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致命的愛
人一定不會拒絕我的約會的!”
“切……”不思進取盡做白日夢的男人。莉莉絲默默腹诽着挂斷通訊器,開始查看房間的安排以及入住情況,再出錯一定會被管家長扒掉一層皮的。
如果問糜稽當你回到房間裏發現裏面手辦和電腦被奇犽弄得亂七八糟的你會怎麽辦?
糜稽一定會說——殺了他。
拿着傭人給的備用鑰匙,柯特打開房門,然後推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首先吸引他的一定會是那個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神秘物體。
但現在,顯然除了不少意外,事實上柯特小朋友在看清房間內情況的瞬間就被震撼到了。
他前幾天訂做的那一件限量版和服被扔在地上袖子和身體部分的接口處有着一道長長的裂痕,幾年前旅行帶回來的紀念品和服被扔在椅子上袖子部分還有着可疑的水漬,最喜歡的那一件黑色繡白花的和服被扔在床上中間似乎被誰踩了一腳。
在欣賞完滿室的和服慘劇後,柯特小朋友的視線開始移向正中間睡得正香的神秘生物。
柯特手裏的扇子越捏越緊,然後,松開,走至那只睡得不省人事的神奇生物身邊。
然後猛地一甩手,白色的骨扇脫手而出,呼嘯着打向那只神奇生物的喉部。
那樣的力度,絕對是用來殺人的。
糜稽的眼睛倏地睜開,右手猛然擡起瞬間扣住了那把扇子。他的左手已經變形成銳利的貓爪狀,滿目都是殺氣。
顯然柯特小朋友對這種程度的殺氣沒有半點畏懼,事實上他的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企鵝:“我假設你還沒發現這是我的房間。”
“怎麽可能,又不是只要有和服就是你的房間。”糜稽小同學撐着身子做起來,揉着腦袋,随手将扇子給柯特扔過去:“還有你這手勁太恐怖了好不好,剛剛我要是再慢一點——”等等,和服……
糜稽小朋友的眼睛掃過滿地的和服,然後看向臉色堪比鍋底的柯特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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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意識到可能是哪裏出問題了的糜稽小同學呵呵幹笑兩聲,跳下床,裹着被子就想逃跑。
還沒挪到房門口就被柯特一把揪住了。
“先給我收拾好。”自己的房間自己收拾把小子!這麽想着的糜稽小同學剛想雄起,聽到下一句。
“我記得你的手辦好像也帶來了而且不止一個,還有電腦……嗯,剛剛那個女仆讓我把鑰匙帶給你來着。”晃着手裏的鑰匙,柯特小同學一臉天真純良的表情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威脅到了自家老哥:“如果你就這麽跑了,我可不保證我會做什麽哦。”
最後那個哦字拖得極長,跟小娃娃學說話似的,單純嚣張得可愛。
不可愛的死小鬼,被威脅到的糜稽小同學奄掉了。
東巴家的客房裏——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要去拿去洗。”柯特很大爺的坐在床上指揮着,漂亮的面容上沒什麽表情,只是聲音歡快得讓糜稽暗暗咬牙。
“這個疊好,不是那樣疊的……應該這樣,嗯在這樣……”咬着蘋果,柯特指揮着。
“那一件我明天要穿,給我挂起來……”柯特說着,利落的猛一側身,一柄水果刀擦着他的耳朵直直j□j牆壁裏。被削落的兩根黑色碎發悠悠的飄落到床上。
糜稽抱胸冷笑:“結束了?”
“還沒有。”
“哦?”抽出另一把水果刀,糜稽小同學笑眯眯的看向柯特小朋友:“剛剛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柯特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看着那把水果刀寒光閃閃的刃部,在一系列心理鬥争之後還是決定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能在暴力下屈服。
他正視糜稽的眼睛:“你身上穿得那件也是我的。”
糜稽:“……”
柯特小同學說的是事實,因為房間裏除了和服什麽都沒有,你不能指望洗完澡以後的糜稽小同學再穿回他那件沾滿了腐蝕性胃液的水藍色蕾絲長裙。
“其實我也沒什麽要求。”柯特同學小小聲的說:“把你身上那件脫下來就好了……我自己洗。”
“……”……呆立了一會兒,糜稽小朋友打算找回哥哥的尊嚴:“過會兒還給你就是,我又不要你的。”
“那是限量版的……”幽幽的低語被糜稽關在門背後。
咳咳——太丢了……一邊這麽想着,糜稽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呀哎呀,小糜稽換口味了?”這猥瑣的聲調這猥瑣的氣息……糜稽只覺得神經一抽,再回想起在那只魔獸的肚子裏的美好回憶,糜稽小同學笑了:“東巴大叔今天很高興啊?”
