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年輕時那樣馳騁商場、呼風喚雨。他曾經是陸錦揚最敬仰的人,但那種敬仰卻在他一意孤行要娶一個風聞不好的年輕女人、執意要把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發妻趕出國時就已經煙消雲散……現在的陸世昌在陸錦揚眼中只是個老邁昏庸的‘上級’而已。
“爸。”陸錦揚沒動,維持原來的姿勢看着進來的陸世昌喊了一聲,父子之間的疏離可見一斑。
坐在輪椅上被明蘭推進來的陸世昌也沒給陸錦揚什麽好臉色,冷着一張老臉‘哼’了一聲就從他身邊經過,而比起陸世昌的冷漠,明蘭這個‘後母’倒是格外熱情,一邊推着陸世昌進去,一邊朝站着的陸錦揚‘慈愛’地笑了笑,可這笑裏有幾分真幾分假,陸錦揚心知肚明。
“爸,你要來公司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可以親自去醫院接您。”陸錦揚雖然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但他相信老爺子絕不會是想巡視一下公司那麽簡單。
“你心裏還有我這個爸麽?”陸世昌一說話就開始咳嗽,表面上秀外慧中的明蘭當然是急着幫他捶背,還不忘給陸錦揚說幾句‘好話’:“世昌,不是說好不動氣的麽?怎麽一看見兒子就說他呢,你忘了答應過我不跟兒子置氣的。”
陸錦揚掃了一眼明蘭,看着邊幫着自己老爸順氣邊朝他抛媚眼的後母,心裏一陣反胃,但面子上卻做得滴水不漏,客氣地朝明蘭點了點頭。
“咳咳……”陸世昌有年紀小的可以做他女兒的嬌妻安慰,怒火也立即壓了下去,但依舊沒給陸錦揚什麽好臉色:“你的東西我已經都派人拿回家了,今晚你就給我搬回家住!”說完又是一陣猛咳。
“父子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麽,你看你把自己氣的。”
“我一個人習慣了,暫時不想搬回家住。”陸錦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明蘭在背後慫恿了老爺子,二話不說就拒絕。
“你!”陸世昌氣的老臉通紅,喘氣都不順了。
明蘭趕緊讓護工照顧陸世昌,轉頭看向旁邊一臉鎮定的陸錦揚:“錦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道你爸身體不好還這麽氣他,況且你爸也都是為了你好才讓你搬回家住的,以後等你弟弟出世也好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陸錦揚眼神一凜,睨向明蘭:“弟弟?”
“對啊錦揚。”明蘭臉上着急眼底卻笑着,走過來親昵的拉住陸錦揚的手臂将他帶到陸世昌跟前:“蘭姨跟你爸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喜事,世昌,是不是?”
陸世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錦揚,語氣依舊生硬:“沒錯,你蘭姨懷了我陸家的骨肉,所以你這個做大哥的一定要有個做大哥的樣子,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
陸家的骨肉?
陸錦揚心裏冷笑,老頭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他這個年紀還有能力生兒子?
“世昌,既然錦揚不願意搬回來住,那這事以後再說吧?”明蘭深知自己丈夫說一不二的脾氣,但陸錦揚心裏的這碗水也深得很,雖然自己握有他對付沈氏的把柄,但他終究是老頭子的親生兒子,就算老頭子知道了也未必會對他怎麽樣,可如果把他逼急了把自己肚裏孩子是孽種的事情抖出來,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她對這出險中求勝贏回陸錦揚的戲碼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明蘭一句寬慰的話卻讓好面子的陸世昌發了狠,怒道:“不行!今晚他要是不搬回家,他這個總經理的位子也不用坐了!”
“我今晚就回去。”
平靜無奇的聲音讓怒喝着的陸世昌一怔,跟着辦公室裏就迅速沉寂了下來,連明蘭也微微發愣,沒想到陸錦揚這麽快就答應了。
“嗯哼!”鬧了這麽一大出的陸世昌也頓覺臉上無光,幹咳了一聲就讓明蘭推他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冷着臉提醒他:“晚上回來吃飯!”
“錦揚,你爸……”
“蘭姨。”陸錦揚笑着打斷明蘭欲要解釋的話,擡頭眼神陰鸷地看着被護工推出去的陸世昌,聲音沉穩地令人聽不出半點情緒:“我爸走了,你不跟着一起回去?”
