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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掃了一眼安念對面站着的沈墨,目光立即又如尖利的刀子一樣射向自卑的可憐男人:“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幹不好,明天你就不用來了,反正都是個實習生!”
“我、我立即就帶沈少爺去。”安念佝偻着腰,輕輕拉了拉沈墨的袖口:“不好意思,沈少爺,請您跟我去演奏廳吧。”
臨走的時候,沈墨還看見那個禿頂男人輕佻鄙夷的口型‘什麽少爺,不過都是靠賣屁股進來的!’如果不是安念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子,沈墨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粗鄙不堪的男人。
一路上安念都沒怎麽說話,走在沈墨前面佝偻着腰,就像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一樣,根本沒有半點生氣……沈墨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話多耽誤了他工作,他也不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小念,如果你想換工作的話,我可以幫你。”對于自己的愧疚,沈墨想要補償,起碼這點小事對自己來說還是沒問題的……沈氏,或者是葉程跟蕭莫白他們老爸的公司,安念想進哪一個都可以。
安念沒有回答,只是側過身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大門,口氣依舊卑微:“沈、沈少爺,這裏就是學員的選拔現場,司徒副總裁已經在裏面了。”
“小念,我的朋友都叫我沈墨,或者是小墨。”沈墨在心裏嘆了口氣,也不去刻意勉強安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朝裏面走去。
安念的嘴唇微微蠕動,卻依舊沒能開口,在門口看着沈墨進去了,才又佝偻着背轉身離開。
回頭看見安念又駝了背,沈墨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演奏廳大得很,絲毫不比世界級的舞臺差多少,下面的位子已經坐滿了前來選拔的少年,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誰是誰。但他們竟出奇的安靜,連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都沒有,全部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臺上正在進行的表演……真是高素質的選拔,沈墨不禁有點佩服司徒皇的本事。
“沈少爺,司徒副總裁已經在等您了,請跟我過來。”跟随着引路的人一直走,原本沈墨以為司徒皇會作為評委坐在前面的評委席上,但在看見司徒皇正一個人坐在演奏廳右邊的角落裏時,沈墨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個男人總是不會按常理出牌。
“副總裁,沈少爺到了。”身後站着的保镖彎腰低聲耳語。
正在欣賞臺上表演的司徒皇側過頭掃了沈墨一眼,然後繼續把目光投回到舞臺上,把沈墨撂在旁邊站着,尴尬不已。
半晌,目光始終在舞臺上的男人才沉沉地開了口,語氣較之往常略微有些冷淡:“你遲到了。”
這時候已經有人朝沈墨這邊看過來了,這讓沈墨更是尴尬萬分,心裏在咒罵着面前這個可惡男人的同時,臉上卻盡量保持鎮定:“我……”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投了那麽多錢,而且還破例讓你進了團,以後能得到多大的收益。”司徒皇緩緩轉過頭,目光深凜地盯着沈墨的臉,讓沈墨極不自在:“但即使是個虧本買賣,我也希望你懂點規矩,至少不要讓我丢了面子。”
沈墨臉色一白,緊緊抿着唇。
“坐下。”司徒皇從沈墨臉上收回視線,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就又轉頭看向舞臺。
沈墨用力地攥着拳頭,指甲差點戳進皮肉……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跟他說過這麽嚴厲的話,就算是上輩子自己初到德國愛樂,也只有被其他國家的學員羨慕他與生俱來的才能的份,根本不會有人這樣對他。
“如果連這點話都聽不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家,做你的乖寶寶去。”司徒皇冷冽的啓動薄唇,連看都不看沈墨一眼。
“沈少爺。”深知司徒皇脾氣的保镖趕緊小聲地規勸沈墨,要知道即便他是自家少爺看上的人,但公事公辦,少爺也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更不會去哄他。
牙齒幾乎把嘴唇咬出血,沈墨忿忿地瞪了司徒皇一眼,不情不願地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下,臉色因為氣憤而變得異常紅潤,身體也直直地緊繃着,手指扣在扶手上不斷用力,就好像手下的不是木頭,而是司徒皇那厮的手背……
盯着舞臺的黑眸驀地一凜,愈發深邃、幽暗,就像是無底的深潭,黑暗的令人心驚膽戰……周身散發着冷氣的男人眯着眼睛斜睨了一眼自己被沈墨壓在掌心下死命摳着的手背,看着上面一小撮一小撮的指甲印,目光深沉到了極點。
☆、【求枝枝】032 把你的爪子拿開! (3065字)
“下一組人準備好了,馬上就要上場了。”工作人員拿着名單一一核對着上場人次:“華天!”
