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的導數與微積分

是比理論還要基礎的東西了。”

“綜上——從出生到現在,十八年,我已經有十八年的車齡了。”陸仁嘉推推眼鏡面無表情地驕傲道。

段鸾司:“……”

這時候在一邊聽他說話的警察叔叔道:“那麽十八年車齡的老司機,麻煩把你罰單簽一下。”

陸仁嘉:“……我這是群衆協助警方協助偵察破案、追捕違法犯罪嫌疑人,按理說,特殊情況可以不算——”

“是的沒錯,”警察叔叔道:“但小同學,你那種開車方式太危險了,如果最後嫌疑人拼死也不停車怎麽辦?”

陸仁嘉:“沒有如果,他一定會停下,因為我們車子面對面時,我清楚透過擋風玻璃看見了他眼睛裏傳達的訊息——”

“他怕死。”

“如果人販子不怕死,我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警察叔:“……”

“挺厲害啊小子,學過心理學?還從眼睛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和思想?”

陸仁嘉:“我看完了全集的柯南,金田一,江戶川亂步奇譚,福爾摩斯——”

“停停停,知道你見多識廣了,”警察叔叔道:“找你們兩個孩子一起回警局,就是要好好告訴你們,協助可以,但是別拿生命冒險,懂不懂?!”

陸仁嘉:“明白,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

認錯态度十分良好。

段鸾司:“……嗯,他知道錯了,警察先生,我們可以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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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酒味!酒精測量儀顯示度數這麽高你還坐副駕駛?!不去後座好好躺着?”

段鸾司“……我的車是蘭博基尼。”

警察叔叔:“……行,那再做個筆錄吧,你們不是報警人嗎?幾分鐘,很快的。”

“……”

結束這一切後,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要回學校還要一個半小時車程。

這麽一折騰,段鸾司整個人都疲乏了很多。

本來就有酒精壓制大腦,現在又一搞,他基本上再沒有什麽清醒的力氣了。

陸仁嘉手機僅剩下百分之十的電,用了兩年的手機,本身電池就不行,還沒回到學校,就徹底關機了。

好在段鸾司的手機還可以繼續導航,并且電量還有一半。

又一個半小時過去,兩人總算回到了大學城。

段鸾司似乎睡的很熟。

陸仁嘉将車子開進學校的停車場,停好以後,道:“段同學,到學校了,自己能回宿舍嗎?還是找別人來接你?”

聽見聲音的混血少年微微蹙眉,沒什麽意識地道了句:“打電話,叫顧緣聽過來接我。”

陸仁嘉:“……”

在莫名沉默的氛圍裏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濃濃殺氣的段鸾司霎時清醒過來!

“……我的意思是——”他立刻坐起身,淡藍色眼瞳倒映着對面已經被黑氣包裹的少年,咽咽口水,勉強微笑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真是太好了,意味着段同學也沒事了。”陸仁嘉推推眼鏡,随後——伸出手,“一萬塊錢雇傭費,三萬五的飙車費以及你答應過我把油紙袋塞進那人嘴巴裏面後,幫我向緣聽小姐約一頓飯的。”

說到最後面的條件時,戴着黑框眼睛的少年周圍竟然隐隐還浮動着一顆顆粉紅色的泡泡。

段鸾司:“……”

【104】關于我那虛虛的小心髒

段鸾司的宿舍和陸仁嘉的宿舍在不同方向,因此離開停車場以後,兩人應該算是分道揚镳。

“明天見,段同學,回去以後好好休息。”陸仁嘉推推眼鏡,平淡道。

混血少年随意地應了一聲,揉揉頭部,眉頭微蹙,道:“我會把今天費用打到班長的銀行裏,當然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微微側目,淡藍色眼瞳泛出冰冷幽暗的光澤,“還希望班長,不要對外透漏半句。”

“嗯,段同學可以放心,”陸仁嘉面無表情道:“——好歹我也是你的班長。”

“……”

“謝謝。”後面這聲道謝的音量微小,像是從少年唇間傳出的某聲嘆息。

陸仁嘉:“不客氣。”

