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拯救非人類(十八)

江澄的雙臂不斷揮舞着,空中還有刀刃劃過肉體的時候,發出的噗嗤噗嗤的聲音。

由于兩人都倒在了地上,火把也順勢撲在了地上,火焰很快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只有那一聲聲奇怪的聲響。

許弋白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了。他想叫江澄的名字,想呼喊着走在前面的許呈雲他們回過來看看。

然而令他感到無力的是他竟然喊不出來,嗓子眼兒裏好像堵了一塊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的緣故。

好在這種讓人腎上腺素飙升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很久。奇怪的響聲終于消失不見,許弋白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終于能夠發出聲音了。

“江澄?”許弋白試探着喊了一句:“你還好嗎?”

唰!

眼前突然亮起了燈光,江澄那被長發遮住了一半、慘白的、還沾着血污的臉就出現在許弋白的眼前。

“……”許弋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好,心髒沒有停止跳動。

江澄從許弋白的身上跳了下來,還伸過手去把許弋白從地上拉了起來。

許弋白這才看到,江澄手裏頭是一個手電筒。這手電筒可比火把強多了。剛才江澄害怕突然的光亮刺激到許弋白的眼睛,就只是調到了最小的亮度,現在她用沾滿了血污的右手擰了擰手電筒前面的燈罩,把它調到了最亮的亮度。

整個墓道都被照亮了。

許弋白也在手電筒的高強亮度下,看清楚了地上那一堆東西。

“這東西剛才打算襲擊我們,我就先下手為強了。”江澄現在說話就淡定了不少,她那從剛進入墓道的時候就存在的心慌的感覺也沒有了,估計就是這東西的緣故。

“這東西一直跟着我們,前幾次我回頭沒看見它,最後一次是它按捺不住性子要襲擊我們,我就動手了。”江澄解釋得雲淡風輕。

許弋白卻是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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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東西……長得太特麽惡心了!

許弋白用火把的前端挑了挑地上被匕首劃得稀巴爛的一張人臉,很無語。

“你……”許弋白看向江澄,目光裏滿是敬佩。“你還真是條漢子啊!”

“那有什麽的。”江澄聳聳肩,“我不對付它,它就得咬死我了,害怕也沒什麽用。”她指着那張人臉下面的東西,讓許弋白看:“你看,它不是人,是植物。”

許弋白繼續用木棍挑着,江澄還非常細心地給許弋白打着手電筒,還讓他看得更清楚。

“是根須?”許弋白咂了咂舌,不過他沒敢大口呼吸,離着這張臉越近,他就越能聞到那張臉散發出的腐臭味兒,這讓他的胃遭了老大的罪。

許弋白還擔心江澄受不了,畢竟她剛才可是親自動手殺了這個怪物的,血污還濺到了她的臉上,想必她現在也不好受。

可是許弋白一回頭,就看到江澄已經離着他老遠了。

江澄一邊給他打着手電筒,一邊從兜裏變出來一包濕巾,手裏還拿着個小鏡子,正細細地給自己打理着。

江澄把自己臉上的血污擦幹淨了,一回頭就看到許弋白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還以為許弋白也要用濕巾,就抽出來一張遞給許弋白,說:“給,花香味兒的。系統商城的東西質量還不錯。”

許弋白想擡手抹把臉,但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看到上面滿是沙土,就放下了手。他沉默地接過濕巾,也擦了擦手和臉。

“對了,你先替我拿一下。”江澄把手電筒遞給許弋白。

“好。”許弋白答應着,他接過手電筒,站起來給江澄讓開了位置。

江澄蹲在那個死掉的怪物旁邊,先是用木棍撥拉了一下,然後從兜裏掏出來一支智能手機,對着那怪物拍了很多的照片。

許弋白站在江澄的身邊,面無表情。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累。醞釀了半晌,他才鼓起勇氣,弱弱地問了江澄一句:“你兌換了多少東西?”

江澄把照片拍好了,正在翻着手機研究那個怪物。她聽到許弋白的問題,擡起頭很是認真地回答道:“你不用擔心,我花你的績點花的很少的。大概……只用了一桶紅燒牛肉面的價格。”

“我是問你到底兌換了多少的東西?”許弋白繼續弱着語氣問道。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一個大禮包。”江澄眨巴着眼睛,一副乖巧純良的表情。“你可以查詢的。這個大禮包我們兩個人用。”

許弋白懷着莫名的心情,敲了敲系統,然後在新出現的包裹那一個按鈕下查看了物品。

這項功能估計是仿的網游,包裹中也有好幾個物品格子。此刻他的物品格子裏除了紅燒牛肉面、牛奶和壓縮餅幹外,還有手電筒、急救箱、智能手機、睡袋、匕首、攀岩用品。甚至還有兩個防毒面具。

“……”許弋白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繼續懷着莫名的心情重新向江澄确認:“你說你只用了一桶紅燒牛肉面的價格換的這個大禮包?”他懷疑系統中病毒了。

“真的!”江澄點點頭,說:“估計是系統被我剛才的行為吓到了?”

“……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許弋白覺得這個理由堪稱完美。

要不然還有什麽理由來解釋系統這個抽風的行為?

估計現在系統已經把它剛才被吓到的心情給緩過來了,它這會子終于出來解釋它剛才的抽風行為。

“這些是新人禮包。鑒于剛才宿主的表現及反應是本系統見過的歷任宿主中最完美的,系統特意嘉獎宿主。只是這份大禮包只限宿主在這個世界中使用,下個任務世界系統将收回宿主獲得的所有特權。”

“好啊。”江澄倒是不怎麽在意這個禮包具有時效性的這個問題。她現在注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許弋白,你看。”江澄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的環境。

許弋白順着手電筒的光亮看去,才發現他們已經挪了地方了。原先直挺挺通向深處的石頭甬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狹小的墓室。

他們現在正在這間狹小的墓室裏的一角。

“我們什麽時候來到這兒的?”許弋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給吓了一跳。他們挪動了位置,怎麽自己沒有覺察出來?

“不知道,或許是我在襲擊了那個怪物之後?”江澄倒是顯得很淡定,她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之前走過的那個甬道太長了些麽?江家雖然對于歧黃之術有研究,但到底地位是趕不上那些王親貴胄的。他們修建的墓地怎麽可能比皇家的陵墓排場還要大?我們走了那麽久,為什麽也只是沿着甬道一直走,卻遲遲不見墓室呢?”

“所以你覺得我們之所以一直走不到墓室。不是因為路程的原因?”許弋白秒懂了江澄的意思,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剛才那個怪物所在的位置,卻發現那個長着人臉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注意到了那個怪物的長相了麽?”江澄翻出了那支智能手機,打開了圖片。

“長着一張女人臉,下面卻是植物的根須。”這些特征之前許弋白都已經看過了。現在他打開圖片再去看,只覺得越來越惡心了。

單純論那張女人臉,是挺漂亮的,标準的美人。只是被江澄用匕首粗暴地劃爛了。還有就是那些類似于植物根須的東西。不光是女人臉底下長滿了黑色的根須,仔細看那女人臉的頭發,也都是一根一根極細的黑色藤蔓,藤蔓頂端還有一個一個小小的吸盤。

許弋白将圖片放大了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胃裏面翻騰得厲害。

“看清楚了?”江澄很是貼心地在許弋白吐出來之前把手機收了回去。“我猜咱們挪動了地方,大概和這東西有關。”

“怎麽說?”許弋白依舊疑惑着:“你覺得這個鬼東西有什麽神秘的力量?也對,這個位面世界連僵屍都有了,有其他的東西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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