一老一小兩只狐貍勾肩搭背一邊走一邊聊着。
另一邊,柯特小朋友看着被關掉的房門,拿着鑰匙,很認真的思考着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鑰匙還在自己手裏呢?
算了吧,他會發現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都在想,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才會覺得……1.5W字也不多的樣子……
那是每天2000+啊喂
☆、柯特
畫完最後一筆,在檢查沒有疏漏以後。莉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直起身子,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漸漸深沉的天空,臉色晦暗不明。
門被推開,黑色半長發的少年被放在中間的祭臺上。
房間裏很暗,只有四面搖曳的蠟燭發出灰暗的光。借着那些微弱的光芒,我們隐隐可以看到爬滿了整個空間的精細圖紋。
一道黑色的隔離幕布将窗子封閉起來。
“可以開始了嗎?”一身紅衣東巴如此問道。今晚,他穿了一身繁複的紅色祭司服,臉色莊嚴肅穆沒有半分以往嬉皮笑臉的味道。
莉莉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子。
她的右手微微擡起,一股微弱的風精準的刮滅了房間裏四個角落的蠟燭。完全的黑暗中,爬滿了房間的暗金色符文流轉着淡淡的光芒。
莉莉的嘴唇快速的開合着,雙手結扣做出各種繁複的手勢,不知從何而來的風灌滿了整個房間。
袍角翻飛,頭發紛亂的揚起,站在房間裏的兩個人卻沒有半分的動搖。
随着女子的動作,祭臺上暗金色的符文越來越亮,竟仿佛某種活着的生物一般開始緩緩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祭臺的邊緣部分開始泛起炙熱的白光。
瞬間,白色的光柱籠罩了整個祭臺,而後沖天而起直達天際。
牆上的吊鐘,精致的時針和分針合到了一起指向最頂端。
已經十二點了……
柯特托着下巴一邊翻看着糜稽珍藏的成人雜志,一邊暗暗腹诽,這家夥到底幹嘛去了。
事實上,糜稽離開以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找他拿鑰匙,雖然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世界上似乎沒什麽鎖是那家夥打不開的看……但不知為什麽柯特心裏就是覺得有點放心不下。
柯特努力想将這種不好的感覺壓下去,卻發現根本就其他的事情可以轉移注意力。
最終,柯特小同學決定犧牲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去看望一下自己老哥,順便把那件被他穿走的和服拿回來。
嗯,自己只是為了拿回那件和服,找到借口的柯特小朋友歡快的用鑰匙打開糜稽的房間,而且沒有半分負罪感的霸占了他的床。
但……
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
煩躁的将雜志扔到一邊,柯特從床上跳起來,抹去和服上并不存在的皺褶,皺着眉頭,大大的眼睛緩緩移向窗外。
這種巨大的能量變動……
猛然警覺的柯特跳上窗子,動作輕巧無聲,像一只在暗中行走的黑貓,他微微探着身子左手扶着窗框向那邊看去。
沖天而起的能量柱映入和服少年黑漆漆的貓瞳。
光柱還在慢慢擴展,直至将整個房間包裹進去。
東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祭壇中的情況,對于刺目的光沒有半分的遮擋與回避。
少年的身子緩緩上浮,強烈的光柱裏,只能看清他大概的身形。
一陣咯咯嗒嗒的碎裂聲後,數道金芒蜿蜒着沖上半空,然後進入了他的身體。
一身豔紅色繁複祭司服的東巴大叔趴伏在地上,額頭抵着地面身子不住的顫抖着,很快……很快就可以……
陣法在瞬間衰敗,轉眼之間,房間黑暗如同深淵。
東巴的身子猛然一僵,他不可置信的擡起頭。
所有的光芒都熄滅了,房間裏是一片徹底的漆黑。
這不是預定中的情況。