“到!”
“袁芳琴!”
“到!”
“曾天明!”
“到!”
“江明凱!”
“到!”
“林歌!”
“……”
沒聽到有人答複,工作人員再次拔高聲音點了次名:“林歌來了沒有!林歌!”
“……”
“如果沒到的話就算是自動棄權,下一個,李——”
“到到到!我是林歌,我到了……到了!”背着琴盒的少年從擠滿了人的走廊上沖過來,左避右閃還是被擠得暈頭轉向,等他終于跑到工作人員面前時,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洗的發了白的牛仔褲搭配一件寬松的毛衣,顯得寒酸又窘迫,況且少年還是邊喘氣邊低着頭,被汗水打濕的幾縷發絲貼在額頭上,令工作人員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些許鄙夷。
“你叫什麽名字?知不知道你已經遲到了?這麽不守時的話還來海選幹什麽!”工作人員将少年上上下下瞧了個遍,估計放寬了算少年這身行頭也就是幾百塊的地攤貨,或許還沒有,只不過那張因為跑得急而憋得通紅的小臉倒有幾分姿色,而且态度還算謙恭,所以印象也不會太差。
少年紅着臉支支吾吾地搓着手,聲音雖輕卻帶着稚氣:“路、路上塞車,所、所以我來遲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少年唯唯諾諾地拼命說着道歉,工作人員也畢竟不是鐵石心腸,重新詢問他的名字:“名字叫什麽?”
“林、林歌。”林歌怕工作人員找不到自己的名字,還特意伸手在名單上标着自己名字的那一欄點了點,然後迅速縮回手,半垂着眼睑怯懦羞澀地站着。
“哦,林歌。”工作人員被林歌微微擡起的半邊臉驚豔到,不由得呼吸一滞,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員工,僅在愣了幾秒鐘之後就恢複正常,繼續說下去:“馬上就輪到你了,你先準備準備。”
“哦,好的。”林歌把琴盒從背上取下來,抱着它一個人走到角落裏打開進行最後的檢查……畢竟這把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二手小提琴經常容易壞,就在昨天自己練習的時候還發現弦軸裂了好大口子……希望能撐過這次考試,聽說被選上了之後H。K公司會給學員配備最好的樂器。
看着舞臺上的篩選表演,沈墨有些百無聊賴……差不多的初學者水平,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偶爾會有那麽一兩個拉的好的,但也都選了簡單的曲子來避免失誤,完全不是什麽能成為大師級別的材料……真的,很無聊。
“手感好麽?”低沉的聲音像是能把人活生生給吞了,半晌沒聽見司徒皇開口的沈墨才稍稍放松了神經,雙手搭在兩邊扶手上無聊的蹭着,可那陰森森的聲音再次在自己耳邊響起,還帶着威脅氣息的熱氣猛地靠近沈墨的右半邊臉,令沈墨頓時有種被野獸的舌頭舔過皮膚的毛骨悚然。
“什、什麽!”沈墨急忙往旁邊挪了挪,這才避開那道溫熱又駭人的呼吸,只不過剛剛放松的神經又立馬繃緊,進入備戰狀态,準備随時對旁邊危險的男人進行反擊。
深不見底的瞳孔在接觸到自己手背上又紅又腫的抓痕、破碎的皮屑時愈發黑亮了起來,就跟無底深潭似的,幾乎能把人完全吞噬掉……可搭在他手背上的那只白嫩爪子卻似乎一點知覺都沒有,照舊像個大爺似的張牙舞爪,修建的圓潤光滑的指甲快要摳進那帶着血絲的細碎爪印裏去。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沈墨更是緊張地抓住‘扶手’,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心裏忐忑的像有只小鼓在‘咚咚咚’地擂着,但臉上卻絲毫不顯露,鎮定的就像是驅魔衛道的宗師……他、他為什麽又變臉?
