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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沸騰,鬼氣縱橫,打的不可開交。

許諾在中間受到了兩邊的沖擊,他本身又有戰鬥力,你還別說,他心裏那股子狠勁兒,被激發了起來,同時,他從小到大的愛國教育,終于起到了作用。

就算是對方不是人是鬼,他也發狠的沖了過去。

單位對他的培訓沒白費,這兩年他的三千米也沒白跑。

整天沒事兒就訓練的結果,是他勇猛無比,跟那幫小鬼子的戰魂打了個平手,雖然最後雙方還是同歸于盡了,就剩下了許諾一個。

許諾打的時候,真的是豁出命去了,這麽厚的衣服,都汗透了,他最後拄着槍,半蹲在地上喘大氣。

張揚看的都要傻了!

他還沒來得及去幫忙,那邊戰鬥結束了。

主要是他被黑龍局長拉着胳膊,不讓他過去。

氣的張揚都要咬他了,還沒等掙脫他的掣肘,戰鬥結束了,許諾沒事兒,雖然累的有些脫力。

秦勇主任想上前去扶他一把,被黑龍局長也給拉住了。

嶼)汐-%團!_隊 走到許諾跟前的是金龍局長,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許諾:“好奇怪啊,你這麽激動,竟然能以生人的身份,跟一群戰魂打成了平手,你這麽讨厭他們嗎?”

“不是讨厭。”許諾搖了搖頭,喘了幾口氣,舒服了很多,擡起頭:“是仇恨。”

許諾的眼裏一片紅:“我恨他們,就這麽簡單。”

“我也不喜歡他們。”金龍局長看了看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動了,還是發現了又有了人來,金龍局長來了之後,這幫家夥又仿佛是無限重生一般,再次出現。

許諾勉強站起來,他還可以打一場!

金龍局長看的心煩:“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有戰魂留下來?真是豈有此理!”

說着他一揮手,對面小鬼子的戰魂就像是被無形的拳頭打散了一樣,直接化為星星點點,消失在了眼前。

別人什麽反應許諾不知道,但是他張大了嘴巴!

這些戰魂,因為生前就是戰士,死後又不甘心,加上這裏地理特殊,他們生前的執念,就是要引爆這裏。

可以說,戰鬥力驚人啊!

許諾剛才跟他們打的時候,一個人對付一個,都有些吃力,索性他是個狠的,心裏又有一股子恨意支撐着,這才打到最後。

同時他也能理解,為什麽那些人,死了也要有那麽強大得執念,要将它們的魂魄都封死在這裏。

可是金龍局長只是揮了揮手,對方就消失了!

消失在天地間,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唯一留下來的就是那些骸骨。

而對面那些魂魄也愣了一下,金龍局長揮了揮手,一片柔和的白光從這些英魂的身體裏閃爍出來,他們本來是死前的樣子,說實話,并不怎麽好看。

穿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身上都是傷,有的身上都殘缺不全,要不是看着是自己人,許諾他們也會害怕一下的。

可是現在,他們恢複到了生前的模樣,衣服雖然也補丁摞補丁,可卻幹幹淨淨,大家都是好模好樣的,沒有缺胳膊斷腿。

眼中不再是只有戰意,而是恢複了神志,就連魂體都靈動了許多。

“你們是?”這裏有一個領頭的,身高體壯,不過穿的一看就是個莊稼把式,老千層底的布鞋,九分褲子,七分袖的汗衫。

眼睛很大,許諾覺得有些熟悉。

就在這個時候,牛牛這個孩子鬼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這領頭的大腿:“爹,爹!”

“大兒子!”這個人一下子就将牛牛抱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

“我跟着跑出來,是你讓我藏在了石頭後面,後來我就死了。”牛牛這孩子鬼還挺清晰的知道,自己死了。

“大兒子,是爹對不起你。”漢子想哭,但是鬼怎麽會有眼淚呢?

他只是流出來兩條血淚,牛牛給他擦了擦,一擦就沒了:“爹,你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這些戰魂已經恢複了神志,執念還在,但是已經不是光顧着打的那種了。

“好,爹不哭了,爹不哭。”說不哭,可是許諾已經淚流滿面:“你們都清醒了嗎?”

