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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最初始形态。

這只小胖黑貓卻是天生處于絕的狀态,連一絲一毫的外放都沒有。

這非常少見,卻也并不少見。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依然活不到成年,甚至,十歲以上的都極為少見。

因為靈魂會在身體成長之前破碎掉。

像這一只都十四歲了還能活蹦亂跳,實屬罕見。

但緊接着我又從這孩子身上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這孩子身上沒有殘念。

在我目前所在的這個世界裏,凡是殺過人比如尼特羅比如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死人殘存的念力。

那是垂死之人的怨恨。

但是這個小胖子身上卻是幹幹淨淨的,簡直就像從未沾過血腥一般。

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揍敵客有一雙幹淨的手怕是比青絲藤吃肉還罕見。

軍艦島那場考試以後,我驚訝的看到小貓咪的身上附着女人的靈魂。

她是主動附在小男孩的身上還有保有着自己的意志。

但是,也在逐漸虛弱。

直到這時我才終于發現——這孩子有着吸收掉那些死去的甚至垂死的靈魂來填補自己本身空缺的本能。

真是可怕的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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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

現在也清楚了。——連靈魂都沒有了,怎麽可能還會有殘存的念力呢?

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這孩子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是成為一個完全的職業殺手來維持生命還是随着年齡的增長逐漸虛弱最後死去……

縱然一個天生的揍敵客……未來也有着無數的變數……

正當我饒有興趣的思考着這只小貓的未來的時候。

我接到了友客鑫那邊的情報——感應器有了反應。

雖然,很微弱。

卻是實實在在有了反應。

雖然沒有辦法精确到具體的坐标,但是能夠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已經足夠了。

我的主,期待與您的相見。

夜風中,高樓之上,一襲紅衣的男人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天空半隐的圓月。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這只二貨生生變成BOSS了【扭頭……

發現章節提要和內容完全弄錯了……

改一下……

撫額……

好多章……

☆、前奏

奇牙的離家和柯特的出走造成了一個非常凄慘的後果——當然,只是針對糜稽而言。

那就是,基裘夫人的目光終于落到了他身上。

每天伴随着太陽準時出現的是一道土黃色的煙塵。

傑諾揍敵客端一杯茶靠在石椅上,輕抿一口。借着良好的動态視覺,他能和清楚的看到那道煙塵前方疲于奔命的糜稽,以及他身後緊追不舍的卡娜莉亞(那位章魚頭小妹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糜稽額上滑落的汗珠。

卡娜莉亞,揍敵客家族的見習管家,年齡十三歲,出身于流星街,武器是一支手杖,曾經一個人打倒一百位來揍敵客家挑釁的獵人,其中兩位是有照獵人,那時她才十歲。

所以,能在卡娜莉亞的追殺下逃這麽久毫發無傷,在某些方面來說。“糜稽還是很有天賦的。”傑諾如此評價,馬哈揍敵客但笑不語。

朝陽下,飛揚的塵土彰顯着青春的活力,兩只老狐貍很不厚道的笑了。

從獵人考試回來後,糜稽瘦了很多,當然,這是相對于他以前的體重而言。略顯肥胖的臉頰和一節一節跟蓮藕似的的手臂還是挺可愛的,但與基裘夫人的标準還是相去甚遠,在撐破了兩件束腰小蓬裙後,在基裘夫人的尖叫聲中開始了黑色的減肥生涯。

高強度的訓練。

日夜不停的暗殺與突襲。

糜稽瘦得很快。——不快也不行啊。

柔順及肩的黑發,白色的栀子花型發卡,白皙的臉龐略顯消瘦,秀眉微蹙,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精致秀氣的嘴唇輕輕抿起,眼下是睡眠不足導致的青影顯得有些柔弱。

白皙如玉的頸項,黑□的束腰公主裙,白色綴花的镂空蕾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将糜稽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基裘夫人折扇掩唇發出高亢的笑聲。讓糜稽想起了以前不知在哪裏看到的詩句:千山鳥飛絕。

推開大門,一個女孩正站在那發呆,一時興起,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過神來沖我笑笑。

“挑戰揍敵客麽?”雖然不太像,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自量力的人。

“咦?”顯然沒聽懂。

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黑色的棒球帽幾縷碎發垂下來顯出幹練的模樣,黑色金邊的運動服,背着一個黑白紋理的背包,大概是學生吧。

無聊的觀光者。

揍敵客家大門是巴托奇亞共和國著名的旅游景點。

真搞不懂大門有什麽好看的。

就在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皺起眉頭,她突然笑了。

眉頭皺得更緊——莫名其妙的女人。

“啊!”她輕叫一聲,松開手,有些尴尬。又看了她一眼,轉身欲走,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喂,你叫什麽名字?”

