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周韓立刻打到書房去,漂亮的孩子哭到崩潰,身體都站不穩,從器材室拿出周行止高爾夫棍,一通亂砸。他知道和這個畜生講不通道理,所有指責都會被詭辯,卧室一切如故,但他就是知道被周行止強奸!
惡心!無恥!變态!自己兒子都要睡!
男孩邊哭邊抖,情緒激動到手指無力,球棍幾次脫手,又被他顫巍巍舉起來,當着父親面砸他電腦,砸他書桌,瘋魔般大吼:
“我殺了你!”
周行止默不作聲坐在皮椅上,看着他發瘋,等小寶貝累得沒有力氣坐在地上,終于慢悠悠走過去,小心将他抱起來。
“啪——!”
臉上立即被扇了一個巴掌,盡管寶貝虛軟到沒有力氣,還是狠狠重創父親。撲在他肩上,惡狠狠咬他耳朵,硬生生将軟骨咬出血。
周行止一聲痛呼,終于不再好脾氣,大力捏着他下巴,将龇牙咧嘴的小狗推開,冷聲道:
“放肆!”
周韓已經發瘋,狂犬一樣又打又踢,泛血的牙齒咧着,還欲咬人。周行止猝不及防被他傷了好幾下,肋骨和下巴被兒子踢了幾腳,硬生生地痛。
男人火大地捂着下巴,看他越來越瘋,提着高爾夫棍要打人,毫不留情扇了他耳光。
白嫩的面頰上留下通紅指印,小臉迅速變腫,父親絲毫未手軟,痛得他發懵,好半天才擡頭。
周行止又打了他,從小到大對他嬌寵疼愛,手指破皮都要親自給他吹吹,卻在一個多月內連扇他兩次巴掌。
男孩痛極怒極辱極,豆大的眼淚失控般滾下來,透明的雨花石般砸落在地板。寶貝哭得發抖,嗓子喘不過氣般嗚咽,捂着臉頰,恨入骨髓地盯着父親。
周行止面無表情,任憑他恨欲殺人,還是沒有溫度說:
“滾出去。”
Advertisement
保姆愣愣地站在門口,心慌意亂地看着周行止,到底心痛小主人,走過去打圓場:
“韓韓有話和爸爸好好說呀,爸爸怎麽會不聽呢,不哭了不哭了,肚子餓不餓,嬸嬸給你做了愛吃的…”
周韓推搡着尖叫:
“滾開!”
“滾開!滾開!滾!!”
将氣發在保姆身上,對年上四十的女人拳打腳踢,保姆痛得坐在地上,哎喲呻吟。
周行止火大怒吼:
“別慣着他!”
保姆哪兒敢說話,讪讪地爬起來離開,周行止也踩着一地碎屑出門,回頭冷漠說:
“立刻走。”
男孩像被遺棄的可憐蟲,所有的憤怒都像撞在空氣中,他奈何不了周行止,奈何不了禽獸父親,男人像宇宙星空,他這只小小飛船永遠飛不出父親的手掌心。
但驕傲的小孔雀怎會輕易服從,人渣爹下午才強奸過他,惡心到一秒也不願和他呆在同一個屋檐下,立刻跳起來跑回房間,收拾行李。
有了獨立經驗,周韓收拾得格外認真,擯棄所有無用的小東西,只收走最實用的衣服物品。櫃子裏有一把長生鎖,足足五十克純金,此外還有翡翠,鑽表,珍貴飾品…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收進行李箱,足足裝滿兩箱。
下樓的時候,周行止老神在在坐在餐桌上方,漫不經心喝着湯。
看他上上下下跑了三趟,終于背着大書包,推着兩個行李箱要出門,冷聲道:
“站住。”
周韓腳步一頓,随即又不管不顧出門。腳長在自己身上,外面的天空就是自由,等他長大,有了足夠能力,發誓要将周行止抽筋剝皮。
周行止大喝:
“站住!”
眼神示意,四個保姆立即将周韓攔住,周韓看着平時和藹可親的阿姨姐姐默不作聲堵在自己面前,繞是強裝鎮定,語氣還是變得哽咽,眼睛紅紅,聲音都在顫抖:
“你要做什麽?”
周行止放下湯碗,冷着臉走過來,瞟了一眼他肩上書包和手上行李箱,冷笑:
“韓韓,出去可以,把爸爸的東西留下。”
周韓大叫:
“周行止,這是我的東西,我的!”
像護食的小松鼠,可憐地将松塔抱在懷裏,哽咽道:
“都是我的…”
周行止看着他流淚,語氣惡劣:
“明明都是爸爸花錢買的,怎麽都成了你的東西?”
