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生病
天氣炎熱的那幾日,顧濛恨不得守在空調前,調的最低溫度,甚至不願意給某人貼着了,嫌他體熱。
她平常要沒演出,可比他早回家得多。
于是乎鐘沉憬每每下班回來,見客廳溫度低涼,她蓋着毯子在沙發上閑暇時,總要提醒她幾句,別吹感冒了。
顧濛便哼哼唧唧地說體檢醫生誇她身體好,免疫力高,不會那麽容易生病。
除此之外,她開始頻頻關注嬰幼網站起來,在半個月前,還把鐘沉憬堵在玄關,膽大包天地說他沒用。
等自己完事之後的幾天,遭到了某人的瘋狂報複,在床上嚷着喊:非禮吶,欺負良家婦女吶。
看着窩在被褥裏委屈巴巴的小媳婦,鐘沉憬是又氣又好笑,明明她因為天氣熱,連親熱都不給他,最後還怪起他來。
暑去涼來,入了秋便沒夏天那麽燥亂,連着下了幾場小雨,涼爽宜人。
顧濛跟着李辰耀編排的作品被衛視一檔節目看中推廣古典舞,談了合作。
那幾天顧濛是忙得暈頭轉向,不只是不是頂着鐘太太的名號,工作人員對她十分友好。
期間還在電視臺遇見了季可心,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她便成了目前新生小花之一。
資源好到爆,到底是有家庭做跳板,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兩人約着在咖啡廳坐了下來,季可心忽來的一句,最近還好嗎。
顧濛覺得她第一句不是嘲諷奇怪了都,抛開曾經的競争關系不言,其實她們之前也沒什麽恩怨是非。
現在兩個人走向了不同的路,各自在自己的世界裏精彩,這次也只是簡單的敘敘舊而已。
忙完這小半個月,秋季開始時常下雨,推出作品當天,顧濛是頂着小雨忙活了一天。
鐘沉憬開車去接她時,見顧濛滿身潮濕,便心疼地蹙緊了眉頭,又舍不得說重話教訓她。
車裏開了暖氣,顧濛蒼白着小臉,把他的外衣穿上,為自己辯解:“演出工作難免嘛,下雨不也硬着頭皮上。”
鐘沉憬無可奈何,伸手擦了擦她濕漉漉的睫毛,近來不如之前炎熱,天氣轉寒,更要記得添衣服照顧自己。
回到家後,顧濛洗了個熱水澡,還是感覺手腳冰涼,躺在沙發上,便把雙腳放在鐘沉憬腿上讓他捂。
他手掌修長,溫溫熱熱的。
顧濛又累又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待到夜深,還是被某人抱回卧室的。
次日,號稱身體好的她就發了高燒,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難受得起不來。
家庭醫生一清早就過來了,敷了些冰袋顧濛沉沉睡着,直到第二天身體才有所好轉。
因為生病難受,顧濛不讓鐘沉憬挨着,他只好便把床讓給她,分房睡了幾日。
鐘沉憬用濕毛巾擦着她的小臉,沉着嗓:“是誰說自己身體好,不容易生病的。”
顧濛見自己都病了,他還要說她,就不高興了,扯着被子蓋過臉:“哼。”
女孩子總是莫名其妙的賭氣,尤其是生病的女孩子。
鐘沉憬無奈地把濕毛巾放下,只好低下首,溫着聲哄她:“好了好了,不說你了。”
這世界上唯一能被他哄的人,就只有他這個嬌氣的小媳婦了。
過兩日後,顧濛的病好得七七八八,鐘沉憬白天在公司,她乖乖就在家裏休息。
屋外陰沉沉的,就像她提不起精力似的。
懶洋洋地從床上下來,便去浴室打開浴缸的水,家裏的女傭趁這時收拾卧室。
顧濛生病以來,為了方便照顧,家裏便多了幾個女傭。
浴缸溫水放滿,顧濛安逸地躺進去,病了這麽幾天,難得感受到舒緩。
不小心便在浴室裏呆久了點,直到女傭來敲門提醒,以她現在的體質,泡太久會頭昏。
果不其然,顧濛起身時頭重腳輕的,随意便套了件真絲睡衣。
卧室的床褥已經換得幹淨整潔,淡雅柔和,恒溫的空間不覺得寒涼。
顧濛扶着額頭從浴室出來,一襲黑色真絲睡裙勾勒着姣好的身材曲線,白皙的鎖骨上沾着水珠,膚白貌美,嬌豔欲滴。
直讓女傭看愣了幾秒,才連忙上前攙她,不說身材到底有多惹火,光是攙着太太的手,感覺都是酥酥軟軟的。
等顧濛坐在床上緩過勁來,擡眼只見女傭紅着臉,不知道怎麽了。
顧濛沒在意,披了件外衣便離開卧室,懶洋洋的她沒打算繼續在床上休息,而是去了中空客廳的沙發上。
可她精力實在不太好,沙發上玩了會手機,便昏昏欲睡起來。
順手自拍一張給鐘先生發過去後,都沒等男人回複,就已蓋着絨毯安安睡着。
待到下午,陰沉的天空難得露了縷暖陽。
鐘沉憬回到家,便見顧濛躺在沙發上睡得安逸,薄軟的絨毯,恒溫的客廳。
僅穿着真絲睡裙,黑色蕾繡襯得她白皙性.感,在绛色的沙發上顯得靡麗迷人,卻不失純欲。
有時候她喜歡在客廳睡,就是因為剛好他下班回家,他就能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鐘沉憬徑自而來,手機收到的自拍和她此番模樣別無一二,慵懶風情。
顧濛體力不好,近來兩人又分房睡,鐘沉憬抱她起身,本能地依賴上來,輕聲喊了喊他的名字。
身形高大的男人溫柔地應她一聲,便姿态從容地抱着人離開客廳。
停在二樓的傭人只見鐘先生抱着太太回房,低斂了眉眼,誰曾想在外素來冷漠的先生,回到家對太太是百般寵愛。
...