記憶晶體和魂體的結合絕不會這麽短暫的結束掉。一定、有哪裏出問題了。
莉莉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她的背部挺得筆直,如果不是過于蒼白的臉色,沒有人會認為她與平常有任何不同。
毫無預兆的,莉莉的肩膀處猛然崩裂,一道血箭射了出來,接着是腰側,不到半秒的時間內她的身體已經出現十數個大大小小的裂口。她清淡豔麗的臉上是萬年不變的淡漠,仿佛沒有什麽能夠讓她露出半分驚訝痛苦的表情。
“抱歉,大人。”她捂着肩膀,那裏的血止不住的流着,事實上不只是肩膀,她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在流血,而且不斷有新的傷口出現。
溫熱的液體是她不斷流失的生命,終于,女子無力的跪倒地上,身子無力的垂着,她已經無法維持筆直的站姿了。她垂着身子,驕傲的頭顱緩緩地抵至地面,眼睛緩緩地合上:“對不起,大人。”
低估了存在于記憶晶體裏的能量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第一次,她如此卑微的道歉。但她知道,一定不會被原諒的。在關系到那個人的事情上,這個男人不會原諒任何的失誤。
所以,一切。
都結束了……
東巴猛然站起身子,壓根就沒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徑自走到放着記憶結晶的方位。
那裏,一塊晶瑩的石頭被慎重的擺放着,晶瑩剔透,流轉着美麗的光澤。
幸好、幸好,還有機會。東巴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伸手打算将晶體重新放回盒子裏,他的手有些顫抖。他不斷地告誡自己——沒關系,還有機會。
沒關系的……
顫抖的手緩緩伸向那塊結晶石。
一聲輕微的“咯嗒——”聲,在黑夜中無限制的放大。莉莉的頭深深地埋了下去,沒有用的……已經……
一道裂紋出現在晶體的上,迅速擴大着。瞬間如蛛網一般蔓延了整個晶體。繼而,碎成一堆晶瑩的粉末。
大門被猛地推開,猛然刮進來的風将那堆晶瑩的粉末瞬間吹散。
紛紛揚揚的一陣亮晶晶的粉末雨後,再無痕跡。
東巴僵在原地。
門口,一身豔色和服的揍敵客先生面色陰沉。
細碎的紙屑自柯特左手指縫間落下,卻沒有落到地面,只是在空氣中緩慢的移動着,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手推動着一般。
骨扇展開,精美的扇面掩住緊抿的唇,一身和服的揍敵客先生緩緩開口:“先生似乎該給揍敵客一個解釋。”
東巴沒有說話。
這個溢滿着血腥味的房間裏充斥着死一般的有如實質的寂靜。
柯特緩緩走近,蹲下身子伸手去扶躺在祭壇上的糜稽。
下一刻,柯特踢飛,整個撞到牆壁上,然後緩緩滑落到地上。
完全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柯特細白的牙齒緊緊咬合着,用左手将自己撐起來,他的右肩已經完全粉碎了。面無表情的将折扇換到左手,緩緩地重新站起來,眼神漠然而堅定。
“我似乎沒有允許您觸碰他。”東巴的臉色相當陰沉。
“不要與比自己強大的人為敵。”大哥……
折扇刷的打開,手腕微揚,劇烈的風在空氣中震顫着,散布的紙屑在瞬間聚攏,在柯特下一個手勢變幻的時候朝着巴東的面門狠狠的劈了過去。
淩厲的氣席卷着整個空間,那些那些比鋼鐵還要堅硬的紙屑長龍被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餘威掃過牆壁,毀了半面牆壁。
岩石剝落,煙塵四起,但對手卻毫發無傷。
翻腕,紙屑在空中一個回旋,又重新朝着東巴劈了過去。
被躲過了……
大大的貓眼漸漸變得暗沉,收斂身上凜然的殺氣,柯特将自己隐入空氣中。折扇插入腰帶裏,左手在瞬間變成銳利的貓爪狀。
殺了你——漆黑的貓眼裏是暗沉的黑色,尖銳的指甲在刺破東巴背部空氣,現在——
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咯嗒嗒的聲音,柯特的指甲穿透了東巴用來抵擋的刀刃。
一擊不中,柯特迅速隐入黑暗中尋找着下一次的機會。