明蘭心裏莫名一顫:“是醫生告訴老爺子的,不是我跟他說的。”
陸錦揚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看向明蘭:“不要蠢到在我面前玩把戲,我之所以沒把你肚子裏孽種的事情告訴我爸并不是因為你知道我的秘密,而是為了我陸家的面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
“那那個叫做‘小宇’的男妓呢?你真打算通過他來控制沈氏那兩個廢物?!”
“你只要照顧好我爸,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明蘭還要說,卻被陸錦揚一記淩厲厭煩的目光給吓到,只好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給咽了下去,拉長着一張臉就怒氣沖沖地走出陸錦揚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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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鬧的別墅裏,工匠正在根據男主人的要求裝訂價值不菲的油畫。
“右邊一點。”
“這樣?”
“再往上三公分。”
“這樣呢?”
“好了,挂起來吧。”
男主人一松口,工槳們就立刻敲敲打打地把油畫給裝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扶着那讓他們要幹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昂貴油畫,生怕給弄壞了。
“少爺,隔壁沈家派人來找少爺。”
“讓他進來。”
沈家的小女傭被帶了進來,一看見客廳裏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立即紅了臉,經過豪華氣派的客廳時還不忘偷偷瞄一眼工匠們挂着的那副巨型油畫,大片大片金黃色的落日餘晖讓小女傭驚羨地睜大了眼睛……
“好看麽?”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小女傭游離地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擡頭一看男人英俊的臉近在咫尺,小臉上的紅‘騰’地暈染了一大片,迷迷糊糊的快暈了……好帥~~~
男人‘啊’了一聲,立即笑着轉向身邊的人:“你去倒杯茶給這位可愛的小姐。”
“是……”
“不用不用了……”小女傭的臉紅得更厲害了,雙手絞着花邊圍裙害羞地說道:“我們家少爺說謝謝您派人送過來的禮物,想讓我過來問問您今晚有沒有空,少爺想請您吃晚飯。”
性感的薄唇微挑,笑意在黑眸中一點一滴的積聚……男人俯下身,雙手撐在腿上笑着看向羞澀的小女傭,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天成:“好啊,正好我請的廚子還沒有過來,那晚上就去打擾你們了。”
“不不不……不打擾。”小女傭被迷得暈頭轉向,差點就不争氣的暈倒了。
“不打擾就好。”邪肆冷傲的笑意在黑眸中轉瞬而逝,男人薄唇微抿——
小野貓,我們的帳慢慢算。
☆、067 做夢 (1400字)
帶着情色溫度的指尖在少年身體上如蛇一般靈活地游走,眼睑、鼻尖、嘴唇、喉結、鎖骨……一直綿延往下,直到紋路突出的指腹輕輕在少年小腹上打着旋兒輕輕地摩擦,那突如其來的熱流便像閃電一般蹿過身體內的大大小小無數條神經線,最終都在指尖描摹下的小腹裏積聚,那滾燙的熱度捂得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暖透了,在體內不斷的沸騰、叫嚣着,想要破體而出……
身體随着那壞心眼兒的指尖輕輕搖擺着,指尖欲要離開,陡然而生的空虛感便立即催促着身體迎向那灼熱的指尖,而當指尖拂過肌膚紋理慢慢揉捏時,身體又忍不住為它完美的表現而輕輕顫動,以致于想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付給那作惡的人。
那清晰的令人心悸的溫度漸漸由小腹來到了挺翹圓潤的臀瓣上,‘啪——’略微粗糙的大手在上面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蔓延開來,可是沒過一會兒,那疼痛居然就被舒服的酥麻感給替代……翹臀輕搖,亟待那惡人給予更多的刺激,‘啪啪啪——’連續的幾個巴掌毫不憐惜地抽在那不安分的晃動着的屁股上,打得少年淚眼汪汪,可還是不停地搖擺着渴求更多的折磨……
“給……給我……”夾雜着情欲的呻吟細細碎碎,分外撩人:“啊!”
巨大的炙熱沒有絲毫預兆就沖了進來,撕裂般的劇痛讓閉眼求歡的少年瞬間睜開了眼睛!
