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拯救非人類(三十三)
“有人來了?”江澄被許弋白推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正好趴在他的身上。
江澄的臉上漸漸升起了一層紅暈,也幸虧現在甬道裏黑得什麽都看不見,許弋白沒有看到現在自己這副窘迫的樣子,要不然她真要就地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江澄側耳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發現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看來他們很快就能把這個甬道給鑿穿了。
“轟隆!”
這個聲響動靜很大,緊接着就是小石塊撲簌簌掉落的聲音,他們離被外面的人鑿出來的那個洞口應該不遠,有不少的石子和灰塵都落到了他們的身上,許弋白在這之前就提前把江澄摟在了懷裏,所以江澄倒是沒什麽感覺,但是許弋白就無可避免地落了一身的小石子,成了真正的“灰頭土臉”。
甬道被破開了一個小口子,刺眼的光亮從那個小口子照射了進來。
江澄和許弋白他們在這地底下呆了好幾天,猛然接觸到外界的陽光,都被那刺眼的光亮刺激得睜不開眼睛。
然而來“搭救”他們的那些人顯然沒有那麽好的脾氣和耐性。
江澄使勁兒閉着眼睛,但是還是被光亮刺激出了眼淚。許弋白就站在她的身邊,他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拉住了她,也減少了她因為心裏看不見而增加的擔憂和煩亂。
他們兩個看不見,可是外面來的人卻是将他們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幫人差不多有十幾個,個個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有的腰間還別着鐵棍等武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勞力。
這幫人裏頭有一個應該是他們的頭兒,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皮白皙,五官長相倒是周正得很,倒是有那麽幾分儒雅的樣子。他身上穿的衣服也與那些勞力的粗布衣服不同,一看就是料好價高的。
那中年人招呼了幾個勞力,說道:“把他們兩個拉上來。”
站在中年人身旁的兩個人在得到那中年人的命令後,沒有拖延,飛快地鑽進了甬道,手下的力道很大,粗暴地就這麽把江澄和許弋白提留了上來。
江澄覺得,她和許弋白身上的傷勢要不是被系統處理過,單是被這兩人也能給折騰得不輕,就算不再拿甬道裏挂了,也能死在他們的手上。
但是江澄和許弋白都選擇了默不作聲,先忍一忍,畢竟他們的小命兒現在可是還掌握在別人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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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領頭的中年人招了招手,吩咐手下人說:“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
立刻就有人來搜江澄和許弋白的身,他們被兩個身體強壯的大漢牢牢壓制住,身體動彈不得,也只能任由他人把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搜走了。
有人把那張金面具遞給了中年男人,看得出來那個中年男人搜他們身的目的就是這張面具。江澄聽出來那中年男人在得到金面具後,聲音都變得激動愉悅起來,他說:“你們好生看着這兩個人,我們走。”
接着江澄就感受到了那些壓制着他們的人推推搡搡着,把他們帶到了一輛馬車上。
許弋白先進去,他不顧那些人的推搡和阻攔,執意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攥住江澄的手,一使力氣,把她也帶到了車上。
這一幕恰巧被那中年男人看到了,中年男人語氣有些怪,說道:“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感情真好啊,怪不得二少爺願意為了江家人把大少爺坑了呢。”
一聽就知道,這家夥是許家的人。許大少爺死在了地底下的事情,想來許家也已經知道了。
“那你想把我們怎麽樣呢?”江澄問:“讓我們為許大少爺償命?”
