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拯救病嬌少年(三)
張意可不覺得自己會有那麽大的臉面來認識這個看起來就了不得的人,他的眼睛又轉了轉,最終落在了江夏的身上。
或許……江夏認識他?
在這個念頭剛從張意的腦袋裏冒出來的時候,他就想下意識地排除掉,然而目光在落到江夏那張過分精致白皙的臉上的時候,心底猶豫了。
同樣被男人從地上扶起來的江夏,可沒有張意那樣還有閑心思腦洞大開,他的目光在那男人一進門的時候就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同時腦子裏也将曾經見過的面孔,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一對比,再一一排除掉,最後得出來一個他并不想要的結果。
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甚至,他應該是沒有機會去認識這樣的人。那麽,這男人為什麽會幫助他和張意?
因為從小特殊的經歷,他的警惕心和防備心就比別人重得多,現在他對待這個男人,也像一只小刺猬,唰地豎起了尖刺。
“你是誰?”江夏問道。他的嗓音雖然也像這男人一樣清清冷冷的,但是因為他特有的少年清亮的嗓音,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和那男人聲音的韻味截然相反。
男人張了張嘴,剛想告訴江夏自己是誰,外面突然又闖進來幾個人。
這下子整個宿舍樓都熱鬧起來了。
闖進來的那幾個人看起來是張樊那邊的,為首的是一對穿着同樣講究的中年夫婦。只不過這些人穿着考究,可是動作卻是粗俗的很,尤其是那個女人,看到自己人高馬大的兒子歪倒在了地上,立刻撲了上去,哭喊着:“樊樊你怎麽了!”
許弋白知道自己剛才沒有下死手。那個叫張樊的混蛋也只是看起來傷得很重而已,如果再對比這邊的張意和江夏的遭遇,那麽他還是揍輕了。
張樊的父母可不管這些事情,實際上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兒子做的事情,這回來學校也只是“解決”事情的。不過怎麽解決……許弋白看着那對中年夫婦身後那幾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紋着紋身穿着放肆的小年輕,就已經猜出了結果。
中年女人把張樊從地上扶了起來,張樊捂着冒血的嘴巴,含混不清地繼續叫嚣着:“我爸媽來了!你死定了!”
許弋白真的沒想到這家夥臉皮能有這麽厚,他直接被氣笑了。順手将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在這間男生宿舍周圍的所有人這才看清楚了這位穿着深色風衣男人的長相。
幾乎是所有人都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有驚訝的有興奮的,也有不屑一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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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樊一家就屬于後者。
“不過是個戲子,也能這麽猖狂了?”說話的是張樊的爸爸,一個其貌不揚,挺着啤酒肚的禿頂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劃過許弋白那清俊的臉上,除了顯而易見的蔑視,還夾雜着一些隐晦暧昧的深意。
果然是父子倆,連惡心人的功夫也都這麽到位!
許弋白垂攏在袖口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這時候那個畫着濃妝的中年婦女也停止了哭泣,她臉上的妝早就花成了一團,此刻她正頂着她那張仿佛調色盤一樣的臉皮,尖聲叫罵道:“我管你是誰!你敢打我兒子,我今天就讓你爬着走出這間屋子!”
許弋白緊皺着眉頭,他覺得他的忍耐度快要到了極限了。
可就在這時,江夏出聲了。
他的聲音沾染上了一層嘶啞的意味,不經意間還帶上了一些顫抖,但是他的語調卻很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張樊不光強暴我、羞辱我,還把我和張意都打傷了,這筆賬怎麽算?”
江夏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沒有出聲,他們或許沒有想到江夏真的能夠親口把自己受到過的侮辱都給說出來。
但只有江夏自己才知道,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幾乎是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至于之後的結果……他是想都不敢想了,他的臉的慘白,嘴唇顫抖着,甚至克制不住從內心深處湧動出來的絕望之情,用眼睛瞟了一眼窗外。如果真的沒有人肯幫他的話,大不了就從這裏跳下去吧。
他們在的這間寝室是五樓,江夏在這一刻甚至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不過這種難看尴尬的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張樊的媽媽,那個頂着調色盤臉的中年婦女,率先掐着腰叫罵起來,聲音又尖又細,說不出的刺耳。內容更是污穢不堪:“原來是你這個男狐貍精!還說是我兒子強迫你,我看是你貪圖我家財産,故意給我兒子下的藥!你姐姐本就是出來賣的,你也不是什麽好貨!”
張樊也捂着嘴笑起來,他現在沒法把話說清楚,但是也礙不着他用一種惡心黏膩的目光,像一條毒蛇一樣在江夏的身上逡巡着。在那一刻,江夏克制不住自己,回想起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畜生給他造成巨大傷害的夜晚。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站在江夏身邊的張意注意到了他明顯的變化,他想要勸解安慰一下江夏,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用一種關切的目光看着他。,
見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的,那個中年婦女的氣勢更加嚣張了,她自以為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指着江夏的鼻尖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你這個惡心吧啦的同性戀……”
話還沒說完,中年婦女的話就被另一個更加高亢的聲音給打斷了。
“說什麽呢你!”
江澄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她身後還跟着三四個穿着黑西裝、戴着黑墨鏡的保镖。
這下,兩夥人都聚齊了。
在場的人臉上什麽表情都有。看戲的一臉興奮,有的已經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更不乏不嫌事兒大的人早就用手機記錄下了一切。
這邊的張意一臉的迷茫。他認識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她不是江夏的姐姐麽?
而江夏,則是緊緊地皺着眉頭,盯着站在他面前、用一種毫不作假的關切眼神看着他的江澄。
江澄只是大致瞟了一眼江夏那邊的情況,在心裏有底後,又立即把炮火對準了張樊那邊。
“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江澄站得離那嚣張跋扈的中年婦女極近。剛才那中年婦女用手指着江夏的鼻尖破口大罵,現在江澄照着她的樣子,把江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連本帶利的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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