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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宮殿,百邪不侵。

“因為那裏有大神坐鎮。”鄧濤主任看他沒事兒,就松了口氣:“叫人給我們準備點吃的喝的,還有熱水,我們吃過了洗漱一下泡泡腳丫子,休息好了,比什麽都強。”

“行吧!”許諾在這裏最熟悉了,出門去給他們四個張羅東西。

後勤那裏今天吃的是醬炖豆腐手撕雞,山東拌菜白灼蝦,雞蛋菠菜湯和白面饅頭。

“這麽素的嗎?”鄧濤主任他們師徒四人也是個無肉不歡的胃口。

“這已經很好了,前三天來,大家都是吃素,第一頓吃的是豆腐宴。”許諾情緒有些失落:“這是給烈士們的尊重。”

“怪不得。”

有了這個說法,四個人也不挑什麽吃的,就稀裏嘩啦的幹掉了食物,吃飽喝足了還去外面走了一圈兒,回來之後就養精蓄銳,打了個盹兒。

許諾覺得他們四個每次出現都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忙什麽。

不過許諾沒有問,他給四個人站崗放哨,讓他們能安心休息。

警衛過來看了一眼:“怎麽了?”

“來的幾個認識的人,說是出任務的,這不,一來就累壞了,在裏頭睡覺呢。”許諾看了看他:“那些人呢?”

“去醫院了,你說好不好笑?他們去醫院的時候,滋兒哇的,那叫一個鬧騰啊,差點以為那老頭兒要死了呢,結果他去洗了個眼睛的功夫,那些人又神色大變,一個個好像如夢初醒一般,見到那老頭兒還挺憤怒,一個個也不那麽尊重那個老頭兒了,反倒是那個老頭兒,還是那麽不可一世,不過倒是沒什麽大事情,他的眼睛醫生說是進了髒東西,用藥水洗一洗就行了,休息兩天就沒事了,連住院都不需要,他們去了涉外賓館那裏休息,要後天才能過來移交骸骨。”

“是嗎?”許諾若有所思。

晚上的時候,這邊吃的簡單,就是一人一碗抻面,鹵牛肉跟涼拌的銀耳。

吃過了晚飯之後,許諾就搬到了帳篷裏跟他們一起住,那邊的孝帳已經撤掉了,但是許諾埋下去的東西沒有起出來。

“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許諾給他們弄來了兩包瓜子,兩包蒜香吊爐花生和一個養生款式的電熱水壺,這裏可以燒開水泡車。

煮了兩包水果茶,難得他跟第九辦公室以外的人,這麽悠閑地坐在一起聊天,圍爐茶話會,弄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從東山那邊剛回來,處理了一個舊墳地鬧鬼的事情。”鄧濤主任道:“忙活了好幾天才完事。”

“師父,我早就說過,那地方就該平了,所有的墳茔都遷徙走,屍骨全部火化,不然總這麽鬧事,今天鬧了去平事兒,明天鬧了去平事兒,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周盛這裏年紀最小,也最火氣大:“三十年前就鬧騰了一次,這次又鬧騰了。”

“怎麽不平了呢?”許諾也覺得周盛說得對。

“那裏都是一些老墳,有的連後人都沒有,前淸的時候就是個亂葬崗,怎麽收拾?動彈不好的話,那些家夥真的會暴動,動彈好?談何容易?要真那麽容易,上頭早就動了,何必每隔三四十年就去折騰一趟呢!”鄧濤主任白了他們倆一眼:“我也想一勞永逸,我也想不這麽折騰。可是不行啊!”

這裏牽扯的東西太多,鄧濤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合适。

于是這個話題就聊不下去了,但是許諾立刻就說起了此次的事情:“以後就沒什麽事情了吧?”

“應該是沒什麽事情了,最多是在他們犧牲的地方,建立一個英雄紀念碑,把他們的名字寫上去,對了,名字知道嗎?”鄧濤主任還是很關心烈士的英靈們:“他們在這裏鎮守了這麽多年,不能讓他們沒有一個好結果。”

“名字要是不知道,我可以去問一問。”許諾道:“他們總該知道自己的名字。”

“也行!”鄧濤主任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他們吃過了早飯就走了。

許諾特意繞道去了一趟兩合村,在那裏看到了英雄們的新墳,甚至有的還跟妻子合葬在一起。

上頭竟然都有名字!