“糜稽。”

“我叫林靜。”

“喂,你怎麽走了……”

“喂!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喂!”

“好。”

“哦。”她點點頭,又突然睜大眼睛,“你,你說什麽?”

“我說好。”我很有耐心的重複一遍。

“地點我來選。”她急忙加上一句。

“好。”

滿桌的菜配上她欲哭無淚的表情很是賞心悅目,讓我近日來郁悶的心情得到緩解。我心情愉悅的開始了今天的第一餐(早上被卡納莉亞追的命都快沒了)。

“那個,你吃得完嗎?”

“啊。”掃了餐桌一眼,沒問題,再說了,“可以打包不是嗎?”

“呵呵~”她幹笑兩聲,表情很精彩讓我感到久違的舒心。

“那個,呵呵……我,沒帶夠錢。”

啊,沒錢啊。

呵呵……沒錢。

沒錢你還敢請人吃飯?!(人家沒想到你那麽能吃,糜稽穿的是女裝)。

我笑臉如花的瞥了她一眼,她瑟縮了下,幹笑兩聲,真難聽。

“我接受賬單。”畢竟不是特別巨大的金額,連奇牙半天的巧克力錢都夠不上,不還也沒關系,再說對方又是女孩子。

“啪!”一聲脆響,杯子摔到地上,玻璃片濺得到處都是,濃烈的酒味彌散開來。

她一頭歪倒在桌子上,滿面通紅的看着我,咯咯直笑,我很淡定的無視了。

輕抿一口果汁,放下杯子,心裏盤算着要不要直接走人(喂!!你是男生好吧)。

“喂,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拉開門的時候聽到這麽一句。

我頗感興趣的轉頭看他,問了一句:“樣貌麽?”所以才請我吃飯。

“不,神态,尤其是皺眉的樣子。”

“啊。”無意義的感嘆一聲,拎起她的領子(這并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好吧),她四肢騰空撲淩了一會兒,最終垂下雙肩不再反抗。

“你家在哪?”将喝醉的女孩丢下不是一個紳士應有的行為。

“咦?”

“送你回去。”我有些不耐煩了。

“哦,那個……”

用從這丫頭身上搜出來的鑰匙打開房門。放了一浴缸的熱水,将手裏一團爛泥的丫頭扔了進去。

“呀!”她驚叫一聲,咕嚕嚕喝了幾口水,才浮上來。抹了把臉一副終于清醒了的樣子對我怒目而視。

随手扯了條毛巾扔到她那張猙獰的臉上,轉身出去,随手帶上了門。

無聊的打開電視,又很雞婆的跑去煮粥盛了一碗拿到桌上。

她怒氣沖沖的從浴室裏出來,穿着印了流氓兔的睡衣(我怎麽知道那是流氓兔?)。看到桌上的粥又笑了,轉身去卧室拿了個東西給我。

“竹笛,樂器的一種。”她捧起碗慢慢吹起一層皺褶。

“哦。”我輕應一聲,拿起來在耳邊搖了搖,又敲了敲。

“……咳。”她輕咳一聲,掩去唇角扭曲的笑意,“嗯,是用來吹的。”

我看她一眼,不語。

“啊,送你好了。”她沖我微笑,手指好似懷念一般子自笛身撫過,笑容裏帶了些蒼涼。

“吶,送給你了喲。”

我收起竹笛,開門,離去。

“吶,糜稽,如果你在溫柔一點,搞不好我會愛上你喲。”

