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致命的愛

也不太好……

“先說為什麽想要greed island。”Greed island這個游戲雖然不算什麽機密,但一般人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奇犽可不是自己時刻關注的游戲方面的東西。

更何況雖然greed island已經是十年前發布的游戲了,雖然熱度至今不減,但談論了到底還是少了的。

奇犽很好孩子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

就是說“greed island可能有和小傑爸爸相關的線索?”看到奇犽肯定點頭之後,糜稽很想默默扭頭的。

……我能說我不想幫你麽?

“這個游戲當年只發行了一百套,聽說當時就有兩萬的訂單,目前也确實有很多消息但是難辨真僞。”

“兩條線索,一條是獵人專用網站,有很多情報而且準确率很高,需要獵人執照和網站地址。”

“另一條線索呢?”奇犽整個黏了上來,亮亮的眼睛眨啊眨的。

将奇犽從身上扒下來扔掉,糜稽活動了下肩關節,打開電腦:“聽聞友客鑫拍賣會上可能會有幾套甚至幾十套的greed island。”

“不過,你不會想現在去友客鑫吧?”糜稽回頭的時候奇犽已經往外跑了。

“小傑一定會很高興的!”縱然奇犽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糜稽依然能夠輕易地發現銀發小貓咪臉上滿滿都是快樂的笑意。

“我需要提醒你,那些消息很可能是假的。”糜稽在一旁潑冷水。

“沒事,我相信你!”一邊走一邊聯系梧桐表示自己想要先行離開的意願。

我早就知道,早就該想到,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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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是不應該束縛住另一個人的,即使以愛之名。

當你抓得越緊他就逃得越快。

明明知道這些,卻依舊無法坦然的接受。即使無法坦然的接受卻依舊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去接受。

“等等,奇犽。”糜稽追了出去,趕在奇犽離開之前叫住了他。

“以前可沒見你這麽冒失過啊。”把附着網站地址的獵人執照扔給他,糜稽笑了笑。

這是……奇犽驚訝的拿着那張獵人執照。

“那一次可是除了你,其他人都通過考試了成為獵人了。”說起來還是哥哥幫我帶回來的……要阻止嗎?該怎麽阻止呢?

不知道啊……

真的真的不知道……

多麽希望,有人能夠教我一種方法,将你留在我身邊永世不能離開。

閉上眼睛,不再看奇犽離開的背影。

轉過身,再不會回頭。

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耐心等待,再耐心一點。

再耐心一點點。

沒關系的,他會回來的。

将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開,沒關系,他會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失血過多游魂狀态飄走……

更新的我都很驚訝

原本這一部分會作為下一章開頭部分的,想了想幹脆發在這裏了。

今天應該沒有了……至于明天。

再說吧。

☆、失控

他會回來的,這麽告訴自己。

因為,我不知道如果不這麽相信,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柯特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安靜的看着我,漂亮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臉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你很在乎。”他開口道,單純的陳述事實一般。

我無奈的笑了……這位接觸得較少的弟弟倒像是最了解我的那個。

“為什麽不告訴他呢?”和服娃娃大大貓眼直直的盯着我。

“告訴他什麽?”我問。

“告訴他你很在乎。”柯特緩步走過來,一身黑色底紋白色碎花的和服随着他的動作輕輕起伏着。

“告訴他你很在乎他的離開。”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緩緩靠近。

我笑了,唇齒無聲的開合着:“你覺得他會在乎嗎?”

“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那張精致的毫無瑕疵的臉在我面前放大。似乎是太近了,近得可以看到這孩子濃密卻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尾端微微上翹的姿态。

那張和哥哥一樣顏色偏淡的唇附在耳邊,低聲耳語:“就像,我在乎你一樣。”從身體到話語都透着冰冷氣息的孩子這麽輕聲說着。

清淡的低音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糜稽的瞳孔猛然睜大,不可置信的倒退一步。

柯特微微眨了眨眼睛,臉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漂亮白皙的右手伸出,扣住糜稽的肩膀,收緊,不容一絲一毫的逃離與躲避。

