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的手腳越來越緊……司徒皇側過身将沈墨摟緊了懷裏,平常看起來比他只矮了一個頭的小東西此刻被抱在懷裏卻格外嬌小瘦弱,輕輕一捏就會碎了一樣,讓司徒皇抱着他的力道都不敢太重。沒過一會兒,懷裏就傳來一陣均勻綿長的呼吸,司徒皇低頭看了看臉蛋紅紅的沈墨,十幾歲就出來繼任黑道老大的人竟然會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讓他自己都覺得不敢相信。

※ ※ ※ ※ ※ ※

一大早,沈家內內外外就惹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原因是廚房裏就像是遭了賊一樣狼藉淩亂,而且上樓去叫沈墨起床的傭人也沒在房間裏發現他的蹤跡,所以一屋子的人都以為昨晚上主屋裏是糟了什麽小偷或者是綁架犯的,把他們家少爺給綁走了!

而就在張媽哆嗦着那雙手拿起電話想要報警的時候,司徒家就來了人,西裝革履,畢恭畢敬地往一屋子急得快哭出來的傭人們面前一站,謙遜有禮地彎了彎腰:“如果是因為找不到沈少爺而要報警的話,那就不用了,因為沈少爺正在我家少爺那裏休息。”

所有人驚慌的表情頓時一滞,面面相觑地愣了愣之後便又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徒家最彬彬有禮的管家,而管家的反應也只不過是垂了垂眼臉,之後便淡定地補充道:“昨晚沈少爺 跟我家少爺共進晚餐時不小心喝了些酒,所以身體過敏不适,我們家少爺因為擔心沈少爺晚上沒有人照顧,而且又不想打擾各位的休息,所以就暫時把沈少爺帶回了家照顧。”

管家禮貌得體的話并沒有引起衆人的懷疑,而比起沈墨是不是住在司徒皇家裏這件事,他們更關心的是沈墨的身體,所以管家的話一說完,衆人就立即叽叽喳喳地圍着他問了起來。

“那我們家少爺現在怎麽樣了?”

“要不要我們過去幾個人照顧少爺?少爺最怕頭疼腦熱的了,一發熱就會很難受……”

“我們快去廚房煮點小米粥給少爺吃吧,少爺生病之後胃口肯定不會很好,我煲着粥送過去給少爺好了。”

“對了,昨晚上我們家少爺沒有給司徒先生添麻煩吧?其實我們家少爺喝醉酒後很聽話的,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還會對着人傻傻的笑哦~ ~ ~ ~ ~ ~ ”

……

……

管家微微屈手放在鼻子下方幹咳了一聲,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平緩,從容:“各位請不要擔心,這些我們都已經為沈少爺做好了,而且沈少爺用完早餐已經去了公司,臨走時讓我特地過來告訴各位一聲,希望不用太擔心。”

“這孩子,怎麽生病了都不請個假休息休息?”張媽嘆了口氣,擡頭感激地朝着管家點了點頭:“真是麻煩司徒先生了,司徒先生真是個好人啊……”

管家有禮地鞠了鞠躬:“不用這麽客氣,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回去做事了。”

“走好。”張媽跟一衆傭人将管家送到門口才停下腳步,看着對面豪華氣派的司徒家,所有人都點頭稱贊新鄰居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不過,坐在車上悶頭不說話的沈墨卻不這麽認為,一想到昨天自己竟然在司徒皇面前失态,還聲嘶力竭地求他不要離開自己,他的臉皮就不知道往哪擱……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一聲不吭的盯着Ipad看新聞的男人,沈墨後悔地連死的心都有了……笨蛋!白癡!自己昨天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啊!!!

