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主角本性不改
滿腦子都在想甲胄怎麽制作,并不知道有人正對自己的婚姻大事感慨。
“不行不行,腦子不行,盔甲之事我在研究研究,琢磨琢磨,你們先聊着,我回去想想。”
這打仗沒有好武器,怎麽能打好仗,這全靠人海戰術可不行,萬一哪天沒人了,這仗就不用打了,可以直接投降了。
雖然他準備這次結束回京都後,要隐姓埋名離開這些主角,但是走之前,他得改善改善他們的防護用具,說不定,上天看他有這麽大的成就,就把他送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
肖炜生怕何清遠找借口,又去琢磨怎麽把孩子打掉。
人物形象和發展方向雖然有一絲絲的偏差,時間線卻還在正常的運行,和記憶中的時間一樣,敵軍的最後一次沖鋒,這次他們敗了,所以求和了。
何清遠怕傷了孩子,畢竟他是無罪的,出發前找了塊鐵片護在了肚子前和後背,主要是他們這個藤甲太沒有安全感了。
第一次上戰場,他以為自己會緊張,哪裏知道這身體的記憶如此可怕,上去一交戰他就殺紅了眼,而且學來越順手,可以說擡擡手,就能要一人的命。
再看他手下的兵,那就遜多了,一路被人打的無還手之力。
擒賊先擒王,得了空,何清遠馬上四處張望,尋找對方頭領的方位,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自己的長槍,抓起馬背上的弓箭,準備瞄準對方頭領的時候。
他好像在不遠處看到了六皇子金宸,可是他明明回京都了呀!何清遠沒敢正大光明的往哪裏看,只是一邊瞄準對方頭領,一邊偷偷瞄那個方向。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倒吸一口氣,那人不是金宸還能是誰,簡直和書上寫的金宸一模一樣。金宸對于這樁婚事極其不滿,每次看見何清遠,眼神裏都是仇恨,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
而現在金宸不但是這樣看他的,手裏還拿着弓箭瞄準了他,這是什麽情況?要謀殺嗎?所以書裏講的何清遠放水是假的,他其實是被金宸偷襲流産的?
何清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還沒有琢磨出金宸的心思,他的箭便飛了出去,目标對方頭領的首級,而另一邊的箭也發了出來,目标何清遠的肚子。
收箭帶給他的沖擊,何清遠直接被箭射中掉下了馬,旁邊一敵軍的大刀也砍了過來,旁邊的周副将看到,替他擋了一下,他準備下馬看自己時,沒防備,被砍了兩刀。
這個劇情和書裏的走向又重合了,何清遠開始有些看不懂了,他在沖着金宸的方向望去,已經沒人了。
而這時敵軍方向,不知道誰喊了句将軍死了,瞬間便撤了回去,周副将忍着傷追擊而去,而何清遠趁亂騎上自己的馬回了軍營。
這個世界太可怕,他需要保命,如果他真的改變不了原主的線,那麽他現在回軍營裏,肖炜身邊是最安全的,根據那一箭射的位置,金宸怕只是想要孩子的命罷了。
他就說這個腹黑男主,最後是要當江山主人的,怎麽會因為他轉性,感情是自己太天真了,看來以後得躲着他走,保命要緊。
肖炜和他想的一樣,站在他們出發的地方等着呢,因為傷員多,別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他剛好可以趁亂跟他回去,他下馬,把馬一扔,拉着肖炜就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肖炜剛看到他的身影,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他強行拖着往回走,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清遠,聽說你們打敗敵軍了,真的假的!”
他本來幫忙救助傷員的,聽說敵軍大敗,才想出來迎接他們的,沒想到只看到了何清遠自己。
一回營帳,何清遠先灌了兩口水,才慢慢的平緩自己回來時的緊張。
“怎麽了?”看何清遠嚴肅的的表情,肖炜也跟着緊張起來。
“肖炜,這軍營裏,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這還是第一次何清遠求他,他自然會答應了,馬上點點頭。
“嗯嗯,你說!”
“有人想害我的孩子,所以你現在就對外宣稱,我在戰鬥中深受重傷,孩子沒保住!”
“什麽!”
肖炜沒想到這軍營裏,居然有人敢對皇嗣下手,他還以為這個孩子,最大的安全隐患是他爹呢,沒想到還有別人。
何清遠就知道他不信,馬上把自己肚子上折了箭羽的半根箭給他看。這箭頭插在藤甲縫裏,何清遠沒有拔出來,只能截了半截,留了半截。
“那你有沒有受傷!”
剛剛沒發現,何清遠肚子上居然還有半截箭,真的是想想都後怕。
“我沒事!”說着把藤甲裏面的鐵片拿了出來,這上面都有了一個拇指大的坑,可想而知,這一箭進了他的肚子,孩子保準沒了。
“你等等!”
說着肖炜起身跑了出去,何清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看見肖炜抱着一團東西,又鬼鬼祟祟的跑了回來。
往桌子上一放,才知道原來是帶血的繃帶,還有一塊兒被血染紅的衣服,看來起來跟在血裏泡了一樣。
“把你的盔甲脫了!”
何清遠雖然沒搞清狀況,不過也沒有含糊,利落的把自己上半身都給扒幹淨了。
肖炜拿着帶血的繃帶在他的肚子上纏了幾圈,又在手臂上象征性的纏了兩三下,然後又去他的包袱裏翻出來一件亵褲,和那件血衣和在一塊?扔進了旁邊的洗臉盆裏,盆裏的水馬上變紅了。
“傷者好好休息,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肖炜看着自己的傑作,得意的下來了,他從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把半截箭摳了出來,然後直接扔進了水盆裏,之後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端着血盆凝重的出去了。
如何清遠所想,軍營裏還有金宸的眼線,這不,肖炜還沒有走出去幾步,就有人跟他搭話。
“肖軍醫,我看見将軍回來了,他在那!”
“将軍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你要是沒什麽大事,還是先找周副将吧!”
肖炜這也是演技派,那語氣說的他都要信了。
“怎麽會?我看将軍自己騎馬回來的!”
“你有所不知,将軍中箭了,正好射中腹部,孩子沒保住,大出血不說,怕以後也懷不上孩子了。我先不給你說了,我的去給将軍熬藥止血,再晚怕将軍的命都要不保了。”
那人讓開的時候,瞅了眼肖炜手裏的盆,那一盆血水和染紅的衣服,還有半截被染紅的箭頭,讓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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