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這是能說的嗎

蔣徹不上臺,能換個游戲關卡的直通。塗眠怎麽想都覺得是值的。所以他在看了看左手邊的游戲黑洞多妹,又看了看右手邊摸不清路數的鐵血猛漢之後,依舊毅然決然地點了頭。

他也是真沒想到這兩個人能讓游戲難度直線上升。

就拿第一關來說,記符號,九個人,三個九宮格,總共27個空,三個人一組記一個九宮格,一個人就記三個符號的送分游戲,他們也能玩得稀爛!

多多吃果果作為游戲黑洞,跟不上計時時間,總共就10秒,都過了5秒了她才反應過來她要記三個,結果她不橫着記也不豎着記,偏偏按對角線記。

鐵血猛漢呢,一整個擺爛,不僅不記,還站在塗眠身邊打聽塗眠的事。

鐵血猛漢:“欸,圖圖,剛剛你們在廁所那麽久做了什麽?”

塗眠一開始懶得搭理,後來被他纏煩了,就故意說話堵他:“能做什麽,當然是和我的寶貝兒,親熱親熱。讓他給我摸摸,快活快活。我一次很久的,懂嗎?!”

鐵血猛漢故意靠近塗眠,手往塗眠肩上一壓:“聽你說謊,真有意思。”

“你也知道我在說謊啊,”塗眠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抖下肩頭,沒給他好臉色,“早就給你說了,我不是gay啊。”

“我是說你不是1。要摸應該也是他——”

“你放屁!”塗眠寸步不讓。

“我可沒放屁啊,你出來之後,嘴巴都不太對勁呢。”

塗眠馬上擡手,想捂住嘴,又怕太刻意,手指莫名其妙摸了摸唇中,又摳了摳鼻尖,最後在被蔣徹揉過的耳根子那裏摸了摸,才收回來。

和男生接吻這種事,他心虛得很。

像害怕被家長發現了自己在談戀愛一樣。他前女友說他像個幼稚的純情男,現在想想,也沒說錯……他是純情,還為自己的愛情憧憬過很多種情況。只是,無論哪一種的對象都不是男性。

所以蔣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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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看向蔣徹,蔣徹這次沒有望向他,反而低頭看着手機,嘴角帶着掩不住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和哪個妹妹撩騷,那花枝招展的模樣都要擋不住了!不像塗眠,還在庸人自擾。

想到這裏,塗眠心下唾罵完,傲慢地把目光挪開。

塗眠、多妹、富貴三個臭皮匠在隔壁兩組的幫助下,連蒙帶猜,勉強把九宮格填完了。結果嘛,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三個近似學齡前兒童的配合要什麽主角光環。

第二輪的游戲,游戲難度,直接翻了一倍,但也是經典游戲——你畫我猜。主辦方給每一組準備了三輪詞語,每個都不難,但無奈,畫畫的是塗眠。

為什麽畫畫的會是塗眠呢?

因為塗眠看了一眼自诩游戲黑洞的多妹,決定還是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自告奮勇:“我的工作天天都是描點畫線,我來畫,富貴哥來猜。”

就是這個決定,讓他在畫“二環”的時候拿筆靈魂地在紙上換了兩個近似“蛋”的圓圈,然後職業病地用曲線勾畫了一下!

猛漢一看,兩個蛋,并排放着,中間還多了根線——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本來覺得是塗眠故意在罵自己。

但是塗眠看他猶豫了,就為自己的靈魂畫作闡述了一句:“你要往不尋常的方向想想。這個詞很難的!主要這兩個圈!你看這兩個圈!”

鐵血猛漢是看了,也參考了塗眠那越抹越黑的建議。他最後得出了幾個結論。

“唧唧?”

“蛋蛋?”

…………

呃,這些詞,他哪個都不敢說。

他只好在莎莎倒數計時的時候,往自己下面看了看,一臉驚恐地悄悄給莎莎遞話:“這……這是能說的嗎?主辦方會出這種題嗎?”

別的不說,哪怕用了直通卡,這題也沒答對兩道,節目效果倒是在他們隊拉滿了!後來x站的那個叫“社區臨時大會”的節目出來時,還特意剪了這一段,把塗眠的靈魂畫作打上馬賽克,配上猛漢的那句“這是能說的嗎”。

後來是莎莎姐看他們的戰績實在是慘淡到拖後腿了,決定讓蔣徹替換多妹這個游戲黑洞。塗眠對上多妹急切想下臺的眼神,也就點了點頭。

但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安的。

蔣徹和富貴哥這兩個人同臺而立的時候,他總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化學反應在,就像是叼着肉的大狗和盯着肉的狼。當然,狗是鐵血猛漢,狼是蔣徹。

所以在他們倆對視的時候,塗眠特意往中間一站,隔絕了他們,然後一碗水端平,對左右都笑了笑。

“最後兩輪,加油,兄弟們。”他擡手拍了拍左邊的蔣徹,又拍了拍右邊的鐵血猛漢。

不知道是因為第三輪的“看口型傳臺詞”真的很簡單,還是因為蔣徹的加入,讓這個游戲變得簡單了。

塗眠把耳機戴上,雙耳充斥着Kpop的樂聲,身體不禁跟着律動起來,直到莎莎拍了一下他,他才知道輪到他了。

給他傳話的,是蔣徹,傳的是《傲慢與偏見》裏的臺詞:“我真心愛的人不多,看得起的人更少。”

蔣徹的口型做得很慢。

塗眠看了前面,複述出了:“我?”