“早知道我也該為我的手投個保……”司徒皇擡起黑眸瞥了一眼一臉戒備地盯着他的沈墨,薄唇微揚:“起碼能補償點醫藥費。”
這個男人在說什麽?!
沈墨瞪了一眼說話莫名其妙的男人,順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了,沈墨覺得眼前有點黑……
“報複成功的感覺是不是很痛快?”絲毫不在意演奏廳裏是不是坐滿了人,司徒皇就在角落裏一手被沈墨壓着,一手抓住沈墨的衣領将他猛地拉近了自己,這樣的姿勢充滿了危險氣息,卻又暧昧到了極致,似乎沈墨只要微微動一動鼻子,就能觸碰到那緊貼自己的高挺鼻尖……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結蠕了蠕,沈墨有點緊張。
後面站着的幾個保镖權當沒有看見,擡頭望着前方一片光亮的舞臺,自覺地連眼睛都不帶瞟一下。
“我不是故意的。”沈墨嗓子發癢,但又不敢直接咳嗽,萬一口水噴濺到這個野蠻霸道的男人臉上,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張嘴長在臉上都說不清楚。
“不是故意的就抓了十三分零四十五秒,如果是故意的我豈不是就廢了?”司徒皇眯起狼性的危險黑眸,瞳孔中跳動的火光幾乎能射進沈墨的視網膜內,将他的靈魂穿透。
沈墨撇了撇嘴,剛想要松開壓在司徒皇手背上的手,卻被他一個反手牢牢地掌控在掌心底下,溫暖的掌心包裹住沈墨略微有些涼的小受,那種突如其來的心悸将沈墨的心口上劃了一道口子,男人身上霸道凜冽的氣息正源源不斷的從口子裏滲進去,連帶着脊背都開始溫暖起來……只不過十三分零四十五秒,他又沒帶手表,怎麽會這麽清楚?
像是看穿了沈墨心中所想,司徒皇緩緩勾起與沈墨幾乎快要貼合在一起的薄唇,氣息噴在沈墨嘴邊、臉頰,灼熱又刺激:“我還有很多能力是你想象不到的,比如說……”司徒皇微微側過臉,對着沈墨的紅唇吻上去……
“對不起。”沈墨別過臉躲開司徒皇的唇,紅潤的臉上偏要硬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冷峭:“我對司徒副總裁有什麽樣的能力真的不感興趣,如果司徒副總裁想要發情的話,這裏漂亮的少年一抓一大把,冷豔的、可愛的、高貴的……總之應該應有盡有,完全能讓司徒副總裁盡興而歸。”下場的冷眸斜睨了一眼男人英俊的臉,嗓音又冷了幾分:“不過我沈墨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司徒副總裁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邪肆地笑意挑染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司徒皇最終還是沒對沈墨怎麽樣,離開他的紅唇慢慢坐直了身體,目光落在前方的舞臺上:“愛幻想果然才是小孩子的專利,我只是想說我有賺錢的能力,可沒像你想得那麽深入。”
紅暈‘騰’地一下蹿上了沈墨的雙頰,連帶着眼睑都開始泛出粉色……沈墨眼神閃爍的坐直了身體,幾乎不敢再去看司徒皇的臉……自己居然能搞出這樣的大烏龍!絕對是丢臉丢到家了!
只不過……沈墨幾次用力都沒能把自己的手從司徒皇掌心裏抽出來,臉上的紅暈不禁又加深了幾分,水眸裏微含怒氣:“司徒副總裁?!”
男人沒動,依舊用大而厚實的手掌包裹住沈墨的手,專心致志觀看選拔的模樣甚至讓沈墨以為自己是在‘非禮’他,不由得拔高聲音再次提醒:“司徒副總裁!你……”
話還沒說完,四周為無數道好奇又嫌棄的目光齊齊朝沈墨投來,令沈墨趕緊閉了嘴,不過卻讓沈墨氣的臉紅脖子粗,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好聲好氣的說道:“大庭廣衆之下兩個男人握着手司徒副總裁不會覺得難看麽!”雖然自己對同性戀不排斥,甚至自己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但沈墨還是無法接受在人前跟其他男人有什麽親密接觸。
“角落光線暗,他們看不見的。”男人用一種哄着小情人的語調說話,視線卻始終停留在前面:“而且就算看見了,這也只不過是事實,你喜歡男人,不是麽?”
