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7)

定敢。

但是,她就不明白一點。

“我說南陵王,你到底為什麽想娶我?”

他緩緩的坐起來,垂頭低首,似在沉思,幽暗的紫眸,有着鷹般的銳利,轉過頭來,吐出的字淡淡的:“你吻了本王,當日大殿之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本王的清白被你毀了,你要負責!”

吻了他?清白毀了,要她負責?

一口唾沫差點嗆死自己,她扶着桌子猛咳了兩聲,臉色卻很不好看:“南陵王,請你弄清楚好不好,當日是你自己抱着我,故意讓我吻你的,吃虧的是我!”

她沒好氣的解釋。

聽了後,他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的看着她。

“有道理,既然如此!”他無辜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漂亮修長的指摸着下巴又說:“本王就對你負責好了。”

對她負責?

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楚靖懿不是腦子壞了,就一定是神經有問題。

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慢慢恢複平和,美麗的小臉上,小嘴用力扯出燦爛的笑容,努力勸說他:“南陵王,我們倆實在是不合适,你看看啊!”

她站起來,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看看我的身高,看看我的年紀!第一、我這麽小,你若是有什麽特殊需要,我可是幫不了你;第二、人家間,年齡相差三歲就是一個代溝,我們倆相差将近三個代溝,以後生活一定不安穩;第三、我要求我的丈夫只能娶我一個,你是王爺,将來不可能只娶一個,我今天會休了楚驚天,将來也可以休了你;第四、嘿嘿……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王宮被我給掀了?或是将來我給你找幾只綠帽子戴戴?”

為了扭轉楚靖懿的思想,朱茵洛不惜扭曲自己的形象。

看他再一次低眉沉思,她的心裏雀躍着。

反悔吧反悔吧,她才不要做什麽勞什子的王妃,又煩規矩又多,她一新新現代女性,追求的是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才不想像金絲雀一樣被困在王宮的牢籠中。

等了許久,他終于再一次擡起頭來。

望着那雙深沉的眼,朱茵洛微笑着面對他,在他朱開口時便急忙搶着說:“你放心,東盈太後可能已經去找皇上了,到時候我跟皇上解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我自己身上,絕對不會牽扯到你!”

這個結果,他總該滿意了吧?

她的臉上陪着笑,心裏早已猙獰的将他從頭到底罵了不下于上萬遍。

她朱茵洛還沒有做過這樣賠本的生意,這一次算是虧大了,不過能将瘟神送走,虧點本也值。

大不了……等将來,到他的王宮裏偷些值錢的寶貝,再給他的飲食裏放些毒不死人卻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東西,這樣她就可以賺回來了。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她朱茵洛可是有仇必報之人,現在不急于一時。

她的心裏打着小九九,一直等待着楚靖懿的回答,只等着他頭一點,她馬上進宮去拿了玉牒,把楚驚天給休了。

接下來,就是她活闊天空的日子,想盜誰的就盜誰的,西陽大陸還不都是她的天下?

光想到此,她的心裏就已經美滋滋的,迫不及待的将她的爪子伸向西陽大陸的各地。

等了許久,等到花兒都謝了,外面西邊的陽光升起挂到了半空中,已有些刺眼,楚靖懿終于看着她了。

她心底裏雀躍着,激動着。

“你的條件是不錯!”性感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

她心花怒放,太好了,臉上仍然努力保持鎮定,不要太過激動,這樣會被他發現睨端的:“既然王爺已經想好了,我現在就進宮把一切都說清楚,這樣……”

不等她說完,楚靖懿微笑的伸出一只手打斷她的話:“我還沒說完。”

“你還想說什麽?”她按捺着激動的心情,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半彎下腰,笑眯眯的将那張極醜和極美的臉湊近她,屬于他的氣息,完全攏罩着她。

他要做什麽?