“你在開玩笑。”糜稽的聲音有些有些幹澀。

“你知道我不是。”蹲下身子,和服娃娃仰起臉,看着自家這位哥哥。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以一種柔和而堅定地力道收緊。

淡色的唇開合着,冷淡的宣判着:“你一直都知道的。”

漂亮的面孔仰着,黑漆漆的貓眼緊緊地盯着自家這位哥哥,不剛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糜稽動了動手指,想掙脫出來卻被扣得更緊。

“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冰冷的音色,仿佛能夠将人凍傷。

“我……”糜稽張了張嘴唇又合上了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試圖逃避。”因為我不會給你給你這樣的機會。

你知道的。

我愛你。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

相信它承認它,因為你知道,它是真實的。

“讓我再想一想。”我幹澀的開口道。

柯特說的不錯,我确實知道,一直知道。

當一切隐藏在重重霧氣之中時,哪怕你知道也可以視而不見。但當一切被暴露在陽光下時,你卻再無法閉上眼睛。

他像是笑了,只不過是唇角稍稍上揚了一個細小的弧度整個瓷娃娃般漂亮得如同假人的面孔就在一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沒有阻止糜稽從自己的束縛之中離開,柯特站起身子,看着糜稽走進自己的房間裏,眸色漸漸暗沉。

一切都在失控,你永遠不會知道世界下一步的發展。

當那些你以為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情真真切切擺在眼前的時候,所有的“我以為”都是蒼白無力的。

飛艇停在了家族領地上,艙門打開,糜稽剛剛走出來就看見郁郁蔥蔥的樹木中一張占據了幾乎大半林木間隙的白色巨獸的臉。

明明是很漂亮的毛色很可愛的模樣,但是因為太過巨大讓人心生恐懼。

那顆大得讓人心驚的白色腦袋湊了過來用鼻子親昵的蹭着柯特的臉,柯特伸手輕柔地撫摸着三毛眼下的毛發。

明明相對它那龐大的軀體應該是輕微得幾乎感覺不到的撫摸,三毛去仿佛很享受一半的眯起了眼睛。

糜稽也走了過去,摸了摸三毛的耳朵。

卻見三毛突然用腦袋将柯特整個頂了起來。

柯特在離開地面的一剎那,一把拉住了糜稽。

兩人被抛上半空。還沒等糜稽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栽進了三毛背部柔的皮毛裏,掙紮着探出頭來就看見兩邊飛速後退的景物。

太快的速度讓撲面而來的風顯得異常銳利,刮得臉部生疼,糜稽探出被氣流吹得亂蓬蓬的腦袋飛速的看了一下現狀,又把整個身子伏在了三毛的毛發裏。雙手緊緊抓着三毛背部的皮毛深怕被一個颠簸扔了下去。

這種速度這種高度掉下去可是會骨折的。

相較而言柯特明顯要自在得多。

漂亮的和服娃娃側坐在糜稽前面的位置,兩手自然的扶在三毛的背上,背部挺得筆直。漆黑的短發垂在臉側,在三毛快速的奔跑下連一絲晃動也無。

三毛到底不是交通工具,身為一只動物它在移動過程中自然是俯沖跳躍的,龐大的身軀撞斷樹枝無數。

被綁架到三毛背上的苦逼少年一邊保持着微妙平衡一邊努力躲開迎面而來的各種障礙物,卻沒注意到已經到了主宅。

理所當然的,三毛一個急剎車,某一只就這樣悲催而又符合情理的被甩出去了。

本能的調整着姿勢,在一系列的轉體卸力動作後,終于平安落地。本能地摸摸自己的頭發,很憂郁的發現自己一頭順滑的黑發已經吹得跟冬天的茅草一樣了,幹枯的向後揚着,非常的富有後現代派的藝術氣息。

柯特從三毛背上滑下來,安靜的站在一旁。

他總是習慣性的将自己的氣息隐藏起來。就像現在,如果糜稽不是和柯特一起回來的,哪怕柯特就在他的旁邊也很難發現。

“哦!”一聲屬于女性的尖叫讓糜稽一愣,單憑這一聲他就知道了來者的身份。事實上糜稽很懷疑自家母親這彪悍的嗓音指在巴托奇亞都是獨一份的。

裘基夫人拖着長長的裙擺,從幾百米外飛迸過來,臉部的電子眼是激動地紅色。伴随着飛揚的塵土的是她比太陽還熱烈的嗓音:“我的小公主們終于回來了!”