——畢竟班醜不可外揚。

睡了一路,又在到站後被陸仁嘉身上冒出的黑氣吓了一跳,段鸾司覺得自己現在精神已經好太多了。

但從離開停車場,站在紅色搖杆外時,他的雙腿似乎又有點兒發軟。

不過段鸾司并不是那種喜歡被人攙扶的嬌氣之人,除非是像今天中午那種自己實在走不動路的情況。

此刻雖然腳發軟,卻也沒到徹底使不上力的地步,只不過需要稍微撐着點兒東西罷了。

“我回去了,再見班長。”段鸾司道,未等身後陸仁嘉回應,便轉身想要離開。

不過擡腳上階梯時,他卻忽然有些許搖晃。

由于離得近,陸仁嘉微微擡手,從後面輕輕扶了他一把。

“真的不用叫別人來扶你回去麽?”戴着黑框眼睛的少年淡漠問着。

段鸾司:“……不用。”

目前來說唯一一個可能來的人已經因着班長而變成了絕對不可能。

“好的,慢走段同學。”陸仁嘉揮揮手。

話音落下,少年也調轉方向,朝着自己宿舍樓的方位走去。

現在是國慶假期,本該九月三十號星期四放的,卻因着校歷調整,使得十月一號星期五,學校讓全校同學來了場“自願”的補課。

今天是十月三號,星期日。

舍友們估計要國慶結束以後才會回來,并且學生會的內務檢查也挪到了十月七號晚上。

陸仁嘉倒是不用這麽急着回去打掃衛生……但是可以把堆了三天的衣服洗了。

今天賺了錢,間接性同緣聽小姐約了飯,雖然學習暫時放了放,但貌似也挺充實。

不過……

少年走在楓葉鋪滿的小道上。

腳底部分幹枯的葉子因着人類施加的重量而發出了碎裂的聲響。

落在耳中有種清脆的感覺。

明明該做和不該做的都做了,陸仁嘉卻總覺的心裏空空的。

興許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完成。

但具體的,又想不起來。

……

是什麽呢?

他面無表情地思索着。

到底是什麽呢……

想不到。

說起來,看見滿地落葉,就會想起紅色地毯,想起紅色地毯,就想到昨晚學委的生日宴,想到生日宴,就會想到摩天酒店,想到酒店,就會想到它對面位置極其離譜的醫院,而想到醫院——

當走出林間小道,站在自己宿舍樓面前的時候。

擡眸朝着宿舍門口望去的少年,這時候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面無表情地道了一聲:“糟糕。”

——他終于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寧缺同學給忘了。

“……”雖說自己答應過下午接到他準備出院的電話時就會去接醫院人。

但是換另外一個角度想想——自己這不是還沒接到嗎?

或許寧缺同學內傷比較嚴重,沒辦法出院,所以也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思及此處,陸仁嘉擦了把額前根本不存在的虛汗,莫名其妙放下心來,打算客套地給少年發條短信慰問一下,但下一秒——

他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開車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沒電了。

“……”

陸仁嘉推推眼鏡。

忽然心虛地把手機裝進褲兜裏,面無表情地大步走進宿舍。

——手機沒電,不能怪自己。

“……”

回去充上,再給寧缺同學打個電話問問吧。

然而就在走到自己樓層的樓梯口之時,那個站在他413宿舍門前的少年身影卻霎時映入眼簾。

寧缺穿着單薄的衣物,頭上繃帶未拆,臉上貼了一個方形紗布,零碎劉海遮掩住額前繃帶的部分區域,與本就蒼白的肌膚一對比,一時間看着竟十分有病弱感。

少年倚靠在413宿舍門對面的牆壁邊,漆黑雙目幽暗低沉地盯着門板,整個人陰暗冰冷的仿佛剛從冰窖裏爬出來的千年凍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等不到負心漢回來害自己守活寡的怨婦氣息,給人極其厚重的戰栗感和霜寒感。

“……”

陸仁嘉推推眼鏡,忽而想着——不然現在,還是先去樓下便利店躲一會兒?

“……”

他突然腳步不動聲色地朝後挪動。

一只腳無聲無息地下移,踩在下一層的階梯上,可當他第二只腳也準備移動的時候,那個站在他房門對面貌似病弱的少年卻瞬間警惕犀利地朝其所在的樓梯口射來一道十分幽冷的目光!

目光猶如尖銳的雙箭直接插進企圖逃跑的某人那顆虛虛的小心髒裏!