她用力吞了下口水,一雙美麗的杏眼呆呆的望着他。

薄唇勾出完美的笑容,一字一頓的回答道:“第一、你早晚一天會長大,至于本王的需要!”他暧昧的瞟她一眼:“待你十五歲及笄之後也不遲,時間也不久,只五年。”

她倏的睜大眼睛。

他壞壞一笑的看着她繼續說着。

“第二、你說的代溝問題,本王以為并不是什麽大問題;第三、本王娶你,就是為了不想娶其他的女人,女人一個已經夠麻煩的了;第四……”說到此,他幽深精湛的紫眸在她渾身溜了一眼,鼻子裏輕嗤出一口氣,嘴角的弧度更加邪壞:“你想找其他的男人,本王一定會保證自己不會抽死,還會讓你永遠沒有找其他男人的力氣。”

沒有力氣去找其他的男人!

這句話怎麽聽怎麽暧昧。

對着一個十歲的女娃,他竟然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話說回來,剛剛好像那句高.潮是她提的。

不知為何,當她擡頭,看到雙深不可測的紫眸注視在她身上的視線時,她的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那目光太過灼熱,再加上他的氣息如此之近,一繞小臉刷的一下飛紅,猶如傍晚的霞光,心髒撲通撲通跳着,幾乎要跳出她的心口。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錘子将一根根釘子釘進她的心頭,阻得她啞口無言。

但是,他要娶,她就非嫁不可?

她冷笑着,最後狡詐的要求:“你說要娶我,只是口頭上,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我?”

“你想怎麽樣?”狹長的眉梢挑了挑。

“聘禮!”她笑吟吟的朝他伸出了手,手指頭勾了勾:“你以為朱大将軍的女兒是那麽好娶的?”

沒有聘禮,她就……

他的手縮進衣袖中,再拿出來,一顆柔亮的珠子躺在他寬大的掌心中。

她一雙眼睛看得直了。

夜明珠!!

休夫的條件1

更新時間:2012-6-29 19:04:02 本章字數:4383

為了那顆夜明珠,她連續盜他兩次都沒有盜到,心裏早就癢癢的,一直想要得到它,現在就近在眼前。

她的眼睛不僅看直了,也看呆了,看癡了。

這是真正的夜明珠呀,一直聽聞着關于它的傳言,傳說它價格連城,她一直不知道這珠子到底貴在哪裏。

不管如何,它很名貴就對了。

要還是不要,她內心在進行着強烈的心理掙紮嗍。

假如不要,她可能會後悔、遺憾一輩子。

但是要了它的話……這可就是她的聘禮,她就要嫁給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跟他相處一輩子。

她想過,假如要了這顆珠子,她反悔的話,他一定有辦法讓她失去的比這顆珠子還多,他太過腹黑,也太過危險,跟他在一起,她恐怕會一直活在緊張和刺激當中,每天要猜想着他到底在想什麽佐。

腦海中不禁有又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面。

黑暗,一片黑暗,有着危險且神秘的黑暗。

不得不說,她對這楚靖懿充滿了好奇,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仔細又想,除了楚靖懿之外,其他确實沒有什麽好的選擇,将來她始終是要嫁人的,她的将軍老爹一定會給他指一門有益于他的親事,不乏那些無能鼠輩。

思來想去,嫁給楚靖懿,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糾結的心慢慢歸于平靜,攢起的眉也漸漸舒展開來。

她大方的接過夜明珠,握着珠子在掌心中溫溫涼涼的觸感,她的心陡然一顫。

這麽久,她終于到手了。

“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我一個字都不信,除非你白紙黑字寫明,再按上手印,否則……這夜明珠就當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了!”她笑眯眯的說,眼中毫不掩飾她對夜明珠的貪念。

反正嘛,夜明珠到了她的手上,就甭想再從她的手中拿走。

他微笑:“可以!”

很好!

皇宮禦書房

今天不僅是朱茵洛拿郡主玉牒的時刻,更是北冥國同西陽國比試的大日子。

大清早的,便有無數禁衛嚴陣以待的守護在皇宮的四處,到處守衛森嚴,不過像朱茵洛這樣身份的人,還是暢通無阻的。

朱茵洛眉開眼笑,身側站着高大的楚靖懿,唯一讓她不滿的是,他太高了,站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個小孩。

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只有十歲的身形,生理上來說,她現在的确是一個小孩子。

遠遠的,還沒到禦書房,朱茵洛便與北冥的使臣碰個正着。

使臣的身後跟着兩名随從,同樣是戎帽身戴羊角等式樣的佩飾,個個用敵意的目光看着朱茵洛。

很顯然,對于上次大殿上朱茵洛耍小陰謀贏了壽石之後,這件事就在使臣的心底裏紮進了一根心頭刺,每每的想起來,都會痛得鑽心。

朱茵洛愣了一下,并沒有逃避,而是大方的看着使臣,走上前去,笑眯眯的低頭當是見禮:“使臣大人好哪!”