相較于糜稽的默默扭頭……顯然柯特要乖得多,和服娃娃謹然的躬身行禮:“母親大人。”

裘基夫人感動得手絹擦着繃帶裏不停滴落的水:“果然是我可愛的小公主。”

“都回來了?”這個聲音,糜稽轉過頭去,站在樹下的伊爾迷正好擡起頭來大大的貓眼無神的看過來。

糜稽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就前幾天看的情報目前算是政局比較動蕩的時候,家裏還是比較忙的。

“奇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伊爾迷狀似苦惱的單手撐着下巴:“真是不可愛的孩子啊,還以為好不容易大家可以聚一聚呢。”

“嘛……要不要把他抓回來?”望向在場的三位,這位大少爺的表情是相當的認真。

糜稽只覺得冷汗都從頭上滑下來了。

其實糜稽自己也很想那麽幹,比起自家的其他兄弟他總是少了一份果斷。

或許,想幹什麽就去做的人才能活得更加幸福快樂。

他總是想得太多顧忌太多最後糾結的還是自己。

“可是我才回來是真的不想再跑了呢,才回來的,真是不乖的孩子。”伊爾迷一邊冷淡的抱怨着一邊開始往裏走:“嘛,下次這小子回來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呀呀呀- -真是頭痛啊- -

人家明明非常喜歡小伊去死都不敢往詳細了寫,就怕崩掉……越怕就越不敢寫- -

或許我可以學習一下上次聽人說的愛他越深崩他越狠?

這麽不敢動筆根本就進步不了啊^……我還想下一篇寫小伊的來着……要死了

☆、家庭聚會

“話說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一身非自願穿上的水藍色綴滿蕾絲水晶緞帶蘿莉裙,黑着臉坐在椅子上的糜稽小同學弱弱的問。

目前這種糟糕的場景是數次反抗無效後的下場。

裘基夫人掩唇輕笑,難得的聲調正常……甚至還帶了可疑的粉紅色泡泡:“今天可是家裏一年一次的聚會哦。”

是、是嗎……

糜稽在一瞬間忘掉了自己的現狀開始深深地同情奇犽了。孩子,大哥一定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自求多福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目前自己才是需要奇犽同情的那一只。

“哦。”裘基夫人興奮的一揚扇子:“柯特可要把姐姐打扮得漂亮一點哦。”

糜稽掙紮不能只得默默腹诽,母親大人……你的五個孩子都是男的好吧好吧好吧。

“是,母親大人。”柯特小朋友很乖很乖的應聲着。将糜稽的頭發梳好後,又從盒子裏取了一根藍色的緞帶,折了幾折,選了個角度給糜稽別上。

其實老弟你可以不用這麽聽話的……

門板被敲了兩下,伴随着大哥的聲音:“好了嗎?”

裘基夫人儀态萬千的過去開門。

伊爾迷站在外面,一身黑色的西裝,長長的黑發順滑的垂着,有幾絲支在雪白的領口上,帶出一種格外幹淨肅穆的感覺。

柯特放下手中的梳子,對着伊爾迷行禮,今天的他還是一身和服,只是換了稍稍明麗一點的紅色。

糜稽實在無法理解這位弟弟對和服狂熱的愛好。

如果說大哥小時候和自己現在的女裝都是被迫的……柯特他絕對是自願的,甚至……糜稽很懷疑他其實在享受那種被束縛住的感覺。

“很漂亮。”伊爾迷看着對柯特說。

“很少見哥哥穿得這麽正式。”柯特直起身子,走到伊爾迷身旁,站在他旁邊靜靜的等待着那那一邊的結束。

“晚上還有一場宴會,嗯,稍稍有些麻煩。”