衆人、好吧,英靈們看了過來:“清醒了。”

一百多個人,站在一起其實還挺多,但都是英靈,有一股子英勇之氣。

那個領頭的看向了許諾:“你們是什麽人?”

145英靈鎮魂(五)

145英靈鎮魂(五)

許諾他們的打扮就是登山裝加旅行背包和行李箱,看起來很新潮是不假,可是手裏頭還端着槍呢!

有點不倫不類!

尤其是他們這五個活人,跟他們一群死鬼說話,竟然不害怕。

“我們是……。”秦勇主任這會兒過來,幾句話說明白了他們的身份,就是來消除這裏隐患的人。

其他的沒多說。

但是領頭的這位可不好糊弄:“現在是什麽年月了?鬼子們跑了嗎?”

“打跑了,他們戰敗了,不跑的都死了。”這裏許諾跟張揚太激動,兩位局長太穩重,嗯,說冷淡也好,秦勇主任只好自己上,跟他們坐在一起,說了一下情況。

二戰時期的歷史可長了,加上這些年飛速發展,聽的衆位英靈激動不已:“我們勝利了,好日子來了!”

“那我門村兒呢?”

“對啊,我們村兒呢?”

“你們都是一個村兒的?”秦勇主任反問了回去。

“不是,是兩個村子的人。”他們是來自兩個村子。

“那你們都是什麽人?游擊隊還是村民?”

“我們都是普通的村民。”一個有些瘦小的英靈道:“只有牛大哥是游擊隊員,不過他當時受了傷,就在家養傷,傷好之後還沒來得及歸隊,就……。”

“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是是這麽發現的……。”秦勇主任說了他們發現這裏的經過。

“我們在這山洞裏頭多少年了?已經不知道外面的歲月了。”那位叫牛大哥的英靈感慨了一下:“我叫牛大壯,很普通的名字,這是我大兒子牛超,小名牛牛,他還有個弟弟叫牛越,越來越好的越,我是個游擊隊員,不過負傷了,在家養傷的時候,我們這裏就來了鬼子的一個中隊。”

二戰時期的一個“中隊”,相當于現在的一個“連”,但人數少一點,由三個小隊,和一個擁有中隊長、軍士、衛生員、勤務兵、司號員、通信兵大約二十個人的中隊部組成,規模約二百人左右,并配有一兩挺重機槍和步兵炮。

牛大壯是個有見識的游擊隊員,他在隊伍裏雖然是打游擊的可跟敵人交手很多次了,也是見過他們部隊的人,甚至還曾經在游擊隊裏,跟敵人的一個連隊,打了八天的游擊戰,牽着敵人的鼻子走。

發現了這支隊伍之後,就覺得這支隊伍很奇怪啊!

首先敵人沒有禍害村子,這不是他們的性格,更沒有在村子裏搜刮地皮,而是直接上了山。

他們這個西山在當時并不是什麽好地方,野獸不多,柴草之類的也不多,那個時候生産能力低下,一山的松柏樹木有什麽用啊?

各家各戶地裏頭的各種麥稭稈都夠燒火的了,沒事兒也沒人敢出門,那個時候,北平都讓敵人給占了。

那個時候,國家真的是千瘡百孔,生活在白色的陰影下。

但是有壓迫就有反抗,牛大壯天生就是個不服輸的脾氣,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個犟種。

就是這麽一個倔脾氣的人,為了探出這些敵人的虛實,在敵人來村子裏招工的時候,帶着人跟着去了山上。

“其實他們用我們,只幹一些粗活,根本不讓我們接觸裏頭的機密,一些活兒他們寧願自己人去做,也不讓我們看一眼,給的錢很多,一天就一個銀元呢!”牛大壯卻冷笑:“這可不是他們的習慣啊!我當時就猜這幫家夥有貓膩兒!”

果然,在幾次探尋之後,牛大壯摸到了核心:那就是運來的一千枚毒氣彈!

他不懂化學,也只是認識幾個字兒而已,但是他在游擊隊裏聽教導員說過毒氣彈,說這個東西危害很大,有的還會傳染,怕他們聽不明白,就跟他們說大白話,說這東西就是人工制造的瘟疫。

“瘟疫”他可是知道,那玩意兒是要死人的,一死一大片!