皎潔的月光下從窗外洋洋灑灑的透進來,沈墨張大嘴巴睜大雙眼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後背被冷汗濕透,即使被窩捂得很暖,可那冷意就像是千萬條沒有溫度的蛇一樣急速的往身體裏鑽,讓沈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怎麽會……怎麽會做這種夢?”一個夢幾乎耗盡了沈墨全部的力氣,等他反應過來才大口大口地喘氣,胸腔裏跳動的頻率幾乎瀕臨爆炸,而夢中那雙手的主人也赫然腦海中浮現!
沈墨死死咬住嘴唇,才沒讓驚叫從嘴裏逸出來……自、自己春夢的對、對象,居然、居然就是司徒皇!
“少爺!”
沈墨渾身一顫,差點沒從床上直接滾下去……那春夢帶給他的震撼還沒讓他從夢境中脫離出來,被門外的傭人這麽一喊,簡直就把他的三魂六魄都給喊出來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少爺,客人已經到了,能開飯了。”
沈墨從床上坐起,空氣中流動的冷意吹上被冷汗濕透的睡衣,使得他狠狠一激靈,終于清醒了過來……烏黑透亮的眸子望着月光披灑的房間,驚魂未定。
“少爺?”‘咚咚咚——’
咬牙閉了閉眼睛,沈墨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将自己浮躁、悸動的心給勉強鎮定下來,故作平靜地回答:“知道了,我換了衣服就下來,讓客人先坐一會兒。”
“哦好的,那我下去了少爺。”
“嗯。”
門外的腳步聲一遠離,沈墨立刻就跟人紮了脊梁骨似的猛地從床上蹿了起來,瘋狂拍打着自己又紅又燙的臉:“瘋了!瘋了!我居然會做這樣的夢!真的是瘋了!”打完了就穿着睡衣睡褲在大床上變着法兒的翻滾、踢腿,直到折騰的整張床的床單跟被褥全被他甩在了地上,才喘着粗氣消停下來,臉紅的異常就不用說了,連平常最注重的儀表——比如說頭發,都亂被他又抓又滾地徹底整成了一蜂窩,幾根不服帖的軟毛還貼在冷汗層出的額頭上,一副發過羊癫瘋的慘狀……
完了,他沈墨居然會把司徒皇當成了春夢對象,還還還……還搖着屁股求他上自己?!
更可惡的是,自己居然可恥地硬了!
啊啊啊!!!
☆、068 新鄰居做客 (1890字)
從頭到腳淋了個冷水澡,沈墨才把那場春夢遺留下來的心悸、狂躁、忿恨……種種情緒從心裏面拔除,随便挑了件寬松的針織衫就下了樓,不想讓自己請來的客人久等。
“司徒先生,您看起來好像不太像中國人欸?”
“我之前都在意大利生活,不過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因為我母親是中國人。”
“那不就是混血兒?怪不得司徒先生這麽帥~”
“是麽?我覺得中國的小姐更美麗大方。”
男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誇贊就引起了女傭們含羞的嬉笑,讓正好聽見這句話的沈墨也不禁頓了頓腳步,站在樓梯口打量着這位一出口就能把自己家的女傭給迷倒的男人。
男人坐的位置正好背對着樓梯,所以沈墨也看不到他的正面,只是從男人身上穿的白色襯衫以及他打理地幹淨清爽的頭發來看,他這位新鄰居應該是個十分有品味的男人,而且……年紀不大。
“那您來中國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女朋友?”有大膽的女傭直接切入正題,惹得旁邊的人都開始嬉笑起來。
沈墨覺得有趣,不禁屏氣凝神想要聽一聽這位新鄰居是怎麽回答這個敏感問題的。
“你猜我是為了什麽才來中國的?”醇厚優雅的嗓音一如男人的品味一樣魅力十足,即便是話裏面帶着些許調侃意味,但卻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女……朋友?”
