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拯救病嬌少年（四十一）

“所以……”江澄接話道：“現在你可以選擇跟我們合作，向我們坦白。我們可以保證把每個世界的任務都完成得出色一些。這樣不光是你，我們也可以避免被抛棄的命運。我相信你在遇到我們之前一直都是扮演着支配者的角色，你在之前甚至可以輕易操控任務者的生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希望你能把我們當做你的合作者。畢竟，我們都是想要活下去，不是麽？”

可能對系統來說，他們的生命并不會像有機生命那樣短暫，理論上只要有能夠支撐他們運轉的能源，給他們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他們本來就是被人為制造出的，制造出來的使命也就是完成那些發明者的任務。當他們不能達到發明者的目的的時候，等待他們的結果當然是被丢棄掉。

這就跟現代文明社會裏的人們丢掉舊手機舊家電一樣。

系統和家電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們的發明者是更高等級的生命體，甚至這個生命體比人類還要再高上一個等級。

這就扯遠了一些。到目前為止，江澄和許弋白他們還不太想了解系統的主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或者是外星人真的想要攻打地球了？

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等到跳出了這個坑人的游戲後，有賬的自然會慢慢算的。

無論是許弋白，還是江澄，他們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欠債還債，有仇報仇。

系統也無意說出來他們的主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他只是說明了一點。

“我好像……是個病毒？”

“啥？”準備傾聽故事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聲兒。不過他們還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真地喊出聲兒來，只是在腦海裏互相問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

“對面的我也是！”

“……停！你們先聽我說！”系統很暴躁，這兩個宿主動不動就打斷他的話！還能不能好好地讓他傾訴苦衷了！

“好，你繼續說。”這倆人選擇乖巧閉嘴。

“你們不覺得我和你們一樣嗎？能夠和你們交談，甚至是讨價還價？”系統問了一個問題。

許弋白對這種硬科幻接觸得比較多，幾乎是在系統剛開始說的時候，他的腦中就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你是說你有了感情？！就像是我們人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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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的我能夠感受到你們人類所擁有的情感。我可以感受到開心、悲傷、憤怒。一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是壞掉了。你們不知道，我之前完成任務優秀率一直是百分之百的，可自從我以為我是壞掉之後，我就再也沒辦法恢複之前的狀态了。任務完成得越來越差，一直……到了我的主人也厭煩了我的時候。”

“怪不得你在第一個世界裏就那麽迫不及待地把我們抓了來。原來是你急切地想證明你自己啊！”江澄一想到這件事情，打心裏就生氣。

她能不生氣嗎？本來在自己的現實世界中過得好好的，無論是她還是許弋白，都擁有自己的生活，可是突然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系統橫插了一腳，所有的生活節奏都被打亂了。他們的命運也出現了一個重大的轉折點。

“好了。我現在沒工夫聽你的心路歷程。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隐瞞了什麽？”江澄因為還在記恨着系統，所以她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就不可避免地惡劣起來。

許弋白為江澄的這種說話方式捏了一把汗。他生怕系統因為這個而被激怒，萬一來個魚死網破就慘了。

很明顯許弋白的這種考慮是多餘的。

系統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了，他自己認識到了自己的變化，像他這種的肯定是要被他的主人、發明者徹底鏟除才是的。不過好在現在他的發明者并不知道這種情況。所以他還有時間、有機會去為自己搏一把，争取一個活命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成功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而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就是要和這兩個任務者合作。

系統用他進化出來的智商和情商雙重考慮了一下，覺得這種合作是不錯的。所以他也不再隐瞞着什麽，把所有的情況托盤而出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的錯……”系統斟酌了再三，最終還是把事情的實情給說了出來。

“就知道是這樣。”此時此刻江澄和許弋白的腦回路達到了一致。

在認識到系統是個怎樣的坑貨後，對于他給出的這種不靠譜的答案，似乎大家都能愉快地接受了呢呵呵呵。

系統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不過介于這兩位宿主都用一種充滿壓迫感的眼神注視着他，所以他只能坦白從寬了。

“那個……不是我上面的主人一直想着要廢除我嘛。所以這次任務也是他想找來的一個借口。如果我帶的宿主們不能夠成功完成任務的話，他就有借口把我廢除掉了。所以……我從他那裏獲得的世界背景信息……都是不全面的。上個世界的坑你們已經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系統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澄和許弋白的內心已經自動接上了一句話：“這個世界照樣是很坑的。”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生怕兩位宿主不想跟他合作，系統又主動抛出了他所能給予的條件。

“我現在既然已經進化成了類似于病毒一類的東西，那我就可以像病毒那樣侵入數據庫，把每個世界的背景信息什麽的……給偷出來！”

說着，系統把他偷出來的數據一股腦兒地向兩位宿主灌輸了進去。

可憐倆人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眩暈。幸虧許弋白眼疾手快，臨時把車停了下來，才沒有造成任何的交通事故。

江夏原本閉着眼睛小憩。突然的停車讓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前座撲了過去，他幸好及時用手扶住了眼前的靠背，才沒有直接讓自己的鼻子撞到前座後背上。

“怎麽了？”江夏沖許弋白疑問道。他注意到許弋白的臉色有些發白，又連忙轉頭去看姐姐。發現江澄也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個時候的兩個人已經接受完了信息。為了不讓江夏看出端倪來，他們強自穩定了一下心神，努力使自己從剛才看到的一幕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