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沒用的小女人, 讓我來看看這顆扣子到底怎麽難解了。”戚正調笑道,箍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把她摟進懷裏, 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寒酥全身僵硬, 死死的攥住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心髒狂跳不止。
感覺到她的不自在,戚正眯了眯眼:“怎麽,害羞了?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不等寒酥回答, 他自己就繼續說了下去:“也是, 老九那個廢物,連走路都要人扶着,怎麽有福氣享受這樣的極品尤物呢?”
雖然極力克制着自己, 但屈辱還是讓寒酥的身體無法控制的發抖,眼眶也迅速紅了起來。
這個畜生!竟然連戚宏志都要羞辱一番!
他該死!
“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戚正捏着她的下巴, 一臉迫不及待的湊近了她。
寒酥握住刀柄,眼睛盯住了他脖子上跳動的血管。
正當她要拔出匕首抵在他脖子上的時候, 門忽然一下子被推開了。
寒酥立刻藏起了匕首,轉頭看去。
一個穿紅戴綠, 如同戲臺上的戲子一般畫着眼線描着口紅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是什麽人?
寒酥正詫異的時候, 戚正猛地推開了她, 好像她是多麽燙手的東西一般。
門口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晚了, 我已經什麽都看到了。啧啧, 四少爺真是好福氣啊,難怪元帥等了那麽久都不見你人影, 原來是躲在這裏偷香竊玉了。”
他的聲音奸細如同古代皇宮裏的太監,并且一面說一面用一衆似笑非笑的眼神把寒酥從頭到腳的掃視了幾遍。
寒酥有種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的感覺。
她眼觀鼻鼻觀心, 安靜的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戚正從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起,臉色就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冷冷的盯着那個男人:“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雖然他語氣嚴厲,但寒酥聽的出來,他現在很心虛。
男人笑眯眯的說:“要是不進來,我怎麽能發現這麽一位難得的美人兒呢?”
他走到寒酥面前:“把頭擡起來給我看看。”
嗓音溫柔細軟的連寒酥這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響起他剛才說到的“孫元帥”,寒酥的心裏明白了個大概。
眼前這位,只怕跟戚正一樣,也是孫元帥的“後宮佳麗”。
寒酥低着頭,沒有動。
男人的臉一沉,聲音冷了下去:“我讓你擡起頭來給我看看!”
寒酥垂眸低聲道:“四堂叔不發話,我不敢動。”
你們兩個不是不對付嗎?
那就繼續狗咬狗好了。
男人忽然笑了:“戚正,怎麽,你的小美人兒我還看不得了?”
戚正黑着臉:“燕飛,戚家的人什麽時候輪得着你來吆五喝六的?出去!”
燕飛冷笑:“說的是啊,戚家這麽大的勢力,我可惹不起。不過,”他話鋒陡然一轉,語氣都變得森然起來,“元帥他老人家總還是惹得起的吧?”
戚正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想幹什麽?”
燕飛得意的小了一聲:“也沒什麽,不過就是給元帥他老人家帶個新玩物罷了。來人啊。”
門外立刻進來了幾個黑衣人。
燕飛捏着蘭花指,一指寒酥:“把她帶回去,獻給元帥大人。”
這下,不要說戚正了,寒酥也慌了。
開什麽玩笑?她只不過是想要威脅戚正說出蕭清潛的下落而已,怎麽這才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她就變成了那個大土匪的新玩物了?
一想到蕭清潛曾經說過的,戚正被大土匪折磨的滿身傷痕,恐懼就油然而生。
她抗拒的向後退去:“你們別過來!”
戚正眼睜睜看着,連上前的膽量都沒有。
眼看着幾個黑衣人的手就要伸過來了,寒酥心一橫,直接掏出刀來比在了身體前面,毫無底氣的喊道:“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戚正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她:“葉寒酥!你!”
燕飛吃驚的用手捂住嘴,随即便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這麽夠勁兒!元帥一定會喜歡的!把她和戚四少爺都帶上,今晚,就讓他們兩個一起伺候元帥。”
說完,他便扭着腰肢出去了。
黑衣人輕輕松松的就控制住了寒酥,至于戚正,他一點反抗都沒有敢做,乖乖的就跟着出門,上了車。
去土匪窩的路上,戚正一直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視着寒酥。
但寒酥沒有理會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上車的時候,看到戚正那忍辱負重不敢反抗的樣子,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蕭清潛曾經說過,戚正之所以能榮歸故裏,成為戚家說一不二的人,全是借了這個孫元帥的光。
土匪都是精明的。
孫元帥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讓戚正永遠做他的一條狗,又怎麽可能讓戚正自己發展出什麽勢力呢?
換言之,所謂戚正手下的那些人,其實真正的主子都是孫元帥。
也就是說,那晚追殺蕭清潛的人,就是孫元帥的人,蕭清潛現在很有可能在孫元帥的手裏!
想到這裏,寒酥激動起來,甚至都感覺不到害怕了。
車子足足開了半天的時間,才終于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府邸門前。
一行人下車,寒酥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房子的全貌,就被帶了進去。
推開大門,寒酥被晃的眯了一下眼。
這裏豪華的簡直……土到家了。
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就連地板都是金黃色的,看那樣子,像是恨不能直接把金磚都鋪在地上了。
大廳正中間是意組巨大的真皮沙發,沙發前的茶幾上放着一個金元寶的擺件。
這整座房子,都散發着濃郁的金錢的氣息。
“飛飛,我的寶貝兒,把戚小四帶回來了嗎?”一個粗犷的聲音從旋轉樓梯上傳來。
寒酥擡頭看去,一個穿着元帥服,留着大胡子的光頭胖子走了下來,他腦門兒锃光瓦亮,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色眯眯的樣子。
再看旁邊的戚正,早已經低下了頭去,死死咬着牙,當着寒酥的面被這樣稱呼,他倍感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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