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氣息,利落精準的攻擊,驚人的速度。就算是東巴也得嘆息一聲,揍敵客确實都是精通暗殺技藝的大師。
只是這種程度的柯特,東巴其實還是不放在眼裏。
和服娃娃出現在東巴的身側,身形拉出數道殘影。仿佛無數的人,環繞着,打探着,在獵物最薄弱的地方給予致命一擊。
閃過驟然的攻擊,這位揍敵客先生終究是太過年幼了。
此時的東巴并不想和柯特動手。在某些可以反擊的時刻他完全沒有反擊,只是一味的閃躲。
紙屑倏地四散開來,在空中緩緩懸浮,東巴皺着眉頭,想要找出在那些迷眼的紙屑後的那個暗殺者。
紙屑倏地聚攏,呼嘯而來,每一片都有如刀刃閃着鋒利的寒芒。
和服娃娃驟然出現在祭臺旁邊,伸手抱起糜稽想要帶走自己的哥哥。
東巴眼神一厲,瞬間沖到祭臺旁邊,他的手在碰到柯特完好的左肩時頓住了。
因為……
“今天晚上真是熱鬧啊……”留着兩撇長胡子的桀諾爺爺雙手背在身後,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東巴緩緩收回手,雖然一開始就想到這種狀況但實在不想和這一家子殺手杠上。
更何況他和桀諾确實有點交情……只是糜稽這件事情,倒是件實實在在的意外。
一只手落在腦袋上,柯特有些驚訝的回過頭,自家大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嗯,雖然行為魯莽但情況特殊就不罰你了。”伊爾迷拍拍柯特的腦袋仿若毫無情緒的這麽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咫尺之間的東巴。
“席巴也來了啊。”東巴無奈的嘆道。
銀色波浪卷發的強壯男人笑得很和氣,好像眼前這個人根本沒跟自家小輩發生沖突一樣:“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沒有發現。”
莉莉看着這迅速變動的形式,強撐着直起身子想要站起來。
伊爾迷默默地從西裝裏面抽出兩枚釘子,将她整個人釘在了牆上。
柯特走上前去将糜稽抱起來,東巴站在一旁,看着卻沒有阻止。
“希望先生能夠給揍敵客一個交代。”禮貌地行禮之後,伊爾迷也跟着前面的家族成員離開了。
一地狼藉。
“大、大人……”被釘在牆上的女子嘴唇輕微的開合着,氣若游絲。
東巴望着滿屋子的圖紋面色陰沉,良久嘆息一聲,撫了撫袖子走了出去。
“……大人——”女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柄鋒利的薄刃割破了她的咽喉,殷紅的血噴射而出。
東巴向外走去,腳步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對于莉莉這樣的錯誤,死已經是他多能給予的最大的仁慈。
柯特左手抱着糜稽面無表情的走在席巴身後,他的右肩整個癱了下去,血将紅色的和服染成了魅人的紫色。
伊爾迷皺着眉頭,将糜稽接了過去,看着柯特肩膀,有些嚴厲的的說:“過會兒什麽也別做先去包紮一下。”
柯特大大的貓眼眨了眨,乖乖地跟在伊爾迷後面上了飛艇卻假裝選擇性失憶一直呆在糜稽旁邊,直到被伊爾迷趕去醫務室。
醫生割開柯特的和服,狠狠的抽了口氣……雖然對于揍敵客來說流血真的不算什麽,平常得跟飯後甜點一般,但傷得這麽重的還是很少見的。
好幾塊骨頭都碎。了,肩膀那處整個的陷了下去,指尖抽出絲線,醫生足足縫了半個小時。
動了動肩膀,感覺完好無初。
“今天起一個星期以內不可以劇烈運動。”醫生少見的叮囑着。
“非常感謝。”禮貌地鞠躬行禮,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柯特又轉了回來:“能幫我把和服也補一下嗎?”
醫生:“……”
片刻後,換了一身衣服的柯特出現在走廊裏,默默腹诽着剛剛的醫生,男孩子注重儀表很正常的好不好,再說不願意就不願意好了,發什麽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覺得改過之後好一點?【作者期待臉】
☆、兄弟都是兇殘的
“怎麽樣?”柯特走進糜稽的房間正碰上往外走的奇犽。
“還沒有醒。”銀發少年眉頭微皺,回頭看着糜稽卧室的方向:“到底,出什麽事了?”
