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精力的良方,擁有強健的體魄也絕對是好事。
于是,“踏梅軒”裏便出現了一道“奇怪”的風景線。
——一個穿着長衣長褲的姑娘整日裏發神經一般蹦蹦跳跳着。
竺笙旁觀了三天之後,終于忍不住拉着舒辣辣問個究竟。
“小辣,你那天,是不是摔到頭了?”他問得很含蓄。
“你才秀逗呢!”舒辣辣敲了他的頭一下。
“秀逗?什麽意思?”竺笙揉着頭,不解地問。
舒辣辣不理他,徑自進自己房間去,拿出來一塊小毯子,鋪在了一處已經掃好的石板地上。
然後,坐到小毯子上面,練起了瑜伽。
眼看着她把肢體掰成了“o”型,竺笙的嘴巴也變成了一個“o”型。
半個時辰之後,香汗淋漓的舒辣辣做完了最後一個動作,盤腿坐在毯子上休息。
竺笙這才合上了嘴巴。
“小辣,你,疼嗎?”他擔憂地問。
一旦她覺得不适,他準備馬上去請大夫。
舒辣辣搖搖頭,“不啊!很舒服的。想學不?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竺笙趕忙搖頭擺手,“雖然已經是殘缺之人,但我還想活着呢!”
“嘁!”舒辣辣不屑地用食指指了指竺笙,不再理他。
竺笙仍舊不放心,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舒辣辣是否有不妥。
梅林對面的房間裏,一雙眼睛也在盯着這朵“奇葩”看。
從她做準備活動到鋪毯子做那些古怪的下叉和蜷曲,都看得仔仔細細。
直到天空落下雨點,舒辣辣卷起毯子跟竺笙告別,然後匆匆忙忙回了自己的房間,這雙眼睛才微微眯了起來。
“竺笙!”竺風坦大聲吼道。
原本奔自己房間跑了一半的竺笙一個急轉彎,奔這邊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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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你好受
京師的品牌尋歡場所,醉豔樓。。
雖然名字取得并不風雅,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俗氣,可依舊阻擋不了強大的客流量。
每天到這裏來取樂的公子哥多得簡直如過江之鲫。
醉豔樓的妓們,但凡是有一點人樣的,除了來月信那幾天,其他任何一天,都不會有空檔。
可不管客人多麽多、妓們是否招呼得過來,有個妓都是不對外的。
她就是醉豔樓的“四景”之一,黛月。
全醉豔樓的人,甚至是全京師的嫖/客們,都知道黛月被人包了。
包她的人,便是竺府的二爺竺雨沐。
他需要黛月的時候,或是把她接過府去狎樂一番,或是來醉豔樓小住幾日。
人們都拭目以待,看看竺老爺能不能允諾讓一個婊/子當他的正房兒媳婦。
這幾天,竺雨沐一直住在黛月這裏。
因為來的時候是客流量幾乎為零的大早上,而他這幾日又足不出戶,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他住在了這兒。
“二爺,您這是怎麽了?成天悶悶不樂的樣子。三天了,您才碰了我一次......”黛月坐在床邊梳着頭發,吐露怨言。
“怎麽?供你吃喝,還得包你好受嗎?到底是你玩我還是我玩你?”竺雨沐懶懶地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問道。
黛月笑了,扔下梳子,轉身撲到竺雨沐身上,“當然是爺玩我了!現在玩嗎?”
竺雨沐推開她,“不玩!你趕快收拾收拾,朗戰今天就能到達京師了。”
“需要我收拾出來一間房給他住嗎?”