這幫特別的敵人,他們裏頭有一半的人都是站崗放哨,負責後勤什麽的,但是也有一半的人,就是每天穿着白大褂,帶着防毒面罩,進進出出的,很忙的樣子。

也怪不得他們帶着防毒面罩,這玩意兒害人,可不分敵我。

這些人研究出來的廢棄物都沒有,因為都做了毒氣彈了。

還運來了這樣的安全門,為的是防止有人摸上來,還有就是不許牛大壯他們這些苦力進山洞。

可惜,在最後幾天,牛大壯他們到底是摸了進去。

他們前兩天說是回去送工錢,其實就是安頓好了家裏,讓家裏人先趕緊躲出去,剩下的人,是拎着柴刀、耙子、鐮刀等等去的山上。

其實這一去就沒想過回來,可是牛大壯沒想到,牛牛會跟着去,小家夥兒是自己摸進去的,但是那個時候孩子已經出不來了。

“我們就沒想過回來,但是牛牛……那個時候,我們已經炸塌了洞口,其實我們擴建山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洞口只要一封死了,從裏頭就打不開,時間長了,外面風風雨雨的過去,等到長了草,長了樹,就封死了,沒人知道這裏,我們耗,也要耗死他們!”

這些人成功了,但是也全部死在了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雖然都死了,卻有一個念想,我們不能讓敵人出去!就這樣,我們也不知道過了都少年,渾渾噩噩的就是一個念頭,不讓人靠近這裏,不讓敵人出去。”牛大壯道:“我們那個時候,就是這麽想的,只是我大兒子牛牛可惜了。”

這麽小,就死在了這裏。

他們埋骨在這裏,都沒有人知道。

“你們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善後。”秦勇主任道:“放心,你們都能回家。”

這個時候,天亮了。

英靈們慢慢的消散在黑暗裏,他們只能晚上出來,天亮就不那麽方便了。

何況他們今天現行的時間太長了,打了快三次的仗,他們也累了,也該去沉眠了。

剩下五個人。

兩位局長出了山洞就不見了蹤跡,秦勇主任帶着他們倆跌跌撞撞的去了半山腰。

那邊,郝大川跟孫福元守着地方都沒動一下。

“可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進去找你們了。”郝大川已經躁動不安,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還是孫福元拉得住他,一直等到大家出來。

“我們下去再說。”秦勇主任有些累。

許諾其實也有些累,唯一好一些的是張揚。

彙合之後下了山,孫喜元已經在家做好了飯,燒了熱水給大家洗漱用。

飯菜簡單,孫喜元不會做飯,他只是熱了現成的饅頭,打了個湯,熱了一下燒雞,張揚回來之後,強挺着做了個涼拌菜,好歹有個菜吃啊。

其實大家都沒什麽胃口,草草吃過了飯,就先去補眠了。

不過在睡覺之前,秦勇主任給蔣老板打了個電話,說事情已經查到了原因,等他們休息好了補個眠,再談詳細一些。

蔣老板那邊不敢催促,只問他們給養可夠?不夠的話,他派人送來,秦勇主任說夠了,就說去休息,挂了電話。

沒跟他多說什麽。

許諾很困,但是他入睡之後,馬上睜開眼睛……眼前卻不是他入睡時候的板房,而是一片青山碧綠,溪水潺潺,天上雲霧飄渺。

“國主大人,所有戰俘都運到了。”許諾眼前的木頭樓下,一個有些原始打扮的女子,正在跟她禀告什麽。

這個女子身上穿着的是有些粗糙的麻布裙子,露着一邊兒的肩膀,頭上是盤着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麻杆兒做了個簡單的發簪。

耳朵上戴着個很大的銀耳環,手上是很古舊的金镯子。

皮膚有點棕色,眼睛很大,但是眼神很犀利,本來應該是纖細柔軟的腰肢,袅袅而行的美麗之際,可腰上卻別着一把彎刀!