“邊走邊說吧。”柯特轉身和奇犽并排往外走。
此時正值春日,陽光正好。
細碎的光斑從葉子的縫隙裏灑下來,落了并排行走的兩位少年一身。
“這麽說來,兩家的關系算是徹底毀了?”奇犽靠坐在樹下,問站在一旁的柯特。
“雖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柯特站得筆直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的景色,一張精致的小臉繃得緊緊的。
兩人靜默了一陣,只聽得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光影交錯下,銀發少年撫額一笑:“那家夥居然也會出事。”
“嗯。”柯特難得的出聲附和:“他一向是膽小謹慎的。”
“在那個名為小傑的孩子帶走奇犽哥哥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麽大哥和二哥都不殺了他。”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柯特轉過頭去,孩子一般毫不避諱着說着這樣的話。
奇犽有些驚訝,笑着問:“現在呢?”
“只是突然發現,即使那個愚蠢的孩子以友誼冒險的名義帶走的哥哥,但是,在哥哥心裏,我們還是很重要的吧。”和服娃娃黑色的貓瞳這也不眨的看了過來。
比如說這次……
“額,小傑他還好啦……”奇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哥哥你在轉移話題。”毫不客氣的指出,然後是拖長聲調的揶揄,和服娃娃大大的貓眼裏是沉沉的暗色:“哥哥你在逃避什麽呢?”
奇犽的耳根稍稍有些發紅,扭過頭去:“沒、沒什麽。”
“真的?”狐疑的聲音。讓那張蒼白的小臉帶上了點點生氣。
“真的。”拍拍身上的草葉,奇犽站起身子,說了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這樣的話後就落荒而逃了。
柯特站在樹下,大大的貓瞳看着奇犽離去的方向一眨不眨。風吹動他黑色的短發,細碎的發絲在臉側微搖着。
伊爾迷哥哥、糜稽哥哥、奇犽哥哥、亞路嘉哥哥。
手指緊緊地捏着頂端還帶有兩片葉子的樹枝,柯特面無表情的蹲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上這些名字,毫不在意和服袖子上已經沾滿了塵土。
被白皙的手指操控的樹枝在地上糜稽哥哥和奇犽哥哥中間畫了一條細細的線。
然後,整個樹枝像承受不住力道一般斷成了兩截。
柯特臉繃得緊緊地,捏着剩下的半截樹枝手指越收越緊,不知為何突如其來的一陣煩躁。
他站起身子丢掉手中斷掉的殘枝,一揮衣袖,土地上的名字消失無蹤。奇犽哥哥和糜稽哥哥……不,只要大家在一起就足夠開心了。
右手摩挲着袖子裏的扇子,柯特的小臉繃得緊緊地,只要哥哥們都好好的,就夠了……
自己,還不夠強大。左手五指收緊攏起袖子捂住那一天徹底粉碎的肩膀,柯特的眼睛漸漸暗沉。
渾身是血的和服娃娃從訓練室裏走出來,滿身的寒氣讓人退避三尺。
“柯特最近很努力呢,媽媽的小公主終于長大了。”餐桌上,基裘夫人捂臉尖叫。
伊爾迷轉過頭去,看着自家穿着整齊的弟弟,他能夠聞到柯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你受傷了?”
