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才不要再聽這男人的鬼話

酒精是個害人的東西,讓人神志恍惚。

這是顧濛在睡着前最後的念頭,折騰半宿,慵懶且疲倦,迷迷糊糊便入了睡。

房內壁燈朦胧,漫着淡淡的靡亂感。

纏綿缱绻,他們愈發荒唐。

側躺而眠,男人溫熱有力的手掌從身後攬着她,二人身軀微汗,顧濛已漸漸習慣他的存在,甚至依賴。

窗外似乎下了雨,舒寧安然的落雨聲。

等到她睡醒過來時,仿佛還能聽到淅淅瀝瀝的細雨聲,屋外潮濕的感覺。

顧濛藏在被褥裏,懶洋洋地轉身,白皙的肌膚上殘留着性.愛過的痕跡。

下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看時間。

10:35

這個時間段,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顧濛慵懶地支起身子,腰肢酸軟,昨晚纏着鐘先生,被他折騰得招架不住。

下一秒,她表情怔松,忽覺得身下有什麽硌得難受,掀開被子。

只見一支細長的粉色絲帶纏繞着她的腿,絲帶末端的去向分外暧.昧。

顧濛蹭地一下燙了臉,心間怦怦亂跳起來。

輕擡腰肢,只覺有什麽東西在裏頭,很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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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思索,沒在記憶裏找到什麽。

顧濛挺着小腰,用手拈起絲帶輕扯。

面頰潮紅,身姿窈窕,攏不上的雙腿.間有一縷香.豔的粉絲帶,這畫面任誰看了都止不住鼻血。

緊澀的感覺,顧濛禁不住溢出一聲柔糯的鼻音,藏着的東西掉出來,她緩了口氣,定睛看了看,是鐘先生的戒指。

他們的結婚戒指。

顧濛羞得眼睫顫動,白皙的膚色都泛起粉色來,輕輕坐下身。

什麽時候...在她這兒的。

她将戒指拈起來,分外濡濕,戴在她無名指上大了一圈。

想到他和這些,身子就發軟。

顧濛微惱,拾起放在床尾的男士睡袍随意地披在身上,氣呼呼地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通了兩聲後,電話被接起。

...

明朗極簡的辦公室內尤為安靜,只有翻動文件的書頁聲,肅正文雅。

英眉墨眸的男人接起電話,淡然處之,風輕雲淡地一聲:“嗯?”

他似乎并沒在開會。

電話那頭的顧濛憋着一口氣,聽見他的聲音,身體卻莫名發燙。

她出聲:“你...你混蛋。”

聽這一聲柔糯的羞憤,鐘沉憬放下工作文件。

和她在家裏的狼狽不同的是,他衣冠整潔,沉靜淡雅。

英挺的眉宇間淡去疏冷,薄唇輕起:“怎麽了?”

明知故問。

顧濛撐在床褥上的手,指尖微攥,說道:“戒指是怎麽回事?”

鐘沉憬片刻默然,唇角微揚一抹低淡的弧度,繼續翻動着文件,那修長分明的手指間的确少了個小物件。

他不疾不徐地開口:“嗯,今早的确沒見到戒指,你替我找到了?”

顧濛輕咬唇瓣,明明是句很平常的話語,但只有她知道是多麽的污!

“我扔了!”

這惱羞成怒的語氣,使得鐘沉憬幾聲低笑,溫聲寵溺:“不可以哦。”

顧濛抿着唇,只覺得手裏的那枚戒指,漸漸有些灼手。

鐘沉憬斂起淡笑,言語暗昧:“若是找到了,放回原位就好,等我回來取。”

放回原位...

他是怎麽正色地說出這種話來的。

“不可能。”

顧濛心尖發熱,捏着手機啞然無措,憋了紅臉吐出個:“...色狼!內心污濁!”

聽到此,電話那頭鐘沉憬翻動紙頁的手停頓,眉鋒輕擡,心緒收攏起來。

“既然這樣...”

他将文件輕緩地放在桌面上。

“那讓我猜猜你起床了沒,記得把衣服穿好,我雖然不在,也不能赤着身子,今天下雨,有點涼。”

像是能看見她在家這副香豔的姿态似的。

被說中的顧濛連忙把披在身上的睡袍系好,雖然這件睡袍是他的,松松垮垮的,沾染得有他的體香。

這話越聽越讓人害羞,他也料到了她是怎麽把戒指拿出來的,擡着腰肢,輕輕拽着絲帶...

默然幾秒,電話裏的男人溫和道:“需要我教你怎麽把戒指放回去嗎?”

嗓音沉雅,帶着誘.哄的味道。

顧濛喉間微哽,就像昏暗裏,他的薄唇蹭着她耳畔說的話,沾染了情意。

喜歡昏暗朦胧,僅憑感覺的纏綿,那種時候總是氣息潮熱,情不自已。

她眼睫低斂,睨着閃閃微光的鑽戒,獨一無二的設計,精致雅然,仿佛上面還殘留着深處的濕濡感。

此時,鐘沉憬忽然幽幽開口:“但不能自己玩,等我回來。”

顧濛呼吸一促,頓時渾身發熱得厲害,說得她就像會發.情的小貓似的。

心虛又傲嬌,才不要再聽這男人的鬼話。

她惱羞成怒地把電話挂斷。

“嘟——”

與此同時,高樓辦公室裏,鐘沉憬看着手機界面中被挂斷的通話,眉眼裏掠過意味深長的笑意。

...

扔下手機後,顧濛便光着腳踩在地毯上,起身走進浴室。

磨砂的玻璃逐漸染上薄霧,浴室濕熱。

顧濛脫了睡袍,站在花灑底下,水流如雨,澆淋在柔白的肌膚上,熱霧朦胧,這讓她面頰的緋紅更難消散。

腦海裏還在想着剛剛,思緒泛濫,人類應該沒有發.情期吧,但她好像越來越敏.感了。

顧濛捂了捂臉頰,耳根酥軟,唯一的那方面經驗還是和鐘先生磨合出來的,他了解她。

熱氣氤氲,顧濛伸手支撐着浴壁,身姿姣好,水跡從玉潔的腰背流落到小腿。

良久後,顧濛吹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便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再次翻看手機,有他的信息。

衣冠禽獸:「我會早點回家。」

顧濛輕輕嘟囔,這個備注還真是适合他。

她沒有回複他的消息,将戒指什麽的收放好,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感覺洗了個澡出來,人都清爽了許多。

想到昨天在酒會上,顧濛怪覺得不好意思的,喝醉酒顫着鐘先生,弄得人人注目。

回到家,都沒和李辰耀導師解釋清楚,他發了幾條關心的短信過來,別的沒有多問。

顧濛打了電話過去解釋,經昨晚的事,李辰耀的語氣變得客氣了,這讓她有些歉疚。

李辰耀似乎并不清楚孟院長和鐘沉憬的關系,孟宛若離開鐘家太久遠,曾常年在國外居住,近幾年才回國發展。

也沒有公開提起過和鐘家的關系,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了解兩人關系。

顧濛只覺得鐘先生和母親的關系還真是冷淡,不像母子,像熟悉的陌生人。

和李辰耀通完電話,顧濛開始處理學業的問題,這學期課程很少,等到結束,她就直接進京市歌舞劇院實習。

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顧濛犯懶,不經意地瞥向不遠處桌櫃上的戒指盒,靜靜的放着,無人打擾。

微微停頓,她收回眼眸,慵懶地靠回沙發上,心裏還是有些羞嗔。

顧濛在家小憩,想着等一會兒鐘先生回來,該怎麽應付,正思忖着卻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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