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這是情侶游戲
那肯定去玩,塗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等他走到後面去了,才真正明白克斯那個學妹說的“前廳風氣挺正”是什麽意思。這前廳和後面,對直男來說,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乖乖——唔。”
塗眠剛跟着男大跨過那道通往地獄的大門,就遇到了一對抱着親走的人,讓塗眠被吓得原地立正了。他還在思考下一步該先邁哪條腿的時候,那兩個人就停在他們倆必經的走廊上,抵着牆,親熱起來。
那牆上貼着幾張趴體的宣傳大海報,塗眠匆忙地瞄完一眼,繞開那兩個深陷情愛的人,跟上男大的步子,他順嘴提道:
“那牆上的海報……”
“不用看,都是過期的活動。你對哪個有興趣?”
塗眠回頭又看了一眼,眼神複雜:“公交售票?這是?”
“那是1vn。”男大簡單地解釋着,忽略了不能見人的情景實情。
“那那個洞又是?”塗眠努力看了,但是光線不太好,他看不到頂上的字。
男大信手拈來:“哦,通俗點說,那是1v1。”
塗眠吞了下口水,看了下一個擺在走廊盡頭的水牌,上面赫然寫着,泳池趴下樓可直達。
他的目光剛在水牌上停留,就被男大攬過他的肩頭,把他帶到觀景臺上,俯瞰樓下。
塗眠別的不敢說,就這個一個泳池趴,讓他的裝gay生涯,瀕臨終結了。
他站在觀景臺上鳥瞰下方。樓下的泳池趴,根本不是實體泳池,而是象形的一個比喻,樓下的人确實都赤條條地站在人群裏,跟着無水的人潮和律動的鼓點湧動而起伏。
和前廳的舞動蹦迪不同,樓下的人,是原始的交流。同樣是享樂,一個是人性的精神上瘾,一個卻是動物性的标準呈現。那些赤條條的胴體就像一塊塊被熏制過的臘肉,帶着濃郁的味道,和油膩的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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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肥肉橫流的場景沖擊來的震驚直接讓塗眠的腦子宕機,雙耳漸聾。
果然,所有幻想中的美好,在面對現實時,都會變得不堪入目。
“要下去玩嗎?”男大看他的目光還流連在樓下,順勢提議。
他退了兩步,硬着頭皮,把目光移開,嘴裏打着顫:“不,不必了。不會情侶游戲也,玩這麽大吧”
“當然不會。”男大帶着人上了樓,樓上的裝潢明顯清雅很多,讓塗眠緩了一口氣。這個gay吧的老板确實是有點想法的,三層樓,直接人分出了個三六九,下層是非人的原始交配,中層是披着人皮的靈魂交流,這上層,倒更像是道貌岸然的人性拉扯。
一層分了18個房間,列着十八條地獄道名,似苦海,又似極樂。
“怎麽玩兒?”塗眠上樓看着擺在門口的房間名牌,和實時監控畫面。
男大讓塗眠在最後挂着的三個房間名牌裏選個房間,塗眠怕有坑,哪敢直接跳啊,他讓男大做主:“你選,反正是情侶游戲,要一起完成的。”
男大似乎察覺了他的想法,他拿了左手邊第七個房間名牌領完鑰匙,帶去塗眠去了:“其實情侶游戲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我喜歡左邊的房間,風光獨好。”
塗眠進去就知道什麽叫風光獨好了,房間裏的落地窗,正對着他們的實驗樓。那裏是蔣徹和他都工作過的樓。
而實驗樓旁邊,就是學校大門。放眼過去,就能看到那“c城大學”幾個大字,讓塗眠打了個哆嗦,這背靠大學大門的房間坐着喝酒,就讓他有一種坐在教導主任眼皮子底下偷看漫畫的錯覺。