陸仁嘉:“……”

擡手,故作冷靜地打招呼:“真巧,寧缺同學,我剛回來就看見你了。”

“……”對面少年沒回應。

“你怎麽已經從醫院出來了?”陸仁嘉摸了摸鼻子,繼續道:“我本來還在等寧缺同學的出院電話,但是忽然想起手機沒電了,所以趕緊回來充上。”

“……”

幾句話出去,寧缺似乎依舊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那對漆黑如墨的雙瞳只是這樣靜靜盯着他,像是某種能夠穿透人內心的射線。

詭異沉默的氛圍讓周圍一切都變得莫名怪異起來。

寧缺盯着陸仁嘉,陸仁嘉也站在樓梯口盯着寧缺。

兩人相視,靜站如佛。

秉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年至始至終都沒有上前一步。

“……”

似乎是早已看透某些人心虛的情緒一般,那個一直不言不語,用冰冷目光表達不滿的病弱少年,終于在一兩分鐘以後,嘆息着開口了。

“班長。”沙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感:“我給你了打了至少有一百通電話了。”

陸仁嘉:“……”

“還發了幾十條短信。”

“……”

“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陸仁嘉:“……”

他慢慢走過來,用推眼鏡掩飾心虛,歉意道:“在外面待了一天,沒有帶充電器,所以沒電了,抱歉寧缺同學。”

“沒事。”

穿着單薄衣物的少年忽然紅唇微勾,好像并未在意這些。

這大度的模樣,讓陸仁嘉又多了幾分小愧疚。

“寧缺同學今天的檢查結果如何呢?”

“還好,沒有傷筋動骨,只是受了點兒皮外傷。”

“那就好。”

“吃晚飯了麽?”

“還沒。”

“那待會兒一起去外面嗦酸辣粉嗎?”

寧缺:“……我現在不能吃酸辣的。”

陸仁嘉道:“那我們去吃炒河粉?”

“……可以。”俊美少年無奈笑了笑,漆黑眼瞳已經沒有剛才冰冷的意味了,不知道是真不在意,還是有計謀地将所有負面情緒全部積壓在心底。

寧缺道:“我回去換件衣服,班長也給手機充一會兒電吧。”

“好的,待會兒見,寧缺同學。”

但在兩人擦肩瞬間,那個穿着單薄的少年卻忽然頓了頓。

靈敏的嗅覺讓他從身側之人身上嗅到了些許不一樣的氣味。

——香氣。

不是班長平時的香氣,而是一種更為清香淡雅的香水味道。

這種香氣,他以前,只在自己那晦氣的前同桌——段鸾司身上嗅到過。

“……”

停下腳步的少年,陰柔俊美的面孔冰冷低沉,漆黑眼瞳再次盯着正在用房卡開門的人。

那對漆黑如墨的雙瞳,這時候,也終于再度湧上了一股詭谲陰暗的神色。

——段鸾司的。

香水味。

【105】關于我和寧缺同學的情侶聖地

“班長今天去哪兒了嗎?”寧缺忽然微笑着問道。

陸仁嘉剛用房卡打開門,就聽見身後傳來少年溫和的聲音。

他轉過頭,平靜地回答道:“去了一趟K市。”

“K市?”

“嗯,”陸仁嘉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今天回學校裏時恰好遇到了段同學,他要去K市談生意,所以陪他去了。”

寧缺了然道:“這樣啊,”随即他又問:“不過段鸾司怎麽會找班長呢?”

“可能恰好當時只有我吧,”陸仁嘉道:“寧缺同學快點兒回去換衣服吧,我們十分鐘後見。”

聽出來對方話語裏沒有多少繼續談論下去的意思,面色溫和的少年微微垂眸,掩下眼眸深處如洶湧波濤般的嫉妒,笑道:“好。”