注意力集中在寬屏新聞上的司徒皇突然邪魅地勾了勾嘴角,目光掠過屏幕掃到對面羞愧地直揪頭發的沈墨,心情莫名地大好。

“小墨,今天是直接去公司還是去喬納斯住的酒店?”司徒皇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裏的Ipad,黑漆漆的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沈墨身上,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啊?”沈墨被突然點名提問,不由得猛地擡起了頭,目光瞬間與司徒皇黑亮深邃的眸子對上,令他心裏慌亂地要命,趕緊想要把視線瞥向窗外躲避對方的目光……可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刻,帶着溫熱的指尖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沈墨與他的目光交合。

“你……”沈墨有點心虛地眨了眨眼睛,腦子裏此刻混亂地跟團漿糊似的亂糟糟一片,讓他連要說的話都突然間忘記了,對着那雙能把人吸進去的黑眸‘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什麽名堂,最後倒是把自己的臉又再一次的羞紅了。

“你應該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吧,小墨?”司徒皇心裏好笑,但臉上卻裝作一副平靜淡定的表情,捏着沈墨的下巴緩緩湊近:“嗯?”

尖尖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沈墨咽口水的當會兒登時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立即推開司徒皇的手側過臉一通猛咳,咳地小臉血一般的紅。

司徒皇笑着挑了一眼早已經咳不動卻還別着臉裝咳嗽的人兒,坐直身體輕輕往後一躺,薄唇微挑:“昨天的事情你該不會忘記了吧?你可是緊緊拉住我求我不要走的哦……”

“咳咳咳……”沈墨一邊咳着一邊偷瞄了司徒皇一眼,對上他促狹又輕佻的眼神,臉上又是一陣熱辣滾燙,趕緊又別過頭去捏着嗓子啞啞地說道:“昨天……昨天的事情是個偶然,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溫柔磁性的嗓音瞬間一壓,變得冷寒低沉起來:“偶然麽?”

沈墨垂下頭,好久才點了點頭:“反正你也有未婚妻,大家一起玩過就算了,何必放在心上?”

司徒皇冷笑着一把抓住沈墨的手臂将他拉近,黑沉的目光對上沈墨驚訝的瞳孔時,漸漸淩厲:“沈墨,我從沒有說只想跟你玩玩,至于未婚妻你如果介意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回去取消婚約……”說着,司徒皇從西裝內袋裏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你幹什麽!”沈墨趕緊奪過司徒皇手裏的手機,望着他的眼神複雜不已:“取消婚約不是件小事吧?而且對你們那些貴族家庭來說,承諾跟面子應該都很重要……”

“那是他們之間的承諾,我只要你,我也只對你承諾。”司徒皇伸手攤在沈墨面前,高傲冷然如天生的王者,氣勢迫人:“如果這是你不跟我在一起的理由,那我會立即讓這種可能消失。”

沈墨咬唇,眉頭深深地皺起:“我沒有說我介意這個,我只是……只是……”

“那天晚上跟我在房間裏說話的人是之前就認識的,而且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正常關系。”司徒皇定定地看着沈墨犯難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找他出來跟你說清楚。”

沈墨的身形猛地一顫,看着司徒皇的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他、他是在跟自己解釋麽?

“看來你還是不太相信。”司徒皇眯了眯黑眸,伸手就要去拿沈墨手裏的手機。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墨趕緊将手機護在身後,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好幾次之後才艱難地開口:“我……我需要點時間,所以……所以請你不要逼我那麽快回答你。”

“好。”平平靜靜的一個字,堅定有力,堅定地甚至讓沈墨詫異。

司徒皇伸手輕輕撫了撫沈墨還有些紅腫的嘴唇,寵溺地笑道:“你想考慮多久就考慮多久,我等你。”

沈墨看着司徒皇溫柔挑起的嘴角,莫名有些口幹舌燥……

096 迷人的故事

沈墨進入喬納斯入住的酒店時倒沒有受到什麽阻撓,跟着黑衣保镖走進戒備森嚴的酒店走廊,還能從窗戶外面聽到樓底下粉絲們高漲、熱情的呼喊,偶爾忍不住看向窗外,也總能看見酒店斜對面停着遲遲未走的黑色轎車……以及車窗邊上坐着與他對視的男人。

“沈少爺,這邊請。”黑衣保镖的聲音将沈墨的注意力從司徒皇的身上拉了回來,立即加緊腳步跟上,拐過走廊盡頭的彎道,就到了喬納斯入住的房間。

“不好意思沈少爺,為保證我們少爺的安全,請允許我們例行檢查。”門口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镖攔下了沈墨,因為之前見過也交談過,所以自然而然地就用德語跟沈墨交流。

