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10)
辦?”宋惠香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裏面打着轉,捏着藥棉的手,仍然輕柔的為朱茵洛抹上藥水。
“娘!”朱茵洛心弦被扣動,溫柔的伸出手指抹去宋惠香眼角落下的淚水:“你放心吧,洛兒不會有事的,洛兒以後會好好的孝順娘的!”
“可是,你休了東盈王,以後你該怎麽辦呀?”她最心疼的還是自己的女兒,休棄了夫君的女子,将來怎麽嫁得出去?
朱茵洛噗哧一笑:“娘啊,其實你應該為女兒高興才對,東盈王的事情,估計你也聽說過不少,你以為女兒嫁過去就會幸福嗎?而且……女兒現在才十歲,再看看你女兒這張臉……”
她故意捧着自己的小臉,靈黠的美眸眨了眨:“将來一定是位大美人,我還愁找不到好的夫君嗎?小不要臉的。
朱茵洛的一番勸慰,總算讓宋惠香不再難過,只得無耐的把朱茵洛拉到懷中,緊緊的抱着。
雖然她是這樣說,可朱茵洛的做法,總是讓宋惠香很後怕:“洛兒,答應娘,以後千萬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情了,聽到了嗎?”
“娘,洛兒知道,其實呢,這一次最大的收益,還是爹的視線終于回到娘的身上了,不知娘什麽時候再給洛兒添一個弟弟或妹妹?”朱茵洛仰起小臉皺了皺鼻子戲谑的笑問。
宋惠香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輕輕的把朱茵洛推開,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笑罵:“你這丫頭,人小鬼大!”
“唉呀,娘,說嘛,爹對你好不好啊?”
“這這,天色晚了,該睡覺了,你趕緊去睡了!”宋惠香羞得站起身來。
“娘,您別嘛,說說嘛!”朱茵洛故意沖着她的背影喊着,她越是喊宋惠香就越走得快,然後跑出了房間去了。
看模樣,應該是去朱佟尉書房了。
戀愛中的女人!!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會兒,想到今天在操兵場上的事情,她就仍心有餘悸,今天的這一仗真的好驚險呢,好在有驚無險,她平安的度過了。
她的手擱在扶手上,手腕剛剛觸到扶手,疼得她渾身抽搐了一下,馬上将手縮回,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用力的咬緊牙關,忍住那手腕的痛。
該死的,這痛楚,恐怕得好些日子才能消掉了。
看着腫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到一張欠揍的臉,沖着她邪惡的笑,一繞看似溫柔的臉,動作卻無半絲溫柔,一出手就将她弄得遍體鱗傷,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他溫吞吞總是慢半拍的動作,總是将她氣得半死,卻又無計可施。
最讓她頭疼的是,他居然打算參加明天大姐和二姐的婚禮,皇帝交給她的任務,就是要殺死楚靖懿,倘若他不走的話,她就必須得下手,她暫時還不想沾得滿手血腥。
不像他……他就是一個全身被血水沖刷過的惡魔。
他殺人無數,她若是殺了他,算是替天行道,但是要她殺人耶,又不是殺魚宰雞那麽簡單!她可不想午夜夢回之時,他的冤靈在她身側游來游去,那樣太造孽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渾身打了個激靈,她可不想半夜見鬼呀。
思前想後,她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還有馨兒和小芳兩個人的阻攔聲:“我們郡主已經準備要休息了,你們不能進來。”
“為什麽不能進來?爹說我後天會嫁給東盈王,我就是未來的東盈王妃,她只是一個郡主,早晚要向我下跪請安的,現在擺什麽駕子?”