他的身軀轉向樓梯口所在的方位,擡起腳步慢慢走去。

走廊的音控燈沒有被寧缺輕聲的腳步喚醒。

當那看似瘦弱的身影沒入樓道那片昏暗的陰影中後,這個面色柔和,溫文爾雅的少年,這才于終于垮了臉色。

上揚唇角淡漠成一條直線,泛着柔光的眼瞳猶如冰冷的寒芒,低沉幽暗的神色襯得他好似一個常年生長于陰雨黴濕角落裏滲人的毒物。

——嫉妒。

這種足以把人逼瘋的情緒。

此時讓寧缺心頭那種患得患失的恐懼感再度如黴菌般瘋狂滋長。

段鸾司。

——果真永遠都是個晦氣東西。

手機充電的時候,陸仁嘉順帶把自己堆積的衣服放在桶裏,準備提到樓上洗衣室去清洗。

剛到五樓時,恰好看見502號寝室門開着,寧缺站在門前的貼牆長鏡前慢慢扣着扣子。

換了一身運動裝的少年看着比剛才多了幾分活力。

聽見門外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寧缺側目看過去,忽的笑了笑,道:“班長洗衣服嗎?”

“嗯,”陸仁嘉道:“寧缺同學再等我兩分鐘吧。”

“沒事,班長去就好。”

話語十分善解人意,落在人耳中,總有種舒服的味道。

寧缺同學不發脾氣的時候真像是一位賢良淑德溫柔有禮的好人家姑娘,但是發起脾氣來,有時候看着又特別有地獄修羅的感覺。

總的來說,主角受還算不錯。

只是有點兒可惜,兩位主角現在的感情進展過于緩慢,導致各種不可測的劇情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

陸仁嘉推推眼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道:“寧缺同學,我們可以再叫一個人來嗎?”

寧缺微笑着,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陸仁嘉:“……”

——那好吧。

出了校門,大學城小吃街裏來回吹拂的陣陣冷風讓環境似乎變得蕭索起來。

但傍晚時分出來“覓食”的學生和社畜們又讓街道看上去喜慶又熱鬧。

陸仁嘉喜歡吃炒河粉,尤其是街頭一家小攤販賣的,味道好,價格也便宜。

寧缺出門時戴了口罩和帽子,遮掩住他的頭發以及下半張臉。

炒河粉的香氣撲鼻,在攤位前跟老板點了兩份以後,二人便坐在即便的小桌前等待。

陸仁嘉的手機是閃充,十幾分鐘能夠沖到百分之四十的電,他垂眸盯着手機屏幕,正在回學委消息。

女孩剛才又發來了一張漂亮的夜景圖,說是在“城市之巅”。

城市之巅是Y市最高的建築大樓,上面有供游客使用的天文望遠鏡,是有錢人們喜歡去玩的地方。

學委的照片裏顯示了一座夜晚燈火通明的美麗城市,不過女孩應該是站在玻璃牆前拍的,因此能夠看見玻璃在黑色帷幕下倒映出來的人影,并且剛好能夠看清學委化了美美妝容後的臉。

配上一行字:“站在高處俯瞰地面時,似乎總有種孤寂一人靜望萬裏山河,別人家庭歡笑團圓,自己卻形單影只的落寞感。”

陸仁嘉:“……”

他打字道:【我看見了一家F國高級烘焙店的招牌。】

學委:【……】

她十分無語地發過來一句話:【你就只看得到這個?】

緊接着,少年道:【還有它旁邊好像是一條美食街。】

【……】

學委沒再說話了。

陸仁嘉疑惑地收了手機,恰好在攤位前等待着的寧缺端了兩份炒河粉過來,放在桌子上,微笑道:“剛才在跟誰聊天呢?”

“學委,”陸仁嘉推推眼鏡,拿起筷子道:“她今天在Y市游覽‘城市之巅’。”

“城市之巅啊,”寧缺笑了笑,“我聽說過,上面的景色很美,還有天文望遠鏡和很多高科技展覽,情侶喜歡在那裏合影,是個情侶聖地,班長有興趣麽?”

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年唆了一口粉,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興趣的話還好,一直想去來着,但是沒機會,而且門票很貴,一張要上萬。”

“沒關系的,情侶聖地旅游,”寧缺忽然唇角勾勒出一抹有深意的微笑,眼眸眯起,頗有幾分乖巧地輕聲道了句:“以後,我和班長一起去。”

“好啊。”嗦粉的少年答應的毫不拖泥帶水。

這番幹脆利落反倒是讓他對面的俊美少年有幾分驚喜錯愕,“班長——”

“情侶聖地,如果跟緣聽小姐去一趟,一定可以給我和緣聽小姐印上情侶标簽!”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道:“而且寧缺同學一起來的話,那就把段同學也叫上吧,到時候咱們剛好湊成兩對。”

“……兩對?”