使臣鄙夷的看她一眼,下巴高傲的昂起,聲音裏滿滿的諷刺:“東盈王妃向本使臣問好,本使臣可承受不起!”

“使臣說得是哪裏話,茵洛豈是不知禮數之人?使臣您遠到而來,就是貴客,再說了,像您這樣威武、不屈且這樣優秀的男人,可是不多了呢!”朱茵洛笑吟吟的陪着笑道。

說完,她在心底裏将自己惡心了一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得朱茵洛将自己誇了一番,那使臣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目光傲慢的放到了頭頂,輕咳了兩聲,臉色緩和了一些。

朱茵洛見狀,趁熱打鐵,緊追着又道:“所以,像使臣這樣優秀的男人,一定也很大肚,并不會跟我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使臣豁達的張開了雙臂甩了甩:“這是自然,我們北冥的人都很大肚,本使臣又怎麽跟你一般見識?”

她真想上去踹他兩腳,臉上的表情相反的賠笑着:“當然當然,使臣您是很大肚,對了,使臣大人,您現在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禁衛操兵場了,即将比賽了,本使臣要去準備了,東盈王妃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來一觀,看我們北冥骁勇的勇士,是怎樣打敗你們西陽的禁衛的!”使臣相當狂妄的揚言道。

朱茵洛嘴角抽了好幾下:“若是茵洛一會兒沒事,一定會去瞧瞧的,那例臣大人慢走?”

“東盈王妃也慢走!”

待那将目光放到頭頂的使臣走了以後,朱茵洛沖着他們的背影嫌惡的啐了一口唾沫,回過身來,她用手肘頂了頂身側的楚靖懿:“北冥國實力到底怎樣?”

他觑她一眼:“要聽實話?”

她猛翻白眼:“當然,否則我問你幹嗎?”

“稍差一些!”

“不是吧?”朱茵洛咋舌,諾大的西陽國,居然比不上北冥國,難怪北冥的人這麽嚣張,突然她目光忽閃,賊笑着靠近他,吃力的反頭仰視,shi.t:“那你比他們如何?”

“你覺得呢?”他意味深長一笑,長腿往前走,朱茵洛翻白眼跟在他身後。

不過,由她觀察他在當初晚宴上的表現,這楚靖懿應當不差,想到這裏,她方滿意的勾起唇角緊跟在他身後。

他走得快,她在後面跟得吃力,突然他停下來等着她,跟着她小小的步調龜速的向前走,她故意走慢,他也跟着走得很慢。

除了他的嘴巴毒一些,英雄救美、體貼又有良好的家世和武功,嫁給他,還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突然她握住他的大手,他詫異的低頭看她。

她笑眯眯的仰頭看着他,嚣張的宣告:“倘若你想娶我,以後,除非我放開你的手,否則……你不許放開我的手。”

他微笑,瞳孔的顏色加深:“好!”

離禦書房很近了,他們兩個在外面,已經能看到禦書房內的情景。

皇帝楚飛騰坐在書桌後,面前那一撂撂山高的奏折,讓人看着都覺得很累。

在左側坐着江采瓊和楚驚天母子,江采瓊的下巴揚得很高,笑容也很慎人,得意的表情,好像在對她說:我贏了。

朱茵洛眯起了眼睛。

誰輸誰贏,現在都還是未知數,即使她現在暫時贏了,也不代表結果也是她贏。

反觀楚驚天,他好死不死的一張死人臉,臉上面無表情。

他應該是生氣的吧。

一位堂堂的王爺,東盈之主,被一個十歲的女娃當衆遞了休書,這麽大的屈辱,他的心底裏一定也打着什麽伎倆,不知道他是想怎麽對付她呢?

