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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然還真露餡了。

而他們這鞋子也是名牌,手上的腕表更是防水夜光的那種。

倆人看着面嫩又年少,有一股子沖勁兒,拿的槍不錯,一看就是好東西。

“二舅,你怎麽樣?”許諾趕緊上前,把人扶到了自己的身後護着:“這是個什麽東西?”

111古滇國祭壇(十一)

111古滇國祭壇(十一)

“不知道啊,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麽個樣子,不說話,也不動,看不到臉,其實我們是想出去的,可是出不去了。”吳安有些後悔:“我進來容易,想回頭卻難了。”

“都說了不讓進來,你非要進來!”說起這事兒,美杜莎還一肚子的怨氣呢。

“我不進來,怎麽知道這倉庫有沒有後門兒?算上我,我就來了三個人,要你們的人幫忙帶東西出去,那麽多呢,少一個我就得損失多少錢,我不看好能放心嗎?”吳安這個時候也沒崩了人設,還是那個斤斤計較的文人樣子:“我們一共就三個人,看不過來,誰在背後順走我一箱貨,我都沒地方哭去!”

一箱貨一百斤啊,這東西都是按克來算錢的,一克的零售價,最少也得三百塊,最貴的五六百呢。

一百斤那得是多少錢啊?

“這個時候了,你還斤斤計較?”難得美杜莎還知道“斤斤計較”這個詞兒。

還用到了這裏。

“這個時候了,那也得計較啊?”吳安說話能氣死人:“以後出去了,不還得過日子嗎?”

氣的美杜莎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

而張揚跟許諾,将吳安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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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杜莎這個時候看他們的确是認識的,也沒多想,集中精神,跟手下十五個人,一起看着對面那骸骨山上站着的那個東西。

張揚趁機跟吳安小聲的道:“這是許諾,我叫張揚,他二十六,我二十八。”

“你們是誰?”吳安同樣小聲的問他們,他之所以承認他們的關系,是因為張揚的口音,學了他父親的口音。

“現在沒時間敘舊了,你看這個!”張揚只能給他看了一樣自己随身帶着的東西,那是老刑警給他的舊警徽。

這個東西,吳安當然不陌生,這是他父親的警徽,因為這個警徽他摸了很多回,上面都有包漿了。

“怎麽把它帶在身上?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吳安一驚,同時心裏也納悶兒,父親的舊警徽雖然不是什麽傳家寶,但是也不會随便給人。

他跟他兒子其實都是警察,太熟悉了。

“放心,我藏得很好,再說這是個舊警徽,跟現在的警徽不一樣。”張揚的理由都想好了:“咱們現在往回走,外頭有人接應。”

“來了多少人?”吳安這個時候還沒松開手裏的微型炸彈呢。

“只有一個排的兵力,前兩夥人也都被抓了。”張揚告訴他:“所以後援有,但是沒多少。”

“足夠了!”一個排三十幾號人,這才十六個。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許諾一直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個東西,那邊他們十六個人一起開火,都打了一梭子的子彈下去,那東西啥事兒沒有。

其他人冷汗都下來了。

這麽多槍,就算是條鱷魚,也能給打成篩子了。

炕火箭筒的人忍不住想要用火箭筒轟一把,被美杜莎給攔住了:“別用火箭筒,這裏是山腹,一火箭筒轟出去,塌了我們就都活埋了。”

“千萬別用火箭筒!”吳安也緊張得很:“咱們可不能死啊。”

充分體現了一個怕死的文人的架勢。

“那這個誰知道是個什麽東西?”美杜莎心裏發慌,只是不敢露怯。

“這是儡!”回答她的是許諾。

“儡?”

“儡,相敗也。”許諾盯着那個東西道:“應該還有一個傀,傀儡。”

“我知道傀儡的意思。”美杜莎皺眉:“這個是儡?”