江澄沒有做多餘的解釋,盡管許大少爺的死是他自作自受,但是許家人是不會認同這個解釋的,他們就算是知道,也會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他們的頭上。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許家的态度了。
江家和許家現在可以算的上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江家的墓地被許家的人盜了,許家大少爺喪命于此,不管怎麽說,這筆賬終究是清不了的。但是怎麽清,這就是件大事了。
許家人肯定會把自己推出去的。這一點江澄是非常清醒地認識到了,就算許家人“大度”,不把她推出去,江家的人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那麽許弋白呢?江澄在考慮着許弋白這個許家二少爺在許家的地位到底是怎樣的。許家人……會為了幫許家大少爺報仇而犧牲許弋白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們面臨的就是一個必死的局了。
不過幸好,許家人到底還是舍不得許家晚輩裏留下來的現存的血脈,沒有趕盡殺絕。
“二少爺只是做錯了事情而已,如果二少爺願意好好地認上個錯,老爺是不會太過責罰二少爺的。只是二少奶奶……”那個中年人涼涼地笑了笑,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江澄也是知道的了。
許弋白想說什麽,江澄趕在他開口之前攔住了他,她緊握着他的手,使勁兒地在他的手掌上面捏了捏,示意他先不要說什麽。
許弋白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他緊皺着眉頭,身體繃直着,任誰看了都知道這位爺心情很不好。
不過中年男人可一點都不顧及着他們家二少爺的感情,若論起地位來,男人自認這位二少爺在他面前也算不上什麽。
馬車走走停停,一路颠簸,如此過了差不多兩三天。
江澄和許弋白的眼睛都适應了光亮,但是他們也沒有那個機會觀察一下地形什麽的,那中年男人早早地給他們套上了頭套,
在被戴上頭套的時候,他們兩個乖乖的也沒鬧出來什麽事情,這讓那個看着他們的中年男人很是滿意,中年男人還誇獎了許二少爺一句:“二少要是一早就這麽聽話安分,老爺也就不會為了二少那麽操勞了。”
江澄沒說話,只是在心裏罵道,恐怕許老爺早就沒拿那許二少爺當回事了,要不然也 不可能什麽事情都交代給了許呈雲,而只是把許二少爺當做魚餌使。
許弋白只是輕笑了一聲,什麽話都沒有說。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許弋白的這種态度,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和善的 ,對待下人們則是威嚴不容挑釁的。
但是江澄總感覺這人不簡單,那種萦繞在心頭的危機感自打她從甬道理出來,就沒有消失過。
許弋白不願意跟中年男人說話,江澄卻是想着能不能從中年男人的嘴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她這樣想着,也這樣做了。江澄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該怎麽稱呼您呢?”
中年男人對待江澄的态度就有些意味不明了,想來他是認為江澄是個必死之人,所以對待她并沒有像是對待二少爺那般和顏悅色,但是也挑不出一點錯來。
中年男人倒是對江澄的問話有問必答的。“二少奶奶不必客氣,我是許老爺的管家之一,一直負責許老爺在外地的店鋪,沒去過許家本家。許二少爺都沒見過我,您不知道我也是自然的了。現在您問起我來,那我就托個大,您可以稱呼我一聲江叔。”
“江……”江澄聽到這中年男人說他姓江,她就渾身一僵,心裏暗自猜測着這個許家的管家怎麽會是江家人。
江叔看出來江澄的不自在,他哈哈一笑,說:“二少奶奶放寬心,我和江家沒有任何的關系的。”
“哦。”江澄點點頭,然而她的內心毫無波動,就算這個江叔和江家沒什麽關系,她江澄在許家的結局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此後江澄也和許弋白一起,對旁邊的一切事物都不關心,老老實實地窩在了馬車上,當兩個乖巧的肉票。任由一車的綁匪把他們押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二少爺,到了。”
江叔一掀車簾子,他親自幫着許弋白和江澄把頭套摘了下來,然後扶着許弋白下了馬車。
許弋白在地上站定了一會兒,擡頭看了看眼前的民宅,他才轉過身,沖還在馬車上的江澄一伸手:“把手給我。”
江澄點點頭,将自己的手放在許弋白的大手上,借着許弋白的支撐,從馬車上輕盈地跳了下來。
“這裏的景色倒是不錯。”江澄看看周圍,打趣了一句,全當是來這裏度假。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江澄說這裏景色不錯,那是實話。
也不知道那個江叔抽了什麽瘋,沒有把他們帶到許家人的面前,反而是把他們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上。
這小鎮靠着一座山,也被一條河圍着,景色自然是沒話說的。空氣也清新得很。關鍵是這小鎮也并不荒涼。現在江叔把他們安排進了一座民宅。這座民宅修繕得很好,裏頭布置的東西也與許家主宅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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