聽着聲音似乎是朱茵蓉的。
朱茵洛挑眉,心中想着,這朱茵蓉大概還不知道她要做的并不是王妃,而是最低下的侍妾。
甚好甚好,有一句話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她本來想要出聲提醒朱茵蓉的來着,不過一想到明天她接到聖旨時的那副樣子,她就把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茵洛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姐和二姐,裏面請!”朱茵洛熱絡的上前去請朱茵琳和朱茵蓉兩位進屋。
後天即将成為新娘子的朱茵琳一頭的金飾,滿臉精神煥發,格外的美豔,朱茵蓉也一掃早上的狼狽模樣,裝點一新,還特地穿上了一身新的衣裳,與朱茵琳的裝扮不相上下。
同樣的——俗不可耐。
瞅了屋內一眼,朱茵蓉捂着鼻子嫌惡的揮了揮手帕,一陣濃烈的胭脂香氣從她的手帕上揮了出來,那香味,濃郁得足以悶人。
“唉呀,這裏真是寒酸,味道都是一股子黴變氣息,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是呀是呀,免得髒了我與未來王妃的衣裳,明天若是沾了黴氣上轎,可是不好的!”朱茵琳一改平常,對朱茵蓉谄媚了起來,嘴裏吐出的盡是阿谀奉承。
朱茵洛不甚喜歡那些胭脂香氣,聞到這股難聞的胭脂香氣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雖然心裏生氣,可她臉上仍保持着微笑。
她敏銳的雙眼打探到,這朱茵琳對朱茵蓉雖然是阿谀奉承,卻仍是顯得心有不甘,看起來還有些恨意。
這兩個人并非表面上那麽和諧嘛!
“既然如此,那麽茵洛就不請兩位姐姐進屋了,但是……不知兩位姐姐找茵洛來,到底有何事?”
朱茵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臉上有着得意的神彩:“沒什麽,後天我就要出閣了,嫁的是東盈王,日後我就是王妃了,我們姐妹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見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妹妹你!”
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其實是來炫耀。
王妃?
朱茵洛心底裏冷笑。
“那就恭喜二姐了,也恭喜大姐後天新婚之禮,大姐嫁的雖然只是城中富商,但是……也好,也很好!”朱茵洛甜甜的笑答着。
朱茵洛的一句話刺中了朱茵琳的心,朱茵琳僅淡扯嘴角,模糊的回應着:“嗯嗯。”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們要好好的睡一覺,這樣明天的氣色才會好!”朱茵琳驕傲的揚起下巴,身後跟着亦步亦趨的朱茵蓉。
朱茵洛冷笑。
炫耀吧,我就讓你炫耀個夠,我看你還能炫耀到何時!
她的眼前突然現出一幅畫面,卻突然讓她皺起了眉頭。
鮮紅的衣裳上面染滿了鮮血,她卻怎麽也看不清那衣裳的主人,那是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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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看到簡介點進來的被騙了吧,嘻嘻……如果想以後某一天看到真正那個啥的劇情,就要一直看下去哦。
夫妻本是同林鳥
更新時間:2012-7-5 0:37:28 本章字數:4408
過了一天一夜,朱茵洛也沒有看到紅衣上面的鮮血,難道是她“看”錯了嗎?難道她的第六感也會出錯了?
這不禁讓她有些半信半疑,是不是她的第六感又要消失了?
早晨剛起來,便聽到外面鑼鼓宣天,熱熱鬧鬧的聲音傳到後院,讓朱茵洛聽着耳邊嗡嗡作響。
朱茵琳和朱茵蓉兩個都要出嫁了,她朱茵洛的姻緣到底在哪裏呢?
她的腦海中不禁想楚靖懿那張半妖半絕色的臉孔來,令她的眉頭蹙得更深,她怎麽會突然想起他來的呢嚅?
這些日子,他總是喜歡戲弄她,把她戲弄得體無完膚,特別是她手腕上的傷,到晚到傍晚時分才終于消退,現在她的左手腕上還泛着一絲絲的疼,都是拜他所賜。
也不知道他說要娶她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應該是假的,他不會娶一個禍患回去吧?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恐怕也只是戲弄她而已,她又何必當真街?
再說了,誰會心甘情願的去找一個十歲的小女娃來當妻子?除非是那人瘋了。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站在清晨的西陽下,暖暖的陽光照在她小小的身上,有着暖暖的味道,她忍不住眯眼深嗅着清晨清新的氣息。
她一身白衣,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美麗出塵的她身上四周似乎鍍了一層金色,如神如仙。
馨兒和小芳兩個端來了洗漱用品過來,沖朱茵洛喚了一聲“郡主早”,然後進去服侍宋惠香起身。
朱茵洛瞅着她們兩個進門,銳利的目光,突然瞄到門外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現,只看那身上的棕色長衫的一角,她就已經能猜得出對方的身份。
她笑着喚道:“是大哥嗎?”