“砰!!”大門被重重的關上。

在電視機昏暗的光亮下,林靜輕輕地笑了,唇角越拉越大,眼淚像是終于忍不住了般的奪眶而出。

聽着室內放肆的笑聲,我皺了皺眉頭,莫名其妙的女人。

那夜,我做了一個夢,具體是什麽已經記不清了,只是隐約記得那是個很漫長的夢,只記得那夢裏隐隐透着悠揚的笛聲,只知道醒來時淚濕了枕頭。

悠揚的笛聲響起,我輕輕吹奏,一切好像早已爛熟于心,如此詭異的自然而又理所當然,淚水止不住的滑下,奇怪,明明不覺得傷心。

夜。

身體透明的女孩靜靜的坐在窗臺上,看着放在床頭櫃上的笛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林靜,對不起,現在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沒修,突然覺得以前寫的也挺好看的【喂

說起來不算重寫的- -

要不要再更一章呢……

☆、念力

“糜稽,知道念力嗎?”通訊器裏傳來奇犽的聲音。

“知道啊。”家裏只有你不知道了。一手拿着通訊器一手繼續高速敲擊着鍵盤的糜稽無所謂的回答。

“說一下吧。”

“不要。”幹淨利落的拒絕。

“為什麽?”啊,小貓咪炸毛了。

“爸爸說現在不能告訴你。”家人的念力都是自然激發的,自己亂來會把身體弄壞掉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那邊的聲音顯然有些着急。

“先說。”我考慮考慮。

唔……“你認為那個雲谷騙了你?”襯衫總是不紮好,戴眼鏡,非常的不會說謊還帶着個個小光頭的徒弟,這條件怎麽感覺在哪見過呢……

“嗯,他說的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麽智喜那麽耐打。”耐打……黑線,真是不客氣的評價。

“告訴你也無所謂啦,不過我只知道理論。”又是一番巴拉巴拉,最後提出建議:“我覺得你還是問哥哥或者爸爸比較好,柯特也行,畢竟我沒有經驗。”

……糟糕,好像說漏嘴了。

“才不要嘞……等等!”那邊顯然注意到了:“你的意思是家裏就我不知道?!”

是啊,就是這個意思啊。

“啊哈哈哈……怎麽可能嘛,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你說謊。”喂,就算知道放在心裏就好了,不用這麽說出來吧。

不過,剛剛查到的資料裏倒是有些有意思的地方,對了。“你現在遇見那個眼鏡男其實挺有本事的,請不要大意的榨幹他吧!”

“切……”這種态度是怎麽回事啊喂,就算我以前沒告訴你,現在不也告訴你了嗎。

“總之,二百樓以上要注意安全哈,我會打電話和哥哥說一聲的。”

“糜稽,你敢!”那邊開始威脅了。不過我有什麽不敢的,而且二百樓以上統統是念能力者。

“會很危險的。”真是不可愛的小鬼。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那麽幹了我以後就不跟你聯絡了。”喂喂喂,這種幼稚的威脅,你是要幹嘛啊喂。

要不要去天空競技場看看奇犽呢。

大街上人來人往。

一個小女孩抱着一個大號的布娃娃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身後是一對年輕的男女,估計是夫婦,女孩蹦跳着突然滑倒,手裏的布娃娃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又滑了一米多,躺在馬路上。

