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警署總局。
蕭毅趴在桌子上發呆,他想着昨天Ben和季辰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大人物、政界、玩火……芯片?什麽芯片,他們在說什麽,Ben确是從自己身上找什麽。而且最近自己身邊走動的人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身為一名警察這點直覺還是有的……
“蕭警官,這是您的信”
蕭毅接過信件,看着封面的簽收時間是幾天前,而且寄信地址是季家……然後蕭毅笑着打開已經被拆封的信,裏面除了一張紙條外什麽也沒有,只有一個北鬥星的圖案和署名。
就算裏面有什麽東西也早已被季威揚沒收了吧蕭毅這樣想着,他腦海裏迅速浮現前幾封信裏的落款和圖案,依舊是一頭霧水。他忽然想起上一封信裏幾個名單,再吻合Ben和季辰的話。難道他們說的和這個有關系?那幾個人名确實在美國政界身居要職!蕭毅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一陣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間。
嘟嘟嘟……桌子上方文文打來的電話一直響着。
“喂,小文”
“毅哥,禮服我已經訂好了你來試穿一下吧”電話那頭方文文壓抑不住興奮的說。
“嗯,好你先等我一會”蕭毅發下電話,拿起外套朝外走去。
已經進入深冬,冷冽的寒風吹的蕭毅有些冷,他小跑到停車場,還沒打開車門就感覺一陣暈眩……
別墅裏。
季威揚站在天臺上,望着遠處的目光有些游離,他似乎是在回憶……
忽然身後一陣躁動,他轉過身子看見方文文氣勢洶洶揚起手就想扇過來,季威揚一手握住他的手然後往旁邊一拽,方文文便撂倒在地。
“季威揚,你這個禽獸,你把蕭毅藏哪了,你不是說放過他了嗎?”方文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季威揚有些疑惑的問,“蕭毅失蹤了?”。
“哼……少在那裝了!昨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一會就到可是現在都找不到他,手機也打不通,一定是你!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和你拼命”方文文掙紮着起身,想打季威揚但是被手下人給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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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威揚立馬轉身離開了天臺……
季辰坐在大廳裏接聽着電話。
“小辰,季威揚最近有什麽異常嗎”電話裏傳來婦人的聲音。
“沒有怎麽了”。
“你有沒有見到他手裏拿着類似芯片的東西?”
季辰頓了一下說,“沒……沒有,你們找芯片幹什麽?這次又搞什麽鬼?”季辰還沒問完電話就被搶走了,他擡起頭看見季威揚有些不悅的聽着電話。
“喂……蕭毅在哪?”季威揚接過電話開門見山的問。
“嗯?哼……季威揚?我不知道他在哪或許已經死了……”電話裏婦人聲音有些玩味的說。
“你幫我跟那個人說一聲,最好馬上把蕭毅放了!還有我想見見那個人,你幫我安排一下”
“你算什麽東西,他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小雜種!”婦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季威揚臉上露出殺氣,“我想,我手裏的東西你們應該很感興趣……”。
“季威揚!果然你那麽?哼……好吧,你等我的消息,我會把你的話傳達給他”婦人說完便挂掉了電話。
季威揚放下電話,坐在沙發裏,想着前幾日房間裏的東西雖然整齊但是很明顯被翻看過,于是對着季辰說“讓阿南幫我訂一張去芝加哥的機票,這次我帶着阿南去”。
“發生什麽事了?”
“蕭毅失蹤了,應該和芯片有關系。”季威揚閉上眼睛說。
“為什麽?蕭毅的死活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真的要去嗎,他們不好惹再說……如果鬧翻了你會沒命的!”季辰有些氣憤的說。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季辰走到季威揚身邊說“你聽我的,威揚把芯片給他們,這件事就跟我們沒關系了,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季威揚扭頭看了一眼季辰,但是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季辰是真的擔心他。但是他有他自己的選擇和堅持,不管他和蕭毅之間如何鬧,他還是無可救藥的愛着。
幾天後,季威揚坐上飛往芝加哥的航班,飛機上他一直閉着眼睛,腦海裏一片空曠。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忽然記起和蕭毅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也許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了結局……
飛機順利抵達機場,有人早已等待在那,經過一番搜查後季威揚和阿南被塞入車內。大約五個小時後車子在郊區停下,季威揚從車子裏下來,眼前一座古老城堡,卻不同于上次。整座古堡的四周被水渠孤立起來,通入古堡的入口只有一條窄窄的木筏,沒有什麽人,烏鴉蕭條的在樹枝上慘烈的叫着。走在木筏上可看見水渠的水很深,城堡的入口是大片草坪,草坪上高高矮矮矗立着很多十字架墓碑,墓碑上的字跡早已頹圮不堪。
天色已暗下來,季威揚跟着進入古堡,門立馬被關上,一陣潮濕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沒有燈,眼前一下變得昏暗不堪,只有暮色微弱的光線從細小的窗子打進來。啪噠一聲,四周燃起燭火,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大廳內空無一物,看來沒有什麽人居住。牆壁上浮雕的圖案大都是文藝複興時期所做,有着濃郁的藝術感,這種古堡現在大都被當作文物保護起來了,這座卻沒有。順着燭火點燃的方向是一條幽暗的走廊,季威揚的心略微緊張起來,他想蕭毅也在這嗎?
