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收網了. ◇
◎一切重回正軌【合更】◎
白雪披上外衫, 拉開了院門,滿臉驚訝道: “長林?你怎麽來了?”
沈長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先撲向院角的水缸, 用葫蘆瓢舀了半勺井水,咕嘟咕嘟喝下肚, 緩解了喉嚨的幹渴後,才向顧北安二人說了昨夜的遭遇。
多虧府考結束後的那些日子,他逛遍了整個景安, 并将大致地形記在了腦海中, 不然從陸經歷的別院跑出來後,多半也會迷路。
怕陸經歷反應過來派人追捕,沈長林沒有回府學,也沒去知府衙門,而是來了春水巷。
顧北安住的偏遠,在知府衙門耕耘亦不算深,因此昨夜出了那樣的亂子,也沒人來通知他。
但是正好, 叫師徒二人得以順利碰面。
“先生, 那院子是陸經歷的別院, 事發倉促,他沒來得及收拾, 裏面應該有不少黑錢莊的東西, 林月賢也還被關在裏面呢。”
說話間, 白雪已煮好了一鍋清水面,端上了桌:“先吃點東西。”
“好, 謝謝師母。”
沈長林早就餓了, 清水面加醬油也能連吃三碗。
顧北安也吃了幾口, 但心思全然不在吃的上面,他眉頭緊鎖,顯然在盤算什麽。
“我們先去秦家借馬車,然後去知府衙門召集人手,搜查陸經歷的別院。”
事不宜遲,下了決斷後,三人立刻出發了。
秦俊茂一家自從了結了黑貸,生活便逐漸回到了正軌上,短短幾個月,由困頓到滋潤,前不久還買了一輛馬車,秦家的馬車配有封閉車廂,沈長林坐在車內,可掩人耳目。
他暫時不要露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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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你正常去醫館,我同長林去衙門。”
白雪不宜摻和進去,所以她雖然充滿了擔心,但也只能點點頭,目送馬車疾馳遠去。
“怎麽了?”表姨秦王氏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見外甥女憂心忡忡,不由心中一緊,“顧大人遇見棘手的事了?”
衙門的公務怎好随意說出,再者不想親人無謂的擔心,白雪勉強笑笑:“沒什麽。”
天色越來越明朗,鐘鼓敲響,卯時四刻了。
街道上的人逐漸多起來,顧北安小心的握緊缰繩,終于在卯時六刻到達知府衙門。
快到點卯的時間,衙門裏的官員、小吏、文書基本都到齊了,紛紛議論昨夜的驚天大案。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林月賢吶。”
“想是要勒索贖金,不過,這天都亮了,怎麽還沒見綁匪的勒索信?”
“這你就不懂了,林月賢大有來頭,綁匪撈住了大魚,定然要吊一吊家屬的胃口,等他們着急了,贖金的事才好商量……”
馬車停在衙門靠左兩丈處,顧北安跳下車,剛走進衙門大院,就聽衆人圍攏在一塊,叽喳議論不休。
顧北安沒有理會,他手下的稅吏只有兩個能幹忠心的,預備先尋到他倆,再找能調遣兵丁的幫忙。
“陸經歷,你怎麽一副沒睡好的模樣啊?”
聽到這話,顧北安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回頭一瞧,就見滿臉疲倦,眼下兩團烏青的陸經歷出現在衙門口。
發現沈長林逃跑後,陸經歷召集了所有手下沿街尋找,但沈長林就像一滴入彙入大海的水,毫無蹤跡,眼看要到辰時了,陸經歷只得趕來點卯,以免遭人懷疑。
面對同仁的調笑,陸經歷無精打采的哼哼兩聲,滿腦子想的都是應付完趕緊回去,沈長林現在就像随時會炸的雷,一定要盡快逮住這小子。
并且,別院中的林月賢和資料,是否要轉移呢?陸經歷拿不準,正苦苦思索,猛一擡頭,剛好撞上顧北安冷冷的目光。
二人只對視了一眼,陸經歷心有暗鬼,倉促的挪開視線。
緊接着,他以協助衙役為名,匆匆離去。
顧北安凝視着他倉皇的背影,也意識到不能再等了。
可眼下尋找兵丁是個難題。
知府衙門各差役隸卒人加起來有數千人,分別負責站堂、緝捕、拘提、催差、征糧、解押等,各司其職,顧北安帶稅吏收稅時可憑調令調動衙役,但他現在根基不深,暫時沒辦法空口借調。
而現在去吏房批調令,顯然也來不及了。
若宋槐程在城內,事情或許好辦許多,眼下他不在……
顧北安想到了宋槐程身邊的幕僚謝玄卿,幕僚雖無官職,卻是知府的心腹,在衙門內的地位極高。
眼下,謝幕僚謝就正站在刑房門口,協調各部衙役尋找失蹤學子。
“謝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顧北安短暫的與謝玄卿接觸過幾次,深知此人城府,因此沒有選擇隐瞞,而是傾囊相告。
想到陸經歷昨晚的異常,謝玄卿有七八分信,但他并不想插手。
“顧大使,在下一介白身,無調人之權。”
“謝先生,事出非常,再耽擱,他們就轉移了!”