☆、【求收藏】033 司徒皇幫林歌? (1048字)
“你!”水眸憤慨的瞪住男人,沈墨氣的簡直想把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給撕爛!
“噓——”司徒皇在唇上豎起修長的手指,示意沈墨噤聲……沈墨氣的兩眼發黑,他噓他的,為什麽他的手指要貼在自己的唇瓣上!!!
“小、小墨。”輕軟的聲音裏帶着夾雜着些許卑微,但卻無法讓人讨厭起來。或許也是因為少年的聲音裏沒有多少威脅感,旁邊站着的保镖沒有對他出手。
當沈墨轉頭看見林歌低垂着頭站在自己旁邊時,也着實被他吓了一跳,在快速地從司徒皇掌心抽出手的同時,臉上又恢複成往日裏的清冷之色:“林歌,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到哪裏都能碰上他?
林歌是在剛才聽見沈墨叫着‘司徒副總裁’的時候才在微暗的角落裏看見沈墨也在的,于是便過來打招呼,順便……
“哦,我是過來參加選拔的。”林歌弱生生地擡頭朝沈墨邊上的司徒皇看了一眼,見他雙眼直視着舞臺,與沈墨并不是很熟的樣子才接下去開了口:“只是我琴上的弦軸斷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
又是小心翼翼到恐懼的聲音,沈墨真不知道林歌是幼稚還是弱智,既然每次見了自己都跟見了貓一樣,為什麽還要讓自己幫他的忙?他以為人人都吃他那一套?
而且他之前應該知道原先的沈墨是多麽重視跟保護自己的琴,別人連碰都碰不得,又怎麽會借人使用?
“小墨,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你不想理我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上次那份報紙?”林歌的聲音壓得極低,委屈卻又帶着孩子般的倔強,急切地解釋着:“我們真的什麽事都沒有,是那些記者想要陷害我們,其實我、我早就說了我的名字,他……”
“我沒帶琴。”沈墨冷聲打斷林歌像是自言自語的敘述,心裏莫名地有些厭惡林歌在‘別人’面前說起自己跟陸錦揚的關系……而且就他重新獲得生命之後來說,自己本來就跟陸錦揚沒多大的關系。
蒙着水汽的大眼睛裏充滿了驚訝,只是這驚訝也只是轉瞬即逝,林歌又将頭低下,變得更加局促不安:“哦,那我、我再去跟別人問問看。”說着,林歌轉身就要走。
“阿佐。”低沉地聲音悠悠的響起,站在後面叫做‘阿佐’的保镖立刻彎下腰附耳在司徒皇側面:“皇少爺,有什麽吩咐。”
“去弄把琴給他。”随着司徒皇聲音的落下,驚訝的不僅是林歌,還有沈墨,此刻看向司徒皇側臉的水眸裏滿是說不出的複雜……
☆、【二更求收】034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 (1617字)
舞臺上林歌完全脫離了平日的柔弱卑怯,用司徒皇随口贈與的小提琴完美地向衆人展示了他酣暢淋漓的表演……略微稚嫩的演奏技巧下卻有着極其幹淨、純淨的音色,上下滑指的顫音技巧雖說不夠火候,卻也步步到位、無可挑剔……一曲阿根廷探戈舞曲《一步之遙》,每每在高潮處戛然而止,将現場幾百名觀衆甚至是評委都帶入它的震撼之中,随着人心顫動的是意猶未盡的期待,彰顯着無盡的華麗跟高貴……
雖然算不上是在場參選者裏面技巧運用的最好的,但林歌卻是他們之中最敢挑戰自我的,這點從底下評為點頭稱贊的動作就可以說明……連沈墨都開始有點懷疑林歌是不是将自己所有的才華孤注一擲,情願冒着無法駕馭這首名曲的風險還要拿到進入H。K的入場券。
“比我想象的還好。”黑眸裏閃過一絲慵懶的精光,司徒皇轉頭去看沈墨的臉色,不動聲色地揶揄道。
“是不錯。”應該說只要林歌費盡心思想得到地,從未失手過,這次也一樣……沈墨冷着臉看向司徒皇,語氣中挑上了從未有過的冷寒:“司徒副總裁不必向我炫耀你看人的本事,像我這種空降兵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憑司徒副總裁的眼光,大可以直接錄取他,相信這裏沒人敢有意見。”
司徒皇握着沈墨右手的手掌并沒有松開,反而加大了力道,寂靜沉悶的角落裏甚至能聽到骨頭被不斷收攏的聲音,可沈墨仍不改臉色,眼神尖銳的盯着司徒皇。
“你在怪我多管閑事?”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令人聽不出半點情緒。
沈墨冷哼,狹長的眉眼微挑:“我說了只會讓司徒副總裁生氣,司徒副總裁還想讓我說麽?”