他的精神在這裏高度繃着。男大大概看出了他的拘謹,拿着酒坐過來的時候,還故意安慰了他一句。
“別怕,情侶游戲很簡單的,玩得不大。總共就三個內容,第一個,是倒酒,我們倆輪流往酒杯裏倒酒,誰先倒出去,誰喝。第二個,也簡單,蒙上眼睛,摸身體,猜部位,一人一次,猜對就行了。”
說着男大開了酒,把空杯遞給了塗眠,讓塗眠先來。
“那第三個呢?”塗眠低頭倒酒,邊倒邊問。他是第一個倒的,把杯子滿上,就把酒交給了男大,男大笑着往酒杯裏倒了一點,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更簡單。畢竟是要按時間算排名的,不會太難的。最後還要給時間短的發獎品呢。”
男大意有所指,塗眠卻一點都沒聽懂。
“那我們可得快點了。”塗眠往酒杯加酒的動作都快起來,他還要求着男大,“你也快點。”
“好啊。那我直接幹了這杯?”男大詢問道。
“那我不喝一杯,豈不是對不起你了,兄弟?”塗眠等他喝完,确實也出于義氣,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悶。
這一杯冷酒下肚,塗眠深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酒量,确實不值一提。他的臉上漸漸染上酡紅,聲音軟下來:“你這酒,好醉人啊。”
“是酒醉人嗎?”男大把标着9度的空瓶拿了下來,拿出了蒙眼的布條,問着塗眠要繼續嗎,塗眠想着趁自己腦子還是清醒的時候,趕緊,點了點頭,接過布條,給男大系上。
男大的嘴邊仍然挂着笑,他帶着期待的語氣:“好了嗎?”
“嗯。”
“哥,準備讓我摸你哪兒呢?”男大被蒙着眼,但是塗眠總覺得布條下蒙住的那雙眼,是帶着興奮的。
他不太能理解這種興奮,甚至覺得有點嫌惡。
但是蔣徹說這話的時候,他不會。
很怪。
塗眠湊過去找了個最簡單的身體部位,領着男大的手落在自己鼻尖。出于游戲規定,只能延伸出去多摸兩下,所以男大順着塗眠的鼻尖往下摸了一下,手指落在塗眠溫軟的上唇上,塗眠的呼吸落在了他指尖。
“放水了?”他了然,答道:“鼻子?”
“嗯。你是真聰明。”塗眠企圖毫無激情地完成游戲,快點玩完,等蔣徹到了,他還要去盯着看蔣徹玩花的。
“那到我了,我可不會放水哦,哥。”男大一把摘了自己的布料,跪步到了塗眠身後,他輕輕地在塗眠背後系着布條,黑色的布條蒙住塗眠的雙眼的時候,他絲毫沒感覺到氣氛有什麽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酒精開始上頭,在麻bi着他的神經,讓他的腦袋有點重,反應也慢下來。他反應了半天,還停留在思考“不放水是什麽意思”上。
男大很快身體力行地告訴了他不放水是什麽意思。男大挪了位對着塗眠的腦袋跪立着,他領着塗眠的手放在自己那處,塗眠不明就裏地順着摸去。
他摸到圓柱形的觸感,下意識猜道:“手腕?”
“不是。”男大的聲音帶着笑,“還能再摸一下哦,不然就要犯規了喲~”
塗眠又摸了一遍,這次隔着衣服布料的觸感不太一樣,他皺起了眉頭:“沒有一點提示嗎?”
“有啊。”男大跪坐下來,他牽過塗眠的兩只手,用不知道哪裏變出來的繩子,将塗眠的手綁縛起來,然後他的手貼着塗眠的衣服向下,緊貼着他的肌膚,向下落在了塗眠腿上。
“我也給哥,摸摸。”他貼着塗眠耳邊說道。
塗眠的腦子反應不及,他的手已經隔着褲子布料落在塗眠那裏,他的手隔着布料捏出一個淺淺的輪廓,塗眠被綁在胸前的雙手掙紮了幾次,才扭下方向去阻止這個陌生人作亂的手。
“你在幹什麽?”他話說得極為克制。
塗眠這話方一出口,男大就直接将他整個人壓倒外地,塗眠現在是不得不承認,體育生,是不一樣。
從力氣上,塗眠輸了他一大截,塗眠在地上掙動着,用了他全身力氣,蹬了腿,想逃出桎梏。
他厲聲沖男大唬道:“草!滾開!你別碰我!!”