女孩爬起來顧不得拍去衣服上的泥土,就向馬路中央跑去。

輕聲交談的夫婦面露驚駭之色,男子忙跑上去,抱住小女孩就要往回走。

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司機看到父女倆,急忙剎車,但人速畢竟比不上車速。

女孩被重重的抛了出去,頭撞到欄杆上,哭了起來,頭發散亂。

貨車終于停了下來,地上是一道長長的剎車印,焦黑的帶着血跡。卡在車輪下的是模糊不清的人體。

女人的哭嚎,撕心裂肺,引得路人圍觀。

有人看了一會兒,表情木然,離開,不斷有人上前,也不斷有人離開,縱使面露同情之色,在他們的人生中這都不過是一段插曲,酒茶飯後的談資罷了。

雪白的布娃娃沾上了幾點泥水,靜靜地躺在路邊,無人理會。

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依稀有人談論着剛才的慘案。

摸出一枚硬幣,抛向空中,轉了幾圈後落入掌心,正面醒目的100在陽光下流轉出金屬的光澤。

呀,去看看奇牙吧

每個看到過天空鬥技場的人都會感嘆,簡直是神跡——高聳入雲看不見頂部的建築,左右都有如飛盤一般的突起,像是一條長長的直立的扭曲的毛毛蟲——惡心到令人發指。

絕佳的創意!絕爛的品味!絕高的建築技巧以至于它到現在還沒塌。

或許就是這三絕造就了這個武學聖地的傳奇,糜稽不無惡意的揣測。

唔,銀色的短發。

糜稽隐入人群。

還有,那個刺猬頭小鬼……嘛,真是礙眼。

其實,他是知道的,家人都限制着奇犽的交往問題,早晚會出事的。

小傑,只是個導火索。

事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糜稽不是很擔心的,那樣的朋友哪裏都可以找到。

縱然奇犽被小傑所吸引但,這種沒有根基的友情要破壞掉很簡單。而在哥哥面前做出的選擇也無疑證實了這一點。

但問題出就出在。——他們找到了家裏。

揍敵客可不是普通人家,想去就能去的。光是左右各兩噸的大門就足以讓很多人止步,更何況還有見習管家卡娜莉亞。

那幾個小鬼進入到庭院的時候,糜稽就知道,事情已經無法阻止了。

曾經背棄愧疚再加上看到朋友為自己而來的感動,無論是自己還是大哥的阻止都成了波折而且可笑的居然讓這份感情更加堅定了。

完全沒有辦法啊。

而且……非常讓糜稽擔心的一點是,這份感情是不平等的。

奇犽太在乎小傑了,縱然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因為來到了揍敵客家也讓奇犽承認他們是真正的朋友,在小傑心裏卻終究比不上小傑。

而小傑,卻不一樣。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很多人都可以成為他的朋友,而在他廣闊的朋友圈子裏奇犽并不是唯一的。

而且……那孩子的目光永遠看着前方。這一點對小傑來說固然是好事。

但是對奇犽而言。

太危險了。

“你在找什麽呀?”奇牙的聲音,糜稽回過神來,那邊的小傑抓了抓後腦勺:“似乎,有人在看我。”他的聲音裏有些不确定。

“有嗎?應該是錯覺吧……”

“呵呵,對了,雷歐力說他已經學會了纏……”

兩人打打鬧鬧的拐進一個破舊的巷子。

來這裏幹什麽啊,扔掉手裏的蘋果核,糜稽利落的跟了上去。

巷子裏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又跟着拐了一個彎,糜稽輕嘆一聲,到底是什麽人住這種破地方啊。

加緊幾步跟了上去。

沒人!

托着下巴,細細回想剛才的情景,被發現了呢,太大意了。

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巷子,算了,壓了下帽檐(女式的),回家吧,家裏有母親,還有那該死的公主裙。

“吶,不打算繼續跟了麽?嗯?”我驚訝的轉過身,奇牙斜靠在巷口,一只手插在口袋裏面無表情的看着這邊。

“街上開始你就一直跟着我,嘛,出來吧。”

“不出來?那只好我過去了哦。”

銀發小貓咪直起身子,一副無奈加不耐煩的樣子往這邊走。

右腳稍稍後撤了一步,又頓住。

嘆息一聲,糜稽摘下帽子。

“奇犽……”

作者有話要說: 舊版四十集看得好心疼……奇犽太在乎小傑了但小傑在乎的永遠是前方。說起來小傑沒什麽錯……只是……

【喝茶】很多地方沒改- -主要是……我感覺當初寫得還挺好的【喂……

☆、一場巧克力引發的血案

“糜稽……”他有些驚訝的走過來。

然後突然爆發出一聲變了調的笑聲“噗——哈哈哈哈”

這小子!

看着然後猛地轉過身……捂住嘴巴肩膀不停的抖動的銀發小鬼糜稽額上爆出一個十字路。

在一連串不适宜兒童觀看的拳打腳踢之後腫着半張臉的奇犽和穿着蘿莉裙烏雲罩頂的糜稽并排走出小巷。

“……你這個小氣的家夥。”奇犽口齒不清的抱怨着。

“嗯,哪個刺猬頭小鬼呢?”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肩膀,嗯,減肥之後揍人順手多了。

“啊,我讓小傑先回去了。”奇犽無所謂的聳聳肩。

“哦。”很厲害呢,奇牙。

“還有,他叫小傑。”

“好吧,小傑。”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皺皺眉頭但終是沒說什麽。

“唔……小傑已經和西索打過了?”