“再猜。”
一句答案顯而易見的回答讓女傭們又是一陣嬉笑,讓以規矩森嚴的沈家大宅裏一下子被歡樂跟笑聲充斥,就連朝沈墨走過來的張媽也是一臉笑意。
“少爺吶,新鄰居人很好相與(相處)。”
沈墨笑了笑:“那以後就多來往,反正家裏也很久沒這麽熱鬧了。”
“少爺!”就在這時,客廳裏與男人嬉鬧的女傭發現了站在樓梯口的沈墨,立即笑着喊了一聲,而旁邊的幾個人也趕緊停止了嬉笑,懂規矩地站到一邊。
“少爺,這位就是今天幫搬到隔壁的司徒先生。”在女傭的介紹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轉身……
“司徒先生麽?你好,我是沈……”剛準備自我介紹的話瞬間堵在了喉嚨口,急劇收縮的瞳孔裏倒映出來的赫然就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司徒皇!
就像是被幾億伏的閃電劈個當頭,沈墨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
“原來我的鄰居就是沈首席,真是令人驚喜。”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加修身黑色長褲,淋漓盡致地将司徒皇完美挺拔的身材展現了出來,沒有往日裏咄咄逼人的強勢,沒有鋒芒畢露的霸道,有的只是一副懂得穿衣打扮享受生活質量的優雅貴公子形象,讓見多了他屢次狼性大發模樣的沈墨也不禁在想面前這個大方得體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司徒皇……
司徒皇優雅得體地朝沈墨伸出手,黑眸裏是碎碎的精光:“你好沈首席,我今天剛搬來你隔壁,我叫……”司徒皇故意頓了頓,磁性的嗓音中多了一絲暧昧:“司徒皇。”
沈墨嘴角抽搐,對這個‘新鄰居’怎麽也親厚不起來。
“司徒先生見過我家少爺麽?”張媽見司徒皇人長得好,禮貌又好,一看就是個有着良好家教的年輕人,便也開始熱絡起來。
“沒……”
“因為工作的關系曾經在沈首席的學校聽過他的演奏,雖然年紀輕輕,但在音樂上的造詣卻一點不比我在國外聽過的一些名家低,所以也算是跟沈首席有過一面之緣。”司徒皇出聲打斷沈墨想要撇清關系的話,朝一臉驚愕的他笑着點了點頭。
“是麽?那司徒先生還真的跟我們家少爺挺有緣的。”
誰跟他有緣!跟他有緣的人肯定是上輩子倒了血黴了!
沈墨心裏憤慨地叫嚣着,但礙于客廳裏那麽多人在場又不好意思發作,只能惡狠狠地瞪着司徒皇那張‘僞善’的面孔,星火躍動的眼神恨不得在他嬉笑的臉皮上鑿出幾個大坑!
“是挺有緣的,想不到還能跟沈首席做了鄰居,那以後一定要多來往。”司徒皇晃了晃在沈墨面前伸了老半天的手,笑得愈發溫柔。
沈墨的手遲遲沒有伸出來,一時間,氣氛有點尴尬。
“少爺?”張媽低聲提醒沈墨,還不忘擡頭朝司徒皇客氣地笑笑,司徒皇也‘尊老’,立即回笑,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沈墨恨得牙癢癢。
“只要司徒先生不嫌棄!”沈墨咬牙握上司徒皇的手,指尖在他手心裏用力摳住,不斷加重力道,可司徒皇卻始終一副溫柔好人相,手心幾乎被少年惡劣地摳破卻還是不帶眨一下眼睛,揚唇微笑:“當然不嫌棄,這是我的榮幸。沈首席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就叫你小墨了,可以嗎?”
沈墨恨不得嚼碎了他!
“不介意!”
晚飯期間趁着司徒皇上衛生間的時候沈墨也立刻跟了進去,‘嘭——’地關上了門!
☆、069 司徒副總裁說:能者居之 (1545字)
“司徒皇你什麽意思!你搬到哪裏都可以為什麽要搬到我家隔壁!”
“你要這樣看着我尿出來?”司徒皇的手摁在褲子拉鏈上,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一臉憤慨的沈墨笑着說道。
“你還尿的出來麽?!”沈墨氣得兩眼發紅,立即對着這只披着羊皮的狼吼了回去。
司徒皇擺在胯部的手迅速拉開了拉鏈,當着沈墨的面就小解,聽着那再平常不過的聲音在整個衛生間裏響起,沈墨腦門‘突突’地脹痛,半晌才在司徒皇洗手的時候忍着怒氣開了口:“到底怎麽樣你才能放過我?!”