皇帝楚飛騰的眸子半眯着,目光盯着門外,她與楚靖懿的身上,一雙眼睛深沉內斂,心思深沉,眼中有算計的光芒忽閃忽現。

再仔細一看,她家的将軍老爹楚佟尉居然也在,那張向來喜形于色的臉,含怒的瞪豐她,兩只手,十根手指用力的握緊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等着她進去自投羅網。

此時的禦書房內,風起雲湧。

朱茵洛有了一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兵來将擋、水來水掩,她朱茵洛始終相信,這個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今天的這個夫,她是休定了。

小手被用力的握了握,她擡頭看着頭頂那雙邪魅中透着幾分溫柔的眼,他輕笑着問她:“怎麽?會害怕?”

她白他一眼,她朱茵洛怎麽會害怕?只是會有點緊張而已,畢竟今天的這一戰,關系着她日後的幸福。

此仗,不容有失,只許勝,不許敗!

她戲谑的笑問:“假如我害怕的話,你會幫我嗎?”

“不會!”他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真無情!不過她也笑了,雖然無情卻也是吐出他的真心。

“所以,就算我害怕,我也不能害怕,否則……”她打趣的損他一句:“你的夜明珠可就白白的浪費了。”

他不以為然的笑笑。

“不過,你真的願意讓你的二姐做王妃,日後你向她曲膝行禮?”

東盈王妃的身份,僅次于皇後和太子妃。

說到這件事,她笑得相當陰險、狡詐:“你覺得,我是那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人嗎?”

她當然不會,傷害過她的人,她會讓對方十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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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星星夜空的荷包和gjdsy001、634463223的咖啡。

休夫的條件2

更新時間:2012-6-30 1:08:43 本章字數:3999

走到禦書房內,便感覺到一股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

朱茵洛倔強的揚起下巴,微笑的望着四周的人,一點兒也不怯場。

“茵洛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朱茵洛優雅的側身向長桌後的楚飛騰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楚靖懿不慌不忙的半跪着道。

楚飛騰有些不悅的瞪着面前的二人,重重的哼了一聲:“起來吧。嗥”

“謝皇上!”“謝父皇!”二人異口同聲的答,聲音哄亮。

起了身的朱茵洛,美眸流轉,半帶笑意的問朱佟尉:“爹爹,不知您怎麽會在此?”

“茵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向皇上說呢?”江采瓊冷冷的說,嘴角挂着陰鸷的笑容劄。

小小的身板挺得很直,動作依舊優雅不見一絲慌張,轉頭微笑的看着江采瓊:“茵洛當然有事情要說!”

然後她又姿态優雅的向楚飛騰行了一禮,笑吟吟的問道:“皇上,您答應過要給茵洛的玉牒是不是已經做好了?”

“咳咳!”楚飛騰捂着嘴巴輕咳了一聲,沖身側揮了揮手。

太監劉宣福捧着一塊金牌走向朱茵洛,恭敬的交給她,谄媚的笑着:“郡主,這是您的玉牒,還請收好!”

“謝謝皇上!”朱茵洛笑着又行了一禮,美目如絲般流轉,狡黠的道:“皇上,茵洛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說!”楚飛騰的聲音裏略含一絲疲憊,目光微掃江采瓊一眼。

江采瓊似乎有些慌張,剛剛劉宣福把金玉牒交給朱茵洛的時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楚飛騰竟然把金玉牒交給朱茵洛了。

楚飛騰會把玉牒交給自己,很顯然,朱茵洛也有一絲詫異,她以為這楚飛騰聽了汪采瓊的小人之言,會刁難她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麽大方。

既然大方的話,就大方到底哪:“皇上,昨天晚上,東盈王把我的二姐給糟蹋了。”

“什麽?”本來還怒氣沖沖的朱佟尉錯锷的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茵洛:“你剛剛說的什麽意思?”

“爹!”她觑他一眼,原來他還是個不知道的,怪不得她一進門,他就用一副想要大義滅親的目光瞪着她,她微笑着添油加醋的說:“原來您還不知道哪,東盈王昨天晚上闖進了二姐的房間,聽說昨天晚上二姐哭喊着要東盈王放開她,可是,二姐哪是東盈王的對手?東盈王不顧二姐的哭喊,就強.暴了她,二姐呀,被東盈王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正在家裏哭着呢!哭得那個叫人聽着心疼哪!”