大門外人影閃動,一道挺拔的身形走了出來,表情有幾分尴尬。
果然是朱懷仁。
“大哥大清早的過來,是有什麽事嗎?難道……是想找四娘?”朱茵洛戲谑一笑,不遠處,水煙母子倆也已經起身,正在梳洗。
這一戲弄,讓朱懷仁有些慌亂了起來。
“沒有,沒有的事!”他趕緊別開了眼:“我……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們準備得怎麽樣了,今天前頭事忙,可能無暇顧忌到你們,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們有什麽需要的!”
朱茵洛玩心大起,忍不住又戲弄的眨了眨眼:“大哥,你是想問問四娘有什麽需要的吧?”
“你這丫頭!”朱懷仁無耐的看着她,偏又拿她無法,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不是這樣,我是打算……明天就要出遠門了。”
“出遠門?”朱茵洛錯愕的問:“大哥要去哪裏?”
“是北冥與鹹中邊關,現在緊缺良将,爹已經舉薦我去那裏先做副将,待時機成熟,再轉做将軍,男人嘛,總是要建功立業的,只是……這一走,恐怕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
建功立業!
朱懷仁的形象在朱茵洛的心中一下子提升了。
在她的心目中,那些威武的将軍,飒爽英姿的迎風騎在馬上,揮動手中的軍旗,身後大批的隊伍随着號令一齊上陣殺敵,那種場面,看着就感覺震奮人心。
“大哥,我支持你!”朱茵洛崇拜的看着他:“可是大哥,你去這麽多年,我豈不是見不到你了?還有啊,我要是想你了怎麽辦?”
朱懷仁的眼中泛着一絲柔色,微笑着答:“你這丫頭就是嘴甜,我這一去,沒有三五年回不來,也許……要七八年,不過,大哥答應你,在你及笄之前,大哥一定會回來。”
“真的?”朱茵洛眼中一亮?
朱懷仁點了點頭。“當然。”
“拉勾,大哥不許賴帳!”朱茵洛伸出小手就伸到他的面前。
朱懷仁翻了一個白眼,小孩子都喜歡這些玩意,不過他還是與她握手,拇指蓋印。
但是,朱懷仁失言了,在她及笄之時,他并未能趕回來。
“要跟四娘告別嗎?”朱茵洛柔聲問,眼睛瞄了瞄屋內忙碌的人影。
朱懷仁搖了搖頭,拿手指敲了敲朱茵洛的額頭:“你這丫頭,不要再取笑大哥了,大哥知道,以前只是自己太過沖動,錯把迷戀當愛戀,我跟她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想通了,男人嘛,不應該只禁锢于兒女私情上,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可以領兵沙場,抛頭顱,灑熱血。”
“好!我支持你大哥,我永遠都支持你。”
“記得,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身邊的人!”他的目光有些不舍的望向另一邊的屋內。
朱茵洛蹙眉。
他不是說他已經想通了嗎?情這一關,果然還是難過。
“知道了!”
朱懷仁苦澀一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聽雨樓。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麽的落寞。
但是,朱茵洛知道,待他在外面征戰了多年後,就會真正理解生的意義,也将會更加成熟了吧?
她倒有些期待朱懷仁歸來後的模樣。
外面唢吶聲陣陣,她有些期待今天婚禮上,朱茵蓉收到聖旨時的表現了。
突然一個小厮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跑到一身警戒的朱茵洛身邊,把一張字條塞給了她,然後就急急的跑開了。
什麽字條?
她打開字條,字條上只有兩個字:“調料”。
朱茵洛的手一顫,字條差點落在地上,她又趕緊把字條收回,放進衣袖中,以免被他人看到,臉上一片凝重。
這是皇帝給她的指令,若是說那只黑色的牙齒,只是調料,皇帝楚飛騰又怎會大費周章的派人來提醒她?
