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蕭淩夜的嫉妒心理

風輕雲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出了這句話,而蕭淩夜聞言卻只是略帶深意的笑笑。

“不會是你吧?!”

風輕雲有些不敢相信,其實她更不相信這個竹林中有什麽機關,因為她一步都沒有踏錯啊,她可不相信她會這麽巧合的就走進來而且還不觸動機關。

看到風輕雲眸光中的震驚和不敢置信,蕭淩夜唇角露出一絲淺笑,整個眸子都亮了起來,他拿起石桌上的紫砂壺茶具,給風輕雲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溫熱,竟然還泛着氤氲的熱氣,風輕雲見此驚異的挑眉。

寒風吹來,竹葉上沾着的白雪漫天飛舞,襯着那清透的碧綠,風輕雲一雙鳳目亮得驚人,她一身簡單的紅色衣裙給整個冬日都添了一抹亮色。

她眉眼中透着淡淡的疑惑和迷茫,明明是那樣堅強倔強又強大的人物偏偏有如此能迷惑人的外表,也難怪連承天皇都看走了眼。

蕭淩夜微微一笑,他發現風輕雲離開了天漠之後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她陰沉不定面罩寒霜,整個人如同一把剛出劍鞘的寶劍鋒利而冷凝,讓人一看便有種不好接近的感覺。而現在她雖然也仍舊不好接近但是整個人都變的溫和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就像是脫離了所有的陰暗,變的光明了很多。

這種改變也許連風輕雲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蕭淩夜卻看出來了,他一向冰封的心腸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然後被注入沸騰的開水,忽然變溫暖了些,帶着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憐惜。

他的眸光軟了許多,輕輕擡臂抿了一口茶水,像是看出了風輕雲的懷疑,笑道,“不相信這個竹林裏有機關嗎?”

風輕雲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蕭淩夜也不說話,一個躍身從身邊的竹子上折了一根竹枝,折去竹枝上的分叉,然後用力一擲,竹枝頓時變帶着重重的力道落到了竹林中。

風輕雲只聞得“咯吱——”一聲輕響,像是某種機關的齒輪滾動的聲音,然後便睜大眼睛望着大片的竹林仿佛是一下子活了起來,從竹子的骨節處開始散發出一層層的白霧,霧氣散發的很快,不到片刻便将整片竹林包圍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霧氣很濃,風輕雲敢肯定,若是此時她身在竹林中連目視身前一丈之地都做不到,風聲陣陣,風輕雲震驚的聽着竹林中傳來的輕微響動。

“唰唰唰——”

幾聲聲響,像是暗器發射的聲音,風輕雲瞪大眼睛望着濃霧密布的竹林卻什麽都看不到。主子像是有生命的接受指使,左右前後的移動着,看似毫無章法雜亂不清但是仔細看去竟然發現另有乾坤,竹子改變方位後竟然組成了數個奇異的陣型。

蕭淩夜含笑看着面色從震驚變成驚嘆然後變成贊賞,他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動了哪個機關,林中的霧氣散盡,竹子也各歸各位。

風輕雲望着恢複原樣的竹林和散盡的濃霧,若不是地上那一根插上了無數根銀針的竹節,風輕雲定然會以為方才不過是一場黃粱之夢。

“好精密的機關……”

風輕雲忍不住贊道,就算風輕雲不了解奇門遁甲也知道一點皮毛,現在整個天碩大陸能制造出這種機關的人她敢肯定的說已經沒有了。

奇門遁甲這一門本來便是冷門,很少有人花時間去學這些,她認識的人中風藍瑾對這個算是比較熟悉,但是風輕雲知道便是憑藍瑾也不可能制造出這般聲勢驚人且毀滅性十足的機關。

想到這裏她不禁驚了一身冷汗,怪不得方才蕭淩夜看她的眼神怪異中帶着驚嘆和恐懼,她現在想想也是一陣後怕,方才若是她踏錯了一步,恐怕便和竹林中的那個竹節一般渾身插滿銀針變成刺猬了。

“當初你是第一個不經人指點便能進入這林子裏的?”

