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為難

林氏回到院子還是氣得不行,在屋裏指桑罵槐了半晌,直到顧晗來。

看見女兒,林氏訴苦般的把剛才的事告訴女兒。

“晗兒,你一定要嫁給皇子,”林氏道:“娘親以後能不能在大房面前擡起頭來就看你了

。”

顧晗握住林氏的手:“母親您放心,四皇子已經說了,會找機會請皇上賜婚的。”

林氏立即面露喜色:“那就好。”

想到女兒能嫁給皇子,以後就是王妃,甚至登上後位也不是不可能,林氏就覺得一切都有盼頭了,不枉她在婆母那兒求了又求,甚至說出以後顧晗不用國公府管的話。

顧晗是顧家女,她不擔心顧國公府真不管顧晗,至于國公府是否會支持四皇子,林氏認為能有機會成為後族,顧霖不會不心動。

“只是母親,四皇子會選我做皇子妃終究還是因為大伯,若我們二房和大房關系太差,四皇子怕會不太滿意。”顧晗柳眉微蹙,憂心道。

林氏沉思片刻:“你說得對。”

現在要緊的是顧晗的婚事,至于其他的,等顧晗有了大造化,把她受過的氣找補回來還不是易如反掌,可問題是她已經把大房的人得罪了。

尤其是顧明月那妮子,偏偏顧霖還很寵這個女兒,萬一顧明月在顧霖面前說點什麽影響了顧晗的婚事可怎麽得了。

“郡主,”忍冬整理着皇上的賞賜,忽然道:“皇上突然賞您會不會是因為你把嚴濤送進了大理寺?”

顧明月想了下:“你的意思是皇上正想收拾嚴府,我給了皇上一個機會?”

不太可能呀,嚴家是傳承百年的世家,根基深厚,要想從嚴濤這點去動嚴家幾乎是不可能的。

忍冬道:“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因為您幫了沈公子?”

“怎麽可能,沈公子是郡主的未婚夫,郡主幫他不是很正常嗎,除非沈亭是皇子。”半夏道:“不過就算沈公子是皇子,我覺得皇上也不可能這麽做。”

“為什麽?”屋裏伺候的小丫鬟好奇地問。

“因為皇上從來都沒有因為皇子單獨賞賜過皇子妃,”半夏道:“依我看,說不定是國公爺又立了什麽功,拒絕了皇上的賞賜,皇上為了彌補國公爺便轉而賞賜郡主。”

這是比較合理的推測,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

想到皇上對沈亭異常的寵信,她着人去打聽,梅一朵有沒有得到賞賜。

得知梅一朵沒有收到賞賜,顧明月松了口氣,旋即失笑,她在擔心些什麽。

翌日,事情便有了結果,罰了嚴濤十個板子,再革了他秀才的功名。

這個懲罰看似不嚴重,但功名被革,記錄在案,以後再無科考的機會,也就是說嚴濤前程毀了。

顧明月問過沈亭,嚴家不曾派人上門致歉。

不過這時候致歉不致歉已經不重要了,嚴濤是嚴家嫡子,他的前程被毀已經注定了雙方結下仇怨。

“你怕嗎?”顧明月問:“嚴家底蘊深厚,你才一個狀元,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你小鞋穿了。”

“不怕,”沈亭道:“如果嚴家真的為難我相信郡主一定會幫我的。”

顧明月:……

突然有種要努力的迫切是怎麽回事,可她再努力也當不了官。

顧明月一語成戳,沈亭進翰林院的第一天就被穿小鞋了。

對于學子來說,榜上有名只是他們進去官場的敲磚,沈亭即便是考中了狀元也不得不進翰林院,從一個小小的六品侍讀做起。

有本事便能往上升,沒本事就一直在翰林院熬。

狀元聽着厲害,在翰林院卻不稀奇,但沈亭既是顧國公的準女婿,又深得皇上寵信,便是當六品侍讀也該和別人不一樣。

他是不一樣了,但不是被照顧,而是被為難。

翰林院有位學士大人姓嚴,是嚴家旁系的人,于是沈亭進翰林院的第一天就留下來抄書了,美其名曰備案。

要到下值的時間,蘇哲見沈亭還有許多沒抄,他道:“我幫你吧。”

“用不着,”沈亭道:“一會兒我約了郡主用晚膳。”

蘇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道:“你既約了郡主還不讓我幫你,一會兒遲了怎麽辦?”

話落,蘇哲看見沈亭對他笑了笑。

蘇哲怔了怔,又覺得不會吧,他的沈兄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現實是殘酷的。

“遲了正好,”沈亭微微一笑:“那樣郡主就知道我被為難了。”

蘇哲:……

“沈兄啊沈兄,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沈兄。”蘇哲啞然失笑:“你就不怕我告訴郡主。”

沈亭嗯了聲:“那正好,省得我告訴他了。”

蘇哲再次忍不住笑了,笑完他道:“說真的,你這事還真得讓郡主知道。”

他們在翰林院是有考核的,考核過關才能離開翰林院去其他部門,若不過關,那就只能一直待在翰林院。

嚴學士有意為難,肯定不會輕易讓沈亭過關。

“或者等哪天,皇上召你進宮,你想辦法把這事直接告訴皇上。”

沈亭微笑:“我心中有數,你放心吧。”

蘇哲點點頭,不再多說,他不認為這個嚴學士能為難沈亭多久,只怕會作繭自縛。

嚴家到底是失了分寸,他們家族再煊赫那也是臣子。為難皇上看重的人,和皇上對着來,他們以為皇上會怕嗎。

收拾東西離開翰林院,一出門蘇哲便看到了顧明月的馬車。

他走上去見禮:“沈兄還在抄書。”

“抄書?”顧明月滿臉疑惑,考上狀元還要抄書?

蘇哲道:“嚴學士讓他抄的,很厚幾本,沒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抄不完。”

“嚴家的人?”顧明月臉色冷下。

蘇哲點頭,告辭離開。

顧明月沒急着進去,這是翰林院,便是嚴學士故意為難,她也不好進去要說法,不然有理也變得沒有理了。

小等片刻,沈亭出來了。

“抄書累嗎?”她笑問。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還好,”沈亭一笑,也沒問她怎麽知道:“就當練字靜心。”

顧明月問:“要我幫你嗎?”

她要幫沈亭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她爹。

沈亭笑了下,将顧明月鬓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小事,還不用麻煩郡主。”

沈亭這一抄就抄了三天。

三日後,當宮裏來人請沈亭進宮時沈亭正在抄書。

嚴學士不怕沈亭進宮告狀,他若怕沈亭就不會為難他了。

“見完皇上早點回來,”他板着臉道:“你還有很多書沒有抄。”

“抄書?”來請人的是劉廣,他皺眉問沈亭:“沈大人,你進翰林院這些天就在抄書?”

“嚴大人說我的字好看,”沈亭微微颔首:“能者多勞。”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