“是,還應該有一個傀,傀是被人操縱的意思。”許諾道:“合起來,是傀儡,也就是失敗者,被人操作。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失敗者是沒有自由的資格。”

“這是什麽意思?”美杜莎沒太聽明白。

“這麽說吧,這東西應該是一對兒,一男一女。”許諾咽了咽口水:“有一句古話,傀儡兮其不足以無所歸。”

“沒太明白,什麽意思?”這幾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在古代,戰敗者,一般都是被貶為奴隸,而奴隸主死後,這些奴隸都要陪葬,你看這些骸骨,也不像是最近才有的,這、我覺得他們是怨憎之氣産生的傀跟儡,應該是想借我們生人的陽氣,出去這裏。”

“那這裏是?”吳安比較在意的是這裏是哪兒?

“這裏應該是一個積屍地。”許諾緊張的都有點口幹舌燥了:“門口那個應該是傀。”

果然,在許諾跟張揚進來之後,門口那裏也站了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還是一身白袍子,一頭長發垂落胸前,低着頭根本看不到臉。

同樣是白色的肥袍子,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就是這個人的頭發,比上頭那個的頭發短一些,許諾由此猜出來,門口那個是男的傀,骸骨山上的那個是女的儡。

“這東西是鬼麽?”吳安對這兩個東西,都挺不理解的。

“應該是鬼的一種,奴隸死後怨氣不散,逐漸形成了傀與儡,因為生前是奴隸主的奴隸,死了也不會離開主人的身邊,故而它們想要出去,就得借住生人的陽氣,不然的話,是出不去的,而且,傀與儡是不能在一起的,也不能分開,你看這倆,是隔着那條地下暗流的。”許諾一指那邊:“也就是堵着門口不讓我們出去,你們剛才是不是嘗試着要出去?結果沒能出去?”

“是,剛才我們要往回走,結果……仿佛是走了很久,也沒有靠近入口那裏。”美杜莎穿着粗氣,有些後背發涼:“難道我們出去了嗎?”

“除非我們能幹掉他們,或者往裏頭區,他們這樣的,只能算是守門的吧?”許諾看了看裏頭,依然是黑洞洞的樣子。

那裏會是什麽樣?

“不行!”美杜莎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我說過了,這裏是我祖上的禁地,我能進來,已經是迫不得已,要想再進去,是不可能的!”

“那你出去啊?”吳安沒好氣的道:“不要封建迷信……。”

“不迷信,這是個什麽東西?”美杜莎的脾氣也不好呢:“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這會就讓你去給我先祖謝罪。”

“這裏是你先祖的地方?”許諾注意到了這一點,美杜莎一直說是祖先的地方:“那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美杜莎發現那倆東西沒有靠過來的意思,只能這麽僵持着,順便跟他們說了這個地方的來歷。

其實是不是這個來歷,她也不是很肯定。

她所出生的部落,一直口口相傳,這裏是他們祖先長眠的地方,是古早時期的事情了,至于多早?也沒個時間可以參考,只能說,很早,很早!

一開始,美杜莎只當做神話傳說來聽,說這裏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有無數的奴隸和牛羊,還有說這裏有至高無上的權杖。

總之,各種傳說基本上都差不多,她小時候會聽,大了就知道都是騙人的了。

但是這裏的确很神奇,她是在回去部落裏的時候,部落裏的老巫師要死了,是生病死的,死前疼痛難忍,她就忍不住給老巫師弄了點白粉兒,争取讓老人舒服一些,可能是他們的東西真的很霸道,臨死還讓老巫師致幻了,然後老巫師就說了這個秘密,這裏有一個古早時期的祭祀之地,出入必須獻祭才行,不然不安全。

而美杜莎這樣的女人,是不會信這些的,不過第一次派人來探路的時候,的确是找到了這裏,可是幾次三番派人來探路,都是有去無回。

那些人不可能背叛美杜莎,只能說,這些人是折在裏頭了。

人手大量損失,讓美杜莎十分生氣,不過後來有了獻祭開路,就沒事了,人去了也回來了,只是他們不敢深入,這裏畢竟是未知的存在,美杜莎也只是想找個足夠隐蔽的地方當“倉庫”而已,做一筆大生意,然後拿了錢出國,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找個男人嫁了,生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或者不結婚,只要孩子也好啊!