正好許諾還看到了去山上給家裏人上墳的牛大爺:“牛大爺?”

“許記者,你怎麽來了?”牛大爺看到許諾還挺驚訝呢:“該不是那些人真的訛詐了你吧?”

“不是,我來看看,英雄們歸鄉安息,挺好,這名字都有寫啊!”許諾看了看這些墓碑,全都是一水兒的大理石面兒,黑色水晶,透透亮亮的用金色的字跡寫着名字,就差照片兒了,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照片。

“家家怎麽會忘了自己祖宗的姓名?我家我知道我祖父跟大伯的名字,祖母跟父親都念念不忘呢!其他人家也是口耳相傳,這才過了兩代人,想忘也忘不了啊。”牛大爺用一個幹淨的白毛巾,擦了擦墓碑:“以後咱們就一家團圓了,我給我自己的老伴兒也埋在這裏,等我死了,也埋在這裏,以後孩子們祭奠也方便,我們全家也團圓。”

老爺子現在對生死已經不那麽在意了,他一輩子高壽,唯一的執念就是找到祖父與大伯的屍骨。

現在找到了,還領了烈士證書,已經心滿意足,死而無憾。

“您老健康着呢,您啊,得替兩位烈士好好的活着,多過兩年好日子。”許諾樂了:“我就是來看看,看到一切都好就沒事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郭大哥那裏還有我的微信。”

他跟那個姓郭的網紅主播是微信好友,要不然也不會傳遞給他那段錄像了。

“行!”牛大爺接了名片。

許諾跟大爺告辭,離開了兩合村,晚上就回到了單位的宿舍。

好幾天沒回來,張揚竟然将宿舍收拾的很幹淨,看到他很熱情:“我說你可回來了,好幾天沒見我都想你了。”

“額,我也想你。”許諾跟他擁抱了一下,他沉重的心情,終于在看到這個小胖子的時候,薅了一些:“幾天不見,你好像又胖了一些呢?”

“呃?不是吧?”小胖子轉了個圈兒:“沒覺得胖了啊?”

許諾看了看他:“我不在家,你是不是連步都不跑了?”

“你不在家,我跑什麽?我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張揚笑了笑:“我還給你收拾了房間,消了毒呢!我幹活了啊?”

“好吧,好吧,你幹活了。”許諾也不跟他多說什麽閑磨牙了,畢竟這小子,可不是個勤快人,能給他收拾房間已經不錯了。

不過許諾回到自己的房間,放下了東西,洗了個澡出來,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屋子裏的消毒水味道有些濃郁啊!

好像是潑灑的太多了,許諾看了看茶幾,猛地蹲了下去,看到了茶幾下和沙發下的東西。

150夢?

150夢?

看到那些東西,許諾頓時一股怒氣沖天而起:“張、揚!”

張揚?

張揚早就跑掉了!

許諾拿着拖布将裏頭的東西都捅了出來,裝小吃的好幾個一次性塑料小碗兒,還是那種裝臭豆腐的碗兒!

各種薯片啊,牛肉幹的塑料袋外包裝,還有口香糖啊,榴蓮皮的……反正各種垃圾,這小子沒丢出去都在房間裏塞了。

可以想象一下,曾經這屋裏頭有多亂!

這個家夥将這裏當成了豬窩了嗨!

氣死他了!

許諾自己親自動手,打掃了一天的房間。

累的一身臭汗,終于将邊邊角角都用酒精濕巾擦過了。

心裏這股火也累的熄滅了,想一下其實也不難明白,張揚這小胖子就不是個勤快的人,每天跑步三千米,這都成習慣了,都堅持兩年了,怎麽着也成習慣了吧?

可是他不!

許諾不在家,他就懶了起來,跑步都不跑了。

留在寝室裏蓄豬窩。

正好這個點兒,許諾也餓了,收拾妥當之後,他就又沖了個戰鬥澡,換了衣服出門去食堂。

遠遠地看到食堂門口一個小胖子,在那裏遮遮掩掩的偷瞄他。

“好啊,我說你去哪兒了呢,跑什麽跑,給我過來!”許諾一看到那圓頭圓腦的家夥就來氣:“趕緊的,別讓我發火啊!”