謝玄卿默了默,附耳對顧北安輕語一番。
車廂內,沈長林正焦急的等待着,一會憂心沈玉壽他們現在多焦急,一會又擔心顧北安調不來人,白白錯過機會。
他甚至想找機會先給沈玉壽道平安,可眼下亂哄哄的,稍有不慎,他的行蹤就會洩露,到時大小官員一定圍着他追問林月賢的下落,然後打草驚蛇。
小兄啊,對不住,暫時不能去找你了。
“走!”沈長林正默默同沈玉壽告罪,顧北安突然返回,抖了抖缰繩,“去巡檢司衙門!”
巡檢司是大乾朝一種地方武裝力量,以前只在邊境關隘設立,現在逐漸也在州縣中設點。
景安城郊便新設了一個景安巡檢司衙門,目前有一千弓兵。
巡檢司不歸知府衙門管轄,日常工作是緝捕逃兵、賊盜等,主要在郊區活動,和知府衙門略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謝玄卿附耳對顧北安說的是:“巡檢司以抓捕逃兵盜賊的數量做升職考核标準,顧大使可去一試。”
一邊駕車,顧北安一邊同沈長林科普。
原來如此,今日算長見識了。
沈長林一邊聽一邊想,內心冒出一個疑惑:“萬一巡檢司的人不想被牽扯進來呢?”
在官場上,許多人都秉承寧肯不幹也不犯錯的準則行事。
“不會,巡檢司的巡檢都是本地招募的地頭蛇、豪強,手下的弓兵都是閑人混混,這些人莽撞,反不會有那麽多顧慮。”
換言之,光腳不怕穿鞋的,顧北安提供的信息真,他們可以立功升職,信息不真,尋個借口遮掩無故入城的事即可,反正都是一群莽漢,不怕勞什子官聲受損。
別院中,小睡兩個時辰的林月賢幽幽轉醒,肚子咕咕一陣抗議。
他慢騰騰的起身,穿上靴子,整理好衣袍袖口,然後端起桌上的冷茶漱口,斯條慢理的做完上述事情,才拍着門板喊道。
“有人嗎?我餓了,可有早膳?”
“喂,人呢?”
昨夜沈長林逃跑,不僅吓壞了陸經歷,也讓田老四焦心不已,原以為抓兩個小學子沒什麽難,那些小書呆子好拿捏,沒想到叫沈長林的那麽滑頭。
一旦他逃回府學引來官兵,這單活兒算是砸在手裏。
雇主不會管他們的死活,文林兩家一定會對狠狠對付他,所以,田老四召集了所有人手,分三撥尋找沈長林,一撥在府學蹲守,一撥在知府衙門,另一撥全城找人。
這夜的事,林月賢一概不知,他只是餓極了:“有沒有人?”
院外,一個看守的漢子對匆匆走進來的陸經歷道:“那林公子餓了。”
“不管他!”
陸經歷腳步未曾停歇,直往書房去,現在除了找到沈長林,轉移林月賢也迫在眉睫。
但街上衙差太多,不好行動,更重要的是,書房的賬冊得趕緊處理:“給我找個銅盆來。”
他要一把火将賬冊全燒了。
一頁,兩頁,三頁……
看着銅盆裏的賬冊逐漸被火苗吞噬,陸經歷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只要将賬冊燒幹淨,待會再想個法子将林月賢轉移,就算那個讨厭的小案首引來了官兵,也是無憑無據。
屋裏,林月賢喊累了。
他嘆了口氣,只好喝幾口冷茶又躺回床上睡覺。
睡着就不餓了。
“就是這!”