“他是不會住這種地方的。我已經在竺府給他準備了住處。”
“如此一來,二爺您是不是就不能經常來醉豔樓了?”滿臉不舍。
“那有什麽的,你可以去竺府啊!”說着,掐了一下黛月的屁股。
“二爺,讨厭,好痛啊......”說着,扭了扭身子。
“你再發/浪我也不會碰你,今兒有正事。”竺雨沐從床上躍起,去洗漱。
黛月看着他的身影,眼角沁出一滴淚來。
可沒等淚珠滑落,她就及時擦了去。
然後,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爺,我來伺候您洗臉......”扭着小蠻腰,跟了過去。
快要吃午飯的光景,房門敲響了。
老鸨送了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進來。
竺雨沐和男人對視一眼之後,忽然打出了一拳。
對方連眼睛都沒眨,輕輕向後一閃身,躲開了。
竺雨沐又步步逼近,連出三拳。
對方依舊輕松躲過。
竺雨沐停下動作,歪了歪頭,“朗戰,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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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惜玉
竺風坦有事出門去了。。
舒辣辣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好。
終于可以不用看那張“死人臉”,也可以不必去廚房跟那幾個變/态的東西打交道了。
更令她欣喜的是,竺風坦把管理的大權交給了竺笙,現在整個“踏梅軒”就屬他最大。
她跟竺笙的關系已經相當不錯,如此便可以更加輕松了。
其實原本她的工作就少之又少。
如今,要她伺候的主兒不在,就更加閑的發慌了。
便有了出去溜溜的念頭。
有些日子沒見田秀,也很想得慌呢!
于是,就跑去跟竺笙請假。
“大爺不讓你出去的,你還敢跟我請假?”竺笙果然一口回絕。
“可是,我很想念之前一起在廚房工作的姐妹......”舒辣辣扁着嘴。
剛說完,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了。
雖然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孩,但憐香惜玉之心還是有的。
考慮了一會之後,竺笙徹底動搖了。
“你就趁大家都午睡的時候出去吧!只給你一個時辰時間,若是有人發現你違反了大爺的章程......”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是你允許的!我可是擅自出去的哦!”舒辣辣打斷了竺笙的話。
兩個人就此打成了共識。
午飯過後,舒辣辣就溜了出去。
當她出現在大廚房的時候,玉娘那叫一個興奮,手舞足蹈得就像在唱戲一般。
兩個人“親熱”夠了,舒辣辣問起了田秀。
“田秀啊?她,她不在這裏......”玉娘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去哪兒了啊?”舒辣辣心裏祈禱着,千萬不要是‘紫竹林’才好。
“她啊,幾天前被派去伺候二爺......”
“那麽她現在是在‘紫竹林’了對嗎?”到底還是去了最讨厭的地方。
“不,不是的,不在那裏......”玉娘嗫嚅着。
舒辣辣察覺到事有蹊跷,“玉姐,田秀到底在哪兒?”
玉娘的眼睛裏沁出了淚水,“田秀她,死了!”
舒辣辣驚愕地張開嘴巴,“玉姐,你開什麽玩笑呢!我問你,田秀現在在哪兒?”
“小辣,她死了,真的死了。你走後的第二天,她就被派去了‘紫竹林’。昨天傍晚,被人擡了出來,現在應該已經入土為安了。”玉娘抹了一把眼淚。
“她是怎麽死的?”舒辣辣勉強抑制住牙齒打架的沖動。
“因為是蒙着白布擡出來的,所以看不出死因。打聽了擡屍的人,只說是暴亡。二爺也算厚道,給了她父母一筆豐厚的安家費用。”
“他以為給兩個臭錢,就能夠收買人命嗎?”說罷,舒辣辣沖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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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婦本色
驚聞田秀暴斃,舒辣辣的激動情緒是無法遏制的。。
盡管她們倆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是,兩人之間的情誼卻很深厚。
令她納悶的是,田秀雖然長得瘦小,但絕非身體羸弱之人。
她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會莫名死去。
要麽,是竺雨沐惡意報複田秀撞見了他與人交媾;要麽,便是那個跋扈的丫鬟竹香因為跟她舒辣辣賭氣,而把所有的怨憤都發洩在了田秀身上。
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她必須要給田秀讨個說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竺雨沐休想草菅人命!
于是,出了廚房的門,就直奔“紫竹林”。
快走到岔路盡頭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院子裏的主子和奴才都是她最讨厭見的,到底要不要去呢?
可若是要她對田秀的慘死不聞不問,她又做不到。
又站了一會,便咬了咬牙,走進了院子。
遠遠的,就看見那個跋扈的丫鬟竹香朝她走了過來。
“你不是大爺的人麽?到我們‘紫竹林’來做什麽?”竹香傲慢地問。
“我找田秀。”舒辣辣冷冷地說道。
“田秀?找她做什麽?”竹香竟然面不改色。
“敘舊!”舒辣辣不動聲色地回答。
竹香竟然嗤笑一下,“田秀死了,看來你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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