她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完,屋內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開口,只聽她重重的嘆息一聲:“唉……造孽啊。”

楚驚天坐在椅子上,雙手握拳,臉上平靜,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聽着朱茵洛的話,他卻一個字也不反駁。

楚驚天的窩囊,讓江采瓊更為惱火,“啪”的一聲拍桌站起來,怒火在她的眼中狂燃。

“朱茵洛,你不要造謠生事,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是子虛烏有!”

冷笑了一聲,朱茵洛微挑眉梢,淩厲的黑眸望着江采瓊一字一頓的質問:“東盈太後,昨天晚上,人證物證都有,東盈王是抵賴不掉的,況且……毀的是我二姐的清白,我又怎麽可能會信口雌黃?”

“天兒都說了,昨天晚上,是你故意設計陷害他的!”

攤了攤手,朱茵洛笑容無辜的眨了眨眼:“東盈太後,你想誣陷我的話,請拿出證據來,誰看到是我陷害他的了?”

從今天早上,楚驚天闖進了她的房間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現在也是,犯了錯,就躲在江采瓊的身後,他什麽事兒都不做,就在旁邊冷眼旁觀。

這種男人,太過窩囊,心底裏對他的鄙夷更強烈了。

“是沒有人看到,但這是你設計的,朱茵洛,別以為你巧言善辯,你就可以推卸責任。”

“哦?”朱茵洛微笑着轉頭:“那以東盈太後的意思,就是想說這件事作罷?我二姐的清白也無所謂,将軍府的二小姐,被東盈王強.暴,最後卻因為說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就想不了了之,東盈太後,您這是故意在羞辱我們将軍府嗎?”

朱茵洛故意把目光投注在朱佟尉的臉上。

後者臉色鐵青,暴怒的火光凝注在眼底。

“本宮沒有!”江采瓊被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血口噴人。”

“如果您沒有羞辱我将軍府,還請東盈太後下旨,即日起,東盈王要迎娶我二姐!”朱茵洛笑眯眯的說道,字字铿锵有力,下巴揚得老高,氣勢非常。

“胡說,只有正妻才能娶,天兒怎麽可能會再娶她呢?再說了……”

一直沉默,氣怒而起的朱佟尉突然一拍桌子。

江家與朱家本就有舊怨,聽得江采瓊這樣說,朱佟尉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的二女兒配不上東盈王嗎?”

一聲暴怒的質問聲,響徹了整個禦書房。

江采瓊被朱佟尉那一陣吼給震住了,吓得頭縮了縮,欲脫口的話全咽了回去。

朱茵洛滿意的看着這一幕,更為朱佟尉的那一聲虎吼所震撼。

這樣的男人才像是個男子漢,雖然聽起來有“河東獅吼”的味道。

“當然不是!”很小聲的回答,江采瓊剛剛還一副“我要跟你拼了”的表情,在朱佟尉的“河東獅吼”之後,一下子變成了見了貓的老鼠,只剩下輕聲嗚咽了。

“既然如此,那本将軍二女兒的清白,就這樣被東盈王白白的給占了?”越說朱佟尉就越生氣。

“當然不是!”江采瓊慘白着一張臉,心中一陣慌亂,手扶着桌子,讓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一些:“只是,現在已經有了茵洛,茵洛是正妻,那茵蓉就……”

說得正好,她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楚驚天欲享齊人之福,做夢。

朱茵洛小小的身子上前,軟軟的手掌握住朱佟尉粗糙的手掌,輕輕的按住他,奇異的制止了朱佟尉爆躁的情緒。

“爹爹!”她擡頭沖他甜甜一笑。“讓女兒把話說完好嗎?”“說吧,有些人也不敢不讓你說!”朱佟尉冷冷的瞪了江采瓊一眼。

後者氣得坐在椅子上,握拳重重的捶着桌子。

“謝謝爹爹!”有了靠山,她還怕江采瓊不成?“爹爹,請問你可知曉,當時三王爺剛來鹹城的時候,去的是哪裏嗎?”