塗眠掙動的腳被男大一拖,用膝蓋跪壓住,男大這下騰出手來,他俯下身來,用嘴湊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塗眠被蒙住了眼,觸覺和聽覺這樣的感受被下意識放大,他再混沌的腦子,也知道這個俯身的人做了怎樣的挑撥逗弄。
“我惡心這樣!滾開!”塗眠想要去抓男大頭發,可惜他的手被綁在了一起,男大一把就制住了,他對着自己舔舐出來的輪廓傑作,開口道。
“惡心?可是哥,它不是這麽說的。”
這話确實堵住了塗眠。他是有生理需求,是控制不住的,就像動物會發青一樣,他在別人用舌舔,有嘴真誠交流的時候,他不可能會不給予反應。
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既氣憤又無力,他咬着後槽牙,發力卷腹想要撞開身上的人,但是和他看不見的龐然大物比,他的掙紮,反而變成了一道催化劑,帶着澀,帶着愉。
“怎麽,還要掙紮啊,哥?”男大按着塗眠的肩頭,指腹勾勒過塗眠的下颔,像是在進行什麽儀式,他欣賞着塗眠染着酡紅的臉,和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害怕而打顫的嘴唇,那嘴唇上的血色,好像都流到了耳根子上。
他湊到塗眠耳邊:“哥,情侶游戲的第三項,是咬。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塗眠哪裏還管什麽情侶游戲,他只想這個人死!最好死得遠遠的!
“滾開啊!”塗眠扭開頭,避開男大的鼻息,他又一次掙動起來,他剛準備吼一句救命男大先一步用不知道什麽布料堵住他的嘴。
這下男大就如同進了無人之境,他聽着塗眠悶聲嘶吼,帶着狡黠的笑,接着塗眠感覺到了腿上一涼,那一刻,他的歇斯底裏停滞了,眼角挂滿了淚,但頭頂的酒精似乎都被眼淚稀釋了。
那一刻,他的世界安靜了。
那一刻他也格外清醒,他在等待,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等頭上懸着的那把刀落下。
但是,這把刀,一直懸而未決。
接着,他聽到了一陣混亂的腳步,和一聲悶哼,這讓他的驚恐增加了。
前有公交售票員,後有泳池趴,這讓塗眠對這裏的認知已經完全停留在了多人運動上,這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放在塗眠心裏,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要被抹布了。
他驚恐起來,蹬着腿蹭起來,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但是他的動作很快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有腳步靠近自己了。
塗眠眼角的淚還沒幹,眼裏的驚恐還沒消失,全身都在發着抖,一股惡寒跟着漸近的腳步從心底升起。
那人應該是新進來的。他站定了,應該在打量着塗眠。
塗眠心裏打鼓,那人卻突然貼近塗眠。他想替塗眠提好褲子,塗眠卻在他剛貼近的時候就發了抖,嘴裏嗚咽着。
他還是替塗眠攏好了褲子,本來想提前替塗眠解開繩子,但又像是故意罰他一樣,松了一點繩子,就轉戰到了塗眠的嘴邊,他拿到了塞住塗眠嘴的布料。
塗眠立馬在驚恐下重複着簡單的句子:“滾開啊!”
那個人一把掐住了塗眠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塗眠沒有血色的下唇。
熟稔的動作,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讓塗眠有一秒的錯覺。
他小聲地試探。
“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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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溫馨提示:不要玩火!人遲早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圖圖又一提示:未成年也不例外!世上好人不多,壞人不少,把握好自己,切勿輕信陌生人!
cece:同意。
來晚了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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