“說。”低沉有力,就如輕而易舉扣住人咽喉的鷹爪,利指尖銳,割開皮膚……但鷹爪如果抓上了連刀都隔不開的金剛石,卻又是另一種強強對抗的局勢,兩人直視對方的眼神,鋒利頑固地誰都不退讓。
“你的眼睛雖然能洞悉他人的才華,但它也告訴我……”沈墨側身貼近司徒皇的臉,狹長的眼睛微眯,冷靜、精明地像只随時揮動利爪上前捕食的花豹……還有另一種說不清的風韻:“你是故意想氣我。”
喝醉酒的迷糊懵懂、被強迫時的倔強鋒利……現在是本性使然的鋒芒畢露,像極了虎視眈眈用利爪警告着敵人的小狼,危險卻又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司徒皇滿意地勾唇,心裏有種從來沒有過的焦急跟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挖掘沈墨身上更多的驚喜,讓這個無時無刻都在給他驚喜的少年完完全全屬于他司徒皇一個人!
“說下去。”黑眸裏的光芒熠熠發亮,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期待。
錯開司徒皇看着自己的那種怪異眼神,沈墨揚唇冷哼:“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卻故意幫他,除了你想讓我生氣,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司徒副總裁的行徑。”無聊的行徑。
“他還沒資格讓我利用。”司徒皇這話說的有些太過輕描淡寫,但那雙始終在沈墨臉上徘徊的黑眸卻透出了絲絲笑意,使得沈墨就算不看着他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掃射的火辣,心裏直發毛。
暖和的大手從沈墨右手上離開,欠缺了男人體溫的小手立即感覺到了絲絲涼意,沈墨趕緊把被司徒皇抓的發麻的手縮回來放進口袋,以免再被男人‘逞兇’。
“不過你吃醋的樣子真的很可愛。”驀地,耳邊傳來男人悠悠地一句表揚,令沈墨的臉色頓時就跟刷了一層白蠟似的,慘戚戚地怪吓人……尖尖的喉結微微聳動,沈墨覺得旁邊的男人不僅是一頭狼,還是一頭純血種的色狼。
“今天偷偷跑去機場送別的男人我也就不追究了,但下次這種事情如果再發生,我一定會好好檢查投保書上最昂貴的一項……”
“你敢!”沈墨睜大雙眼瞪着司徒皇,像是看醜陋裸體似的眼神怪異……甚至到了鄙夷……他居然派人跟蹤自己!