“訓練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和服娃娃無所謂的說着,在伊爾迷旁邊坐了下來:“倒是糜稽哥哥……”
“你傷得不輕。”大貓的眉頭皺了起來。
“嗯,有一點。”話音未落就被伊爾迷按在了傷口的地方,而做這件事的人還在用力。
“……疼。”柯特的皺了皺眉頭,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冷汗開始往下流。
“知道疼不要輕易讓自己受傷。”伊爾迷的口氣很嚴厲,有了些呵斥的意味。
“哎呀,小伊太寵着弟弟了,男孩子就應該多鍛煉鍛煉。”基裘夫人,折扇掩唇,顯然現在很高興柯特這幾天的上進。
柯特別過臉去,小聲的争辯着:“我只是、想要變強而已……”
“不要輕易挑戰自己實力達不到的事。”摸着柯特的頭發,伊爾迷如此告誡。
“但是——”柯特急急擡起頭,直視伊爾迷的眼睛,卻再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記住這一點。”
“可是……”柯特還想再說什麽。對上雙漆黑的眼睛暗沉得沒有意思光澤,柯特眨了眨眼睛,不甘心的低下頭去,輕輕地應了一聲:“記住了。”
“好了,吃飯吧。”席巴出來打圓場:“就像你媽媽說的,弟弟想要變強是件好事,小伊也不要保護過度。”
“可是爸爸你說過弟弟的教育都交給我的。”伊爾迷咬着甜點毫不含糊的給席巴頂了回去。
“咳——這個,只是建議,畢竟男孩子還是應該強一點。”席巴給自己找臺階下。
“嗯,這一點我同意。”伊爾迷拍拍柯特的腦袋:“所以柯特要好好努力哦。”
“嗯。”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貼在天花板上的greed island的情報,那是他這麽多年來一直想要找的一款游戲。
坐起身子,揉揉有些頭疼的腦袋,糜稽小同學算是确定自己回家了,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不過這個一動就一陣咯咯嗒嗒的骨頭亂響的痛苦現狀實在讓糜稽懷疑自己睡覺期間是不是被誰拆開重組了。
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恰巧瞅着趴在窗臺上曬太陽的某只僞包菜,一時興起走上去戳一戳。
被包菜用枝條拍開。
【咳——還不理我?】
某包菜默默的挪了個位置,沒有半分搭話的跡象。
【上次那是個意外啦,我道歉還不行?】
獵人考試的那件事确實讓藤老大元氣大傷,斷了好幾根枝條不說,身上也多處凍裂,當然最讓它憤怒的還是糜稽強行控制它身體的事情。
【哼,水生動物也是有脾氣的!】
……你丫是動物嗎?你根本就是植物好吧。
【我同意這一點。】糜稽毫無誠意的附和着,想了想又問【那本書你放哪裏去了?】
【——你想幹什麽?】某藤警覺了,幾根枝條把書纏得更緊了,用剩下的幾根往外挪試圖逃走。
【哦呀,找到了。】徑自将某藤的枝條掰開,把書拿了出來。
【喂——那是我的。】
嗯嗯,還好,除了口水沒有什麽其他的奇怪東西。拿到書的糜稽扔掉某藤,就往浴室走。
【還給我——】
完全無視某只包菜的慘叫,糜稽擰開水龍頭,把書放在水柱下開始沖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你以後就叫五毛吧。】這個是來自大哥三毛四毛的延續。
【才不要,我有名字的好不好。】堅持努力想要要回書的藤老大憤怒的敲着浴室門。
【那你叫什麽。】搓洗搓洗,我擦——太髒了有沒有,居然都結塊了……
【我叫包菜】某藤羞澀的說。
【好名字。】關上水龍頭,糜稽捏着書脊部分甩了甩。
正準備往外走就聽見女仆的聲音。
“二少爺醒了?”
糜稽拿着書打開浴室門跨過藤老大走了出去。
掃了女仆托盤上的吊瓶一眼……唇角一抽:“你別告訴我這就是我的午飯。”
女仆低頭行禮,掩過唇角扭曲的笑意:“少爺已經醒了,現在當然不需要這個。”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穿着睡衣的糜稽小同學換了套衣服。無視某藤的叫喚往外走。
右手攤開,一本枝葉纏結的書出現在掌心。這東西是他的本體,現在還不能融合,不過使用倒是沒問題。
手掌一翻,白皙的掌心上再無一物。
某藤用枝條吊着樹枝,一個回蕩準确的落到了糜稽頭頂上【書還給我。】二十根藤蔓裏抽出四根緊緊扒着糜稽的腦袋,另外十六根在糜稽頭頂上風騷的招搖着。
【那本來是我的,之前算是借你玩玩。】糜稽扶了扶脖子,深切的感受到自家這只寵物需要減肥了。
長褲、T恤、綠帽子。
最終,在其他的家族成員眼裏,糜稽小同學就是這麽一副詭異造型出現的。
基裘夫人當場就感動得哭了:“我可愛的睡美人終于醒了。”
柯特第一個沖上去的,在糜稽他進門的瞬間,他就猛地站了起來,只見空氣中劃過一道殘影,下一秒,糜稽整個人被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咯嗒——”
那清脆的骨骼碎裂聲,有人聽到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掉了。
“……笨蛋。”奇犽覺得自己眼睛都快抽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伊爾迷也覺得慘不忍睹,一手撫額,默默地低下頭去,深刻的感覺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或許,還是糜稽太弱了的問題?