不得不說,到底是搞粉兒的人,哪怕是個女人,第六感也特別的強,不知道為什麽,美杜莎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美女蛇,都對這裏深深地忌諱着,從心裏不想探究這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

所以她一直不讓人進入第三個山洞,只在第一第二個山洞那裏存貨,已經夠隐蔽的了,地方也足夠大,她只是想賺夠了錢去享受下半生的時間,而不是跟考古工作者似的,見到個地方就想斷一斷年代。

好奇心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她從來不好奇,也不想好奇。

“我只知道這裏頭不能進,我最多派了幾個心腹在第三個洞口那裏放了點東西,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吳安先生,你的代號既然是書生,那就別做探險家的活兒,容易出問題,現在我們怎麽辦?”她最後一句問的是許諾。

“問我?”許諾吸了吸鼻子。

吳安這個時候開口:“我外甥能知道什麽?他們剛來這裏。”

很明顯的護短行為,看得出來他對侄子跟外甥很重視。

“他既然能知道傀跟儡,那麽就該知道怎麽消滅它們的吧?”美杜莎冷靜的分析:“再說這種東西,應該是很危險的吧?怨氣所化,這麽多的骸骨,死了多少奴隸,才會如此?”

“起碼百萬人!”許諾給了個最起碼的數字。

“這不可能啊!”吳文哆哆嗦嗦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整個雲省才多少人?這裏能有多少人?”

“誰說是現在了?起碼得是古代,我在洞口看了,那些人都是被砍了腦袋,但是他們的身軀高大,雖然風幹了,但是看情況,他們當時應該是很強壯的,是陪葬的奴隸,又這麽高大,肯定不是普通的奴隸,只能是戰敗被俘的戰奴,否則奴隸在那個時候生活可不怎麽樣,怎麽可能長得高高大大的呢?只有戰俘才會如此。”許諾道:“而死了這麽多人,都誕生了傀與儡,百萬人都是小意思。”

美杜莎對于死了多少古人沒興趣:“說說怎麽解決他們吧!”

“我只能說,試一下。”許諾其實也沒什麽把握。

他能知道“傀與儡”,還是因為當時聽課的時候,聽的認真,然後當神話故事聽的,傀與儡的形成條件基本上就那麽幾個,首先就是大量的怨氣,不甘心死亡的怨氣是最重的,可是話說回來了,誰會甘心赴死呢?

但是如果正值壯年,身強體壯,只因為戰争失敗,而成為戰俘,被貶為奴隸,又被陪葬的話,這怨氣估計是普通人的十幾倍還要多。

加上這死的人多了起來,大量的怨氣和死氣,以及不甘的靈魂,催生出了傀與儡。

他們是不入輪回的靈魂,無法進入地府。

就這麽在此地徘徊不去,甚至每一年都會有一次,重複死前的一切,那可真是一種折磨。

當然,這種情況下,這些東西足以保證盜墓賊是進不來的,進來了也會被吓退出去,可以讓這裏的不管是陵寝古墓還是祭壇,都是安全的,無人打擾的。

反正活物是進不來的,沒看一進來就會被傀跟儡找上來。

但是想帶他們倆出去談何容易?

這麽多的死氣很怨氣結合在一起,附身在誰身上,誰都得立刻完蛋。

“那就去試一下,一下不行兩下,你既然有辦法,總比我們這沒辦法的強,槍我們有的是,可這東西好像不怕槍。”美杜莎以往都是憑借手裏的槍說話的,現在也沒轍兒了。

“行吧。”許諾只好換了一只手槍,這是他們部裏頭發的特殊手槍。

他只是瞄準了那玩意兒的腦袋,打了一槍!

“嘭”的一聲,聲音很大,許諾跟張揚明白,這是天破的聲音。

他打的是傀,而張揚打的是儡。

他們倆槍法不錯,一槍正中腦袋。

就看這倆東西的腦袋,就跟被破了硫酸似的,滋滋冒煙!

冒煙不說,還有一股子特別臭的味道散發開來,熏得人都要吐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的來路那邊,傳來了動靜!

112古滇國祭壇(十二)

112古滇國祭壇(十二)

“什麽人來了?”美杜莎這個時候還不忘警惕。

許諾跟張揚心裏暗道:糟糕,該不是後援來了吧?

