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瞭望餐廳①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能看俯瞰到城市的美景。
十月金秋,五點半,天色漸暗,殘陽拖拽着長長的影子,從地面蔓延到牆壁。
白色的馬自達踩點到達。安室透下了車,對向自己跑來的門童搖了搖頭:
“抱歉,我暫時要等人,等會我叫你……”
話說到一半,安室透突然停住了話語。
他目光轉向酒店門口,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贊賞之色,同時露出了比平時要燦爛一點的笑容:
“泷澤君,晚上好。”
泷澤和月穿着看似普通的白襯衫、黑色褲子,外面套了一件寬松簡約的米白色風衣,海藻似的長發一看就被精心打理過,看似随意的披散下來。
青年身形修長,灰水晶一樣的瞳孔被夕陽染上橘紅色,淡化了他平時若有似無的冷淡與桀骜。
他嘴角的弧度比平時要更溫柔些,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望着一身西裝的安室透,毫不掩飾自己火熱的目光:
“安室先生今天真是太迷人了~”
從小就因為長相而經常遭受異樣目光甚至受到霸淩的安室透:……
他有着正常人的審美,當然不覺得自己長得醜,但要說他的長相驚豔到能把見多識廣的那伽財閥二當家迷的神魂颠倒……
他不信,他真沒帥到這種禍國殃民的程度。
可能真的是如貝爾摩德所說,自己恰好長在泷澤和月的審美點上了吧……
安室透不動聲色,接過花束後,輕輕一笑:
“看來我與泷澤君确實有緣,泷澤君,請在此稍等。”
他說完,走到馬自達的後座,探進去掏出了同往一大束火一樣紅豔的玫瑰。
他将泷澤和月送給自己的玫瑰攬在臂彎,雙手抓着自己帶來的玫瑰,送到泷澤和月的面前:
“泷澤君今天也一如既往地迷人~”
雖然這話是對着男人說的,但安室透說出來的時候,卻并不覺得心中發虛。
可能是泷澤君今天确實很迷人吧,如果說話的對象足夠英俊,那麽很多聽起來油膩的情話都會顯得真誠。
泷澤和月的笑容頓時更燦爛了三分。
他一臉歡喜的接過玫瑰,指尖撫了撫玫瑰的花瓣,這才側過身,十分紳士的對安室透微微鞠躬:
“那麽,我們進去吧~”
安室透眨了眨眼。
這個無法抑制的尾音……是真的很開心啊,這孩子。
渾然不覺自己對泷澤和月的印象已經從“組織編外成員的小少爺”轉變成“這孩子”。
………………
組織後勤部果然神通廣大,預定到了瞭望餐廳視野最好的位置。
兩位風格不同的俊男帥哥各自捧着99朵紅玫瑰走進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別管安室透心裏在想什麽,但是表面上,他笑容優雅舉止大方,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窘迫;至于泷澤和月?現在眼裏心裏只有安室透,路人在他眼裏就是沒上色的火柴人線稿,別說關注他們的眼神了,根本就看不到別人的臉。
等到了預約的位置,二人不約而同的往外抽了椅子想要讓對方座下……然後面面相觑。
于是泷澤和月的心情更好了,感覺自己跟對面的男人簡直是天作之合。
安室透也覺得有點好笑,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意,心想,這孩子是真的很殷勤了。
二人對視而笑,空氣中浮現粉紅色的泡泡,只有一直跟着二人,準備幫忙抽出凳子的服務生眼神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繼續杵在原地當電燈泡,還是不再服務退到一邊。
還好,安室透很适時的輕咳一聲:
“我們先坐下吧。”
泷澤和月自然無有不應,坐下後望了望窗外的風景,贊嘆到:
“景色真好,聽說這個位置很難定,安室先生有心了。”
安室透微微一笑,沒有居功:
“借助了一點上司的關系才訂到的,我也沒來過這裏,現在看來确實不錯。”
泷澤和月聽了,反而眼睛亮晶晶的:
“原來是特意請求上司了嗎?您真是太費心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
安室透停頓了一秒,慢慢的露出笑容:
“為了和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将稱呼改變為十分親近的直呼名字的方式了。
泷澤和月對着遠處發呆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同時對安室透露出害羞的表情:
“所以……如果我稱呼安室先生為透……安室先生會覺得進展太快了嗎?”
見面就送花,還沒吃飯就改稱呼,吃完了飯預計還要全壘打,這個進展堪稱神速了吧?
安室透勾起唇:
“沒關系,和月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稱呼哦~”
只希望這位一時興起就一擲千金的小少爺,對他沒興趣了以後,能跟他好聚好散,別用同樣的熱情送他去死就行了。
泷澤和月顯然是事先做了功課,點的正餐內容基本上都是安室透喜歡的食物——或者說是他作為波本,表現出來喜歡的食物。
至于情報來源,當然是安室透的前輩搭檔、要不是性別不符就要跟和月上演曠世之戀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波本跟貝爾摩德出任務的時候,會有意識的把自己還算喜歡的食物,與特別喜愛的食物表現得颠倒,以此區分開降谷零和安室透的愛好。
要知道,作為卧底,每一個小小的破綻都可能會讓他萬劫不複,他作為波本表現出來的性格、愛好,甚至是一些小動作和無意識的習慣,都與降谷零有着明顯的區別。
卧底的最初那幾個月,他甚至在面對公安的上司和同事的時候,都不會恢複作為降谷零的原本性格,就是怕回到組織後,會因為習慣而不經意的暴露某些東西。
當然,最近,他在複數的身份切換中,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比如現在。
他或許就可以在泷澤和月面前,表演一個深情款款、深受感動的男人。
他對于泷澤和月的菜單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眼神溫軟下來,一副被這種妥帖和細心感動到的表情。
同樣的,貝爾摩德提前定下的前菜和點心都很得泷澤和月的心意,這功勞當然是算在安室透身上了。
二人目光纏綿悱恻的糾纏了一會,服務生小心翼翼的送上了一瓶酒。
安室透看了一眼,心中一動:
“Bourbon Whiskey?(波本威士忌)”
波本威士忌一般不算太貴,但是也有不少奢飾品牌,這種酒大多為烈酒,耐儲存,窖藏越久越值錢。
但是眼前這款波本,安室透沒記錯的話,它的同款似乎曾出現在拍賣會上,最終拍賣價格應該超過了六位數——而且單位是美金。
就算是他致力于揮霍組織的經費,也沒喝過這種等級的波本。
組織确實很有錢,但是如果随便開幾十萬美金的威士忌,他怕被組織財務部追殺。
泷澤和月笑着點點頭:
“透對威士忌十分了解呢……”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安室透點了點酒瓶:
“畢竟,我是Bourbon嘛~”
從不行差踏錯的完美是他的準則。
指尖落在透明玻璃瓶身,蜜一樣的液體如同流動的琥珀,安室透忽然歪了歪頭:
“我也準備了酒哦~雖然比不上這瓶‘bourbon’,不過就算是泷澤君,應該也沒喝過。”
--------------------
作者有話要說:
①:危命的複活中,新蘭約會的那個餐廳,也是優作向有希子求婚的餐廳。感謝在2022-05-31 21:00:00~2022-06-01 17:53: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樹樹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