這兩只就這麽站在門口不鹹不淡的聊着,完全沒有表現出半點把自己兄弟從裘基夫人手裏解救出來的意圖。

那一邊,裘基夫人,一邊仔細打量着糜稽的裝扮一邊點頭。最後塞了一柄水藍色的蕾絲扇子讓他捏着,服裝事宜這才告一段落。

“說起來奇犽那孩子居然連家庭聚會也不回來了。”裘基夫人在席巴身邊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糜稽一臉淡定的走在一邊,半點都不敢表示自己其實跟奇犽一樣早把家庭聚會這種事情忘掉了。

一身西裝還貼着一日一殺四個大字的傑諾爺爺在一邊打圓場:“小孩子長大了總要出去歷練歷練。”

“公公!”裘基夫人的聲調猛地上升了一個八度:“今天可是伊爾迷都回來了。”

“好了好了,難得聚一聚,奇犽那邊,小孩子一時忘了也正常。”馬哈太爺爺樂呵呵的說:“回頭讓糜稽抽他幾鞭子就乖了。”

……為什麽要我做這種體力活,明明我跟那小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吧喂。

所謂聚會的行程安排其實很簡單,先是聚餐、再是全家福、然後再做一下年度工作總結和未來展望。

偶爾也會有新的環節出現,比如前年傑諾爺爺就來了場演講,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名字是《殺人的藝術性和實用性》。

不過演講這種事情,讓糜稽印象最深的還是六歲的時候馬哈太爺爺那一篇《論殺手與生命的價值》。

糜稽對這方面的東西倒是感觸不大,在他眼裏殺人=有錢拿=好多甜點。

家族的長輩其實一直認為糜稽才是那個最好帶的。完全不用給他做什麽心裏輔導,這孩子對于殺人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惡感。

他有着少見的同情心甚至有着普通人的道德觀念,但是他不厭惡殺人。

對殺人這件事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抵觸和厭惡。

這種事情即使在以殺人為業的揍敵客家族也是很少出現的,即使是現在的伊爾迷和柯特,在最初的時候都還是有點抵觸的,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這孩子其實是相當危險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生命是很重要是值得珍視的念頭,即使他的行為都顯示出這孩子相當的謹慎。但那僅僅是謹慎本身,他根本就沒有發自內心的對生命的敬畏。

其實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天賦念力無疑是重要的。但這些并不是決定一個人是否能夠成為一個頂級殺手的關鍵,至少,不是全部。

糜稽一開始就被繼承人的領導者的預選中剔除了的原因其實并不是大部分人所認為的天賦問題,而是,思想。

對于自己的性命對于他人的性命,沒有發自內心的珍視。即使在揍敵客家族也是危險的異類。

無人知道他會帶領揍敵客走向輝煌的高峰還是危險的邊緣,同樣無人會做這樣的賭注,賭這樣一個危險的可能。

另一方面讓長輩們心情複雜的是,這孩子沒有野心,變強的野心、繼承家族的野心統統沒有。從這一方面而言他又無疑是安全的。

矛盾的綜合體。

飛艇平緩的飛行着。

“今年聚餐不是在家裏嗎?”糜稽一邊扯掉袖子上礙手礙腳的緞帶蕾絲一邊問。

“和往年不太一樣,那一邊邀請我們過去。”翻着古跡報告類雜志的伊爾迷無可無不可的說。

糜稽一愣:“家裏好像沒什麽世交啊?”

“你沒有記錯,不過這一位,和爺爺有點交情。”伊爾迷伸了個懶腰,把雜志扔到一邊,幾步走到糜稽身前。“你隐瞞了什麽。”伊爾迷彎下腰,與糜稽平視。

那雙漆黑的眼睛仿佛能吸收世間所有的光。

糜稽一愣,一個激靈,慌忙把眼睛移開,眨了眨眼睛。剛剛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會被那雙眼睛吸進去。

伊爾迷對待糜稽顯然沒有面對奇犽時的委婉,他直接伸手扣住糜稽的臉,一只手伸向他的眼睛。

等糜稽想起來要反抗的時候,那只隐形眼鏡已經在伊爾迷的手裏了。

琉璃般清澈的石榴紅底色交錯着礦脈般深沉延伸的暗紅色。這樣的眼睛,是世間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眼。