那彎刀上面,還有新鮮的血液在滴落。

許諾本想說話,但是張口,他發出來的卻是女人的聲音,還不是他自己想說的話,而是一個女人冰冷而無情的話語:“将所有戰俘,都按照傳統去處理,你知道該怎麽辦,姜,你是我的下女,不要讓我失望。”

下女,許諾應該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因為他頭一次聽說這個詞兒!

可是他就是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所謂的“下女”,其實就是貼身的婢女,死侍。

甚至是最強的那個帶兵打仗的人。

“請主人放心!”姜彎腰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就退下去了。

許諾心裏吃驚不已,自己這是什麽狀态?附身?還是在誰的記憶裏?

這個時候,他擡起了手,許諾看到了一雙,保養的很漂亮的手,但是手腕上盤着一條小金蛇。

這蛇很小,不細看的話,跟個金手镯似的,但這是蛇啊!

越是這樣豔麗的顏色,越是有毒啊!

這樣的一條蛇,盤在手上……許諾都吓壞了。

可是這身體的主人,卻摸着小蛇的身軀:“金龍啊金龍,你什麽時候能成事兒呢?”

小蛇一動不動。

許諾卻皺眉,他對“金龍”兩個字比較敏感,這不是金龍局長的名字麽?

可是眼前這是一條蛇,雖然是金色的,那鱗片看着的确是金燦燦的樣子,可是他就覺得這是一條蛇,不是一條龍。

然後這個身體轉身,許諾的心跳都感覺快了很多。

因為他看到的是一片木屋,這木屋不是別的木材,而是用的沉香木、檀香木等等名貴木材建設起來,雖然建築粗陋的很,可是這木材好啊,有這樣的木材打造的木屋,不招蚊蟲的,一座木屋,在許諾的眼中,價值不菲。

其實許諾不認識木材的,但是他知道一些名貴的木材啊!

而眼睛看到了這些木屋,心裏就自然而然的知道這些木材是什麽。

非常的神奇!

但是路過這些木屋之後,最上面是一座石頭建造起來的宮殿。

這宮殿在最高處,石頭建造的很結實,但是并不大,而宮殿裏則是鋪滿了各色帶着香味的木頭板子,算是最原始的木板吧?

裝修基本上沒有,但是這裏有油燈,點燃之後散發一股子蘭花的香氣。

裏面沒有床榻,只有用長藤編制的一個淩空的網兜兒,這就是睡覺的地方。

而在進門後,就是一個正位,這個位置用的是木頭壘起來的,有些金黃的顏色,還發着淡淡的香氣。

如今這個位置上,趴着一只金燦燦的蠍子,一只三條腿兒的蛤蟆,下面貼着縫隙還有一只通紅的大蜈蚣,位置上面還懸挂着一只黃色的蜘蛛,蜘蛛的肚子上,是一只白色的骷髅頭。

看着眼前這些東西,許諾眼熟的很。

“我的寶貝們,今天過得怎麽樣?”身體上前,摸了摸五毒:“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去血池泡一泡,你們喜歡吃的東西,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說着話,摸着這些毒物,許諾心裏驚濤駭浪!

這分明是“娥”!

那個古滇國的國主,她那個時代,好像還不能稱王。

但是後來好像也叫國王了,反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現代人怎麽叫,也沒人反對。

這個時候,又有人來了,一隊七八個妙齡女子,穿的衣服比姜差一些,裙子只到膝蓋那裏,有點短,同樣是露着一面肩膀。

“主人。”她們是端來了吃食。

這個時候的吃食就是獵物的肉,應該是獵物最好的部分,肥美而柔嫩。

烤熟了之後還抹了粗鹽,用了一些漂亮的樹葉盛放,然後放在了木頭盤子裏端了上來,這大概是這裏最好的東西了,但是沒陶器,更沒瓷器,連個筷子都沒有。

而食物是什麽呢?

一些洗幹淨了的野果子,有桃子和櫻桃以及猕猴桃。

肉食則沒看出來,烤的焦香,外酥裏嫩,雖然沒有什麽調味品,但是因為食材的新鮮和天然,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反正許諾覺得味道不錯,可是“娥”不這麽想,她丢下了一片用葉子包着的烤肉:“味道淡了,不好吃,滾下去!”