走廊盡頭是一扇鐵門,鐵門打開後是一條盤旋階梯一直通道地下。
“季先生,接下來您自己進去就好,順着樓梯您就能再見您想見的人”
季威揚扭頭和阿南說,“小心一點”。
不知道走了多久,季威揚擡頭看已經看不到入口,大概有地下十層的深度。從樓梯走下是一片空曠的區域,周圍成圓形,有緊挨的幾扇門。季威揚剛走到門前其中一扇門自己就打開了,季威揚想也沒想就進去了。
這是一間教堂擺設,房間頭被燭火照亮,燭火上方是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順着往下看,第二排邊角坐着一個人,季威揚慢慢走過去。
“歡迎你……朋友”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傳進季威揚的耳多裏。
那個人起身合上書,慢慢走到耶稣面前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做了一個彌撒的姿勢。那人的背影削瘦卻硬朗,等他轉身時季威揚有些驚訝,那是一雙和他一樣的綠眸,只是那裏面填滿着黑暗,你一眼看不到底。一條傷疤貼在臉上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猙獰,整個人給人一種壓迫感。
“蕭毅哪?放了他……”季威揚不卑不亢的說。
男人盯着眼前的年輕人,帥氣邪魅,那張臉讓他有些心痛,那容貌像極了死去的eri。男人的手微微抽搐着,他憎恨那張臉,如果可以他會親手殺了眼前人,即使他是自己的兒子。男人生命裏不允許出現背叛和污點,何況這個人是為了一個男人!
“你很有膽識,居然敢來”
“有什麽不敢,我想能讓您這種大人物從華盛頓專程飛來,我想我還是有些價值,不是嗎?未來的總統大人!”季威揚挑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呵呵,不自量力”男人冷笑。
“我來不是跟你廢話,蕭毅哪?放了他……”季威揚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你喜歡男人?”男人用一個極其嘲諷的口氣說。
“對!我想您的時間也很寶貴,我們最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季威揚大量了一下周圍,房間還有兩個門,但是都閉着,或許蕭毅就其中一個房間裏。
“哦?你為什麽有這麽大的把握,我一定會放了他”男人走進一些說。
“我是來和你交換的,人放走這個芯片我還你”季威揚從口袋裏掏出芯片說。
男人看着芯片明顯表情有些嚴肅,但是他還是不緊不慢的說,“哼……我可以殺了你,把芯片奪回來,再殺了那個人”。
“如果您這麽做,我想明天全球媒體裏就會出現本世紀最大的政治醜聞,我想您也活不了多久……原版只有一份可是副本可以有很多……”季威揚轉身走向第一排座椅坐下說。
“哈哈,有膽識!把人帶上來!”男人低吼一聲,一扇門便打開,蕭毅被綁在十字架上擡了過來,不過大概是被迷昏或者是打昏了。“人我會放走!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手上的副本我不知道有多少你若是哪天給公布了,我豈不是要完蛋?”。
季威揚的血管突突跳了起來,他有一種不詳預感,或許……
啪啪,男人拍了兩下手,從門裏走出一個一瘸一拐的人,那個人季威揚再熟悉不過“嘿……美人!我們又見面了,怎麽想我了嗎?我說過我遲早會把你搞到手哈哈”。
季威揚看到蜘蛛那一瞬間就猜到男人的條件是什麽了,“你想要怎樣?”。
“只要你把東西給我,我自然會放了他,也保證不會再有人傷害他!我說到做到,但是……相應,你要留下,一來為了防止你手下的人把芯片裏的東西散播出去”男人看了看蜘蛛說,“二來我也順水還個人情”。
季威揚從座位上起來,走到蕭毅面前,撫摸了一下他的眉毛,淡淡的笑了一下。
“若是季先生不願意,你可以現在就走沒人會攔着你,不過他的性命我就不能擔保了……”男人重新拿起書開始翻看。
“哎喲喲,美人我還以為你有多愛他呢,哈哈”蜘蛛的尖聲在小房間裏回蕩着。
季威揚放下手走到男人身邊說,“我答應你……”。
男人明顯有些震驚,他慢慢站起來打量着季威揚,他想着這份執拗真是像極了eri一股無名火竄上腦間,“蜘蛛!人給你!你答應的事情希望你也兌現!”。
“那是當然,那麽總統大人,我可以處置我的東西了嗎?”
“随便”
蜘蛛拿起槍對準季威揚,然後扣動了扳機,碰!一聲慘叫,阿南擋在季威揚身前血流不止。
季威揚震驚說,“阿南!為什麽?你應該是他的人……”。
“老大……雖然之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從小跟着你我不希望你有事”還沒等阿南說完男人掏出手中的槍,砰一聲,阿南應聲倒地一動不動,“我說過,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沒用的東西!”。
季威揚站起來攥住男人的衣服,然後把他頂到牆上,拳頭停在男人臉上,但是男人的槍已經指向了昏迷中的蕭毅,“你最好安份點……”。
季威揚把男人狠狠摔在了牆上不再說話。
“這是忠心奴仆為主喪命嗎,哈哈有趣”蜘蛛走到男人身邊調侃着說。
忽然男人捏住蜘蛛的脖子說,“你剛才想殺了他?我說過吧,他不能死!”。
“哎喲,總統大人!冤枉我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個小美人……沒想到走火了!”蜘蛛一臉壞笑的說“那個,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那我帶他走了”。
男人從季威揚手裏接過芯片然後讓人把蕭毅送回去,蜘蛛的手下也把季威揚五花大綁扛了出去,地上的屍體迅速被處理走。蜘蛛正想離開卻被男人拉住并在他耳朵上低低說了幾句話。
“喂,老兄你不能這樣,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會忍不住的!”蜘蛛死皮賴臉的說。
“你若不想,合約取消……你若毀約,後果自負”。
男人說完便拿起聖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蜘蛛一臉錯愕的盯着角落的男人,他那張扭曲的臉就像便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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