“哪裏?”

“妓院!”朱茵洛笑眯眯的補充道:“而且還是鹹城裏最有名的萬花樓!女兒才十歲,他就讓女兒進萬花樓!”

“胡說,我只是讓你進去喝酒!”當事人突然吼了一句。

所有的目光悠悠的轉到楚驚天的臉上,後者一呆,頓知自己上了朱茵洛的當。

朱茵洛在心底裏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爹爹,您可知道,萬花樓是什麽地方?是女子不能進去的地方,他讓女兒進去想做什麽?如若當初不是女兒機靈,頂傷了他的下巴,說不定……女兒我的下場,可能比二姐還要慘!”

說到這裏,朱茵洛的表情有些怨怼了:“後來,他還到了我們家裏去告我的狀,爹爹,女兒當真是冤枉,對了,說到這裏,女兒要提醒爹爹兩句,回去之後,麻煩帶一名禦醫回去,王爺經常流連于花街柳巷,不知道有沒有傳染到什麽病!”

“……”朱佟尉的臉色凝重了:“好!”

這一番說詞,不僅讓衆人對楚驚天的形象改觀,連江采瓊也下意識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撤了些,那模樣,好像深怕楚驚天身上會有什麽東西會傳染她似的。

再看楚驚天,他早已氣得青筋暴跳,殺氣騰現,若不是眼前有人,恐怕他早就已經跳起來去掐死朱茵洛了。

所有人都用一雙質疑的目光看着楚驚天。

在這個時候,朱茵洛倒有些同情他。

借着這個時機,朱茵洛優雅的朝桌後的楚飛騰柔柔的道:“皇上,茵洛年幼,還不能伺候王爺,所以,茵洛已經寫下休書,還望皇上成全!”

休夫的條件3

更新時間:2012-6-30 1:08:43 本章字數:4272

朱茵洛的一番話,已是順理成章。

像楚驚天這樣的壞蛋,朱茵洛再嫁給他,就是将她推入火坑,一個十歲的孩子,難免會讓人心疼。

連江采瓊的心都在動搖了,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有病,心裏盤算着,要不要也帶個禦醫回去給楚驚天好好的診診,看看他是否得了病。

就差她拉着他問“你是不是真有病”了。

“皇上,不行呀,這樁婚事,是皇後娘娘親自指的,皇後娘娘不在,這件事就……”江采瓊立即張口,想要挽回這件事嗥。

該死的楚驚天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皇後親自指的?

朱茵洛的眸底閃過聰明的光芒,慢吞吞的問:“東盈太後這麽說,難道是說皇後娘娘比皇上的級別高,皇上做什麽決定,都必須要問過皇後娘娘不成?劄”

驚悚!

江采瓊咬緊了牙關,怒視朱茵洛。

再看楚飛騰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可見朱茵洛的話,對他已經起了作用,若是江采瓊再說一句,楚飛騰恐怕會立好下旨,讓朱茵洛休了楚驚天。

“這件事,朕看的話,就……”楚飛騰幾經思索,已經有了決定。

在朱茵洛萬分期待中,只等着楚飛騰下旨确定她的休書,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名禁衛慌慌張張的跑到門外。

“皇上!”看到屋內這麽多人,那禁衛怯怯的不敢進禦書房內,但是情況緊急,他又不得不開口。

“什麽事?”楚飛騰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那禁衛稍微大了些聲:“皇上,不好了,太子帶人跟北冥國的比試已經輸了!”

“輸了?”楚飛騰倏的站了起來,手拍着桌子:“怎麽可能會輸?”

楚飛騰怒氣沖沖的一吼,吓得禁衛縮起了腦袋,趕緊盯着自己的腳尖:“皇……皇上……可是……可是,确實輸了!北冥小王爺和使臣讓屬下來問皇上……我……我們西陽國,還有沒有能人異士。”

太欺負人了。

楚飛騰氣得額頭冒煙,恨不得現在就下令将北冥的人全部都殺了。

可是,以現在西陽的兵力和實力,對付北冥還很吃力,倘若真的打起來,要是有人反起來,或是西冀趁機攻打過來,西陽國就會處于弱勢,這一仗,暫時還不能打。

但……這北冥國确實欺人太甚,倘若不贏過他們,他難平心頭惡氣。

北冥國好戰,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個時候,硬拼恐怕打不過,就只能……智取!