“沒錯,”陸仁嘉點點頭,“我跟緣聽小姐一對,寧缺同學和段同學一對,游覽的時候盡量互不打擾,這樣不僅可以一起出行旅游,還能有彼此私密的空間。”

——順帶培養主角攻受的感情。

他推推眼鏡,厚重鏡片發射過一道精亮的光,盯着對面面色不知道何時煞白的俊美少年,認真詢問道:“寧缺同學的意思呢?”

寧缺“……”

他勉強微笑道::“我覺得——”

“要不就寒假前找個時間吧!到時候是冬天,一定要穿得厚一點兒,緣聽小姐是女孩子,女孩子愛美,總是喜歡穿絲襪,不管哪個季節,所以我得現在網上找找有沒有內部加絨的絲襪,避免緣聽小姐受寒。”

“……”

寧缺僵硬着笑容,試圖打斷他:“等一下,班長,現在想這些是否過于超前——”

“黑色的絲襪怎麽樣?”陸仁嘉忽然将手機淘貝顯示的一張圖展現在寧缺面前。

“……”

“再看看白色的呢?”

“……”

“好吧我承認,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緣聽小姐穿絲襪。”

“……”

寧缺道:“班長。”

“什麽?寧缺同學有建議了嗎?”

寧缺:“是的。”

他忽然夾起碗裏的一大坨河粉,狠狠塞進了陸仁嘉嘴巴裏,上揚的唇角冰冷可怕,神色猙獰地笑道:“我建議,現在班長——”

“還是先老老實實的——吃、飯!!!”

陸仁嘉:“唔唔唔!!!”

【106】關于我最近有點卡文的事情

隔壁房間傳來房卡滴滴開門的聲音,顧緣聽耳朵動了動,起身打開門,恰好看見正準備進屋的段鸾司。

長發少年紮着馬尾,耳鬓留下了些許較為零散的碎發,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無袖緊身背心,露出了兩條有點點肌肉線條的白皙手臂,下面穿着同樣漆黑緊身的牛仔長褲。

他額前有些許汗珠,剛才室內嘴裏嚼着泡泡糖,沒有化妝的臉這時候看着,和化全妝後女人味濃厚的氣質截然不同。

少年倚靠在門框邊,對着回來的段鸾司挑挑眉,問道:“今天去哪兒了?打你私人號一直無法接通。”

段鸾司道:“去K市,談了個生意,”

“跟誰談的?”

“顧少爺,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情再跟你聊天,”混血少年那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煩躁意味:“如果不想我們之間的聯盟關系就此破裂,最好閉上嘴,否則,我不介意現在跟你打一架。”

顧緣聽嗤笑一聲,對于段鸾司的語帶威脅,他似乎并不懼怕,反而更為火上澆油道:“你這樣子,看着可真像是生意談崩以後的疲态,而且——”

眼眸微眯,那審視逗弄的眼神裏,還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呼吸急促,臉也這麽紅,一身酒氣,被交警給逮住了沒?”

段鸾司:“……顧少爺。”

“怎麽了?”

混血少年輕笑着,下一秒聲音驟然冷卻:“我們的聯盟關系從現在起,破裂一周。”

随後“砰”地一聲,房門關閉。

段鸾司進了房,留着旁邊房間門口顧緣聽一臉幸災樂禍,“看來是真被交警給逮過了啊段少爺。”

屋內人沒回應:“……”

“扣幾分啊?花了多少錢出來的?”

“……”

還是沒回應。

顧緣聽笑話夠了,挑挑眉,“行了,不嘲笑了,有個消息,段少爺——”

他忽然眸色犀利幾分,對着段鸾司的房門冷冷勾唇,道:“你繼母回國了。”

“……”這話一出來,那個關上的房門,霎時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走出來的混血少年神色幽暗,淡藍眼瞳染上幾分刺骨寒意,“……婉婷女士……她還真坐不住。”

“畢竟你把她逼成那樣,她怎麽可能還安心地待在國外,這不得趕緊回來,提防着你的小動作,順帶抓你把柄麽?”顧緣聽笑着道:“而且這次她回來,還把你弟弟帶回來了。”

“顧少爺,別拿那兩個字惡心我,”段鸾司道:“我卻是不曾想,你這家夥怎麽知道這麽多?”