來的可真會挑時間,這邊傀跟儡要完蛋了,他們也來了,還驚動了神經本來就緊張的這些人。

“不知道啊!”吳安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地方,是你們帶我們來的,難道也有其他人知道這地方?”

畢竟這是在山裏頭,連個守大門的都沒有,誰都能進來。

“不應該啊!”美杜莎皺了皺眉頭。

“現在怎麽辦?”許諾直接就問她:“那些人可能是來抓我們的,我們可不能被抓。”

“當然不能被抓。”美杜莎這個時候很冷靜:“被抓了我們都要死。”

這裏可是過了國境線,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小心翼翼的過來,都是冒險了。

“所以,我們要跑!”張揚卻道:“走,我們往裏去,裏頭總比外面好點兒吧?”

“裏面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美杜莎搖了搖頭:“何況,我們早晚是要出去的,還不如殺出去。”

她說的狠厲,可是許諾他們根本不想殺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傀跟儡徹底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反正是不在了。

美杜莎手底下的人有個膽子大的,往洞口那邊走了幾步,去看了一眼,回來就一臉驚悚的樣子:“外面來的是邊防軍,我們打不過。”

軍隊跟警察還不一樣。

起碼警察不會對他們随便開槍,可是軍隊可不管哪個,這些年他們跟軍隊交手,結果都不怎麽美好。

“走,進去藏起來!”美杜莎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的堅持無法繼續下去了:“絕對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裏。”

“對,絕對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裏!”吳安這個時候還不忘自己的任務:“咱們要藏起來,藏起來!”

“是得藏起來。”許諾呲了呲牙:“就咱們幹的這事兒,拉出去足夠槍斃十五分鐘的了。”

當然,是他們,不是自己三個人。

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表明身份,這幫人手裏頭五個火箭筒,萬一打起來了,真的炮轟,可就完蛋了。

這裏可是山腹之中。

“走走走,趕緊走!”張揚也在一邊催促:“快點兒,被抓住了等死啊?”

他們三個不愧是親戚,一連聲的催促,也把美杜莎給催暈了頭,一群人稀裏嘩啦的就跑進了那未知的山洞入口。

一進去就有人開了手電筒,這幫人裝備很齊全,只是沒什麽生活物資,基本上都是裝備物資。

裏面是一個七拐八彎的通道,依然在拐彎的地方,有幹屍的存在。

同樣的沒有頭,這個時候沒人注意這些了,跑了一會兒就到了頭。

“前頭沒有路了。”美杜莎說話帶着一股子狠勁兒,眼睛都有些發紅了,她才賺的差不多,馬上就要享受新生活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被逼入了死路。

“有路的,你沒看到嗎?”許諾皺眉。

前頭是個石頭門,雖然設計的跟周圍差不多,可在許諾跟張揚的眼裏,還是能看到這道門的,就是重了點兒。

“在哪兒呢?這明明是一條死路,根本沒地方去了!”美杜莎有點瘋狂的低吼:“不然我們殺回去,要死一起死!”

“別呀,世界這麽美好,姐姐你不要這麽暴躁。”張揚趕緊的道:“前頭就是一道門,你沒看出來嗎?這是個石頭門,就是不知道怎麽開。”

美杜莎突然拿槍對着許諾:“你來開,開路給我看看!”

“美杜莎,你這是要幹什麽?”吳安緊張的舉起登山杖:“放下,放下,大家都是自己人,千萬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就是,美杜莎姐姐,別暴躁啊!”張揚也緊張了起來。

其他人一看美杜莎的槍口對着許諾,也齊刷刷的對準了許諾。

“自己人?自己人還對我留了一手?”美杜莎才不信:“剛才他打的那一槍,為什麽就好使了?我們打怎麽就不好用?我才想起來,你們倆的槍,的确是比我們的好,可也沒道理,就你們打能起作用,我們的不能吧?”