“好大的麻煩。”完全無視糜稽可憐巴巴的表情順手将手中的隐形眼鏡捏碎,伊爾迷坐回沙發上,表情平靜語調平緩。

糜稽完全看不出來這位哥哥到底是什麽态度,但現在問題是……根本就沒有帶備用的隐形眼鏡啊……

有些頭大的抱住腦袋,完全不知道怎麽辦……

“遮起來吧。”過了一會兒,伊爾迷這麽說:“下次記得要說,這東西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麻煩很多。”

問題是……“老哥你剛剛捏碎了……”我的隐形眼鏡。

“嗯,我知道。”完全沒有忏悔的普通聲調,讓糜稽覺得頭更痛了。

“……我沒有帶備用的。”

“真是不夠謹慎地小鬼。”伊爾迷這麽說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完全沒有自己是造成這種悲催現狀罪魁禍首的自覺。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這麽狀似無奈的感嘆着,伊爾迷伸手從懷裏摸出兩顆釘子。站起身就往糜稽這邊走。

喂喂喂!大哥你這是想幹嘛!雖然不夠謹慎我也是你親弟弟好不好。

一手撐起凳子,一個後空翻,糜稽爬起來就跑。

“一個兩個都這麽頑皮,真是沒辦法。”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幅樣子在小孩子眼裏很危險的揍敵客家大少爺反手又摸出兩枚釘子。

三十秒不到的時間,糜稽同學戰敗,乖乖坐回了凳子。

緊張兮兮的看着自家哥哥手裏那長長的釘子。這種東西紮進去真的沒問題嗎沒問題嗎沒問題嗎?!

“不要亂動哦,紮歪了不止眼睛整張臉都可能會壞掉的喲。”聽到這麽一句很想逃跑卻反抗無能的糜稽小朋友淚流滿面。

伊爾迷淡定緩慢的将釘子從自家弟弟的腦門上紮進去,跟插豆腐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糜稽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左眼開始由紅色慢慢轉深直至變成完全的黑色,剛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了伊爾迷的喃喃自語:“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糜稽的臉在一瞬間黑得堪比鍋底。

無視糜稽發青的臉,伊爾迷淡定的坐回沙發上,拿起雜志翻開前說了一句:“開玩笑的。”

“……”是、是嗎?為什麽我感覺之前那句才是真心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今天是不想更文的,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甚至可以說是現在吧,某的心情都很低落。

事實上我在想我現在做得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或許除了我自己根本就沒有人在乎這篇文會不會寫完。

然後我就憂郁了……

現在的情況其實算是很勤奮了,但我在懷疑這種勤奮到底有沒有價值。

聽一個作者說,寫文又賺不了錢,本來就是讓你自己開心的,如果你寫得不開心,其實可以去逛街聚會做什麽都好,花那麽長時間那麽多精力自己還不開心何必呢。

其實目前的狀态就是我寫也不高興不寫又老想着。

沒有一個人能夠真的等我三年,這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每個人都不過是另一個人生命裏的過客。

更何況我們從未交集。

不該如此執着的。

以後,可能不會日更了。

就這樣子。

今天應該只有這麽多。

我會克制自己,至少不能一門心思完全撲在上面,還有四級考試呢。

今天的,晚上可能會有。

☆、家庭聚會?

“對了。”又想到什麽似的,伊爾迷突然擡起頭,大大的貓眼筆直地看了過來:“我的易容服務是收費的。”

“……”……你不是連自己兄弟也坑吧,還是說你捏碎我的鏡片其實就為了來個兼職賺點零錢?!

“嗯,給你算五折好了,絕對絕對的超低價哦。”伊爾迷這麽說完以後,完全沒有管糜稽的反應,一副大家商量好了就這麽定了的樣子開始在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的本子上記賬。

“一般我接受最低的價錢是一億,給你打個五折就五千萬好了,嗯,簡直破了近五年的最低紀錄。”伊爾迷一邊說得好像很吃虧的樣子一邊在賬本上飛速的記下,最後擡頭,一臉認真的表情:“糜稽你打算什麽時候付清。”

“……可以過兩天嗎?”某只剛剛買了十幾套限量版手辦的死宅男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存折上那可憐的數字。

“目前沒有足夠的存款嗎?”只截取自己想要內容的伊爾迷大少爺愉快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感覺自家哥哥這句話說得過于順暢的糜稽小同學頗為懷疑的看向自家老哥。

似乎察覺到某只小黑貓懷疑的目光,揍敵客家大少爺禮貌性的回以一個職業性的微笑,簡單的說就是陰森的勾起兩邊的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齒:“其實我接受賬單的。”

“……”我能說我最怕你這句嗎……

“不過利息方面可能有點貴。”你什麽時候便宜過嗎?