小胖子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諾諾啊!”

“你說說你,也快奔三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靠譜兒啊?你看起來更像是十三歲的少年。”許諾對着他那張獻媚的胖臉兒,真是什麽氣都生不起來了,但是還伸手,扭動了他胖臉蛋子好幾下:“你說說你,啊?我幾天不在家,你把寝室都給我住成了豬窩了你?”

“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禍害的,雙胞胎來我這裏玩兒,我們三個玩了兩天就那樣了,他們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就回來了。”張揚自己還委屈呢:“我這不是想着,趁着你吃飯的時候,我趕緊回去大掃除一下……起碼把垃圾丢了。”

他說的還挺頭頭是道呢!

許諾才不信:“我信了你的邪!”

張揚笑眯眯的湊了過去:“別捏臉了,今天我請你吃飯啊?”

“不用,我就在食堂吃。”

“那我給你打飯?你想吃啥我給你盛啥!”

倆人又和好了,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去了食堂。

食堂還是美食一大堆,許諾卻只吃了點素食,沒碰肉類。

不過張揚給他打了兩份蒸蛋羹過來:“吃點蛋羹吧,你這一走好幾天,聽說二局的人也過去了?”

“去了。”許諾跟張揚沒什麽好隐瞞的,就跟他說了此事。

張揚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還有這麽精彩的故事:“也是,雖然不太懂他們那邊的什麽神道結構,但是能成為神道教的基石家族之一,應該有兩把刷子。”

“不管他有幾把刷子,都得放在袖子裏,敢伸手就剁了他。”許諾眼中紅光一閃。

臉色不好看,整個人戾氣十足。

“哦哦哦,你說得對,趕緊吃東西吧。”張揚卻不怕他。

兩個人吃過了飯,因為下班時間了,就沒去辦公室,而是回了宿舍,許諾還跟張揚說了後來的事情,張揚也跟他說了這幾天的假期,其實他過得也不太愉快,主要是跟雙胞胎組隊下副本開荒,沒能奪得第一。

就是覺得缺了許諾的原因。

還有就是張揚玩游戲,給自己建了兩個號,一個游戲人物是男的,一個游戲人物是女的,讓倆游戲人物結婚了!

“你怎麽自己玩了倆號還結婚了啊?”許諾不太理解張揚這是個什麽風騷的操作啊?

他以前總是想來個網戀的,自己的號弄得可高級了,就是想釣個女朋友來着。

所以他的游戲號在游戲裏一直是個單身,多少號求着跟他結婚,他都沒同意。

“我看到孫福元的號,也是跟一個女號結婚了,可是後來那人不玩了,孫福元的號離婚可廢了老勁兒了,花了好多游戲幣才和離成功,我可不想玩着玩着,對方就消失了,都是在游戲裏,我上哪兒找人去啊我!”張揚把自己塞進沙發裏:“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自己跟自己結婚了吧!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許諾對他們的游戲沒興趣,轉身回屋裏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仿佛是置身在一片花紅柳綠當中,忍不住就“睜開了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紅色的花朵。

這花朵好大啊!

許諾是真的覺得大,那花朵紅色的,特別的紅,紅的他仿佛都能聞到一股子血腥氣了,大,是真的大,人頭那麽大,層層疊疊的花瓣也非常的漂亮,一片綠色的葉子細細長長,像是劍一樣的守衛着這麽大的花朵,一株丁香樹那樣低矮的植物上就開這麽一朵大紅花,周圍一大片都是種的這種植物。

“他”的身體伸手,撫摸了一下這些花兒,但是感覺這些花兒都是活的一樣,還是有風吹動了它?反正只是摸了一下。

這個時候,身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主人,這些血紅花已經長成了,可以采摘了。”

“這些才有多少?”女人的聲音冷冰冰的:“太少了,還是太少了!”