剛才是沒想到這方面,這會兒美杜莎的智商有點回到了水平線上。

到底是将腦袋掖在褲腰帶上做生意的女人,這會兒回想起來,她立刻就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細節。

“美杜莎小姐,這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許諾卻掏出來一把手槍,退出了彈匣:“呶,看看吧,我跟我表哥的手槍,是用來裝逼的,所以我們的子彈啊,都是合金彈頭,打出去的時候,閃亮一片!銀子是驅邪的東西,所以我們的子彈好使,你們的不行,你們的子彈都是普通的子彈,沒有銀質彈頭,沒用的,何況我還在子彈上抹了我的指尖血,不怕你笑話啊,我可是童男子,還沒結婚呢,也沒泡過女人。”

許諾的手上指尖兒,的确是有一個小的傷口,一擠還能擠出一點血絲呢。

美杜莎沒想到,許諾會這麽說。

就連吳安心裏都有些哭笑不得。

話說這童男子的說法兒,這裏頭除了許諾跟張揚,其他人都不具備這個條件。

吳安兒子是個童男子還差不多。

其他人?算了吧!

能幹這一行的,都是及時行樂,醉生夢死的好麽。

許諾一下子将這些人都給憋死了回去。

“好了,這個話題沒必要繼續下去。”美杜莎主動跳過了這個話題:“你說前面有路,那你來開路,我們跟着你,總行了吧?”

這個時候,美杜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不想死。

“剛才這個小兄弟說的沒錯,我們幹的事情,別說槍斃十五分鐘,五十分鐘都不夠。”美杜莎殘忍一笑:“光是邊防軍,我們就殺了多少?這條通道,是用血鋪就而成,不能就這麽被抓。”

吳安偷偷地握緊了拳頭,又松開,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那是,那是,我也不想後半輩子,在牢裏頭唱鐵窗淚。”

“是的,我也很喜歡我的頭發,不想它被剪短。”美杜莎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她的頭發長至腰際,燙成非常大的波浪卷兒,加上她的身材前凸後翹,烈焰紅唇,的确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那就請您讓開吧,我來開路。”許諾說完就“呸”了一聲:“這怎麽聽着那麽別扭呢?”

張揚小聲的提醒他:“抗戰電視劇裏頭,小鬼子都這麽說。”

許諾一聽,可不是麽!

“我給你們找條活路。”許諾立刻就改了口。

美杜莎他們無所謂,只要能跑掉,讓他們鑽狗洞都行。

許諾是真的看到了門,但是說實話,這石頭門打造的光滑內斂,也不知道怎麽開。

他摸索了半天,也不得其門而入。

外面倒是沒傳來腳步聲,也不知道後援來的都是什麽人,走到哪兒了?到底能不能追上來?

美杜莎雖然說是信任他們,但是依然沒有放松警惕,看似悠閑的架勢,卻将許諾跟張揚分開,總有那麽兩個人的槍口,不是對外的,而是對內。

張揚是個閑不住的人,看到他們這樣,這小子看了多年的警匪片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美杜莎小姐,現在這種情況,你們又何必非得要內卷呢?這會讓我們心裏很不舒服的,知道嗎?”張揚開始胡說八道,并且忽悠人玩兒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以後說不定還能……。”

張揚在那邊忽悠人,許諾就在這邊開大門。

石頭門的确是很沉,并且這周圍嚴絲合縫。

真的像是一面牆似的,也怪不得美杜莎他們說沒路可走了。

只是許諾覺得吧,這樣的門,肯定不可能靠暴力打開,不管這裏是個什麽地方,既然設置的這麽多障礙,連傀跟儡都出現了,那麽這裏肯定不簡單。

不簡單的地方,怎麽着,這道門更該不簡單才是。

他使勁兒的瞪眼睛,本來在這裏就是夜視,加上他眼睛特殊,還真讓他看到一點不同的“景色”!

這個石頭門不知道多少年了,其他地方恐怕早就長滿了青苔,但是這裏還是光滑一片,特別明顯的是,這裏沒有落灰!

就像是時常有人撫摸一樣,但是在這個石頭門的最上面,卻有一個隐隐約約的骷髅圖案。

是一個跪拜着的骷髅小人兒!

這小人兒的雙眼是紅色的,紅得猶如滴血一般。

許諾觀察了半天,就在美杜莎被張揚的唠叨給快要逼得失去耐心的時候,許諾一咬牙,伸手摸上了那個小骷髅人兒,那眼睛上果然有微微的凸起。

一使勁兒,就按了下去……那扇石頭門,瞬間就成了個石頭翻板!