司徒皇抽了張紙擦了擦手,微挑眼睑睨了一眼鏡子裏沈墨那張愠怒的臉,低沉笑道:“你好像誤會了什麽,那棟別墅是早前我來中國的時候就買下的,那時候可還沒認識你。”
沈墨一怔,看向司徒皇的眼神出現了些許遲疑。
司徒皇轉身走進沈墨,比沈墨高出了一個頭的身體俯下,英俊的臉就那麽映入沈墨的瞳孔,越來越近:“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麽?那以後就請沈首席多多關照了,張媽……”司徒皇的聲音猛地一頓,輕易将沈墨的心給揪了起來:“手藝真的很不錯,估計以後我來這裏吃飯的機會會很多。”
“……”
“我們之間的事情也可以慢慢解決。”
“……”
“其實我很喜歡‘小野貓’這個稱呼,但既然你覺得不好,那以後我就叫你小墨……小墨,你說好不好?”
喉結微微蠕動,沈墨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着面前放大的臉……他到底發什麽瘋?!
“好了,我們在這裏這麽久,外面的人該奇怪了。”司徒皇笑着直起身子,竟然一反常态連碰都沒碰沈墨一下就徑直從他身邊經過,開門走了出去。
※※※
餐桌上的司徒皇談笑風生,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從他身上根本找不到平時霸道野蠻的影子,這讓沈墨看得越發糾結,壓根猜不透司徒皇到底想幹什麽。
“聽說小墨在H。K旗下的樂團裏擔任小提琴手?”
正當沈墨尋思着司徒皇的心思時,司徒皇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把沈墨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現實。
是不是你自己這個總裁不知道麽!
沈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司徒皇,低頭去切盤子裏的牛排:“嗯。”
“幾天前H。K樂團好像進行了一次小提琴首席的選拔,你在學校裏就是首席了,這次應該沒有例外吧?”
司徒皇這話一說出口,沈墨就變了臉色,擡頭看向一邊的張媽,果然老人家還是擔心自己的前途……沈墨叉了塊牛排送進嘴裏細細咀嚼:“選拔的那天我正好請假出去旅游了,所以錯過了。”
“哦?”司徒皇放下了刀叉,似笑非笑地看着吃東西的沈墨:“那真是遺憾了,小墨如果去參加選拔的話,一定會是實至名歸的首席。”
“現在的林首席也不錯。”沈墨故作輕松地笑談。
“林首席?那是哪個?”旁邊的女傭忍不住插了嘴,很奇怪居然還會有人能把自家少爺給擠下去,要知道他們少爺從十三歲開始就出國演出了,剛畢業的那會兒連世界著名的愛樂樂團都向他投來了橄榄枝。
“林歌。”沈墨答道。
“林歌?那個總是幫少爺背琴盒的人?”女傭一時脫口而出,顯然沒發覺沈墨變了的臉色。
司徒皇将沈墨的表情一絲不落地看在眼底……沈墨或許不在乎H。K樂團的首席位置,但他卻對林歌這個人心懷芥蒂,是被一個不起眼的跑腿小弟搶了風頭而嫉妒了麽?
“其實我有個朋友正好在H。K公司上班,據他說上次的選拔只是個初選,林歌能不能勝任樂團首席的位置,還要看他之後的表現。”
“真的麽?那這麽說我們家少爺還有希望了?”
沈墨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頓了頓,但就是那短暫的停頓,司徒皇就足以确定沈墨有了興趣,于是就順着女傭的話接了下去:“當然了,能者居之嘛。”
070 沈墨家車的輪胎被司徒皇給爆了?