如今,那北冥國士氣正盛,他若是出手,那麽只會讓北冥的氣焰更加嚣張,除非……有一個聰明的人,可以代替他出手,而且這個人必須要足智多謀。

只是……一時之間,恐怕難以找到這樣一個人。

他那雙憂心的眸子不經意的掃過朱茵洛慧黠的眸子。

有了,眼前不就有這樣一個人嗎?

心底裏湧上了一股算計,心也不慌了,他緩慢的坐下,微笑的盯着朱茵洛。

楚飛騰的目光帶着不懷好意的光亮盯着朱茵洛,讓朱茵洛不由得心底裏發麻,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降臨到她的頭上。

雙手搓掉手臂上的一層雞皮疙瘩:“皇……皇上,您幹嗎這樣看着茵洛?”

她故意雙手捧着小臉:“人家會害羞的!”

她會害羞?差點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笑掉大牙。

她家的将軍老爹則是非常不給面子的當場把茶水給噴了出來。

還非常不給面子的罵了一句:“你要是會害羞,全天下就都是淑女了!”

“爹!”朱茵洛嗔怪的跺腳。

這對父女,一唱一喝,是想怎樣?楚飛騰現在有着自己的計劃,當然不能讓她再胡鬧下去。

“茵洛,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女子休男子的慣例!”楚飛騰清了清嗓子才說。

“皇上,您不是如此迂腐之人吧?再說了,那慣例是人定的?您是天子,應該也可以破例的吧?您……不會想看到我這一名弱女子,被東盈王給糟蹋了吧?”說着,她那張委屈的臉看起來就要哭了。

要命!楚飛騰輕咳了一聲,趕緊轉過臉去,免得被她的表情所誤導。

唯有禁靖懿從頭到尾都是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她,看着她表情萬變,看着她以一敵四,應付得綽綽有餘。

她現在還小,倘若她長大了,一定是一顆萬衆矚目的璀璨明珠!

“茵洛,不要再狡辯了,如今,你想休夫,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的眸子微臣,算計在眼角浮現。

這渾蛋皇帝,是想把這件事情拖到幾時?

今日這夫不休,将來,她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硬着頭皮上了:“不知皇上有何要求?只要是茵洛做得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好!”楚飛騰爽快的拍了拍桌子,笑意在眼角浮現:“只要你能贏了北冥國,朕就準了你的休夫請求。”

“皇上,不行呀!”江采瓊驚慌的站了起來:“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楚飛騰煩燥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你下去吧!”

“可是皇上……”

厲眸驟然冷酷的眯起,危險的瞪向江采瓊:“東盈王似乎做得太閑了,朕召他回鹹中述職,如何?”

“……”那豈不是要讓收回楚驚天南陵王的身份,倘若有其他的王爺頂替了楚驚天的位置,那她江采瓊也會跟着降級,不行,最後她只能咬牙不情不願的答應:“是,臣妾遵旨。”

朱茵洛咬牙切齒的望着楚飛騰。

他這是故意在刁難她。

倘若她輸了,他會毫不猶豫的給她扣上罪名,說不定還會要了她的命,若是她贏了,這榮耀,是歸他楚飛騰的,只會說他楚飛騰知人善用。

好奸詐!

她是朱茵洛,只是朱大将軍府小小的三小姐,哪能跟他鬥?

怨氣只得往肚子裏吞。

“茵洛也遵旨。”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懿兒留下!”楚飛騰坐在椅子上,眉梢略顯疲憊,星目灼灼的望着楚靖懿。

禁衛領了朱茵洛離開,朱佟尉也慌着想要回去準備自己二女兒的嫁妝,至于江采瓊母子,則是憤憤的瞪着楚靖懿,從他的身邊離開,然後獨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大廳內,獨領風***,高大的身軀宛若昂首的飛鶴,正欲展翅高飛。

楚飛騰端起桌上的茶杯,親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的茶水從壺嘴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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