顧緣聽道:“婉婷女士給我打電話了,說要回國見見我,可能是打算從我這個‘準兒媳婦’下手,來套話吧,當然,特別叮囑過我,別告訴你,所以段少爺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但到時候,咱們可以來個偶遇。”

“她打電話,你又怎麽說的?”

“他們今天下午到的飛機,住在機場酒店,明天我去機場接人。”顧緣聽吐掉嘴裏泡泡糖,扯過門口鞋櫃上的紙巾包裝好,扔到垃圾桶裏。

“那你自己準備吧,”混血少年眼瞳微閃,帶着絲絲冷意,聲音低沉陰寒,道:“盡可能的,給婉婷女士,一個難忘的回憶。”

陸仁嘉一早醒來,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打算去學校外面吃點兒早餐,但目光觸及衛生間空空的角落時,他卻忽然想起來,自己昨天傍晚放在洗衣機裏清洗的衣物沒有取出來晾上。

一晚上過去,裏面的衣服肯定早就因為水的潮濕而變得難聞起來。

因此少年去吃飯前首先上了趟六樓,可一到天臺,那些光禿禿的衣杆卻早已被一排排鋪展整齊的衣物挂滿。

“……”

他又望了眼洗衣機,裏面空空蕩蕩,自己的桶被人放在角落,應該是早有人幫他晾上了。

陸仁嘉推推眼鏡,糾結一會兒後,還是走到了五樓502宿舍門前,伸手敲了敲。

——沒人開門。

厚重的鏡片微閃,少年想,看來寧缺同學不在寝室。

陸仁嘉走到一樓,正巧這時候有人進門,兩人打了個照面。

他擡眸看去,立刻平靜道:“早上好,寧缺同學。”

回來的俊美少年穿着幹淨整潔的衣物,手中提着兩份早點,紅唇輕勾,笑道:“早啊,班長。”

【107】關于一起去市中心這件事

“《神經醫學》?”出了圖書館,寧缺看着陸仁嘉手裏的書,笑問道:“班長怎麽會借閱這一本書呢?”

“給學委借的,”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年淡漠道:“昨晚在宿舍裏時,她打電話跟我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神經病,天天能發神經把人氣死,所以我想幫她借一本書,這樣以後遇見神經病的時候,她就可以知道怎麽去關心和相處了。”

寧缺:“……班長,也許她只是單純的抱怨一番。”

“……哦,這樣啊。”

吃過早飯後的兩人一起去了趟圖書館。

由于是國慶期間,很多人都回家了,因此圖書館裏的人十分少。

寧缺拿了兩本金融相關書籍,陸仁嘉拿了一本神經科的書和另一本金融書。

上午兩人都沒什麽事,便去了圖書館學習。

一直到十點左右,再過兩小時就要吃午飯了,他們這才出來,順帶将早上看的書用學生卡借回宿舍。

“班長在這裏等我吧,我回去把它們放起來,你可以順便想想中午想吃什麽。”寧缺忽然笑着從陸仁嘉手裏拿過那兩本書。

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年點點頭,平淡道:“好。”

這裏是學校中間小廣場噴泉池,周圍還有兩三個休閑椅,寧缺走後,陸仁嘉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在點評軟件上搜索。

新的一個月,爸媽的生活費也已經打到了卡上,再加自己昨天賺的小錢錢,陸仁嘉覺得今天自己一定能夠去搓頓好的。

大學城距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雖然這裏看着也繁華,但城市市中心才算是真的人山人海,連只蚊子都擠不進去,很多美味也都在那裏才吃得到。

昨晚被學委的夜景照片看的蠢蠢欲動,F國出了名的美味糕點,可惜自己吃不上,不過市中心也有專門外國人開設的烘焙店,去那裏逛一圈,也許也能夠找到便宜又讓自己喜歡的點心。

陸仁嘉對吃東西沒有什麽執念,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食物在舌尖造就的口感,也對一些平時吃不上的昂貴之物心有所想。

