一次!

“你是第一次上男人罷?”他突然掀開被子,朝我吼道。我本來也很惱火,我都沒和他計較他有什麽好計較的,難道我被他上的時候不是第一次?可我看到他眼睛紅紅的,像要哭出來的樣子,心立馬就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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