風輕雲忽然側首看着蕭淩夜追問道。

蕭淩夜起身望向郁郁蔥蔥的竹林,眸光微微有些複雜,笑道,“是啊,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便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府邸,然後便求父皇将這宅子賜給我,但是父皇一直都不同意,說這宅子是兩百多年前名動天下的睿親王妃慕容晚的府邸。起初見到的時候總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然後我便求了父皇讓我來這宅子裏小住上一陣,當初父皇将這府邸賜給我的時候千叮咛萬囑咐讓我萬萬不可進入這林子。”蕭淩夜負手而立,姿态優雅尊貴,桃花眼裏帶着一絲絲的追憶和迷離,“但是我當時年齡還小,父皇越是如此叮囑我越是好奇,然後便闖了進來,進了竹林之後腦海中總是出現一些關于這竹林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我已經在這林子裏生活了許多年,對它熟悉到閉上眼睛就能避開機關。”

他微微一頓,雙眸恢複了清明看向風輕雲,“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林子裏有機關,父皇知道我闖入竹林毫發無傷之後眼神很複雜,只道了一句:也許真的是緣分!就把這府邸賜給我做為我封王的府邸了。”

風輕雲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段,不過聽到蕭淩夜說對這個宅子有中莫名的熟悉感她微微一驚,這一點倒是和她有異曲同工之處,她起初見到這個府邸便是打心眼裏喜歡,尤其是這一處竹林和方才梅苑裏的那些梅花樹。

“也許真的是緣分也說不定。”

風輕雲嘆息道。

蕭淩夜眸光轉至風輕雲的面上,似笑非笑,略帶深意的道,“或許真的是緣分!”

不知為何,感覺到蕭淩夜那意味不明的眼神,風輕雲的臉驀然一下便紅了……

回到大廳的時候已經過了用早膳的時辰,蕭淩夜因為新婚所以有三天的假期,三天之內都不用去上朝。看到風輕雲和蕭淩夜并肩回還,等的有些急切的風蝶趕緊迎了上來。

“小姐,你去哪裏了啊?”

“我随便轉轉熟悉了一下王府的環境,怎麽了?有事找我嗎?”

風輕雲很少見風蝶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不禁心中微微緊了緊。

風蝶面色很是糾結,瞥了一眼風輕雲身邊的蕭淩夜時面色微微一僵,她低頭喊了一聲“姑爺”然後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需要我回避嗎?”

蕭淩夜看出風蝶是在忌諱他,沒有在意含笑看着兩個人輕聲的道。

“蝶兒,有什麽消息你就直說,王爺現在和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會有事的。”

話說的雖然不是很好聽,但是卻是那個理兒,因此蕭淩夜也只是無奈的笑笑,目光轉到了風蝶身上。

風蝶面色尴尬複雜,隐約的還帶着幾分粉嫩粉嫩的羞紅,相處了十幾年的風輕雲看的目瞪口呆,她印象中的蝶兒謹慎深沉的和風羽潇有的一拼,何時見過她如此嬌羞迷人的時刻?不過看來事情倒是她想歪了,應該不是羽潇他們來的消息。

風蝶跺跺腳,紅着臉瞪了風輕雲一眼,然後竟然一言不發的跑開了。

風輕雲難得的愣了一下,回頭有些呆滞的看着蕭淩夜。

“額,蝶兒不會是思春了吧?”

如果風蝶聽到風輕雲這句話非氣的吐血不可,她今天給風輕雲疊了床鋪卻發現床單雖然褶皺但是卻沒有落紅,風蝶雖然不知人事但是這些個規矩是在前兩天大頌來教她規矩的時候便問了喜娘,沒有發現落紅,她本來是打算問問風輕雲的,但是畢竟是個女兒家又沒有這些經歷,看到風輕雲身後的蕭淩夜之後更是羞得不行,而風輕雲還讓她大方的說出來,她真真是要被小姐給氣死了!

蕭淩夜也配合風輕雲的呆滞,無奈攤攤手。

“誰知道呢!”