他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不管他當別人到底是不是傻子,她現在必須要想出對策來了。
殺或不殺,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下午時分,将軍府中賀客盈門,禮品堆得庫房到處都是,太多了有的都堆到了地上。
那些賓客,個個說着違心的祝福,聽着便會耳朵長繭。
朱茵洛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不想到人群中去了,那些祝願福祿安康、兒孫滿堂的話還不絕于耳。
看着這麽多人,突然她就想到前天她“看”到的畫面。紅色,染着血的紅色衣裳。
她的腦中轟然一響。
那個人,不會是今天的新郎或新娘吧?或者……只是其他的人?
又想到皇帝的命令,她心煩意亂,直想逃開這種場合,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她剛要轉身,一只手摟住她小小的腰肢,強迫她無法轉身,并拖她入人海。
她生氣的觑他一眼,用力掐他腰間的肉,用的力氣很大,可是他還是不痛不癢,好像無所謂似的,一臉的平靜,倒讓她掐得無趣,只能罷手。
不斷的有人沖朱茵洛拱手抱拳,口中恭敬的喚着:“茵洛郡主!”
才幾天的時間,她茵洛郡主的名號,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多少人想要一窺她的真容,當她是猴子呢?還要被人戲耍?她可沒那閑功夫。
她想要掙脫開某人的鉗制,無耐她小小的力道跟他有天壤之別,掙紮了只會讓她氣喘籲籲,這個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有些生氣了。
“你幹嗎非把我扯過來?你想全身都染黑,我可不想!”她沒好氣的啐道。
他觑他一眼,對她的比喻很受用的樣子,邪笑着扯開他性感的薄唇:“既然我們将來會是夫妻,當然要同樣的黑才更相配。”
歪理!他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哼出一聲:“可是我倒是知道一句話!”向她行禮的人,她微笑的點了點頭當做是聽到,然後才繼續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你真無情!”他笑了。
“我是跟你學的!”她狡黠的烏亮眼珠轉動着,辛辣的反駁。
“可是還有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床頭吵架床尾和!”
她懷疑的眯眼:“有這句嗎?”
“當然有!”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歪理!
兩個人争論不下時,一騎快馬奔進了将軍府,一只手中托着一卷明黃色的卷軸,那人下了馬,對着衆人大聲唱喝:“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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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朱茵洛,水晶親媽說了,她要沖新作月票榜,求大家撒月票,不然她要虐我,嗚嗚……謝謝piggtail、vonasu、peilei782127的月票和jonisong、淩炫紫的鮮花。今天瓦更新了七千字,瓦好吧……
動手動腳
更新時間:2012-7-6 0:37:56 本章字數:4235
終于到了。
聽到“聖旨到”這三個字時,朱茵洛眉開眼笑,一雙美麗的杏眼彎起,仿若兩彎新月挂在了她的臉上。
衆人一聽聖旨到,衆人嘩然,紛紛對着聖旨跪了下去,連聲呼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安作宜,也被喚作小安子。
小安子比劉宣福機靈,但是畢竟是年紀小,處事不夠沉穩,所以經常為皇帝出去傳傳聖旨什麽的,皇帝近身的侍候,基本都是劉宣福在做嚯。
但是,即使是這樣,小安子的位置已經是很高的了,被很多人羨慕着,不少人在他宣旨後都會奉承他幾句,給他些賞錢,順便巴結。
所以,小安子在外面的氣焰也比較嚣張。
望着衆人,小安子臭着張臉,尖銳着嗓音生氣的問:“怎麽朱府的二小姐不在?芬”
一名小厮連忙提供回答:“回公公,今天是二小姐的大喜之日,二小姐正在等待吉時,王爺的花轎一到,就會上轎了,暫時不方便見客,不吉利!”
“怎麽?”小安子的聲音裏含着怒火:“皇上的聖旨她也不願意接了?罷了,本公公也懶得跟你們多舌,記着,這二小姐不用等花轎來了。”
“呃……什麽意思?”
小安子冷笑了一聲,展開聖旨,依着上面的字朗朗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将軍府二千金朱茵蓉一名,婚前失貞,特朕賜朱茵蓉為東盈王宮侍妾之名,今日起赴東盈,不得有誤,欽此!”
