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一晚,你自己跟我說
塗眠哪能輸!
他的手在蔣徹大腿上拍了拍:“我故意的話,那你就該在下面了!”
“好了,你倆別一直說悄悄話了。”師兄又叫了一套酒。
“現在怎麽說,給這位新來的兄弟也加個骰子?”雙馬尾女孩子問道。
“什麽新來的兄弟啊,這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那個喝上頭的師兄卷着舌頭說道,“這,是我師兄,蔣徹,你也跟着叫徹哥就行。這位女孩子呢,是隔壁馬院的,叫她克斯就好。”
馬院,是隔壁文科學校的哲學院,對于工科生來說,那裏就是學馬克思主義那些的。
“你好,克斯。”蔣徹點頭。
克斯跟着舉了下杯。
“那徹哥也跟着搖骰子?”
“好。”蔣徹接過她新遞過來的骰子,“什麽規則?”
“很簡單,點最大的,給點最小的出題,大冒險。”克斯說完大家就開始搖骰子,第一次的最大點和最小點都和蔣徹、塗眠無關,兩個人就一邊看戲,一邊聊了起來。
塗眠:“剛剛那個妹妹呢?”
蔣徹:“哪個?”
塗眠啧了一聲:“和你去巷子裏的那個。”
蔣徹看着自己的骰子:“怎麽,要查崗了,寶貝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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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是關心你媽長什麽樣?”
塗眠一巴掌拍在蔣徹腿上,剛想罵一句,好奇尼瑪呢!結果蔣徹大腿肉是真沒那麽結實,拍出一聲響,本來還在起師姐哄的兩個師兄瞬間看了過來,眼神仿佛在問:你們兩個同學搞什麽小動作?
塗眠趕緊擡手,參與感極強地開口起哄:“師姐,快去!打電話!”
他這一句,又把師兄和克斯的注意力帶回去了,蔣徹才伸手把他的手腕抓在自己掌心。
“你幹嗎,想挨罵啊?”塗眠小聲道。
“我是怕你激動。”蔣徹貼過去,威脅道,“我今天有火沒洩的,你要是再給我拍出反應了,可要負責啊。”
塗眠一聽這話,來勁了。
“怎麽,徹哥,有反應了?我摸摸看呢?!”
說着塗眠跟高中那些要比大小的男孩子一樣,突然來了搗蛋的心情,他壞笑着扭了扭手腕,就要往那褲裆裏摸過去。
蔣徹手上的勁沒放,斜眼睨着塗眠,直戳痛點:“你真想摸也可以,就是你活兒不是不好嗎?”
“你又知道了?”
“有一晚,你自己跟我說的。”
“……”
塗眠想不承認都不行。他活兒不好這事,是他有次和蔣徹喝酒吐槽的時候,喝到忘了姓什麽,就自己給抖摟出去了。
不過後來蔣徹都沒拿這事兒說事兒,他也就當是自己喝多了記恍惚了。
沒想到,這一茬是留到現在的。
蔣徹捏了捏塗眠的掌心,指腹因為在柔軟的掌心中摩挲而溫度上升,他看着塗眠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下來,像是被周遭的五光十色上了層柔光一樣。
可惜,那個嘴,并不溫情。
“沒關系,寶貝兒,熟能生巧,你給我多摸摸,活兒肯定就好了。”
“滾吶!”
塗眠白了眼前宛如無賴的人一眼,他把手直接抽出來了,還回手打了一下蔣徹的手背解氣。
然後塗眠自己往克斯身邊挪了挪,跟眼前的無賴拉出了小小的一點距離。
“說起來我們師弟可是個阿婆主呢,克斯,你關注沒?”
“是嗎?”克斯回頭看了一下塗眠,掏出了手機。
塗眠連忙擺了擺手:“湖筆,不足挂齒。”
克斯馬上笑了起來,對師姐和師兄們說道:“湖筆啊,是發個圖片動态都沒人看的那種嗎?”
“确實。”塗眠過年的時候發過一次plog,除了青豆豆給他點了個孤零零的贊以外,根本沒有人看。
所以塗眠得出結論:就沒有粉絲會關注圖片動态這種東西。
“那下一把的題我想好了,最小點的和塗哥合照,發動态,要是塗哥最小,我們就指定塗哥和別桌的人合照。怎麽樣?!”
塗眠右眼皮跟着就跳了起來。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不敢說。
他做阿婆主三年了,已經完全記住“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了!尤其是他,但凡他把不好的預感說了出來,都會實現。
沒想到,有人幫他張了嘴。
那張嘴說道:“投吧,圖圖也不一定搖到最小。”
于是就在這句話的加持下,塗眠搖起了自己的骰子盅,他上下搖,左右搖,前後搖,甚至在心裏默念了一段“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來改命!”
“開開開,讓我們看看圖圖是最小的嗎!”
塗眠閉着眼,揭開了自己的盅。
一六六!
好家夥!塗眠大松了一口氣!
他向後一靠,仰靠着沙發,悠閑地開口:“不是我了吧,沒我事了吧!我只用最後等合照,發動态了是吧!”
“好像……不是哦,師弟。”師姐一本正經地開口。
塗眠驚坐起,手撐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骰子盅,一個一個确認完。
三三四。
五五五。
…………
一一二!
“這個一一二是誰?”
場上四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塗眠身邊那個人身上,塗眠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蔣徹。
“是你啊,徹哥?!”
“嗯。”蔣徹努力地壓下眼裏的笑意,撇了撇嘴,故作不情不願,“是我。”
他一承認,克斯立馬拍起手來:“真好!既然這樣,你倆準備好,塗哥,你直接把動态的相機調出來,我拍了直接發,然後你們截圖,塗哥好删。”
塗眠想反駁呢,可克斯的安排又合情合理。
他只好交出自己的手機,然後乖乖地和蔣徹站在了一起。
“好了,都看我啊!”
“塗哥出畫了,徹哥你把他往你這邊帶一下。”
“師姐,你們幫忙打下光!”
“對對對!”
“好了,我拍了哈。”
這張相片被克斯發了出去,她都沒猶豫就按了“發送”,才把手機還給了塗眠。
塗眠拿了手機回來看,除了蔣徹沒看鏡頭,而他自己一臉氣呼呼的以外,好像沒什麽毛病。
看起來确實很像兄弟。
但,塗眠總覺得有點問題,可是他認真研究了兩秒之後,也沒發現問題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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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你怎麽不看鏡頭?
cece:在看你呢
圖圖:開始立深情人設?
cece:不然呢?真當我渣男?
圖圖:你就是,死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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