“是啊,那個家夥好像還很不滿足的樣子呢。”奇犽靠在沙發上一副真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唔……”抽出折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笑眯眯的看向奇犽:“我也很關心小傑啊,讓我們來聊聊比賽過程怎麽樣?”

“喂喂喂,要收集資料就直說。”他毫不客氣的拆穿我,然後眼睛瞟向巨幅海報上的新品冰淇淋□裸的明示:“……想要情報的話,你懂的。”

真是不懂事的小鬼,算了,扔給他一張金卡。

“說吧。”翻到資料庫關于西索的地方。

只有一些淩亂的記載和事例。

喜怒無常、有錢【伊爾迷提供】、出自流星街。

很容易敲詐【伊爾迷提供】

非常的不負責【伊爾迷口述】

那個喜歡到處粘口香糖的家夥。【依然是伊爾迷口述】——當初聽到的時候糜稽就特別驚訝,沒想到武鬥大師還會有這種愛好。

念力一欄填的是變化系。

真是……太雜亂了。可惜哥哥又不願意老老實實配合……資料收集好困難啊。

“唔……你的意思是西索他的念既有韌性又有彈性?”從鍵盤裏擡起頭來,推了下眼鏡,糜稽問道。

“嗯,好像叫伸縮自如的愛。”

唔……那個好像十年前就停産了的一種口香糖吧。所以哥哥那句喜歡到處粘口香糖是這個意思?

不管了……先記下來。

話說小傑的話,也創建一個資料庫吧,那孩子的成長倒是快得很……這麽想着……

“糜稽,付錢。”奇犽叫道。

“我剛剛不是給了你一張卡了嗎。”盯着電腦屏幕的糜稽頭也不擡。

“用完了。”真是幹脆利落的回答。

“不可能,裏面可是有……”從資料庫裏擡起頭的糜稽消音了……

面無表情的看着奇犽開心的指揮着店員。

“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不是那個是那一個,嗯,對送到天空競技場……”

“奇犽……”陰暗的好似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糜稽……”愉快地看着店員般巧克力的奇犽毫無戒心的轉過頭來。

“啊——痛痛痛痛痛!”拎着奇犽的耳朵,糜稽怒吼:“你居然把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全花光了!”

“冷靜!冷靜一點!糜稽!”奇犽捂着耳朵到處逃竄。

“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冷靜啊!”糜稽顯然抓狂了。

“其實……不是花完了……”奇犽小聲解釋。

“嗯?”

“我剛剛又買了一些巧克力,所以……”

“所以?”糜稽溫柔的靠在奇犽肩上,口氣溫柔得讓奇犽直打顫。

“所以……不夠……”奇犽,你個敗家子!

于是兩人被溫柔的店員留下來刷盤子刷到深夜……

……

…………

坐在奇犽的床上,吃着奇犽的巧克力,喝着奇犽的果汁,糜稽目不轉睛的看着午夜節目。

奇犽則一副小媳婦模樣乖乖坐好。

“……糜稽。”奇犽小小聲的喚了一句。

某人盯着電視屏幕完全沒反應。

“糜稽。”奇犽再接再厲。

某人盯着電視屏幕依舊沒反應。

“糜稽。”奇犽稍稍提大了點聲音。

某人擦了擦口水,繼續盯着屏幕沒反應。

“糜稽!”奇犽炸毛了,不過在糜稽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又乖乖縮成了一團。

糜稽像大爺似的,稍稍抿了口果汁,淡淡的道:“說。”