“主人,一朵血紅花,就要長十幾年才會開花,這些已經是奴最大的努力了。”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絲顫抖和害怕。

許諾聽了這個名字,心裏仿佛就明白了一樣,這血紅花是一種妖花,剛培育的時候,也就是育苗的時候,是放在人的腦袋裏發芽的,先把人埋在土裏頭,打開天靈蓋,将種子埋下去,它就會在一年之後發芽。

只是也有發不芽的,所以這個全看幾率了。

但是這種幾率很大啊!

十個裏頭未必能有一個種的成功。

而且發了芽兒之後,每一年都要埋一個人在花根子那裏,不然這花兒就該死了。

那些像是劍一樣的葉子,每年長一個,劍似的,其實真的能傷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刮傷,只要破了皮兒,那葉子是有毒的,劇毒!

破了皮兒不到幾分鐘就會停止呼吸。

偏偏中間的血紅花,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藥材,每日吃一朵的話,能延年益壽啊!

就是這東西培養不容易,是用人命堆出來的,他覺得有些惡心,哪怕這花再漂亮,再好看,他也覺得醜陋,感覺那不是花,那是一條條的人命啊。

“沒用的東西,再種,不論是奴隸還是戰俘,那麽多人,還不夠培養起來嗎?”女人很生氣的訓斥眼前瑟瑟發抖跪在那裏,頭也不擡的老奴:“我要一萬朵,一萬朵,懂嗎?”

“可是主人,這麽多的血紅花幹什麽呀?”老奴擡起臉,認真的道:“且這東西種植不容易,如果被人知道我們種植血紅花……。”

這東西在這個時代也是一個禁忌。

“我需要它,需要它!”女人幾乎是歇斯底裏:“我需要它來延續生命,我不能死,要是我死了,滇怎麽辦?我不能死。”

許諾心裏一動,很想知道為什麽這個“娥”要死了呢?

他想知道,竟然就知道了。

原來這個娥是修煉的巫蠱之術,傳承自上古巫族,但是巫族都消失多久了?傳承下來的巫蠱之術,也只是巫族的人可以修煉,她不是巫族的人,只修煉了一些皮毛,就受益無窮,成為滇國的主人。

雖然是母系社會,可是她并不滿足當一個滇國的國主。

她很想統領這大山裏所有的國度,滇國在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山裏的小國,可是後來在她的領導下,逐漸擴張,從一個小國進化成了一個大國。

有臣民無數,當然,也滅國無數。

所謂的“國”在許諾看來也只是一個大一些的,比較原始的寨子。

可是在這個時候就是個國了。

許諾是查過資料的,滇國在歷史上,YU__xI是中國古代西南邊疆的割據政權,疆域主要在以滇池中心的雲省中部及東部地區,歷史學家因為那裏的人,都是不同的民族,但是慣稱為滇族。

滇是中國西南邊疆少數民族建立的古王國。

滇國出現的時代最遲不晚于戰國中晚期,戰國末至西漢中期為其鼎盛時期,西漢後期走向衰落,西漢末至東漢初為中原王朝設置的郡縣所取代。

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有文明進入了這一片蠻荒之地。

可眼前這些人,的确是還生活在蒙昧時代,很原始。

所以這滇國,應該是上古滇國,而不是古滇國,要更早一些。

這才有可能繼承巫蠱之術,只是娥太自以為是,她覺得自己是個天才,修煉巫蠱之術越發的不能自己,甚至為了追求高深的巫蠱之術,不惜拿戰俘和奴隸來練手。

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她越來越殘暴,周圍的國家也被她給滅了個七七八八,其中,這血紅花,是在一個叫“毒”的國度裏找到的,這種東西“毒”的國王只有幾株而已,是他們的珍寶,而“毒”國最有名的就是他們的國主都長壽,一百二十幾歲還能生孩子呢!

就因為這個寶貝,但是這個寶貝據說不能多服用,會有不好的結果,可是娥管不了那麽多了,她要沒時間了。

“我要沒時間了,沒時間了!”娥有些急。

她的心情,讓許諾體會的真真的,就跟急的是他自己一樣。

正着急呢,許諾突然就醒了!