就跟司徒皇吃完晚飯的第二天早上,沈墨剛接過傭人拿過來的琴盒,就只見司機老周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跟沈墨說車子爆胎了。沈墨也沒在意,反正車庫裏還有兩輛,就讓老周開另一輛送他,可接下來老周卻苦了一張臉,說車庫裏的兩輛車也都爆了胎,還每輛車的四只輪胎全部爆了,之後老周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的話沈墨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只知道一覺醒來他家的三輛車同時爆了胎……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皇就派了人過來關心這件事了,還主動邀請沈墨乘坐他的車,借口也再簡單不過,司徒皇工作的地方正好在H。K娛樂公司的旁邊……沈墨聽着對方條理清楚地就如同早就打好稿子流利背誦下來的一番客氣話時,不用腦子想就能猜到自己家那三輛車的輪胎肯定就是司徒皇派人紮破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坐他的車去公司。
在家裏傭人十幾雙眼睛的關切下,沈墨坐上了司徒皇的車,連一向對人疏離、不假辭色的張媽也出來謝謝司徒皇慷慨的關照,沈墨是客氣在臉上恨在心裏。
“皇少爺,我們跟H。K合作拿下的那塊地皮今早已經出了方案,H。K方面是想在原有的規模上加建賭場,效益估算會接近市內最大的豪斯賭場的1.2倍。”
“慕總裁怎麽說?”司徒皇翻了翻手裏的企劃方案,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件Case是經過慕總裁同意的,現在只等少爺您的意思。”
“等他們作出詳細方案,我要看到确切估算出來的數據。”
“那這裏……”
司徒皇跟他的助理在車裏面讨論公司裏的事情,沈墨就坐在旁邊看着,工作中司徒皇完全就是個能掌控局勢的強者,那種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法讓沈墨暗暗心驚,要不是親眼看見,他不會相信面前這個處事果決、絕不拖泥帶水的男人就是曾經想把自己放進裝滿雪的大箱子虐待的那個……
“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司徒皇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沈墨一個激靈立刻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往旁邊挪了挪跟司徒皇保持距離。
“沒有,你忙你的,不要管我。”沈墨眼神有點閃爍,不敢去看司徒皇的眼睛,因為剛才的失神已經足夠能讓他想起昨天自己做的那個春夢……把司徒皇當成春夢的對象,現在還當着他的面想他想得出神,這讓沈墨已經夠難堪的了,他可不想這種丢臉的事情被司徒皇看出來。
司徒皇朝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頭繼續專注于跟助理的讨論。
沈家跟H。K娛樂公司有相當一段路程,車子開了十幾分鐘也就在半路上而已,百無聊賴之中沈墨也只能撐着頭欣賞窗外的雪景,可看了一會兒也就膩了,不禁又回頭觀察起了埋首于工作中的司徒皇,從頭至尾,第一次正式地打量這個出生于貴族世家的男人。
跟印象中在上流社會交際、流連的外國男人一樣,司徒皇有着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即便是像現在這樣坐在車裏一句話不說聽着助理的報告,那完美如雕塑一般的側臉跟無可挑剔的身材都有着令人不容忽視的魅力跟氣場,況且他還跟黑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他的血液裏流淌着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駕馭的強勢跟桀骜,讓人不敢撫其逆鱗半分……
“皇少爺,如果按照這個方案去做的話,我們的成本就會有很大程度的增加……”
“司徒皇,我家車子的輪胎是不是你派人紮破的?”飄忽地不在狀态的聲音在闊敞的車廂裏響起,打斷了助理正要接下去說的報告,使得整個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心裏所想的問題給問了出來,沈墨臉上也是一陣尴尬,但說出口的話又不能收回來,所以他只能立即坐直身體撇過頭假裝看着窗外的雪景,希望他剛才商讨的太熱烈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可偏偏司徒皇的耳朵很好,不但聽見了沈墨的話,還聽得很清楚。
車廂裏的氣氛很安靜,靜得連各自的心跳都能聽見……沈墨懊惱地揪緊了眉頭,恨不得直接在面前的車玻璃上一頭撞死。
助理很識趣,挪到前面的副駕駛座坐着,眼耳不聞。
“平時開的那輛?”沒有預料中的冷嘲熱諷,司徒皇的聲音竟一反常态的平靜。
“還有車庫裏的三輛。”沈墨狐疑地轉過頭看向司徒皇……戳破了幾輛他的手下沒告訴他麽?!
黑眸中的寒光轉瞬即逝,快得連跟他面對面的沈墨都沒有注意到,司徒皇笑着勾唇:“哦,那損失倒不小。”
果然是他!
“司徒副總裁的嗜好真夠特殊的!”沈墨權當司徒皇承認了,鄙夷地撇了撇嘴。
食指在薄唇上輕撫,司徒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剛剛就連名帶姓一起叫,現在卻對我這個上司這麽有禮貌了?”