周韓痛恨地看着這個無賴,氣到哭出來:
“嗚…你都送給我了,這些都是你給我買的禮物…”
周行止挑眉:
“哦,是嗎?”
男孩立刻希冀地點點頭。
男人又皺眉說:
“可是寶寶還欠爸爸錢,準備什麽時候還?”
周韓立刻想到那筆高利息債款,厭惡地取下手腕上機械表,扔在他腳邊說:
“拿走,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
男人冷言:
“一只破表就還清了?”
周韓大叫:
“你還要怎樣!”
“你在誰的家裏大喊大叫!”
寶貝艱難喘氣:
“周行止,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和你計較,就算我欠你錢,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也足夠還清。從此我們兩不想見,老死不往來,你不是我爸,我也不是你兒子,我們就是陌生人,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你死了我也不會給你送終!”
男人冷笑:
“哦,我對你做了什麽?虐待還是不聞不問了,爸爸辛辛苦苦将你養大,你就沒心沒肺說出這種話?果然是垃圾桶裏撿來的小白眼狼。”
周韓氣得大叫:
“周行止!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太過分,小心天打雷劈!”
男人笑眯眯說:
“爸爸就是對你過分,你能怎麽樣?”
周韓氣得想揍人,但父親小山一樣立在他面前,完完全全将他籠罩,糾纏不清只會讓他吃虧,重重喘了口氣,不理這個人渣,轉身就走。
書包被父親輕易提起來,男人慢悠悠道:
“爸爸不是說了嗎,走可以,東西留下。”
輕易搶過他書包,即使他蹲在地上撕扯也毫無作用,父親身高一米八八,小雞仔一樣将他提起來,奪過他所有行李,将他推出門說:
“走吧走吧,有空多回來看看爸爸。”
周韓氣惱地拍着大門哭叫:
“周行止!王八蛋!狗屎!”
“你不要臉!你不得好死!”
“畜生!人渣!你要遭報應!”
“嗚…我殺了你…”
哀叫辱罵不絕于耳,周行止黑着臉上樓,冷聲吩咐:
“叫人拖走。”
保姆戰戰兢兢聽命,不敢忤逆男人,打電話叫門口保安。
寶貝難過地在花園睡了一晚,花園有個小房子,小時候是給牧羊犬搭的窩,但溫順的大狗養了還不到三個月,就被可惡的父親送走。狗窩一直還在,此時成了他的避難所。
身無分文,沒有手機,沒有親人,可憐的孩子在清晨被說話聲驚醒。
父親在花園的露天草地吃早餐,豐盛的食物擺滿長桌,男人優雅地抿着果汁,用餐刀切下一塊肉腸,慢悠悠嚼入口中。
餐桌距狗窩不遠,寶貝清晰地聞到食物香氣。昨晚也沒吃晚飯,硬生生被父親趕走,狗窩又小又硬,他身體都無法躺平,長腿蜷着,肚子餓得咕咕叫。
周行止慢悠悠吃了半小時,看他可憐兮兮從小木屋爬出來,哭喪着臉走近。
男人皺眉:
“怎麽做事的,乞丐都跑進院子裏了,還不快趕走。”
新上任的保镖黑着臉,立刻去攆人,男孩嗚咽道:
“爸爸…”
周行止這才像反應過來,驚訝地轉過頭,大聲:
“韓韓回來了,這麽快就回來看爸爸了?”
“…………”
男人看他憤怒小臉,挑眉: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
“…………”
男人自言自語:
“不說話就走吧,爸爸看到你了,寶寶有心了,知道回來看爸爸,爸爸很感動。”
又優雅地舉着餐具吃起來,吃了一口嘆氣,似乎心情不好,冷着臉吩咐保姆:
“吃不下,都扔了。”
周韓鼓着眼看保姆當真收拾起來,要把所有食物端走,立刻大叫:
“爸爸不要!”
周行止皺眉道:
“怎麽還沒走?”
男孩心中暗恨,哭喪着臉要走過去,卻被保镖攔着。男人開了金口:
“讓他過來吧。”
保镖放行,寶貝立刻小兔子一樣蹦過去,可憐兮兮看着他:
“爸爸我餓。”
周行止微妙地抿抿唇,還是可惡道:
“寶貝怎麽會餓呢?”
“我還沒吃早飯。”
“哦,是嗎。可是這些爸爸都吃過了,寶寶可以另外去買。”
“周行止,你不要太過分!”
冷聲:
“還沒收好嗎!全部扔掉!”
保姆吓得一跳,加快動作往外端,周韓看着桌上豐盛的早餐立刻少得只剩一點,焦急道:
“我錯了!”