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難受,他起來給自己換了個床單被罩和枕套,又去沖了個澡,換了一身,從裏到外,其他的都塞進了洗衣機裏頭。

這次他沒什麽睡意了,這個點兒,他想了想,換了鞋子出門,去看了看,張揚還在睡覺呢,他就自己出門,去操場那邊,慢吞吞的走路,他也不跑,這個點兒,太陽沒升起來,但是天空放亮了。

在跑道上,他慢慢地走着,做一些擴胸運動,讓自己的身體活泛起來。

同時在思考這個夢,這不是他第一次做夢,也不是第一次做這個關于“娥”的夢,為什麽會這樣?

娥在夢裏應該是在她那個時代,為什麽他能做這個夢呢?簡直是感同身受。

而且還能知道她那個時代的事情,比如血紅花,比如那些戰争,雖然以他現在的格局看起來有些小了,但是在那個時代,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大的。

也很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

可這些跟他有什麽關系呢?

這做夢還帶連續的啊?同一個夢境,能連上得多湊巧啊?

而且他做過了夢之後,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去檢查過身體,很正常,甚至要有什麽不對的,張揚的眼睛也能看得出來。

都沒有!

一切都很正常,可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許諾懵圈了。

偏偏這事兒吧,他怎麽跟人說呢?說自己做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難道惦記上了“娥”那個女人?算了吧,那可不是個美人兒,那是個羅剎啊!

他是吃錯了藥才會跟她有感情,再說他們就見了一面,然後她就被金龍局長給處理了。

最後屍骨無存好麽!

真是莫名其妙啊!

許諾自己一口氣跑了五千米,回到宿舍看到張揚起來了,正在洗漱:“快點吧,去吃飯了。”

“來了!”張揚洗漱簡單,換了一身運動裝就跟許諾出門去吃飯了。

早餐這會兒剛做了灌湯包,許諾要了兩屜,張揚一個人要了五屜,一屜三個,他還真不客氣。

“這吃灌湯包要小心一點兒。”張揚是南方人,知道怎麽吃,許諾就跟他學,先咬了個口子吸溜裏頭的湯汁,然後才是吃。

正吃着呢,郝大川他們也進來了,跟他們坐到了一起:“我們也嘗一嘗,今天老金特別推薦的灌湯包。”

許諾樂了:“那好啊,一起吃,不過大川哥你可得慢點兒。”

其他人好說,郝大川這作風就是爽利,可也怕他真的一口吞了灌湯包,那樣非得內部燙傷不可。

151夢啊!

151夢啊!

“我知道,我吃過這個湯包的虧,所以要小心一些。”郝大川倒是對湯包還挺喜歡,吃起來就有些費勁,不過他吃的很小心,應該是知道吃這個東西,不能太心急。

“哈哈哈……。”

一群人在這裏用過了早飯就去上班了,許諾銷假回來了,給他們帶了特産,其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在兩合村那裏,買的一些農家自己做的小吃。

“這是什麽?”許諾給他們的東西是一種,類似幹糧的東西。

“蛤蟆吐蜜?”作為老京城人,雙胞胎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我的天吶,現在還有這種純手工制作的蛤蟆吐蜜啊?”

“這什麽名字啊?”張揚看的稀奇,就拿了一個出來吃:“嗯?還挺好吃的。”

“這東西可有來歷了。”許諾樂了。

這蛤蟆吐蜜一般人還真不知道,早先它并不是小吃類,而是更高級的“小貨兒”類。

據說明朝燕王朱棣發動“靖難之役”時,追随燕王征戰的将士們為了軍糧便于攜帶,就把一種用面粉烤制的餅抹上羊油脂,塞進去一些豆沙餡兒,就這麽當了糧食吃。

後來有個姓劉的人家,見到這種餅子後萌生出制作一種既便于攜帶又口感上佳的面食的想法。

經過幾代人的不斷探索,劉家人在祖輩傳承的面食技藝的基礎上探索出工序多達二十六道的“蛤蟆吐蜜”,并将之完整地傳承下來。

可惜的是,這劉家是天津人,後來就在天津申請了非物質文化遺産,且成功了。

而許諾帶回來的這蛤蟆吐蜜,純手工制作,而且不是用烤箱烤出來的,而是用鐵鍋做出來的,更加的酥脆,內餡兒不是素的,是牛肉松和雞肉蓉的,這種吃法,外面沒的買,只有兩合村超市門口有得賣,是村裏頭的一些人做了,代賣的農副産品。