可是在這個時候,本應該翻進去的許諾,卻被人大力的從後面扯了他的背包,連帶着人都給扯到了後頭,先前還一臉不耐煩的美杜莎,卻是帶着人直奔裏頭而去,十五個人,說實話,有點擠。

但是他們十五個人竟然神奇的擠了進去!

只留下了吳安跟許諾和張揚,三個人目瞪口呆!

“這也能擠進去?”張揚都發出來雞崽兒聲了。

實在是無法想象,這麽十五個人,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們進去了,我們怎麽辦?”吳安急了:“他們太不講義氣了。”

而且這些人是他的任務目标,他出國境就是為了任務的,從國外好不容易把人忽悠到了國境線之內,是自己的地盤,他整整跟了半年有餘,可不能跟丢了去。

“我們也進去!”許諾一咬牙:“我們再開門就是了。”

門都是他打開的,有一就有二,再進去就是了。

“那趕緊的!”吳安生怕美杜莎一夥人跑了。

許諾又去按那個小骷髅人的眼睛,這次他們三個并排站在那裏,在石頭門翻轉的一瞬間,他們也被翻了進去。

但是翻進去之後,他們并沒有看到美杜莎一夥人。

也沒有受到他們的伏擊,迎接,甚至是人影都沒有一個。

他們是在一個很廣闊的入口,這裏藤曼纏繞,像是一個植物水簾洞,密密麻麻的生長,放肆的爬菀兒,還有結了不知名果實的,許諾跟張揚生怕蹿出來條毒蛇,扒拉的很慢很小心,一直到扒拉開這些繁衍茂密的藤類植物,入眼的是一片白光。

原來這裏是個山谷,月正當中的時候,月光正好照在山谷裏。

山谷地貌一目了然。

就這山谷的造型比較奇特。

許諾看了看天空,月朗星稀,很好。

張揚看了看山谷,用手肘捅了捅許諾:“哎哎,你看這地貌,像不像一個倒扣着的碗?碗底兒還漏了。”

“你還記得那誰說的,倒扣盤那地方?”許諾沒說是誰,但是他知道,張揚明白他口中的那誰,說的是誰。

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行事,沒有因為不見了美杜莎他們的人影,就嘴上沒了把門的,誰知道他們藏在哪兒?萬一在監聽他們呢?

勢單力薄的時候,他們還要繼續僞裝下去。

“還真是。”張揚摸了摸頭:“這是……卧槽!你看!”

他突然看到了一樣東西,趕緊拉着許諾,指給他看,手指頭都哆嗦了。

吳安早就看到了,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被震驚到了,嘴裏嘟囔着:“這裏是地獄嗎?”

這裏的地形的确是像一只沒有底兒的碗。

在周圍都是有遮擋的情況下,有一圈兒黑褐色的液體散發着腥臭的氣味在緩緩流動。

畫着圈兒的流動,一股子血腥氣,迎面而來,沖鼻的很,同時血氣沖天而起,在天上都形成了一個淡血色的光暈。

這個圈兒的中間,則是一個建築物。

這個建築物的基座是石頭的,但是石頭上用簡單的雕刻形式,繪制了很多刑罰,幾乎是怎麽血腥怎麽來,扒皮的,抽筋的,挖心的,掏肺的……又不知道用了什麽染料,将這些刻畫都給染上了顏色,多數都是紅色,少數是綠色,極少數其他顏色。

攔腰斬斷的,五馬分屍的……而上面則是一個更加讓人驚悚的東西!

113古滇國祭壇(十三)

113古滇國祭壇(十三)

那上面是一個祭壇的造型,就是這用料,非常的讓人……毛骨悚然,因為用的是人頭。

正确的說,是骷髅頭。

這都爛的就剩下骨頭了。

但是這些骷髅頭都還沒有被風化,不知道多少骷髅頭,組成了一個祭壇。

目測高達五六米,十二面,呈階梯狀,符合周禮的祭祀禮制。

最主要的是,這一大堆的骷髅頭,可是很難弄出來的,這得砍掉多少人的腦袋啊?