“吶,糜稽要好好掙錢哦。”伊爾迷相當愉快地在賬本上寫下一行備注,然後愉快而迅速地合上賬本。

“……”我果然是家裏最純潔善良的那一個。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滿目鋼鐵般銀灰色的房間裏,兩個人靜靜的對峙着。

“我想我需要個解釋。”穿着紅色西裝的男人臉上盡是冰霜,聲音更是徹骨的陰寒。

顯示屏上有兩個醒目的綠點。

這是改進後的版本,已經能到看到目标的具體位置了。

女人看了看感應器的屏幕,稍稍皺了皺眉頭,表情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清的回到:“我敢保證系統沒有問題。”

“那這兩個坐标是怎麽回事?!”東巴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怒意。

“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女人不為所動的推了推眼鏡:“要知道你家那位當年可是很厲害的。”

“進入輪回以後,很難會有那樣的身體能夠承受他完整的靈魂,所以,他會被法則撕裂成數塊進入不同的個體,在時間的輪回裏漸漸完整直至每一片都成為獨立完整的個體。”

“其實你一早就該想到這個問題……”她繼續冰冷的解說着。

“夠了!”東巴打斷了她,聲音陰寒:“你一開始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這句話用的是極肯定的語氣,與其說是在等對方解釋又或者詢問倒不如說已經在責備了。

“是。”女人依舊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可是你一直沒有告訴過我。”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平時好脾氣的男人正處于爆發的邊緣:“為什麽?”

“就算我說了,你會放棄嗎?”女人的眼睛清寒透徹。

“你不會。”女人下了這樣的定論,然後笑了。你不會。

“可是之前只有一個。”東巴努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弱小的那部分魂片是無法顯示的,顯示出兩個代表目前足夠強大并且可能繼續活下來的魂片有兩個。”

“可能繼續活下來的意思是……”

“也可能都會死去。”女子毫不畏懼的回視着眼神在瞬間變得冰冷的東巴先生。

“目前我們已經可以确定這一位米莉諾斯拉小姐是你家大人的一半又或者三分之一。”快速敲擊着電腦的女子調出那位粉色長發渾身散發着甜美氣息少女的圖片,然後又研究了一下屏幕上的動向:“至于另一個,正在向這邊移動。”

“速度非常快,目前正以兩千米每秒的速度往這邊前進,推測應該是飛行類的交通工具。”

“啊,已經在準備降落了,目标似乎是——這裏?!”眼睛一直盯着屏幕女子驚呼一聲,站起身子。

站在她旁邊的東巴看了下手表,推開門走了出去。

莊園的庭院裏。

一艘銀藍色的小型飛艇緩緩降落,艙門打開。

帶頭走出來的是有着一頭銀色卷發肌肉結實的男人。接着下來的是一位穿着血色和服的漂亮娃娃。西裝貼大字的老頭和長滿皺紋的鲇魚須老大爺并排走在後面。

你問糜稽?

哦,他還在飛艇裏糾結呢。

賬戶底下那還不到七位數的存款讓糜稽小同學抑郁非常,整個人都呆在了電腦前面,努力尋思着最近到底幹了些什麽。

伊爾迷安慰的拍拍糜稽的肩膀:“不用太擔心,有生之年這點錢你還是能還得起的。”

有生之年……

糜稽僵硬的一節一節的扭過頭,瞪着自家老哥。

你真的确定你這是安慰?