沈墨哼了哼,伸手拍了拍坐在前面座位的助理:“借用一下你的筆。”
助理回頭小心地看了看司徒皇的臉色,正在躊躇着要不要給的時候就聽見司徒皇說話了:“給他。”
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筆順便白了一眼司徒皇,沈墨立即扯過司徒皇放在唇下的手,毫不客氣地在他手心寫了起來,司徒皇也不動,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在手心裏塗塗寫寫。
把筆拍進司徒皇手心,沈墨笑着揚了揚唇:“既然是上司不是鄰居,那也就沒有什麽幫親固鄰之說了,這是被司徒副總裁您弄壞的那四輛車的維修錢,後面是賬號,直接打進去就可以了。”
前面助理跟司機的臉色‘刷’地一白,個個‘全神貫注’的望着前面的路,連大氣都不敢出。
掃了一眼還抓着自己不肯放的白淨小手,司徒皇眯起的黑眸裏熠熠發光:“沈少爺,你家的輪胎值十萬塊?身價還真的跟它們的主人一樣高啊。”
“司徒副總裁是心疼錢了?”有本事你就別幹這種缺德事啊!
司徒皇只笑不答,眼神灼灼地盯着那只白白嫩嫩的手……的确值得起三千萬的價。
沈墨蹙眉,他笑什麽笑?自己說的話有這麽好笑的麽?!
就在車裏的氣氛詭異不明的時候,前方突然沖出了一輛面包車,司機急忙打方向盤緊急剎車,沈墨一時失去重心立刻朝前栽去!
“皇、皇少爺……對、對不起……”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司機趕緊下車查看狀況,站在車門邊抖得跟篩糠似的。
慌亂之中及時拽着沈墨的手将他拉回懷裏的司徒皇連看都沒看吓得半死的司機一眼,急急地拉開胸口伏着的人兒:“有沒有怎麽樣?”
沈墨搖了搖頭,一時之間還沒能從剛剛突如其來的驚吓中回神,臉色有點白。
“皇少爺,您沒事吧?”助理也下來了,着急地詢問司徒皇的情況。
“你去開車!”司徒皇面沉如水的掃了一眼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沈墨放回位子上。
“皇……皇少爺……”司機吓得臉色發白,差點就要當街跪下了。
望着跟老周差不了多少年紀的司機吓成這樣,沈墨有點于心不忍:“算了吧,這件事又不是他的錯,他也不知道會有輛車突然鑽出來啊?”再說超車這種事情很正常,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砸了人家的飯碗吧?
司徒皇臉色依舊不好,可最終也沒說什麽,只是接下來去公司的一路上他都沒再說話,眼神陰鸷得吓人。
自然而然地,沈墨也沒再出聲,但總覺得司徒皇這氣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途中突然闖出來一輛車的事麽,他為什麽這麽在意?
071 幫我追老婆
“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沈家的車子輪胎上動了手腳,至于半路上沖出來的那輛面包車,也給我調查清楚!”寬敞氣派的辦公室裏,司徒皇勃然大怒,就連旁邊沙發上坐着的兩個大男人都直接給忽略了。
手下阿諾立即恭敬地彎下腰:“是,皇少……不過司機要不要解決掉?”
“留着他。”司徒皇凜了凜眼神,目光之中難得出現一絲遲疑。
“是!”阿諾接了命令就朝沙發上的一對如膠似漆的男人彎了彎腰:“慕總裁,東方少爺,阿諾先走了。”
“其實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你為什麽這麽緊張?”東方白挽着慕非凡的手臂在他身邊坐下,精明的水眸在司徒皇身上慢慢的打量着,就像是成了精的狐貍,神秘又詭異。
慕非凡摟過愛人的細腰,邪魅地挑了司徒皇一眼:“跟那只小野貓有關的事都不會是小事。”
“喲喲,難不成尊貴的卡洛斯少爺真的看上了那只會抓傷人的小野貓?”東方白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胸脯,愛妻心切的慕大總裁趕緊抓過那只調皮的小手在手心裏摸着,夫夫兩個一唱一和:“能抓傷拉洛斯少爺的,可不是尋常的小野貓。”
司徒皇睨了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一眼,兀自走到他們對面坐下,語氣瞬然一沉:“你們對這件事怎麽看?也覺得是偶然?”
“你什麽時候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了?”慕非凡邪魅地眯了眯眼睛,出口的話裏雖然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但話鋒卻尖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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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