“其實我就說想問你什麽時候……”走,那個走字在糜稽再次看過來的時候又消音了。

糜稽招招手,奇犽乖乖再次捧上一盒巧克力,心裏淚流滿面……自己當初叫這個家夥過來的時候只是想讓他在這睡一晚啊。

再喝掉了最後一瓶果汁吃掉了一大半的巧克力後,糜稽伸了個懶腰。

“吃飽了,我先走了。”某只銀發小貓咪松了口氣。

“對了你剛剛說明天有一場比賽吧?”銀發小貓幸福的抱着被子,随意的點點頭。

“要我給你加油嗎?”糜稽轉頭看他。

“不用了,一個笨蛋而已。”奇犽無所謂的擺擺手。

糜稽低頭輕笑,真是嚣張的小鬼。

“那我先走了。”

坐在觀衆席上,看着臺上耀眼的銀發小鬼,糜稽很難說清自己心裏的想法。

事實上念能力者的鬥争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一場絢爛的表演罷了,完全沒有任何價值。卻依舊是不知怎麽着就過來了。縱然奇犽表示對手很弱,不值一提。奇犽那小鬼縱然是嚣張的,卻也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明明知道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卻依舊跑過來了……

撫額……完全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幹什麽啊。

縱然關心弟弟是一個哥哥的責任,但自己現在的這種關心程度顯然過了點。至少,在糜稽心裏,弟弟一直扮演着應該被欺負的角色,雖然他的三個弟弟每一個好欺負的。

那個站在奇犽對面的選手似乎是叫貍貝多,坐在一輛看起來頗為可笑的大型兒童玩具車上,似乎……很緊張。

唔……摸下巴,難道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瞬間,奇犽就從衆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當奇犽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時,已經在貍貝多的身後了。

貍貝多啓動他那輛可笑的玩具車,試圖躲開。不可能,糜稽盯着場內。即使是揍敵客器械部出品也不可能躲得掉那種近距離的攻擊,機器的啓動速度要跟上奇犽的擊殺速度太難了……等等——躲掉了?!

怎麽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ma~還以為到了二十九章呢- 才十八章……再接再厲。

☆、意外·過去

明顯使用的是瞬間噴出的氣流造成瞬間的快速移動。但是!儀器的啓動速度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快。

明顯驚出一身冷汗的貍貝多選手從車子的拷貝出抽出兩根長鞭,随着他雙手的揮舞逐漸加快,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漸漸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雖然那兩根鞭子看起來材質不怎麽樣,不過,這樣的速度,被打倒還是會很痛的。

說起來可攻可防的手法倒是心思細膩。只要他擴大鞭網的範圍,基本上對手就完蛋了。

“出現了!貍貝多選手的雙頭蛇之魔鬼二重唱!”講解員興奮的在臺上手舞足蹈。

其實,還是能夠看清鞭子移動的軌跡的,不過要抓住倒是有一定難度。糜稽喝了一口果汁,不過對奇犽來說應該沒問題。

“奇犽選手居然用手抓住了鞭子!”臺下的氣氛顯然被帶動了。

等等……那個鞭子,啊,居然是導電的。

臺上的男人顯然對于自己陰到了奇犽的現狀相當的滿意,事實上他開始得意洋洋的喋喋不休起來:“這可是一百萬伏特的電流,可是特地準備來招待你們這些不怕死的家夥的。”

啊……不錯的想法,只是,用錯了對象……而且,嘛,小貓咪生氣了。

奇犽抓住鞭子的末端輕輕一甩,那個喋喋不休的家夥就被甩上了半空。

“那樣的高度掉下來一定會沒命的吧,怎麽辦呢?”奇犽狀似苦惱的看着被抽上半空的貍貝多。

“請、一定要接住我!”貍貝多選手顯然被這一次又一次意料之外的狀況吓壞掉了。

“啊,放心,我會問問的接住你的。”奇犽這麽承諾着,手裏還捏着剛剛的鞭子。

那玩意還是帶電的吧……糜稽笑抽。好吧,我知道為什麽奇犽說這家夥是笨蛋了。

在一場凄厲的慘叫聲中,糜稽走出天空競技場的大門将那些觀衆的歡呼統統丢在腦後。看着高遠的天空輕輕呼出一口氣便埋着頭往外走。

“喂,糜稽!”這樣熟悉的聲音讓我回過頭去。在天空競技場二樓的天臺上,趴在欄杆上的銀發小貓沖我揮手。

“你剛剛偷看了我的比賽對吧,是不是很仰慕我啊,仰慕我就直說嘛!”