“肋骨斷裂,紮壞了部分內髒,不過問題也不大。”醫生推了推眼鏡:“二少爺還是好好休養幾天吧。”
醫生走後,某只大貓,拉了個椅子做到糜稽窗前,開始給他介紹一下目前的情況,确切的說是經濟狀況。
“上次易容費用,你欠我的五千萬戒尼,利息是XXX,到目前為止時間是XXX,所以你現在需要還的是XXXXXX。”伊爾迷一本正經的在賬本上寫着什麽,然後擡頭認真的看向糜稽,最後下了這樣的結論:“但是據我觀察這麽多天你根本就沒有出去賺錢,所以這個數字還會增長。”
糜稽唇角一抽,老哥,你見過昏倒在床的人在中途爬起來賺錢的嗎?還沒等糜稽腹诽完,伊爾迷接着謹慎攻擊:“還有,那天晚上我本來有個任務的,但是因為你的問題沒有去,所以損失掉的錢也加在你的賬上了……”
喂,這種事情不要做得那麽理所當然……
顯然揍敵客大少爺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這一筆單子損失的錢是XXX,利息是XXX,到目前為止本金加利息是XXXX,加上之前欠的那一筆,你共需要還的是XXXXX。”報完一連串可怕數字以後,伊爾迷撕下兩張單子遞給糜稽:“這個是賬單,這個是明細表,你可以看一下。”
然後給出了建議:“不過我估計你短時間內是還不了的了,所以,建議任務抵債。”然後,又扔出一堆單子:“嗯,這個是任務單子。”
“所以。”幹完這一切的大貓,愉快地拍拍糜稽的腦袋:“糜稽要努力鍛煉身體努力賺錢哦。”
“……”……
其實,哥哥這種生物也是很兇殘的對吧對吧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果然都是兇殘的
☆、悲慘的日子
鋼琴師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飛舞着,糜稽站在窗前,左手執扇,扇面展開掩住紅唇,面無表情的看着漸漸暗沉的天空。
此時的糜稽穿着一身深藍色長裙,一身黑色西裝的伊爾迷坐在她的身後,相當歡快的切着甜點。
似乎是來早了點,不過……糜稽小同學斜觑了自家吃得歡快的老哥一眼,相當懷疑這一只是故意的。
算了……心裏挫敗的垂下肩膀,面上冷若冰霜的糜稽小同學将折扇收入袖中,繞過自家老哥徑自找了沒人的桌子,坐下。
賓客們一邊小聲的交談,一邊有意無意的注視着大廳左側的一張桌子。
在那裏有個漂亮的女孩子單身人坐在一桌子甜點面前,秀眉杏目,唇色殷紅,漂亮的容貌顯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女孩單手托腮,百無聊賴的掃着來來往往的賓客,稚氣中帶着稍稍不耐煩的神色,明顯是哪家跑出來玩的大小姐。
會是哪一家的孩子呢,賓客們細致的打量着女孩的穿着和頭飾。
那一頭漂亮的黑發纏着綴有細碎晶亮飾物的銀色鏈子,在燈光下異常醒目,那些細碎的晶體明顯是近日來價格炒到天價的礦液結晶。
那身深藍色的禮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昨日才出的新品。
那雙鞋子……
“小姐是一個人嗎?”滿頭銀發的滿臉皺紋的老管家有禮的詢問。看到這張在圈內相當有名的臉,賓客紛紛收回有意無意的刺探。
不少人在心底嘆息,多好的獵物,可惜有人已經看中了。
糜稽撐着臉的胳膊稍稍放下,擡眼看了看他,還算禮貌地點了點頭:“嗯。”
“我家主人有請。”老管家鞠躬行禮。
“哦?”發出一聲疑惑的詢問,深藍色緞扇下,殷紅的唇角輕輕地揚起。目标自己找上門來什麽的,倒是新鮮的事情。
“請小姐随我來。”管家在前面引路。
燈光驟然熄滅,隐隐可以聽到不少女性發出細碎的驚呼聲。
前臺的大燈驟然打開,吸引着衆人的目光,聚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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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