而搭建起來的這麽一個祭壇,上面好像是擺了個東西,但是太高了,又被骷髅頭擋着,根本看不見,只隐約知道上頭有個什麽東西。

在祭壇下面,則是坐着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唯一的特點,就是他們都全須全尾兒,沒有被綁着雙手,更沒有不穿衣服。

這八十二個人是坐在地上的,身上穿着同樣的白袍子,腦袋上還纏着白色的布條。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場面,三個人安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了!

同時,這個祭壇的周圍,有十二個長明燈,如今正在熊熊燃燒着,就是那火苗是慘綠色,說是照明,感覺比鬼火也強不到哪兒去。

就是這身打扮,讓許諾回過神來:“這跟外面的那一對兒,差不多啊?”

“該不會都是傀吧?”張揚吓了一跳,特殊槍支頓時就被他給握在了手裏頭,肯定見事不可為,就先開槍為敬。

“什麽?”吳安這次是真的吓到了,差點蹦起來:“都是那玩意兒?”

他可是親眼見過那東西,非自然産物,他沒說的是,之所以美杜莎那群人害怕,是因為他們都注意到了,那東西是飄着的,沒有腳的啊!

要不然,一群毒販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那麽慫?

這裏要都是那玩意兒,美杜莎他們呢?該不是都被吃了吧?

不得不說,吳安這腦洞還是很大的,甚至想得更多更全面。

“不是,不是!”許諾瘋狂搖頭:“你別吓唬二舅啊,這些看起來不像是祭祀用的祭品,反倒是像主持祭祀儀式的那些人。”

清冷的月光照射下來,這裏還有這麽重口味的東西,一般人的确是有些接受不能。

但是進來的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

吳安一聽說不是那玩意兒,就松了口氣,然後緊張的道:“那美杜莎人呢?還沒交易呢,我這活兒沒幹好,可不行啊。”

他這個時候,只想抓到那些毒販,至于這裏,以後交給考古學家來就行了。

“這幫沒良心的癟犢子,上輩子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趕上跟他們做生意了,丢下我一個人跑的比狗都快,平時蹦跶的比兔子都厲害。”吳安不僅罵罵咧咧了起來:“拿老子錢的時候,二話沒說,跑的時候,也特麽的二話沒說啊!要我說這娘們兒就是最毒婦人心,說散貨就散夥,我跟着他們走了這麽遠,為的又不是來這深山老林裏徒步的?我特麽的又不是驢友!”

大概是心理壓力有些大,吳安再怎麽說,也只是個普通人,今天經歷的一切,大大地超出了他的認知,又因為身份的關系,不能暴露,只能在嘴上過一過幹瘾。

“二叔啊,你先別唠叨了,先歇會兒吧。”張揚有些累了:“先喝點水,我們倆一人就剩一瓶水了,你呢?”

“我還有三瓶。”吳安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在小溪邊灌了的……嘔……!”

許諾一臉慘不忍睹的看着他吐了個稀裏嘩啦。

張揚莫名其妙的看着吳安:“您這是咋了?”

“溪流裏的水,你忘了嗎?來自那個血路水潭,那裏可是死過人的,可能早在之前就死過人了,屍體沉入水裏都沒浮上來……。”而他們喝的就是那水潭裏流出來的水,那水潭是那條小溪的源頭。

說實話,水裏頭是沒有死氣跟煞氣的,大概是因為,水流動了出去,這山裏頭又生機勃勃,所以沖散了吧?

可是在這裏,卻是死氣濃郁,鬼氣凝而不散。

兇煞之氣更是沖天而起,血煞眼巴前兒就是!

許諾終于知道,為什麽自己跟張揚倆總覺得眼睛不舒服了,這麽多的各種氣,辣眼睛得很,能舒服了才怪呢。

那邊,吳安已經将水都倒了!

他寧願渴着,也不要喝這些水了。

許諾其實還有一瓶半的水,他留了半瓶,剩下那一瓶沒有打開過的,遞給了吳安:“您先喝着漱漱口。”

吳安沒客氣,拿了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巴,沒敢浪費,剩下的喝了半瓶,其餘半瓶留在了背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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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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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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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