許諾就買了回來,素餡的其實也有,只是被人拿去祭奠先祖們了,他就買了這些回來。

果然風味獨特,且沒有任何防腐劑,比外面那些好吃多了。

“都吃什麽呢?這麽香?”秦勇主任慢悠悠的進來,端着個大型保溫杯,裏頭永遠都是枸杞和菊花。

“您嘗嘗,土特産。”張揚給了秦勇主任兩個:“是諾諾帶回來的小吃。”

“呦?蛤蟆吐蜜啊?”秦勇主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種手工做法都快要失傳了,吃,吃兩個嘗嘗。”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平常的日子,他們聚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看看電腦,玩玩手機,中午了,就去食堂找點好吃的,然後午休一下,許諾呢,開始寫總結報告,送上去未必有人看,但是必須要寫,許諾寫了,甚至還去了兩合村麽,他就連這個都寫了。

寫了兩天才寫好,然後遞交了上去。

但是龍部長突然叫許諾去他的辦公室。

說實話,許諾這是第二次來龍部長的辦公室,二年多沒見,龍部長看起來沒什麽變化,還是老樣子:“來來來,坐,許諾啊!”

“在。”許諾趕緊站好。

“別緊張,來,坐,坐下說。”龍部長身邊還有許諾熟悉的孫空部長。

這位科學怪人似的部長,也還是老樣子,只是看許諾的眼神,有些探究:“你這小子,本事挺大的啊?”

“我?我怎麽了?”許諾被看的莫名其妙。

同時他還有點心虛,他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夢,自己都沒搞明白呢,也不知道要求教誰才能給解惑。

但是看樣子,肯定不是眼前這兩位,他們倆都沒怎麽出過外勤。

尤其是孫空部長。

“我看了你的總結報告,也知道你跟那位外事團的團長,還杠上了,是吧?”龍部長态度和藹,脾氣還是那樣的好,就是問的問題有點讓許諾意外。

“他們該不是來告狀了吧?”許諾皺了皺眉頭:“我可以提供視頻,我當時沒把他怎麽樣,我們只是對視了一會兒而已,他自己突然眼睛就那什麽了,這可跟我沒關系啊,我這有證據,視頻跟照片都能提供,還有人證,不下一百人的人證。”

對方到底是外事團,不管是什麽原因,許諾覺得可能都有些麻煩吧?

“不不不,這件事情,我們外部已經擺平了。”誰知道龍局長只是擺了擺手:對此事情一點追究的意思都沒有:“別說你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你就是跟他動手打起來,咱們這單位也扛得住,但是你這小子,可沒動手,你動了眼睛。”

“動了眼睛……是什麽意思?”許諾記得那老頭子後來是眼睛流下了血淚來着。

“他的眼睛廢了,你知道的,他的眼睛是修煉過的,且成績斐然,但是他眼睛廢了之後,曾經被他迷惑的人,全都清醒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他的眼睛沒用了,很多人對他的支持也瞬間撤了回來,賀茂家也受到了重創。”龍部長道:“他們派人來了這裏,想要找到你。”

“啊?”許諾更迷糊了:“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的眼睛很特別,具體怎麽特別,我現在還沒搞清楚,你能見鬼,不用開天眼就能直接看到,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你走運,他本想控制你,為他所用,可是你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他反倒是吃虧的那個,你破了他的魅惑之瞳,自己毫發無損,他卻損失慘重。”龍部長甚至拍了拍巴掌:“幹得好!”

許諾樂了:“我就是覺得吧,那個時候跟他較勁一下,不能輸陣。”

“就你這種倔強的性子,我最欣賞了。”龍部長也樂了:“不過啊,你小子當心一些,那幫人吃了這麽大個虧,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你是我餓們單位的人,他們想要動你,也得看單位同意不同意,不過我怕他們跟你來陰的,給你提個醒,你的眼睛特殊之處,我們還沒搞明白,對方估計也對你感興趣,所以可能在很長時間內,你都不能出國了。”

“平時我也不出國。”許諾道:“沒必要我出國幹什麽?這個時候,我連省都不想出。”

甚至連市區都不想出去。

“那就好。”龍部長又關心了一下他的生活,而孫空部長也關心了一下他。

被關心的許諾,雖然有點受寵若驚,但是還挺感動。

被這麽高級的領導關心,誰不感動啊?