言罷他桃花眼忽然轉了轉,“不過你可以問問風蝶,若是她看上了王府中的哪個人,跟我說說,我給他們賜婚。”

想的很遠的蕭淩夜在心裏扯出一抹算計的笑容,風蝶是風輕雲的心腹他能看出來,若是王府中有哪個人能留住風蝶的心,那想必以後便是為了風蝶,風輕雲也是回多顧忌幾分王府的。

蕭淩夜現在是只要能有一分機會把風輕雲拴在王府就會試上一試,他已經開始明白自己的心意,對于他勢在必得的東西和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她逃掉。

兩個人沒有再多說,用完膳蕭淩夜便支開下人們坐在院子裏和風輕雲閑聊,蕭淩夜跟風輕雲講了大頌的一些局勢和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的危險關系,風輕雲只是默默的垂首聽着也不發表意見。

太陽緩緩升起,漸漸的融化了房檐上的積雪,有點點水滴從房檐上滴下來,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一張軟椅放在院落的中央,能充分的感受到陽光的溫暖,風輕雲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半眯起眼睛。

“沈氏做大皇後在後宮把持朝政控制父皇,一些大臣們處處受制且對他們不滿的一些清流大臣們已經開始慢慢的被皇後的勢力所排擠,若是長久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風輕雲聽完緩緩睜開眼睛,她神色有些慵懶,忽然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馬嘴的話。

“你覺得蕭朗此人如何?”

蕭淩夜桃花眼中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從蕭朗入手?”

風輕雲重重點頭,“我和蕭朗接觸了一下,覺得他并不是有意要和皇後親近,他性子單純開朗,不是那般心機深沉之人,便是使出力氣去幫助皇後也很可能只是被皇後利用而已。”

一股酸意直直的冒上大腦,蕭淩夜斜睨了風輕雲一眼,看着她神色自然對蕭朗贊譽有加,眉眼中盡是贊賞和羨慕,不由得酸酸的道。

“哼!這也只是你的看法而已,蕭朗乃江南藩王世子,江南藩王是我的親王叔,他為人城府極深,教出來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單純善良之輩,你莫要被蕭朗的外貌給迷惑了。”

他說的是外貌而不是外表,言語中帶着淡淡的諷刺和酸意,風輕雲愣是沒有聽出來。

她對感情一向遲鈍的令人無語!

甚至抓狂!

“你好像對蕭朗有偏見啊!”風輕雲斜睨了蕭淩夜一眼,緩緩的可觀的說道,“一個人的眼神是最誠實的地方,蕭朗的眼神告訴我他就是一個單純到有些無知,開朗到有些無畏,明朗而炫目的少年。”

蕭淩夜啞然。

他本來也打算從蕭朗出手對付皇後的,只要能把江南的勢力拉攏到他的手下,相信便是皇後也是不敢動他的,而他在宮中也有一些班底,這些年他人不在大頌,但是便是因為如此才更加的能看出誰對他忠心,誰和他不過是虛與委蛇。

他死忠的臣子和将士也不是沒有,父皇将整個暗夜閣都交給他管理,把明面上的勢力五萬的骠騎軍則交給了六皇弟,他們兩方的勢力也算是均衡。

不過這是在王叔保持中立的情況下的情況。

他知道從蕭朗開始着手是最好的方法他本來也是這般的打算,可是聽到風輕雲對蕭朗贊賞有加他就是打心眼裏不高興。

那個小子不就是長的俊秀了些,眼睛無暇了些,笑容燦爛了些,氣質親近人了些嘛,有必要說那般多話去誇獎嗎?

正在兩個人都無語的時候外面的門童來傳信。

“王爺,門外有幾個公子拜帖,說是有事找您!”

蕭淩夜眉頭一皺,“何人?”

“為首的人說他叫風無邪!”

風輕雲想起昨夜蕭淩夜精神失常一直都是帶着防備看着他的,小心他又發了獸欲,現在無邪來的剛好,能治好他是最好不過。

因此風輕雲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揚聲道。

“快請他們進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