“你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擲地有聲的男低音在全場為林歌鼓掌的掌聲中響起,但卻絲毫沒被喧嘩搶走它霸道野蠻的威脅,讓沈墨瞪他瞪的眼睛快脫眶……
☆、【求枝枝】035 陸錦揚喝醉酒被人打傷了? (1899字)
林歌毫無疑問地被H。K公司旗下的樂團招收為正式學員,在評委宣布選拔結果的時候他幾乎就在舞臺上泣不成聲,沈墨差點就被他的‘真情流露’給感動了,以至于起身就走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臺上激動淚流的林歌,才頭也不回地走出演奏廳。
司徒皇早在看到一半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就神色凜冽地走了,所以沈墨也落得個輕松,不用再跟那個霸道又不講理的男人糾纏不清,況且看了一天的選拔,又被身邊男人那種随時都能吓死人的低氣壓籠罩着,沈墨不止覺得眼睛又幹又痛,甚至于都快精神分裂……快點回去洗個澡沖一沖晦氣。
“那、那個小墨!”林歌背着司徒皇借給他的那把價值不菲的小提琴氣喘籲籲地從人群中擠出來,在門口把小提琴交到了沈墨面前:“小墨,那位先生我不認識,能不能拜托你……”
“我也不是很熟,只是湊巧坐在了一起。”沈墨看着林歌微微發紅的臉蛋,心裏頭突然有一種十分龌龊的想法……美女與野獸,不就是林歌跟司徒皇麽?被司徒皇摟在懷裏瑟瑟發抖,可憐又無助的林歌,相信更加誘人。
擡頭看見沈墨眼底幽幽亮着的光芒,林歌縮了縮脖子:“小墨,之前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陸、陸總經理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個照片也是人家亂拍的,真的、真的沒什麽。”
“我知道。”沈墨打斷林歌喋喋不休的話,果然就看見林歌用一種感激涕零的眼神看着自己,這讓沈墨比吞了一百只蟑螂都覺得心寒、惡心,心裏霎時不耐煩到了極點:“好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說完,沈墨就不等林歌開口,走下臺階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窗外面,林歌還在寒風之中咧着嘴朝他揮手告別,沈墨的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老周,開車。”
“好的,少爺。”
車裏的空調打得有些高,令沈墨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立即扯開胸前風衣的兩顆紐扣,把車窗降了下來,臨冬的晚風呼嘯着闖入沈墨的眼睛、鼻子、耳朵……那種如刀割般刺人地風口刮在臉上,終于将身體內叫嚣着的熱量打碎,沈墨才覺得憋悶到毫無知覺的心髒還在微微跳動……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在欺負弱小無辜的林歌,就連他也這麽認為。
沈墨将頭靠在車窗邊,任由着刺骨的冷風如刀子般刺着自己的臉,靜靜的看着車窗外迅速倒退的霓虹燈……有多久都沒好好看看沿途的風景了?死之前是為了獲得更高的榮譽能與陸錦揚匹配而忙的焦頭爛額,連簡單的一日三餐都顧不上還經常鬧胃痛,更何況是能欣賞一下身邊的美景?當時自己二十四歲,站在世界樂壇的巅峰,七七八八除卻那懵懂不谙世事的幼年時期,一算下來竟有差不多十五年的光陰都在為了陸錦揚而活,世交、兄弟、朋友、愛人……真的耗費了自己大半輩子,到頭來卻還是死在他手裏。
沈墨苦笑。
“少爺,晚上天冷,感冒了可不好。”司機老周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沈墨靠在窗口被凍得通紅的臉,心疼的想要關起窗戶。
“讓我吹吹吧老周,這樣我還能感覺自己還是活着的。”否則,這裏就真的要痛死了……
老周的手一顫,看了一眼沈墨也就不再說什麽,專心開着車。
沒過多久,沈墨的手機鈴聲就打破了這種凄惶地令人壓抑的氣氛,趁沈墨坐直身體接電話的時候,老周趕緊關上了車窗,又把暖氣調高了一點,暗自祈禱自家少爺不要再生病。
“我是沈墨,請問你是哪位?”疲憊地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沈墨低低的問道。
【你就是沈墨?!】對方的聲音裏明顯帶着些許質疑,而背後叫嚣的音樂震耳欲聾,就算是從手機裏傳來,也讓沈墨頭痛地皺起了眉頭。
“是。”
【是沈墨就好了,總算找對人了!你認識錦揚吧?】
沈墨抿唇,眼神透着絲絲不耐:“到底什麽事。”
【錦揚喝醉酒跟人打架,傷的不輕,你快點過來看看吧!】
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抖了抖,沈墨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受傷了你們把他送進醫院,打電話找我幹什麽?”
【你這話說的也太沒良心了吧,錦揚打架可都是為了你,現在被人打得渾身是傷、頭也破了躺在這裏,你卻連看都不看一下?你這算什麽啊!】
“你也說他是喝醉酒打架,跟我有什麽關系?”為了自己?保不定又是想出來什麽驚天動地的借口騙自己見他一面……長長短短也十五年了,陸錦揚的那些泡妞手段他沈墨還能不清楚麽?!
【好好好!】電話那頭的人也軟了語氣,着急的解釋:【我們不是不想把他送進醫院,是他自己死活都不肯,說什麽沈墨不來他就死了算了,我們有什麽辦法?】
沈墨眯起雙眼,車子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過了很久沈墨才緩緩開口:“他現在在哪裏?”
