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左邊是秦語芙,右邊是白新。
程季青在中間像個肉夾馍裏面的肉。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會有這種感受,還會有些心虛感,尤其此刻白新的目光在她這邊……
明明她本身和秦語芙是沒有關系的。
可就算有關系,她為什麽要心虛……因為和白新睡過嗎?
短短三秒鐘的時間,程季青心裏已經轉了一大圈,當她發現自己思考的東西莫名其妙時,立時打住。
白新走過來,纖纖細腰能讓人一手捏住。
露肩高叉晚禮服,米白色的布料緊緊貼身,omega的身材有多麽突出,程季青比誰都心裏有數。
小臺風還未走,瑩瑩吹動,萬物生長。
程季青的心髒在驚豔中,節奏有質的飛躍。
海藻的長卷發滑落白新高幅度的胸口,微微擡腿時,微微拂動,驚鴻一瞥。皎潔如月光的燈仿佛都在朝着她聚攏——那雙腿當真是比蓮藕還白嫩。
程季青下意識選擇朝白新的方向走。
“白新!”
她步子剛挪,左邊不遠的人就幾步靠近。
秦語芙喊住白新,神色關切:“你這幾天也不接我電話,你還好嗎?”
白新已經走到她們兩步遠,情緒淡漠的看了眼秦語芙:“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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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眼皮幽幽擡起,暗沉的眸光從程季青臉上掠過。
只兩秒,便朝酒會大門而去。
程季青還想現在打招呼的事,發現人家壓根沒有理她的意思,以至于她前進了一步的動作很是尴尬。
她也不至于這麽不招待見吧?
前兩次短信還回複她呢,說變就變。
秦語芙并不知道程季青的想法,卻從她移動的動作看出——程季青是想跟着白新過去。
“程季青,你真是沒救了。”
程季青一怔,側頭,秦語芙的個字約莫170,沒有白新高,彼時她需要低頭的幅度就大些。
“你讓你姐威脅我爸,訂婚就算了,還讓我來陪你,這已經夠荒唐了!”
沒有人察覺到,前頭的白新,平穩的步子慢了小半拍,她的食指指尖忽然在拇指輕輕磨蹭了一瞬。
動作悠悠,平滑的指甲無意剮過,竟也能讓皮膚刺癢。
有點像程季青那天在陽臺咬在她手指的感覺,她眼神微暗,将步子加快。
“請你放過白新。”
這是秦語芙接着前一句說的。
程季青感到心累,我沒這個意思,不是我做的,我是無辜的……這些話她自己都不想再說。因為同樣的話,她已經跟白新說過很多。
但是這種話一開始都是沒用的。
不同的是,程季青打心裏沒有那麽緊張秦語芙誤會她,故而她的第一反應也就不是解釋。
她看到旁邊還有人來,給酒會拍照的人也還在努力找她尴尬的表情。
程季青輕吸口氣,只能暫時和秦語芙說,先進去。
她和秦語芙前後腳進門,周圍人的目光聚焦過來,剛才她沒心思想,現在她明白程景的用意了。
好說話只是表面功夫,程景還是為了把她戀A的傳言打消。
酒會開始的時間。
程季青帶着秦語芙往邊上走了兩步:“秦小姐,以前是我的問題,但現在我真的沒打算再打擾你……我姐那邊我也會想辦法解決。”
“你覺得我會信你?”
程季青的視線在酒會周圍梭巡,她想去找白新的身影,嘴裏回答說:“那行吧,下次再說,我們今天先到此為止,秦小姐真的你不用跟着我了。”
“別裝了。”秦語芙瞪着她。
…
白新手裏拿着杯紅酒,中等酒質,口感勉強。
她的周圍三三兩三在說話,只有她一人站在那兒,米白色的長裙在她身上仿佛——即俘獲衆生,又隔絕衆生。
有程景的示意,大部分人都故意不去搭話,甚至還有難聽的。
方才她主動和以前合作的人交談,也被避開。
白新面上瞧不出情緒,似乎對此意料之中。不多時,白趙良從身後出現:“程景真是陰險,嘴上不說,私下是想把我們白家都踩在腳底下。”
“我以為您是心裏都清楚所以才讓我來的。”若不是白幸幸那張嘴,未必會鬧成這樣。可白趙良只讓她務必參加,白幸幸卻不見人影。
白趙良眼底閃過尴尬,咳了聲:“你是白家的長女,能力出衆,這種場合只有你撐得起來。一會兒跟我去見見程景,她要臉面,就給她個臉面,你解釋解釋把這事兒趕緊過了……”
“您好像總是很,忌憚她?”其實還有一個詞,怕。
白趙良一怔:“胡說八道什麽?我們現在能和程家比嗎?”
真的只是畏懼程家的地位,僅僅如此嗎?
白新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程景這人真是太陰險了……”白趙良還在說話。
白新卻沒聽進去——她的目光落在某個角落的二人背影,從她的角度能看到程季青微微傾身,那截白皙的手臂和秦語芙的似乎碰在一起。
白新凝着AO皮膚接觸的範圍,上下兩個腺體都在微微跳動,仿佛在提醒她——那是标記過她的alpha。
那只手掐過她的腰,揉過她……
她抿了一口酒,舔了舔嫣紅唇邊的酒液,黑色瞳孔暗藏着無人察覺的危險。
想起幾天前的清晨,程季青給她發短信——白姐,你怎麽樣?
‘不怎麽樣’四個字,差一點就打出來。
當時,她竟險些信了程季青的鬼話,以為這個人不太一樣,她險些把這幾天的交流當成真的關心。
她竟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白新蓋下眼睫,拿出手機平靜的打字詢問唐佳。
【标記的症狀會持續多久?】
【看個人體質,依賴敏感程度都不同,你現在什麽症狀?】
【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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