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拯救非人類(二十七)
許弋白接觸到了江澄投放過來的信號,但是他還是毫不留情地再次用實話打擊了一下江澄。
“是真的,那張面具真沒什麽用。我估計唯一有用的就是許呈雲可以用這個金面具把你給坑了吧?”許弋白殘忍地再次給江澄補了一刀。
“……”江澄覺得自己此刻的神情是極其絕望的。
“但是……許呈雲那一副癫狂的樣子,又是怎麽回事呢?”江澄還是有些不太理解那天的情況。
“裝神弄鬼而已。”
許弋白一說到這裏,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那張金面具應該是某種信物,但是最關鍵的是許呈雲想要用那張金面具來蠱惑你,從而達到挾持你的目的。”
“挾持我?”江澄重複了這一句話。許弋白說的這句話好像開啓了她腦子裏的某個開關。
她突然覺得原本一團迷糊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根線。這根線終于要把他們經歷的這些事情碎片串聯起來,拼湊成一個完整的事實真相。
或許是許呈雲從頭到尾都在騙他們?
江澄的腦子裏冒出來這個想法,她也順口說了出來。
“嗯。”許弋白想得和江澄一樣,他們都被這個看起來沒有經歷過多少風浪的大少爺給蒙蔽了。
從一開始,許呈雲都沒有慌過神,他設定下了一系列的計劃,自己就在一旁裝瘋賣傻,靜靜地看着他們不知不覺走進了他設置的陷阱裏。
“許呈雲要的是我?”江澄問。
她看到許弋白意味不明地瞪了她一眼,這才意識到她剛才說的話很不妥,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是想要我的血?”
她想起來許呈雲用匕首把她的手腕割開,還用小瓶子盛血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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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是江家的傳承人,在江家的墓裏面,他要用你的血液,那也是說得過去的。”許弋白瞬間想到了他曾經看過的那些探寶的靈異小說,裏面都會有這種用後人血液祭祀的橋段。
江澄腦補了一下那個血腥的場面,激靈一下子,打了個冷戰。她搓了搓胳膊,覺得自己後背有點兒發寒。
許弋白瞥見了江澄的慫樣兒,他頓時很幸災樂禍,樂不可支地說道:“你不是挺能的嗎,現在知道害怕了?”
“求別提!”
江澄知道她幹得這件蠢事的把柄得永遠留在許弋白的手裏面了。
“好了,感覺好點沒有?好點兒了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許呈雲,那家夥還沒有老實交代呢!”許弋白拍了拍江澄的肩膀,他晃晃悠悠地扶着石床的邊兒站了起來,長時間蹲着,他的腳都有些麻了。
“好多了。”江澄點點頭,扶着許弋白伸出的胳膊,慢慢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她現在除了手腕還很疼以外,其他的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
許弋白扶着江澄慢慢悠悠走到了隔壁的墓室裏,那邊許呈雲還在昏迷着,身體被繩子牢牢地捆住,車夫就蹲在一旁,目光一點都不偏移許呈雲的身上。
許弋白一點都不手軟,抄起了準備好了的一瓶涼水,倒在了許呈雲的臉上。
許呈雲掙紮着睜開了眼睛,一入眼就是江澄近距離蹲在他的眼前,手中還比劃着匕首的場景。
許呈雲的臉蒼白了一下,他努力想要離江澄手裏的匕首遠一些,但是剛想往後縮一縮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被捆着一圈圈粗粗的繩子,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很費勁。
“許呈雲。”江澄笑眯眯地喊了一句。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握着匕首的左手還微微有些顫抖。不過許呈雲一點都不懷疑她手裏的那把匕首的威力。
他可是直觀地感受過了那把匕首的厲害。當時他只是用匕首輕輕地劃了一下,江澄的手腕就割開了一個大口子,肉皮外翻,血流如注。
現在這把鋒利的匕首物歸原主,那麽他能夠遭受到什麽樣的待遇,也就不言而喻了。
許呈雲再也沒有辦法裝神弄鬼了——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澄手中的那把匕首慢慢地朝他靠近……
江澄手中的匕首在逼近到他脖子的地方停止了,她歪着頭,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雖然江澄的臉色依舊蒼白着,但是她的眼睛晶亮剔透,仿佛發散着光亮,就像在黑夜中熠熠發光的小亮燈,令人心向往之,又在靠近了一些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望而卻步。
“你不怕?”江澄倒是有些對許呈雲刮目相看了,明明他都吓成了這個樣子,結果他愣是死咬着嘴唇,半點都不肯透露。還是說…… 許呈雲千方百計想要隐瞞的事情真的是重要到他連命都不要了?
真是有趣啊。
許弋白站在一旁,他很是不滿江澄對許呈雲這般寬容的樣子。明明這個臭丫頭都被許呈雲狠狠地傷了一次了,結果她還是不吸取教訓,現在看着他發愣是做什麽?
許弋白将江澄從地上拽起來,讓她站到一邊兒去。他再次拿過來一瓶涼水,直接潑到了許呈雲的臉上。
寒冷透骨的冰水讓許呈雲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許弋白狠狠地踹向了許呈雲的胸口,許呈雲順勢跌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幾乎要疼炸了,不住地咳嗽着,半天也沒爬起來。
“說不說?嗯?!”許弋白半蹲在許呈雲的面前,他的表情狠厲,瞪向他的目光中隐隐含了幾分殺意。
如果說剛才江澄拿着匕首逼向許呈雲的動作只是試探,那麽許弋白此刻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想要付諸行動了。
許呈雲毫不懷疑,他要是不說點兒什麽,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我說、我說——”許呈雲終究是受不住許弋白向他施加的壓力,開口了。
“你想知道什麽?”許呈雲說着,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這個金面具,是你用來裝神弄鬼的吧?”許弋白掏出來那張害得江澄差點遭遇到不測的金面具,他面色不善地說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兒。”
事到如今,許呈雲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他可摸不準許弋白這個瘋子能做出什麽來。
“其實,這個金面具不是屬于這個墓裏頭的。”許弋白說話的同時,也不住地用眼睛打量着許弋白和江澄的神色。
“什麽!”江澄很是意外,她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會有這種發展。
許弋白倒是神色淡淡的,他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總歸還能接受得了。
“金面具是我從別人手裏得到的。”許呈雲說,他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一番。
早年間,傳聞中江家的秘術就一直被許多人觊觎着。這個秘術的傳聞其實和車夫講給江澄聽得版本差不了多少,差就差在有人說這秘術其實并不是江家那位驚才絕豔的前輩留給江家後人用來驅鬼的,而是一張藏寶圖。
一般像這種探寶探險的故事總是離不了一張藏寶圖,先不管江家的墓地裏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張藏寶圖,單就是這個傳聞,又是怎麽起來的呢?
許弋白覺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出這個風聲,那人好隐藏在背後實現他的某種目的。
他這樣想着,也就問了出來:“這既然是江家的秘密,你一個外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許呈雲聽完許弋白的問話後,他的臉色就一直很怪異,時不時地看幾眼江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澄心裏咯噔一聲。
許弋白只當是許呈雲又要耍什麽花招子,他又想擡手揍他,來個刑訊逼供。
江澄趕忙攔住了許弋白,她看着許呈雲,一臉崩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從我這兒聽到的吧?”
她想起來當初江小蘭是怎麽說她的了,為了利益出賣家族?說不定江家有寶貝的事兒還真是她傳出去的呢!
“……不是。”許呈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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