“是!”一群少女趕緊提都跪着退了出去,恭敬的都過分了。

146英靈鎮魂(六)

146英靈鎮魂(六)

等人都退了出去,許諾很想出去,不管是做夢還是什麽,想離開這裏,或者說,這個身體。

可是沒等他離開,“娥”又叫人進來:她準備洗澡了!

許諾這個急啊!

他怎麽能洗澡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就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安全指示燈的幽綠色,耳邊是張揚的小呼嚕聲,這個家夥睡得可死了。

許諾輕呼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他沒心思睡覺了,起來去弄了點熱水,沒有洗澡的便利條件,只能用濕毛巾擦一擦,換了一身衣服。

起碼這一套睡衣跟內褲是不能穿了,要洗一洗啦。

但是現在洗不了,他打算帶回去洗,上面的事情已經知道根由了,兩個局長都親自出馬,敵人都魂飛魄散了,還有什麽需要當心的?無非是那些英靈們的骸骨,需要入土為安,要立英雄碑!

許諾還想請人來超度一下,也不知道戰魂可以不可以被超度?

許諾想了半天,各種事情,走馬燈一樣的在腦海裏轉了個遍。

還有他的那個夢,是夢還是什麽?

他不知道,但下意識的不想告訴別人。

也想看看日後能不能再有這樣奇怪的遭遇。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才睡醒,但是洗漱過後,又在外面溜達了半天,活動過後,才去吃的晚飯。

晚飯是張揚做的,這裏的食材也就夠吃兩天的,張揚只做了一樣主食,熱湯面!

一人一個荷包蛋,冰箱裏凍着的烤鵝被他熱了一下,炒了個土豆絲,湊合吃一頓晚飯。

吃過了飯,大家沒事兒坐在一起聊天。

“主任,事情怎麽處理啊?”許諾跟張揚最先關心的就是此事。

山洞裏還有一百多英靈呢!

“我明天就去跟部裏頭彙報一下。”秦勇主任道:“這些英靈,理應得到大家的供奉和香火,而不是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裏,跟敵人就這麽永生永世的糾纏不休。”

“我能請人超度他們嗎?”許諾問了一個他惦記了很久的問題。

“胡說八道!”秦勇主任哭笑不得:“那是戰魂,英靈在上,超度什麽超度?水陸道場做一次還差不多。”

“那就水陸道場吧,請人做,我付錢。”許諾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你小子是不是發熱了?”秦勇主任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小子知道水陸道場嗎?”

“知道啊!”許諾點頭:“不就是道教的場子嗎?”

“正确的說,叫水陸法會,全稱”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略稱水陸,或名水陸道場、悲濟會等,是漢傳佛教中一種隆重而盛大的佛事儀則。”秦勇主任哭笑不得的道:“僧尼設壇誦經,禮佛拜忏,遍施飲食,以超度水陸一切亡靈,普濟六道四生,故稱水陸法會。規模有好多的說法,你想怎麽鋪張浪費都行,甚至時間上也很有彈性,從三天到九九八十一天不等,你還是算了吧!”

“是個佛教的啊?”許諾愣了愣:“那找個道家的來做個啥?”

一着急,嘴巴就禿嚕了,老家的口音就出來了。

“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放心,我給你找個合适的祭奠方式。”秦勇主任将這個事情攬了過來。

“好。”許諾在這方面是信得過頂頭上司。

“明天你們收拾一下,這裏的事情,有人會來善後。”秦勇主任看了看外面的夕陽餘晖,現在天光漸長,再過兩個月就該大地回春了:“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案子的總結,許諾寫吧!”

“主任,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資料裏說,福來村,來福村兩個村子,是外遷的,對不對?他們那些人,都是來自這兩個村子?”許諾還有個事情要弄清楚:“那些人的家裏……還有人嗎?”