☆、【第二更】036 陸錦揚打架對手是葉程? (1144字)
“小墨?”
“葉程?”
當沈墨進了酒吧才看見葉程也在,被人扶着,兩只眼圈烏黑烏黑的就跟化了煙熏妝似的,嘴角也見了血,在酒吧裏頭那招鬼的燈光下一照,活脫脫就一吊死鬼,只差葉程沒把舌頭吐出來給沈墨看……沈墨一愣,難道跟陸錦揚動手的是葉程?
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滿地碎玻璃裏面的陸錦揚,左邊額頭劃了一條大口子,鮮血就從裏面汨汨地冒出來,淌地左眼上都是……陸錦揚就睜着一只完好的右眼擡頭看着沈墨,就好像巴望着沈墨能替他報仇什麽的,旁邊站着的那群不知道是下屬還是朋友的男人就都面面相觑起來,誰也不敢去扶地上的陸錦揚。
“你、你們……”陸錦揚身邊的人在傻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指了指對面臉色烏青的葉程:“認識?”
“狗娘養的,你指誰呢!”葉程身邊那兩個小子也是膽子長在了天上,一看見陸錦揚的‘同夥’用手指指葉程,就立即聽着胸脯昂揚着下巴準備随時上前幹架。
“你娘的小崽子,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
“艹!有本事就來啊!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老子就是你孫子!”
“他媽的老子揍不死你老子就是你孫子!”
兩邊人馬說着就開始卷袖子好漢铮铮地上前拼個你死我活。
“葉程,把你的朋友帶走吧。”半晌沒開口的沈墨擡起眼睑掃了一下地上坐着快老僧入定的男人,轉頭看向葉程,只見葉程被打得烏青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兩眼就跟裝了激光似的直直的盯着沈墨烏黑的眸子看,語氣随即也嚴肅了起來:“沈墨,你沒良心,陸錦揚一出事你就立馬趕過來了,淩風今早飛美國,你卻連臉都不露一個,你這算什麽意思?”
沈墨剛想說自己也去了,還看見他跟蕭莫白兩個人抱着楚淩風就跟三胞胎似的,但眼角的餘光卻掃到陸錦揚正眯着他那只‘獨眼’一臉深沉的看着自己,到嘴的話不由得重新咽了回去,擡頭對上葉程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眼神,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以後不還是照樣能夠見面麽?再說楚學長也不是那種對小事計較的人,不是麽?”
葉程的眉頭擰成了八字形,烏青的眼睛也兇狠的吊了起來:“沈墨你別這麽沒良心,什麽叫做以後照樣能夠見面?淩風到底是為了誰才答應去美國進修的?他還不是為了以後照顧你?!你卻非得跟鬼遮眼似的在一棵樹上吊死,我他媽的真為淩風那個傻瓜不值!”
葉程看似決裂的話,陸錦揚臉上看熱鬧似的表情,讓沈墨瞬間就明白過來陸錦揚朋友非得在電話裏讓他過來的原因……原來就只是為了看一場好戲,看看他沈墨到底是選朋友,還是選他陸錦揚這位‘愛人’。
沈墨心中冷笑,陸錦揚這樣做的目的是要看看他在自己心裏的地位有多重要麽?
☆、【第三更】037 引人犯罪的吻 (3019字)
“既然是小墨的朋友,那事情就這麽算了,我——”
“我是不是想在一棵樹上吊死那是我的事情,楚淩風喜歡我那是他的事情,不要把我們混為一談。”沈墨的拳頭在風衣口袋裏捏緊,手心裏攥出的汗再溫熱,都能把他冷地心裏發抖……只有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活着的目的是讓陸錦揚痛苦,才能壓制住體內不斷叫嚣着沖出去的憤怒。
葉程顯然沒想到沈墨會這樣說,烏青的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地瞪住沈墨。而在沈墨後面看着的陸錦揚也微微驚住了,右眼的目光又深邃了幾分。
“沈墨,你變了。”葉程從嘴裏吐出那幾個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喉結艱難地動了動,沈墨錯開與葉程對視的目光,轉過身彎下腰去扶地上坐着的陸錦揚:“那是因為你們還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希望着什麽都遵從你們的思想去進行,可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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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