說起來,寧缺同學已經幫自己帶了兩次早飯了,而這次,自己請他吃東西,也算是還了一份人情。

朋友之間的話,你來我往,才算是維持簡單友情的一種方式。

單方面的付出,實際上,在兩者關系間,往往會造就某種不平衡,讓其中一人心裏有落差,讓令一人不知所措。

好的朋友,除非是那種已經達到徹底無話不談,同穿一條褲子,對方爸媽都可以把自己當親生孩子一樣的,或許能夠任性一些。

但像是同學關系,普通朋友關系這一類,還是要保持人情的來往才行。

陸仁嘉從小沒什麽非常要好的朋友,雖然興趣廣泛,但被記住的次數寥寥無幾。

在上了高中以後,這種空氣效應就越發的嚴重了,一直到上大學的第一天,他才猛然間醒悟——原來自己只是一塊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在手機裏翻找了六七分鐘,少年忽然眼尖的看上了一家自助火鍋烤肉館,還有不限量牛排海鮮供應,每位客人三百元。

這家火鍋烤肉館處于市中心商業街廣貿大廈的五樓,陸仁嘉翻找了同一樓層的其他店鋪,基本上都是一些豪華昂貴的國外菜餐廳,法國、越南、印度,泰式之類。

并且菜品人均價格也在一萬左右,為什麽要加上“菜品”二字,因為算上酒水的話,那麽人均應該就在二十萬了。

有錢人來這兒吃的不是飯,是氛圍,喝的不是酒,是面子。

烤肉館很牛逼,以他簡單又“廉價”的優勢直接在一衆大牌子裏面殺出了一條血路。

平日裏沒錢上五樓的家庭可以在烤肉館買一張券,和其他有錢人一起坐直達上去。

陸仁嘉在點評上搶了兩張券,預定了十一點半,從大學城坐地鐵到市中心的商貿街要一小時左右,因此定十一點半,兩人剛好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去商場裏簡單逛逛。

說起來,為了當男二這種事,自己也算是下血本了。

冒着被主角攻追殺的風險來跟寧缺同學套近乎,現在又花費整整三百大洋來請客吃飯。

等到和緣聽小姐結婚的時候,不找寧缺同學要幾千塊錢的吃席紅包,這實在是說不過去。當然,自己的喜慶紅包會返還他幾百的,在多給幾盒喜糖聊表心意。

靜靜思索之際,陸仁嘉的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他淡定地微微側目,擡眸,對上了身邊俊美少年一雙漆黑晶亮的雙眸,那像是被打磨到光滑至極的黑曜石,泛着溫柔的色澤。

“班長想好了去哪兒吃麽?”寧缺微笑問着。

陸仁嘉站起身,點點頭道:“我們去市中心的廣貿大廈,那裏五樓有一家烤肉館,牛排海鮮還有各種酒水肉類不限量供應。”

“好,”寧缺點點頭,“市中心有點兒遠,我們現在過去吧,路上得要一小時。”

大學城地鐵站有些擁擠,畢竟國慶期間,大家哪兒都想去玩。

寧缺戴了口罩和帽子,像之前一樣,只露出一對精致柔美的雙眸。

由于處于人流中很容易和陸仁嘉分開,少年便在進入地鐵站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

“……寧缺同學,你怎麽了?”寧缺聽見面前之人平靜淡漠的問句,雖然沒什麽情感波瀾,但他能夠理解到其中的一絲疑惑。

笑了笑,俊美少年眉眼略彎,“班長有時候真沒存在感,我擔心在人流裏,和你分開了。”

陸仁嘉:“……其實前面那句話可以不用說。”

雖然沒什麽毛病。

為了避免之後兩人互相找不到的情況,陸仁嘉忽然反客為主,一把拽住了寧缺的袖子,推推眼鏡,認真道:“既然如此,那麽,接下來,寧缺同學可一定,要跟上我的腳步啊。”

話音落下,在後面某位俊美少年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着前面拽着他衣袖的少年突然加起了速!

仿佛渾身光滑的泥鳅一樣,一下子就擠進了洶湧的人潮中,那熟練的身姿看着好像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寧缺一怔,直接被拽個踉跄,被迫跟上。

陸仁嘉眸中泛起犀利的光,在人多的時候容易被無視,其實算不得缺點!

他擠到衆人争相擁擠的自助售票機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購買了兩張到達市中心的車票,緊接着毫不猶豫地朝着檢票口沖刺,手緊緊拽着寧缺的衣袖,拉着少年奔跑。

機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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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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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