“當然。”沈墨把琴盒交給保镖,一個人負責搜身,一個人檢查琴盒,等檢查完覺得沒有問題了,才在牆上的密碼屏上快速地輸入密碼,然後就是指紋的錄入,井然有序:“少爺,客人已經來了。”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從屏幕裏傳出來,行雲流水般自然而娴熟的指法技巧在明亮舒緩的曲調中發揮得淋漓盡致,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當保镖的聲音在裏面響起時,那鋼琴攸然一停,短暫休歇了一會兒才聽到清峻優雅的聲音從屏幕裏傳出:“進來。”

“沈少爺,請。”

“謝謝。”沈墨接過琴盒走了進去,剛剛歇下的鋼琴聲突然又響了起來,而且音符的跳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若讓人置身在波瀾詭潏的寂靜裏,森森霧氣從四面八方蜂擁踏來,壓抑的心髒迫切想要找到釋放的源頭,于是就開始了狂奔,瘋狂地在一片迷宮中尋找光明,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雙腿怎麽都停不下來……

沈墨進入寬敞明亮的客廳時,就看見喬納斯獨自坐在鋼琴旁,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地磚,白色的牆面,白色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簾……而一身白色薄毛衣的喬納斯就在那片随風揚起的白色窗簾之中,冷豔高貴地仿若跌入凡間的精靈,只要輕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不見。

手指急促地在琴鍵上跳躍,快得幾乎脫離了控制,令喬納斯額頭上都滲出了層層細汗,嘴唇亦是漸漸蒼白……“不要再彈了,喬納斯!”沈墨眼看着喬納斯的雙手因為不受控制而開始痙攣,急忙扔了琴盒跑上去一把抓住他在琴鍵上的雙手喊道:“你到底在幹什麽!”

喬納斯失去焦距的眸子瞬間清亮了起來,淡藍色的瞳孔覆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疑惑的看着沈墨:“我怎麽了?”

喬納斯的雙手還在不住地顫抖着,很意外的是喬納斯竟也沒有潔癖發作推開沈墨,只是安靜的在鋼琴前坐着看着他,沒有絲毫抗拒的任由沈墨把他的雙手放在掌心裏細細揉搓。沈墨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在喬納斯沒有血色的手上頓了頓:“你失态了喬納斯,以前……你從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失态過。”即便是後來因為酗酒而導致手指再也無法觸穩琴鍵……

淡藍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一絲驚訝轉瞬即逝,喬納斯平靜的開口:“你真的很了解我,就像口袋裏的小妖精,永遠知道我在想什麽。”

沈墨被喬納斯的話逗笑,一邊搓着他的手回溫一邊低聲笑道:“如果你口袋裏的小妖精穿着粉紅色的外衣,那肯定就不是我。”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喬納斯出奇的認真,眸光在沈墨低着頭的半邊臉上細細打量。

沈墨臉色微變,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親昵,在喬納斯手指上按摩的手慢慢移到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摁着:“可能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呢?這并不算奇怪對不對?有很多人能成為朋友,大多是因為性格合得來,就像我們兩個一樣,之前從沒有見過面,卻對對方有種奇怪的熟悉感,這或許就是我能了解你在想什麽的原因。”

喬納斯認同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頓時明亮起來:“那你想不想猜一猜我現在在想什麽?”

沈墨笑着放開喬納斯的手,起身去撿扔在前面地上的琴盒:“小妖精今天的法力已經用完了,需要好好的休……”最後那個字還未說完,沈墨就被喬納斯伸手抓住了手腕,只見喬納斯促狹邪魅地一笑,突然用力将沈墨拉了回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小墨身上的味道很香啊,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身上的氣味好像。”

沈墨心裏一怔,腦子裏立即想起司徒皇的臉,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退想要脫離喬納斯的擁抱。

“自從他告訴我他找到了心愛的男人,我就很久都沒像現在這樣抱過一個人了……”喬納斯的聲音很輕,跟以往驕傲冷豔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獸,脆弱地在沈墨身上尋求慰藉,讓沈墨一時之間狠不下心來推開他,反而往前兩步讓他能更舒服地抱住自己。

他?是他喜歡的人麽?沈墨微微皺眉,可自己怎麽從來都沒聽他說過他有喜歡的人?