切……

糜稽笑笑沖他揮揮手,轉身離開。

心情,莫明的好了起來。

走進家族的情報分站,仔細最近的訊息,稍稍做了一下分類整理。

“大人,怎麽今天過來了。”分站的負責人站在一邊笑着問。

“啊,只是今天過來的時候恰好有空就順便看看。”将一些瑣碎的東西整理好後已經是黃昏了。太陽斂去刺目的光芒,隐入殷紅的雲彩間。行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漫不經心的走過幾條街,糜稽甩着手中的自制鑰匙,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從情報站出來的時候被盯上了,沒想到現在還沒甩掉。嘛,三個?不,是五個。

但願沒有念能力者。用自制的鑰匙打開停在路旁的一輛轎車。

“喂!你幹什麽?!”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叫喊着沖過來,看不清臉面。

是車主麽?顧不了這麽多了。一踩油門,糜稽淡定的開車走人,毫無搶劫的負罪感。

望着絕塵而去的紅色轎車,東巴淚流滿面,那是最新款最新款啊混蛋!

二十億,二十億這對東巴來說并不是特別大的數字。

他不缺錢,但是他很不爽。

腦一抽,血氣上湧,一擡腿,就跟了上去。

從倒車鏡裏看到馬路上狂奔的車主(服飾上看出來的,沒看到臉)。

禁不住嘴角抽搐,真是良好的體力啊。

又看了眼身後緊追不舍的灰色出租車,面色陰沉下來,甩不掉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之前光顧着看奇犽的比賽午飯還沒吃呢。

一群混蛋啊!

那群人裏應該沒有念能力者——否則就不是現在這種狀況了。(東巴那純粹是間歇性腦抽)。

但如果在大街上動手被認出來,也是不小的麻煩哪。

嘆了口氣,

将轎車駛進曲折的小巷,一踩剎車,熄火,抽出鑰匙,打開車門,關上。

輕跳上車頂越過高牆,無聲無息的滑下去,雙腳落地。那些人及時追上來了,也多半會去巷內搜查吧。

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普通的院落,普通的布置,或者說,一個平凡人家所應有的環境。

昏黃的燈光,自窗□出,打在地上,照亮一方青色的草地。

“大人,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見到你。”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糜稽腳步一頓。

“很抱歉,沒有辦法再追随您了。”微弱的聲音這麽說着,接着是一陣猛烈地咳嗽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好似要把內髒都咳出來一般。

“不用為我擔心,現在的這種情況某種程度上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一陣風吹開房門,說話的女子渾身無力的躺靠在牆壁上看都不看打開的房門一眼。糜稽隐藏在陰影處,看着這個說着奇怪的話的女人。

雖然,他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那種極度的熟悉感。

然後,那個女人轉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盯着糜稽所站的那塊地方:“請離開吧大人,我無法再追随您了。”

糜稽心下一驚,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看着這個被堅固的柱子囚禁起來的女人:“你是誰。”

女人輕輕地笑了:“您不記得了,也不必記住。”

糜稽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這個房間裏附有某種濃重的癡狂的惡意,即使是不懂念的他也能夠感受到。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問。

女子卻恍若未聞一般,真是靜靜的靠坐在那裏。良久,在糜稽轉過身打算離開的時候長長的輕嘆一聲:“您不該進來的,您進來的時候她一定感知到了,請一定要小心……”

潛進一家服裝店,将一身惹眼的衣服換了下去。普通的運動服,黑色的鴨舌帽,是時下流行的裝扮,大街上随處可見。

行人越來越少,偶有幾個也大多神色匆匆,想必是趕着回家。那輪挂在天邊的圓月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暗淡無光。

即使是路旁酒店裏的喧嘩,也拂不去這午夜的寂靜。

剛剛的那個女人……明明知道應該回去查找資料的……卻突然不想那麽做。

不想吃飯,也不想回家。

我就這樣蹲在路旁,看汽車飛馳而去,眼睑微合。

“糜稽?”清亮的女聲難掩驚詫。

一碗冒着熱氣的面條被推到眼前,林靜坐在對面,滿眼期待的看着我。

“怎麽樣?”眼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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