聽到聖旨來的消息,就欣喜的慌慌張張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奔到前院的朱茵蓉,前腳剛踏進前院,就聽到了小安子的那句“賜朱茵蓉為東盈王侍妾之名”。
侍妾?
她臉上燦爛的笑容,驟然僵硬,嘴角的弧度慢慢滑下,努力消化“侍妾”這兩個字。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很暖,微風拂面,春季的氣息已經很濃郁。
可是……她為何覺得,這個春季這般的寒冷?
她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她的身上,甚至還穿着華麗的嫁衣,這是她親自花了數千兩銀子訂做的。
可是……
為什麽是侍妾不是王妃?這個消息,讓她如遭五雷轟頂,一下子就懵了。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朱茵蓉的身影,一致向她投去或同情或是譏諷的目光,更多的還是嘲諷。
人性的劣根,就是喜歡在你站在颠峰時捧你一把,在你落到地上時,狠狠的踩你一腳。
議論聲不絕于耳,聲聲刺激朱茵蓉的耳膜。
“茵洛郡主休掉了東盈王,現在皇上卻将朱家二小姐賜給東盈王做侍妾,這待遇差別真大哪。”
“你沒聽到嗎?說是婚前失貞,她現在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我聽到的消息卻是,她自己給東盈王下藥,爬上了東盈王的床上呢。”
“唉喲,聽你這話,怎麽這麽酸呢?是不是你也想朱家二小姐爬上你的床?”
“我也想哪,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夠了,她聽不下去了。
朱茵蓉強撐着身體鎮定的向小安子走去,用力的扯出一彎嘴角露出虛弱的笑容:“安……安公公,您……是不是弄錯了?不是……王妃嗎?”
小安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尖銳着聲音把聖旨遞給了她:“是真是假,看了聖旨就知道了,既然你出來了,那就接旨吧!”
她慌亂的搖頭,身子向後撤,想要逃開這個地方,她咬緊了牙關,瘋了一般的吼着:“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把她攔住!”朱佟尉生氣的命兩名手下,各抓住了朱茵蓉的一條手臂。
朱茵蓉瘋了一般的掙紮,頭上的珠釵落地,一頭烏發散落了下來,整個人像是一個瘋子。
“爹……我不要做侍妾,為什麽茵洛可以做王妃,我就只能做侍妾,我不要!!”
朱佟尉的面子挂不住,在場這麽多人,全用看好戲的目不盯着他,他的臉色鐵青着,望向小安子時臉色緩和了些:“安公公,是不是皇上不小心寫錯了,能否……”
“怎麽着?你們還懷疑這聖旨是假的嗎?如果大将軍不相信的話,可以随本公公進宮去向皇上問問去?”小安子冷哼着,鄙夷的看着他們,再也不想再多留,直接把聖旨丢到了朱佟尉的懷中,回頭沖身後的禁衛揚手:“走,我們回宮。”
小安子和身後的四名禁衛揚長離去,留下身後一衆交頭接耳的聲音。
朱佟尉的臉色不好看,大将軍的威名絕非浪得虛名,又是當今一品,其他人縱使心底裏想要嘲諷,也不敢當着他的面,只有在心底裏暗暗的笑着。
雖然他們嘴上沒有說出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透露了他們的心情。
展開聖旨,上面赫然侍妾兩個字跳入眼簾,已是“鐵證如山”。
皇帝的筆跡,朱佟尉并不陌生,看來這件事,已成定局。
既然他心裏再不甘心,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認。
“爹,爹,女兒……女兒不想做侍妾!”朱茵蓉小聲的看着朱佟尉說着。
“由不得你!”朱佟尉生氣的看他,把聖旨丢到她的懷中,她頭發披散着,臉上精致的妝容因為淚水變得猙獰,看着她一副蓬頭垢面的面模,朱佟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東盈王的馬車估計快來了,去把自己收拾了,免得丢人現眼!”
“爹……爹……女兒……女兒願意一輩子留在您的身邊好不好?”不是王妃,更不是側妃,只是一個沒名沒份的侍妾,她留在東盈王宮會有什麽地位?誰能看得起她?