“我不知道。”秦勇主任搖了搖頭:“你寫報告,到時候可以去問一下後續發展。”

他這是給許諾一個理由,可以知道以後的是個什麽情況。

“謝謝主任。”許諾道謝。

“不了,都去洗洗睡吧。”秦勇主任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吃了個簡單的早飯,秦勇主任一直在打電話,許諾他們在收拾東西,要走了。

許諾臨走的時候,看了看山上,那個山洞在山下是看不到的,甚至是在半山腰都看不到。

只有上了山,才能看到那個隐蔽的洞口。

哪怕他将山洞洞口擴張了一下,輕易也看不到。

的确是很隐蔽的,可見當時選址的時候,是多麽的費心。

秦勇主任帶着他們回了單位,但是許諾拿到了蔣老板的電話,按照他們的規矩,這回來了有三天的假期。

許諾這個假期沒有攢着,而是直接又返回,還是西山那邊。

給他們善後的單位,很牛逼。

武裝部!

這個部門,可是管着全國的軍隊呢!

許諾拿了一個中央報社編外記者的證件,就混了進去。

這裏管理的頭一天很嚴格,因為要排除那些毒氣彈,但是第二天就不嚴格了,許諾不明所以,就問了站崗的警衛。

大概是記者的身份,可以讓警衛随便開口吧。

警衛就告訴了他:“一開始我們也緊張得很,畢竟原來那大山建築的員工都昏迷了,後來我們的專家進去看了半天才說沒事兒了,那些毒氣彈,本來工藝就不過關,又放了那麽多年,早就自然分解,裏頭的毒氣都自然洩了出來,你沒看那山上沒什麽動物嗎?都是受到了毒氣的影響,幸好啊,這種毒氣的克星就是松柏,你說那些敵人是不是傻?他們在這裏搞的毒氣彈,當時可能有用,但是有效的時間絕對長不了。”

許諾總覺得不太對,但是哪裏不太對,他又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裏頭清理出來好多骸骨,這些人将骸骨整體的都做了編號,拼接在一起,每一個都有單獨的器皿盛放。

結果第三天,他們剛清理然這個山洞,将烈士的遺骸都放在一個帳篷裏,其中也有侵略者的遺骸,也是單獨放着的,據說已經聯系了島國那邊,要他們來人接這些骨頭回去安葬,他們這裏沒多餘的地方,安葬這些侵略者。

許諾是第二天到的這裏,在這裏住了一夜,結果第三天剛清理完骸骨和毒氣彈,第四天一大早,就有二百多個村民,披麻戴孝的過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大爺,這老大爺是被兩個五十來歲的兒子扶着來的,一邊走一邊哭,家裏人都怕他哭的背過氣去了。

“幾位,這是幹什麽呢?”許諾作為一個記者,當然要上去問一問了。

但是那老大爺的身邊,他可不敢湊上去,去問問旁邊跟來的村民倒是可以。

“我們是來迎接我們老祖宗回家的。”那個村民也是披麻戴孝,他們都背着個很大的旅行包,裏頭還有一幹幹淨淨的白布口袋。

“接你們老祖宗回家?”許諾愣了一下。

“我家的祖父在臨終的時候跟我爸媽和我說,我太祖父就在西山這邊失蹤的,這麽多年了,早就死了,要我們記住,一旦西山有所發現,讓我們一定要打聽清楚,我太祖父當年去敵人的特殊營地探虛實,後來說是裏頭有問題,從敵人那裏工作得來的錢,他都給了家裏,然後讓家裏人走,走得遠點兒,後來全村都搬了地方,可是我太祖父也沒回來,祖父去世之前,一直惦記着這個事兒,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我要是等不到的話,就交給我兒子!”這位說着說着眼睛也紅了:“我家老祖宗,也是烈士!”

“是,烈士。”許諾看了看這些人,他們都披麻戴孝的來,背着那麽大的包,是要将自家的祖宗,背回家去吧?

前頭的崗哨攔着他們:“老鄉們,這都是幹什麽呢?”

一片的披麻戴孝,警衛也有些頭皮發麻。

“我來接我爺爺和大伯回家。”八十歲的老爺子,被兩個兒子扶着,走了過來:“我叫牛明,我父親牛越,我祖父就是牛大壯。”

“你們是什麽人啊?”警衛愣住了:“怎麽來這裏?”

他們這裏就有一大堆的骨頭,有自己人的還有敵人的,看樣子他們也不像是島國的人啊。

“我們是來福村跟福來村的村民,這裏的烈士,是我們的先祖,太爺爺們。”牛明老爺子眼淚都下來了:“我祖母一輩子都在等我祖父回來,臨死還在念叨我祖父跟大伯的名字,我父親立了誓言,一定要找到他們!”