“走吧,再怎麽盯着你的存款也不會憑空多出幾位數來,還有,別看我,賬單不會取消的。”

糜稽小同學默默的關掉電腦,無精打采的跟在自家老哥身後。

負責家庭情報方面任務的糜稽小同學對自家哥哥的劣根性其實還是比較了解的。

比如天空競技場的傳奇人物西索曾在兩天內接受八場比賽是因為背負巨額債款無法償還的傳聞其實并非完全的空穴來風。

而那位傳說中的終極債主……

就是自個兒這位哥哥。

可想而知……這位追債的兇殘程度。

出現在大哥的債務人名單上的下場實在不比出現在揍敵客的絕殺令好到哪裏去。

後者你還可以買副棺材幹幹脆脆的躺倒睡覺一了百了,前者卻意味着你很可能會被壓榨一輩子。

淚流滿面的糜稽小同學垂頭喪氣的走出艙門。

然後發現——那位大叔,對、就是站在草坪上的那位大叔。就是那位站在草坪上穿着紅色西裝笑得一臉猥瑣的大叔。

這猥瑣的笑容,這猥瑣的氣息,這不詳的預感……還沒等糜稽琢磨出什麽來就聽某大叔笑嘻嘻的說:“沒想到糜稽小朋友是女孩子啊。”

站在伊爾迷身後一身水藍色蕾絲裙的糜稽小朋友頭上爆出數個十字路口——你才女孩子!你全家女孩子!

傑諾笑道:“別盡欺負小輩,裘基的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後兩個老不死的勾肩搭背就往裏走了。

這一次确切的說是東巴大叔邀請揍敵客來度假的,正好時間上可以和家庭聚會湊一起。就幹脆将兩件事湊成一件事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着最近的八卦。

“哦?”傑諾特別感興趣的湊過頭去:“這旁邊是魔獸聚集地?”

“所以說很适合度假嘛。”一個老頭和一個披着大叔皮的老頭很壞心眼的笑了。

在東巴大叔(——很懷疑此君就是個老頭。)的熱情推薦和幾個長者的默許下,三位揍敵客先生開始了他們的戶外參觀。

“參觀?”糜稽到處張望着,觸目都是有着柱狀的暗黃色基部頂着傘狀的嫩紅色頂部的不知名植物。

這些植物一近乎絕對的優勢在這塊地區生長着,高高的枝桠直插天際。

“據說有很有趣的東西。”柯特捏着東巴送的雕花骨扇,不急不緩的走在糜稽右側。

“我倒是聽說有很多值錢的魔獸和古跡。”揍敵客家大財迷愉快地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一邊聊天一邊往森林深處走。

這裏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正午卻是大霧彌漫,甚至還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不一會兒,已經看不見十米以外的景物了。

“話說不覺得這裏很奇怪嗎?”糜稽轉過頭看向柯特,卻發現一直走在自己右邊的弟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再次回過頭,發現走在前面的債主大人也不見了。

愈見濃密的霧氣籠罩着一切,寂靜的林子裏那些原本安靜蟄伏着的東西蠢蠢欲動起來,細密的鱗片貼着枝幹迅速滑行的聲音在獵物振翅的一剎那,飛撲而上。

完美的獵殺。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驟然爆發出的血腥味似乎吸引了太多的東西。

無數的獵殺者開始聚集。

原本,向某種無足的爬行動物的滑行聲響其實是相當小的,只是當成百上千的蛇類開始行動的時候,那個聲音疊加後的效果就清晰到恐怖了。

至少,在糜稽的耳朵裏,那些鱗片摩擦地面和樹幹的聲音是讓人毛骨悚然。

作為一個接受正統教育的職業殺手,糜稽小同學的身上是沒有任何氣味的。當然,這種提高獵殺成功率的行為只是作為一個殺手最最基本的條件。

在一般情況下這時候是應該找到一個視野良好又足夠隐蔽的地方隐藏起來的,但目前,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貿然行動似乎算不上睿智。

更何況有些生物能夠根據空氣中的微小震動來确定獵物的方位。

雖然知道這些,但是在那些蛇類擦着鞋面滑開的瞬間糜稽還是感覺冷汗都快掉下來了。

忍着拔腿就跑的沖動,糜稽降低心跳頻率的同時把體溫調節到和空氣溫度一致,然後屏住呼吸觀察着四周發生的一切。

這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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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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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