“你想抗旨嗎?就算是你想死,也不要拉整個将軍府的來做陪葬!”朱佟尉無情的甩袖轉身進了房間,再也不理會傷心的朱茵蓉。
朱茵蓉絕望了。
倘若連朱佟尉也不願意為她求情,那她就非去不可了,抗旨……那更是殺頭的死罪,她……還不想死。
她顫顫悠悠的爬起來,一眼瞄到人群中朱茵洛那張美麗燦爛的笑臉,她更覺得那是諷刺。
說不定……她被封為侍妾這件事,就跟她有關系。怒火在她的心底裏一點點的上升,她緩慢的走到朱茵洛的面前,低頭睨視她,眼中有着憤怒和恨。
“恭喜二姐!”朱茵洛微笑着側身算是向她行禮。
恭喜?
朱茵蓉雙手緊緊的握起,指關節因為她的用力發出卡嚓的聲響,附近的侍衛來到的朱茵洛的身側,準備随時保護朱茵洛,朱茵洛一臉的自信,毫無畏懼,那股氣勢,不容忽視。
朱茵蓉也被她的氣勢威懾到了。
打她嗎?打她只會讓她的名聲更難聽。
她緩緩的将自己的怒火壓下,看着朱茵洛,原本污了的臉更加的醜陋猙獰,她充斥着怒恨的黑眸目不轉睛的望着她,一字一頓的宣誓:“朱茵洛,你今天在我身上加諸的恥辱,來日我一定會雙倍奉還。”
雙倍奉還嗎?
有志氣!就怕她沒這個機會。
朱茵洛笑眯眯的仰起小臉:“茵洛等着二姐!”
一咬牙,朱茵蓉鎮定的擡起頭,一步一堅定的往回走去。
不能輸,她不能輸,現在若是認輸,她也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不就是侍妾嗎?只要王宮裏沒有任何一個嫔妃,她就是唯一的王妃,就算不是正妃,那又如何?
看着朱茵蓉的背影,朱茵洛的嘴角緩緩的垂下。
她說過,她是有仇必報,報了仇,她的心裏沒有想象中那麽痛快。
朱茵蓉這一去東盈王宮,江采瓊那只母老虎還不吃了她?
“怎麽樣,心裏舒服了嗎?”身側的高大身形靠了過來,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別動手動腳的!”她生氣的把他的大手拍掉,附帶贈送兩只白眼:“你還不打算回國嗎?”
“為什麽一定要我回去?很快會有酒宴,等本王吃喜酒再走!”
吃喜宴?
她捏緊了衣袖中的那顆“毒牙”。
“難道你就不怕吃喜宴送掉了性命?”她就不明白了,這人挺聰明的,一直以來都知道皇帝要害他,他還總賴着不走。
妖豔的俊容沖她邪魅一笑:“本王在等!”
“等什麽?”
狹長的眸子微垂,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一個答案。”
好奇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更新時間:2012-7-6 0:58:53 本章字數:4131
一個答案?
這讓聽了之後,馬上豎起了八卦的耳朵,好奇的問:“什麽答案?”
他邪魅一笑,淡掃她一眼,神秘兮兮的回答了兩個字:“秘密!”
興奮一下子下降,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秘密,她還不屑聽呢,反正知道了結果,總是沒好處,不知道會不會又陷進他布好的陷阱中,還是不要管他的事才能長壽,因為知道了反而會被他戲弄得火氣攻心提早爆血管而亡。
好奇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嚯。
這個時候,門外的唢吶聲響,聽着這聲音,大概是朱茵琳家的未婚夫來迎親了。
現場的氣氛好了些,畢竟今天朱家并非只有一個女兒出閣。
人群開始熱鬧了起來芬。
大門外,花轎停下。
朱茵洛同楚靖懿的目光一同向大門外望去。
只見一匹高頭大馬在門外停下,一身紅色喜服的新郎,胸前挂着條大紅綢帶,胸前是一顆可笑的大紅花。
新郎下了馬,在觀衆的圍繞下,緩慢的向将軍府的大門走來。
雖然朱茵琳人并不怎麽好,不過她能出閣,嫁給一名還算優秀的男人,朱茵洛還是為她高興的。
看着那男人一身大紅的新郎服,朱茵洛的眼前突然再一次浮起兩日前看到的畫面,血……妖豔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紅色的綢布上,在紅色的綢布上迅速的印染,像是一幅抽像的水墨畫,讓人看了視覺有着相當時沖擊感。
她又看到了,為什麽……為什麽會這個時候看到?