“我家也是!”

“我家也是!”

這些人家,都是當年那些烈士們的後代,索性這麽多年,他們都還活着,并且薪火相傳,這些人一直在等他們,在找他們。

雖然知道是在山上,但是在山上哪兒,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西山太大了,早些年山裏頭什麽沒有啊?可能在這附近沒有,但是在以前,那是野獸的地盤。

等到野獸少了,這地形都變了,那一代人也都沒了,就更沒人知道失蹤的人,在哪兒失蹤的了。

警衛很為難:“但是我們這裏還沒完事呢,你們不能進來啊。”

“我等了一輩子,找了一輩子,今年已經八十了,還有幾天的活頭?我想在死了之後,見到我爹媽和奶奶,跟他們說,我找到了祖父跟大伯,接他們回來,埋葬在我們的集體公墓裏,讓我們一家團圓。”牛明老爺子激動地有些冒汗了:“我祖母等了一輩子,我等了一輩子,兩代人的一輩子啊!我終于等到了。”

這老大爺都八十了,警衛也不敢把話說死:“大爺,您別哭,我這就跟領導們彙報,你們在這裏等一下,等一下啊!”

另外一個警衛已經撒丫子跑進去了。

不一會兒,領導們就來了,先把人都熱情地接待去大帳篷那邊,然後他們不知道商量了什麽,那些人同意采集DNA作對比,好找回自己親人的遺骸。

許諾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樂開了花:“這下子不會找錯了。”

因為萬一領回去的骸骨不是自己親人的,那就是仇人的啊!

要是有了這個檢測,那麽錯誤率那麽低,肯定不會找不對。

許諾放心了很多,就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夥人,這夥人是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他們來是問一下,這些烈士遺骸,是要葬入烈士公墓,還是葬入兩村的公墓?

“兩村的公墓?”許諾跟警衛混熟了,在人家下班之後,就跟着混到了一起,打聽消息來了。

警衛告訴他:“那兩個村子,前些年從山裏頭遷出來,在一個新的地方合并成了一個村子,就叫兩合村,他們那裏是新規劃的村子,是當代新農村的典範,不僅家家戶戶都有小二樓,菜園子,田地和村裏的廣場跟公園,還有公墓呢!基本上把老家的墳都遷了過去,那裏是他們村兒的埋骨之地,村民們希望将自家祖先的骸骨,埋葬在那裏,跟家人團圓,民政部門過來問一下,如果需要的話,他們會提供烈士墓園,安葬烈士遺骸,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不管需要不需要,都應該來問一問,是對的。”許諾心裏暖暖的。

“話不是這麽說,不去烈士墓園,民政部門給每一位烈士家屬補助兩萬塊錢呢!”警衛道:“還有喪葬用品,一概免費提供,挺好。”

許諾想了想:“那家屬們覺得合适嗎?”

“合适啊!”警衛笑了:“不給錢不也那麽回事兒麽?現在給了錢,是意外之喜,何況,這是政府的一點心意。”

許諾還又最後一天的假期,結果他在早上要返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群人,這群人穿着十分幹淨整潔,就是都有點羅圈腿。

神情高傲,頭發胡子花白,還都有證件,給警衛看了證件,被放了進去,結果一進去,許諾就聽一個老頭兒爆喝一聲:“都是武士の魂!”

許諾這回去的腳步就轉了個方向,又去了營地裏,順便給秦勇主任打電話:“主任,這裏來了一群人,還知道這裏都是戰魂!”

最主要的都是島國話,日語!

147英靈鎮魂(七)

147英靈鎮魂(七)

這不得不感謝一下張揚,他喜歡看動漫,還喜歡原音,島國那裏土特産有限,動漫算是年輕人喜歡的東西,為此,許諾學日語的時候,沒少跟張揚一起看比較流行的動漫,還都是大長篇,動辄一二百集的那種。

隔離的時候閑着沒事做,還按字摳呢,學的很認真。

當時只是想着多一門能聽懂的外語,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他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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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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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