哭泣着向父親低頭:
“嗚…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
嬌貴的金絲雀被養得沒有一點骨氣,一點輕微的誘惑就讓他輕易低頭,睡了一晚狗窩就受不了,柔軟的大床就在樓上,可口的食物就在眼前。被他抱着的痛苦好像也變得微不足道,看着男人惡劣嘴臉,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一直犟下去,周行止真的會跟他僵持到底。
周行止還是漫不經心:
“寶寶怎麽會錯了呢,寶寶不是說要和爸爸老死不相往來,死了也不給我送終?”
男孩哭咽:
“嗚…你不要說了…”
父親喋喋不休:
“寶寶不是覺得爸爸惡心,既然這樣讨厭我,寶寶還是走吧。爸爸還年輕,可以再撿一個孩子,慢慢養大。”
周韓崩潰:
“不…你不能這樣做…”
父親挑眉:
“哦,怎麽不能。爸爸有錢,養了一個小怪物不聽話,丢了再養一個就是。”
“比你好看的小東西千千萬萬,你不聽我話,我再去養別人。”
巨大的危機感降臨,周韓恐懼道:
“不,不要…”
他知道周行止做得出來,包養小情人,包養小男生。小時候周行止是個不折不扣慈父,對他寵在心尖,雖然沒結婚,但也有正常生理需求。爸爸怕他鬧,不敢将人帶回家,一直在外面養着人。他從小沒媽,與父親相依為命,對此事格外敏感。有段時間周行止商量着對他說自己想結婚,還把一個溫柔的女人帶回家,承諾想給他一個完整家庭,卻被他尖叫着趕走。
爸爸已經因為情人對他分心不少,平時工作就忙,周末更是很少回家。怎麽可以和女人結婚!結婚了還會關心他嗎?他将這些事說給同桌聽,同桌父母離婚,跟了父親,父親娶了新歡,又生了一個兒子,自此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同桌偏激道:
“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進屋,他會奪走你爸所有關注!”
幼稚的小孩在家中大吵大鬧,當着父親面将女人所有東西扔走,半夜去砸二人房門,不讓人睡一個好覺。
爸爸無奈地看着他,被他鬧了三天,終于受不了,将女人送走,自此再不敢提要結婚的話。
他霸道地享受爸爸一個人寵愛,連他談戀愛也要管,不懂事地破壞他與情人約會,在爸爸情人的碗中放入死老鼠,将人驚吓到哭。
類似事件數不勝數,寵溺的父愛讓他有恃無恐,周行止看他可憐巴巴就發不出火,嘆氣地将人摟在懷裏,揉他小腦袋,親他腦門說:
“小王八蛋。”
他是只驕傲的小孔雀,揪着爸爸耳朵說:
“那個臭女人有什麽好啊!”
周行止無奈道:
“寶寶想讓爸爸一輩子單身嗎?”
他氣鼓鼓說:
“單身又怎麽了,我也單身啊!”
周行止被他逗笑,寵溺道:
“爸爸是大人,總要結婚的。”
他不管不顧大吼:
“那就和我結婚好了!”
那時他才不過七八歲,根本不懂結婚的真正含義,他清楚記得周行止笑得前俯後仰,彈着他腦門說:
“傻瓜。”
又稀罕地親親他:
“我兒子真可愛!”
父親放下他,又精神抖擻地投入工作,因為想給他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被父親另有新歡的恐懼支配,周韓焦急大喊:
“不準!我不準你養別人!你敢養一個試試!”
周行止高深莫測看着他,聲音低啞:
“養了又如何?”
周韓大叫,将杯子砸在他身上:
“你敢!”
周行止不緊不慢擦幹身上水漬,冷聲道:
“寶貝真是霸道,不準爸爸結婚,也不準爸爸養人,更不準爸爸生小孩,真想讓我孤獨到老?”
周韓顫聲說:
“誰…誰不準你結婚了…你現在就去找女人結,我才不管你!”
底氣不足抵賴,将小時候無理取鬧輕易推脫,氣鼓鼓說:
“我現在長大了,已經成年了,允許你結婚,允許你生小孩!”
周行止冷聲:
“你讓我結就結,你不讓我結就不結?什麽都要以你為中心,哄你高興?”
周韓大喊:
“這不是一碼事!你結不結婚管我什麽事,你想結就結好了,找十個女人去結也可以!”
周行止道:
“爸爸的青春都被你耽誤了,三十多歲都沒好好談過戀愛,現在上哪兒去找好女人。”
周韓被他厚顏無恥震驚,氣結道:
“你喜歡什麽樣的就去找好了!怎麽會沒有人願意跟你!”
英俊又多金,漂亮的情人排着隊等他睡,哪像他說的那樣可憐。
周行止還是皺眉說:
“爸爸就喜歡你這樣的,可是你又不願意,只好再去養一個小怪物寵着好了。”
周韓要被他氣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