沈長林再次發揮了熟知景安地形的優勢,順利的将巡檢司的人帶到別院前。
“王巡檢,我逃出時裏面有四個賊人,一個人質,現在他們應該加強了戒備,你們要小心啊。”
顧北安預料的不錯,巡檢司的人一聽有立功機會,争着搶着要來,最後考慮到大量弓兵進城會引起民慌,幾個小頭目猜拳,勝者王巡檢帶了二十號人馬跟随他二人進城緝賊。
“哼,不怕。”
王巡檢十分年輕,自然氣勝,二十啷當的年紀,正是一門心思想升官發財的時候:“你們靠後,免得被傷着,也免得礙我等手腳。”
顧北安作揖颔首:“好,有勞了,王巡檢今日出手相助,在下銘記在心,來日定然相報。”
因巡檢司的人都是本地的刺頭閑人,加上品級底兼與知府衙門交集不多,城內那些文官,見他們都是鼻孔看人,王巡檢嘿嘿一笑:“哈哈哈哈無事,我主要是想立功。”
倒是個實心人。
“開門!”
這邊話還未說完,那邊弓兵們已經開始砸門,喊了幾聲未開,有兩個幹脆配合着翻牆而入,然後從裏面拉開了院門。
二十號弓兵如潮水般湧入。
陸經歷聽見了外面的喊聲,暗道不好,急忙加快燒賬簿的動作,邊燒邊沖兩個手下喊:“快帶上林公子從後門走,快快快!”
但是再怎麽快,現在俨然是晚了。
弓兵們繞過影壁,團團将陸經歷圍住,他抹一把額上的汗,擡起頭,腆着笑臉道:“諸位巡檢司的兄弟,來此有何見教?不如我請諸位去龍鳳酒樓吃酒吧?如何?”
“死到臨頭了,陸經歷還惦記吃酒?”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天而降,顧北安帶着沈長林撥開人群走近。
緊接着,顧北安一腳踹翻了銅盆,裏面燒焦的紙頁飛濺出來,擦過陸經歷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顧北安冷道:“經歷司陸永勾結賊人綁架府學學子,證據确鑿,立即拿下。”
而沈長林已經拾起地上的賬冊翻看起來,上面一條一條,均是地下黑錢莊的往來明細。
“先生,你看!”
顧北安接過,随機翻看了幾頁,這正是課稅司要查的東西,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陰差陽錯得了手。
“将他的嘴堵上。”顧北安嫌棄的瞥了陸經歷一眼,“有什麽想說的,留到刑房再說吧。”
話畢,一臉懵的林月賢被放了出來:“沈長林,這是?”
望着依舊清清爽爽,滿身自在的林月賢,再看看滿身灰塵破衣爛衫的自己。
沈長林只能很無語的表示,林月賢天生适合躺平。
“回去再和你說吧。”
事情得到完美解決,沈長林現在唯一所想,就是回府學,趕緊見沈玉壽,讓他安心。
順便好好的賠罪,同他解釋自己逃出來之後,為何不第一時間尋他們。
沈玉壽一直在找沈長林。
景安城那麽大,人那麽多,他站在熙攘的街頭,茫然無措,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若他強大一點,謹慎一點,長林是不是就不會走丢呢?
渾渾噩噩一整晚外加一個早晨,沈玉壽的臉色有些恹。
一輛馬車停在身前,他也沒打起精神來,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玉壽!”
沈長林從馬車上跳下來,沈玉壽的眼睛瞬間亮了。沈長林拉起小兄的手,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他解釋:“你聽我說……”
“先別說了,你身上這麽髒,衣服也破了,這一路上定吃了好多苦,方才已有衙差過來,将你這一晚上的事告訴了我,太驚險了……”
沈玉壽沒有半句責怪,只是說着說着,眼圈便紅了,聲音裏也帶了哽噎。
幾乎是同個瞬間,沈長林的鼻子狠狠一酸,淚水盈睫:“嗯。”
想一想,做了這麽多年兄弟,這位異父異母的小兄從未對他說過一句急話呢。
“玉壽,你真好。”
“也就一般好吧。”
身邊的賀青山也被莫名感染的想掉淚,但他十六了,告誡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好啦好啦,怎麽突然肉麻起來,長林身上都馊了,快回澡堂洗澡吧……”
一切重回正軌。
沈長林先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将一身灰洗幹淨,然後躺上床,睡了個天荒地老,再次醒來,已近黃昏。
兩位學子被賊人擄走,幸好平安歸來,劉學長安了心,并給他們放了兩日假調養安神,但沈玉壽他們要照常上課。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下課,沈玉壽賀青山等人捧着書本,飛奔回齋室,正好見沈長林睡飽醒來。
“餓了吧?走,穿好衣裳,我們去食堂吃飯。”
“對對對,今日咱們要慶祝一下,開小竈吧!”