“真心。”

“珍惜?”

“愛的人。”

“愛的人!”

…………

蔣徹把一句話拆成了兩個字或者三個字的詞來傳遞,60秒的傳遞時間顯得綽綽有餘。塗眠往下傳的時候也沿用了蔣徹的方法,就像蔣徹每次教他做題一樣,蔣徹經常比他的導師還會找規律和方法,所以需要動腦子的這方面蔣徹一旦努力了,塗眠就只需要無條件相信,還有無條件服從學習就行了。

“耶耶!”塗眠看着只錯了一個詞的結果,歡呼起來,“徹哥好牛!!!我們終于贏了!”

莎莎看着塗眠已經慶祝起來,她走過去,開口給他降溫:“沒贏呢,小弟弟。還有一輪,這次第一棒是富貴了。”

“啊?”

塗眠的歡樂本來還沒散去,鐵血猛漢的傳話方式直接給了他當頭棒喝。

鐵血猛漢一骨碌給他說了一大段,塗眠的單眼皮瞬間塌了。他嘴一癟,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他的腦子不僅對那一骨碌話毫無概念,甚至已經開始跟着耳機裏的Kpop蹦迪了。

鐵血猛漢大概也是看出了塗眠的茫然,他降速又念了一遍。

“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塗眠也配合地做了口型:“一一一嗚嗚嗚?”

“我亦将如此。”

“五一變五七?”

“我草!”

“我草?!”

塗眠腦子裏對這兩個字發出了拒絕的聲音,但是他确實只聽懂了這兩個字。那麽,問題來了,什麽電影的經典臺詞會有作為“國罵”代名詞的這兩個字呢?!

塗眠想破腦子都沒想出來,他決定還是把這個嚴峻的問題抛給涉獵廣泛的蔣徹。

于是他擺爛地跟蔣徹複述了一遍他剛剛看到的口型。

“一嗚、嗚一”

蔣徹皺起眉頭學了一遍“īūūī”,他做恍然大悟狀:“警車!”

“可能是吧。還有!”塗眠比了手勢,告訴蔣徹還有。然後繼續複述:“五一變武器。”

“ūī騙我妻?”

蔣徹撓頭,好像這個走向變得有判頭了?

塗眠也跟着撓了撓頭,他是單純出于知道自己這裏出了岔子,他讪笑了一下,補上了自己唯一沒有聽錯的那句“國罵”。

蔣徹也帶着疑惑接收了,然後原模原樣地往下傳了。

等他傳完才回來和頭兩棒開小會:“所以是什麽話?怎麽傳到我這裏,就變成,警車和騙我妻子了?有這麽刑嗎?”

塗眠嘟着嘴不敢說自己除了國罵,其他的都沒聽懂,他把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很顯然,罪魁禍首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等他捧腹笑過了,才指着塗眠和蔣徹兩人說道:“不是,你們倆是怎麽做到,把臺詞裏沒有的我的語氣詞傳進去的?”

“語氣詞?”蔣徹疑惑。

塗眠解釋:“我草。”

蔣徹眉間晴轉多雲,攬過塗眠,拉開他和鐵血猛漢的距離,然後故意遞了眼神給塗眠:“寶貝兒不天天罵嗎?不用出聲我都知道。”

塗眠翻了個白眼:“滾吶。”

蔣徹點到為止,手仍搭在塗眠肩頭,等到MC莎莎cue下一輪流程了,他才在塗眠威脅的眼神裏把手收了回去。

最後一輪的游戲就刺激了,叫“嘴嘬撲克牌挑戰”。

大概就是九個人站成一排,撲克牌要靠兩個人用嘴嘬着傳遞。之所以說它刺激呢,是因為嘬着的撲克牌和叼着的撲克牌不一樣,嘬着的沒有穩定性,會因為前一個和後一個人不夠默契而落地。

這還是其次。

之前玩過這個游戲的up主都或多或少因為這個游戲和傳遞撲克牌的對方嘴對嘴貼過。

也是考慮到這個情況,怕臺上的嘉賓尴尬,主辦方給予了他們九個人總共三次換人換位置的機會。

前面有兩個男孩子都被換成了女孩子,到了塗眠他們這一組,唯一的女孩子已經被換成了蔣徹。亟待解決的事就只有一個了,他們三個怎麽排位置才能讓左邊傳撲克牌的小姐姐不尴尬。

“我和學長換下吧。”鐵血猛漢主動開口。

塗眠和蔣徹都是新來的,不知道鐵血猛漢是鐵gay的事早就是這個小圈子裏心照不宣的事實。所以當他開口說的時候,塗眠看到那個小姐姐松了口氣。

塗眠也跟着松了口氣。

幸好蔣徹成最後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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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豆:怎麽有直男在幫別人慶幸?

圖圖:??

青豆豆:我說錯了嗎?腰子—

cece:怎麽是別人呢?這是寶貝兒愛我的表現,對吧,塗塗

圖圖:可不可以滾吶!

争取日更,明天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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