等到他回去了,就被整個辦公室的人圍着問:“啥事兒啊?”

尤其是秦勇主任:“該不是調你小子離開這裏吧?”

“沒得事兒,就是我惹了點麻煩。”龍部長跟孫部長也沒說此事保密,他雖然不會四處宣揚,可是他也不會跟自己人保密。

就說了找他的原因,秦勇主任這才放心的道:“不怕,就是那麽點兒狗屁倒竈的事情,說穿了一文不值,那家夥自己技不如人,還想報複啊?來啊!咱們單位怕他個球!”

秦勇主任也很有意思,支持許諾跟人動手呢!

“哈哈哈……我當時就是那麽跟他較勁而已。”許諾其實也是無心插柳,誰讓對方跟他來陰的呢,他這說白了,也是正當防衛……算正當防衛吧?

許諾跟大家嘻嘻哈哈了一頓,晚上還是去的食堂,吃過了晚飯,雙胞胎又找他跟張揚玩游戲,張揚兩個號,其他人一人一個號,五個人組隊去副本,玩了兩個小時才結束。

送走了雙胞胎,許諾又收拾了一下宿舍,去洗漱之後躺在床上,許諾卻很不想睡覺,他怕睡着了,再做夢呢?

說實話,他不喜歡“娥”的那個世界。

可是他不可能不睡覺,躺在柔軟的床上,很快他就睡着了。

睡着了之後,他又做去了夢,只是這次做夢,環境變了,他也變了!

這是一個标準的日式庭院,而他則是跪在庭院當中,有一個有些模糊面容的男人過來,摸了摸他的頭:“雖然你是私生子,但你不錯,有天賦,進了家門之後,就要好好的學習,知道嗎?”

“是,父親。”這是個孩子,也就七八歲的年紀,還是上小學的小學生。

許諾心念一動,這個孩子的母親,是個孤兒,女大學生,就跟這個男人滾到了一起,大學畢業就生了個兒子,但是因為是私生子,只能随母親姓,這都要上學了,沒辦法,母親就去找了這個男人,活着去的,死了回來,是車禍。

但是這孩子心裏卻一直有個疑問:是事故,還是故事?

他的媽媽很遵守交通規則,怎麽會闖紅燈呢?

不過反正媽媽是死了,但是爸爸也出現了,帶他回了家。

雖然還小但是已經很會看人臉色了,父親的合法妻子不喜歡他,作為婚生子的弟弟更不喜歡他,将他呼來喝去當下人一樣的對待。

但是他不能離開家,這個家是他最後的栖身之所,所以不管怎麽艱難困苦都不能走,他還小,他要活着。

在十歲之後,他選擇了一個相對來說,修煉十分苦難的魅惑之瞳。

他的眼睛很好,很适合,就是修煉的過程比較辛苦,同時,他的學業也要好,要拔尖兒,還要關心弟弟。

許諾感覺就像是看了一個人的平生似的。

電影一樣,又讓他十**臨其境,這個孩子長成了一個少年人,魅惑之瞳也修煉有成,他的父親死于意外,而他第一時間就對付了自己的那個婚生子的弟弟。

魅惑之瞳讓他的這位眼高于頂的弟弟,對他的敵意全消,而他對弟弟的上位全力支持,兄弟齊心,連父親的那位妻子,都覺得他是個好人。

然後他查了一下當年他母親的事情,車禍果然不是意外,是父親的妻子派人做的,她只想要個孩子,不想要個女人進門。

于是這個已經長成青年的人,用了同樣的方式,結束了這位夫人的性命。

他需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于是他用那個魅惑之瞳,勾引了一個財團老板的獨生女。

那女孩子在遇到他之前,是個玩得很瘋的女孩子。

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家裏就她一個孩子,所有的錢都是她的。

而且初次見面,那女孩子對他一個私生子,都沒有好臉色,正眼都沒看一下,他用了魅惑之瞳,那女孩子徹底的成為了他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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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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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