府學的食堂有大鍋飯,也可以單獨點菜小炒,稱之為開小竈,無論是食宿全免還是免一半的,或是全部自費的,只要去開小竈,都要自己出銀子。
因此,開小竈的基本都是家中極富裕的學子。
沈長林他們來了幾個月,還沒吃過小竈呢。
“嗯!”死裏逃生一回,沈長林也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咱們點只鹵雞,一煲砂鍋肉丸湯,還要清炒豆芽、羊肉餡餅、豬肉白菜餡的餃子,對了,還有雞蛋羹、春卷……”
人一旦餓瘋了,點起菜來就和報菜名似的。
賀青山忍不住調侃:“我看點頭牛你也能吃得下。”
府學食堂裏,餓瘋的不止沈長林,還有林大公子。
林月賢被解救後,先和沈長林一樣回了齋室,正想補覺,府學的學長、訓導、衙門的人就輪番上門詢問寬慰,硬生生耽誤了兩個時辰,眼看要到飯點,他索性不補覺,先來食堂填飽肚子。
可緊接着,平日裏的那些跟班就下課了,紛紛圍攏過來,又是一番噓寒問暖,然後對賊人一頓咬牙切齒的毒罵。
林月賢第一次對這些奉承産生厭惡情緒,他真的好想安靜的吃頓飯再睡一覺,但刻入骨髓的家教又令他一直強提精神,面帶冷淡的微笑,慢慢回應。
“沈長林來了。”一跟班道。
為避免引起騷亂恐慌,沈長林和林月賢被綁的細節并未公布,因此學子們只知他二人同時被綁。
“月賢兄,是不是這沈長林惹事,連累了你?”
“是啊,一看就是他惹是生非。”
“月賢兄,究竟發生了什麽?”
事情牽扯頗深,林月賢被叮囑要保密,他只得懶洋洋道:“無可奉告。”
然後站起來,輕描淡寫:“不過,不是他連累我,而是我連累了他。”
說罷,在一衆跟班驚訝的眼神中,走向沈長林他們。
“長林兄,我與你們一起用飯,不介意吧?”林月賢話沒說完,人已落座,好像沒考慮過沈長林會拒絕。
想想也是,這樣矜貴的世家公子,這輩子應該還沒嘗試過被拒絕的滋味吧。
沈長林倒也沒心思做那個頭次拒絕他的人:“不介意,坐吧。”
況且,以林公子的闊綽本色,開小竈的所有花費,他會出完。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深夜逃亡,讓他請一頓,完全合情理。
再說知府衙門刑房內,陸經歷被捆紮成一個粽子,正嗯嗯叫喚。
顧北安穩坐刑房外,品着衙門裏的粗糙茶水,硬是喝出了一種名茶的感覺。
隔壁房中,從陸經歷別院中搜出的賬簿一字排開,十幾個稅吏馬不停蹄,正在記錄彙總,從賬冊中搜集有用的線索。
這賬冊登記了黑錢莊近兩年的賬目,囊括收款放貸,入股分紅,還有與其他黑莊合作的記錄。
拔出蘿蔔帶出泥,順藤摸瓜的找下去,可以揪出不少地下黑莊,并整理出一份官場人的暗股名單。
于是衙門裏,不少官員以顧北安無權抓人,私自引弓兵入城等理由阻止他繼續查案。
“知府大人不在,還有同知通判,有判官推官,怎麽也輪不到顧大使你做主審案吧?”
“是啊,顧大使你這樣做,是越權!”
顧北安讓人記下這些官員的名字,一字一頓道:“查稅而已,我是課稅司大使,職權所在,諸位莫要借題發揮。”
“查稅?陸經歷是從九品的大乾朝官員,他并未被定罪,顧大人也沒有緝捕批文,憑什麽抓他!”
“我說了我在查稅,諸位有不滿的,要告要參,請便。”
衙門水渾,顧北安索性什麽都不管。
他只遵循一條,人和物證都要留在自己手裏,繼續調查的同時,等宋槐程回景安。
作者有話說:
推薦一下專欄的完結種田文《吉祥飯館》~肥可宰哦,戳專欄可見
文案:
周老三被趕鴨子上架,讀了十四年聖賢書,到了二十他娘才明白兒子不是讀書的料,改回家種田種地,可周老三身子骨嬌貴慣了,田地種不來,媳婦也娶不上,眼看就要打一輩子光棍……
幸好,有個叫吉祥的姑娘肯嫁,只是吉祥胃口賊大,一頓能吃四五個壯丁的飯,周老三一聽就覺要不得,可沒想到,成親後的兩人如蜜裏調油,把小日子過紅紅火火。
他們從擺攤開始,然後開飯館、開酒樓,後來招牌打響,把一間不足三丈的小店,擴展成了數十家大酒樓,後來招牌打響,連官家都欽賜了牌匾。
感謝在2022-05-24 23:30:33~2022-05-25 23:2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橘橙3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橘橙33、阿貍的憂傷 5瓶;纖珏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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