她怔怔的看着新郎身上的紅色長袍,突然發現,他身上的喜袍的料子,竟然與她“看”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難道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是新郎?可是……不管她怎麽用力用腦子去“看”,她也看不出半絲人影出來,四周沒有殺手嗎?既然沒有殺手的話,新郎是怎麽遇害的?
這麽詭異的事情,令她渾身發毛,不由得悚住,雙眼驚恐的瞠大,下意識的往身側高大的人懷中靠了一些。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楚靖懿蹙眉摟住她,擔心的看着她的臉,疑惑的詢問:“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着,他的手指還探上了她的脈搏,并未發現她有一絲異樣。
她蒼白着小臉搖了搖頭,紅唇微顫着吐出虛弱的詞來:“沒,我沒事,只是想到了晚上的噩夢!”
他溫柔的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她:“那只是夢魇,不要害怕!”
“嗯,我是不怕,可是突然想起來,會感覺被驚了一下!”她頭也不擡的回答,一雙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新郎的喜服。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那血……是從哪裏來的?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一系列的疑惑在她的腦中一個個的盤踞着,她的腦子越來越亂,最後令她冰痛欲裂,她按了按酸疼發漲的太陽穴,甩了甩頭,所腦子裏那些想法全部甩掉,她想得太多了。
就算是出什麽事,這也不關她的事,她想這麽多做什麽?還是寬心好了。
她靜默的等待結果。
一名小厮傳來消息,說是新娘子的蓋頭突然不知道放在哪裏了,讓新郎再等一會兒。
新郎也不着急,在場這麽多人,多少都是達官貴人和各級官員,新郎便熱絡的與人打招呼,以拓寬将來自己的商路。
這邊到了朱茵洛和楚靖懿的面前,那新郎看着楚靖懿臉上的那道疤突然仰頭在笑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看到這塊疤,我就認出來,這一定就是南陵王了吧?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相當的醜呢!”
衆人唏噓,這新郎膽子好大,不知是膽子大,不是蠢。
臉長得不差,就是這嘴巴很壞。
聽到有人說楚靖懿的長得很醜,朱茵洛就忍不住冷冷的出口譏諷:“難道你覺得你自己長得很美嗎?”
那新郎口無遮攔,聽到朱茵洛的挑釁,他立即高傲的揚起下巴,不顧身後小厮的勸告,放肆的譏諷到:“一個小女娃而已懂得什麽是美什麽是醜嗎?不過你長得挺漂亮的,長大以後一定是位大美人,不如今日我連你一塊兒納了如何?做我的小妾,我日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娶了她的大姐,還想要她做他的小妾?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德行,給她提鞋都不配。
“想納了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朱茵洛戲谑的扯開嘴角甜甜一笑,眼中滿是冷意,一雙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動着狡黠的光亮。
“怎麽?要什麽本事?”
“第一,身高八尺;第二,體重不能超過七十公斤;第三,家産不低于五千萬兩;第四……”她每說一條,眼前男人的臉色就黑一分,說到第四的時候,朱茵洛嘲弄的譏笑了一聲才笑嘻嘻的繼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我說話的時候,要低着頭,明白了嗎?”
等朱茵洛說完,四周已傳來了一陣嘲笑聲,當然了嘲笑的人可不是朱茵洛,而是那當今的新郎倌。
都知這新郎倌是富貴之後,卻也是個初生牛犢,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僅敢嘲笑南陵王,還敢納了茵洛郡主。
男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要是納了你,你就只配給本少爺擦鞋洗腳!”新郎倌氣瘋了,一口氣湧到了嗓子眼,整張臉憋得通紅,吐出的話不經過大腦,根本就不在乎在場這麽多人看着。
“哦?是嗎?可是,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覺得……我會插在你這坨牛糞上?”這人果真是狂妄,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說話幼稚,易沖動,還很好強,非要占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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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