淡雅的卧房裏,顧濛躺進蓬松的大床,體溫微熱,身子格外的柔軟慵懶。
顧濛睜眼看了看床邊的鐘沉憬,本想繼續小憩,卻不料他俯下身壓着她。
淺淺聞着她的女人香,鐘沉憬親近道:“今天好點了沒。”
貼得太近,顧濛下颌微擡,頸側皆是他的氣息,白玉的雙腳輕蹬了蹬,沒能拉開距離,便只能乖下來,向他點點首。
“嗯。”
好是好了,但總想睡覺犯困。
鐘沉憬捏着她細腰的手,指尖輕輕摩挲,隔着輕薄的布料,就像親膚接觸似的,清晰明了的體溫。
他低首湊了湊她的唇,溫潤香軟,便啓口吻住,纏舐其中。
房間的窗戶微敞,清風吹動淡金的窗簾。
有他作亂,顧濛哪裏還睡得成,心裏又羞又嗔,不一會兒頭緒一片空白,氣息輕促。
那黑色的睡衣襯得她的肌膚白嫩,吊帶滑落,那抹雪白起伏得好看。
黃昏間隙,天際的霞光都變得靡麗迷人,火熱得難以化開。
顧濛咬起唇瓣,挽摟着男人的肩背,眼底泛起漣漪,柔聲細語地要他輕點,她可沒多大氣力招架。
最近半個月沒怎麽親熱,顧濛又病了幾天,鐘沉憬心裏自然有分寸,動作輕緩。
但這慢慢研磨更讓人受不了,感官觸覺愈發放大,越是得不到便越急不可耐。
顧濛的面頰埋進鐘沉憬的頸窩裏,只好喊了一聲老公,聲音軟得像是能沁出甜汁來。
難解難分之時,才得了個痛快。
...
良久後,天色漸晚。
卧室的燈終于被打開,顧濛的腿無力得一塌糊塗,額角細細密密的都是汗,身後靠的是鐘沉憬的胸膛。
本想渾渾噩噩再睡,不過一會兒後便被他抱了起來,顧濛聲音還有些啞:“我不想下樓吃晚飯。”
病剛去,她胃口不是很好。
鐘沉憬則抱着顧濛進浴室:“吃一點就好,不然怎麽有氣力。”
顧濛沒再反駁,輕輕呼氣。
簡單地在浴室擦拭汗意後,顧濛還是坐在了餐桌前,這幾天的菜肴都比較清淡好消化的。
這個下午,盡管房間的隔音很好,別墅裏的傭人紛紛猜想得到兩人在房裏做什麽。
鐘先生一回家便和太太處在一起,感情可真好,俊男美女的組合可別提有多養眼了。
顧濛說吃一點,就只打算吃點點而已,吃不了的就往某人的碗裏放,還有個咬過小口的肉丸。
她這何止是一點,簡直僅僅只是吃了兩口菜而已,所以在鐘沉憬那裏沒過關,最後還是被壓着吃了半碗飯。
等到深夜時,顧濛就開始喊餓,撒嬌賣萌要鐘先生給她弄夜宵,開小竈。
鐘沉憬聽不得她可憐,只好起身去廚房給顧濛煮了碗面,嘴上說:下次不允許她再這樣。
但下次是下次,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心軟呢。
...
之後的幾天,顧濛的病愈後像是留了什麽後遺症,總是懶洋洋的,還老不讓他抱。
鐘沉憬思來想去,算算小媳婦的經期似乎在高燒之後一直沒有來的跡象。
莫不是種子在發芽,越想就越不止期待的心思。
在辦公室裏,修長的指尖不停地敲,
鐘沉憬承認自己焦慮了,焦慮和欣喜左右拉扯,于是便讓助理小周去藥店買驗孕棒。
小周一聽這個要求,第一念頭莫非是太太懷了?
緊接着,向來精英幹練的小周罕見地扭捏起來,不好意思得厲害,讓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驗孕棒,他還沒結婚呢。
支支吾吾地試探:“鐘總,你還是讓別助理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上司沉了沉眉,“有問題?”
小周犯慫,沒再推脫。
咳咳,的确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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