“原本我以為他死了心之後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可他寧願自殺都不給我留一點希望,這是為什麽?難道我就比不上一個雷奧斯麽?”喬納斯說得很輕,不知不覺中就帶上了一種極度的自嘲:“你知道他第一次見雷奧斯歸來那種開心的樣子麽?我從來都沒在他臉上看過那麽好看的笑容,真的很美……他像個孩子一樣在我的房間裏又蹦又跳,說他的雷奧斯有多麽優秀,有多麽帥氣,我就看着他,看着他在我面前滔滔不絕的談論着另外一個男人,他說地高興起來就會上來抱着我親親我的額頭,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好,不過從那以後他的熱情就只會給那個叫雷奧斯。慕的男人了,那幾年,他過得很快樂,幾乎每天都在笑……”

雷奧斯?沈墨猛然睜大雙眼……雷奧斯。慕,那個在美國叱咤風雲的年輕少校?那喬納斯所說的他就是……德國前總理,不是,現在應該是正在任上的德國總理海因茨最小的兒子——Esthen?!原來導致喬納斯酗酒無度被送進醫院還口口聲聲喊着的‘Esthen’竟然就是他的表哥Esthen?他之前怎麽沒想到Esthen不是個女人而是男人?!

“他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可是有一天他的美麗卻突然間枯萎了,那個原本說要娶他的男人竟然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從那以後他就瘋了,變得讓我都覺得陌生……”喬納斯喃喃着,環在沈墨腰際的力道漸漸加重,令沈墨不由得吃痛起來:“後、後來呢?”

喬納斯擡起淡藍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沈墨,細碎的眸光中帶着令人無法言喻地哀傷:“他找到那個不告而別的男人了,可是那個男人卻另結新歡還有了孩子,我本以為他從此能夠忘記他,就算不接受我也不要緊,我只要能在他身邊看着他笑就滿足了,可是……”喬納斯苦笑着低下頭,慢慢閉上眼睛:“他在那個男人面前自殺了,他死了……”

“喬納斯……”沈墨沒想到上輩子無緣知道的真相會在此刻經由喬納斯自己的嘴說出來,能令那麽高傲自負的喬納斯愛上的人,到底有多完美?

“我想報仇,我想把逼死他的人都殺了……可當我從窗戶外看見取代Esthen位置的那個男人時,我竟然不想報仇了……”喬納斯苦澀地嘆了口氣:“他跟Esthen真的很像,笑起來都那麽好看……”

“喬納斯,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何必自責?”沈墨擡頭掃了一眼滿目的白色,微微嘆氣:“今天應該是他的生日吧?”

喬納斯怔了怔,繼而笑着松開沈墨的腰,桃花眼誘惑地挑了一眼地上沈墨的琴盒:“口袋裏的小妖精,你真的很神秘,不過……能陪我一起彈奏一曲麽?相信他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沈墨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的琴盒,勉強答應:“那好吧,誰讓我今天免費聽了一個這麽美麗而悲傷的故事呢?”

097 喬納斯被人當成沈墨抓走毒打了?!

“等一下,你說那個24歲的男人拿到了格拉蘇蒂音樂獎終身成就獎?”喬納斯打斷了沈墨在餐桌上說的故事,半靠在椅子上用手輕輕撐住下巴望着對面切着牛排的人,淡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疑惑:“一般什麽終身成就獎不都應該是……嗯……”

“有一定年紀的人?”沈墨用餐巾擦了擦嘴,擡頭笑着看向一臉疑惑的喬納斯:“這種獎項只會針對你在音樂上的造詣高低評定,一般性都不會有年齡限制,只是很少有那個年齡段的年輕人能達到那麽高的水平,但并不代表就沒有那種人出現。”

桃花眼誘惑般的眨了眨,眼底浮現出濃厚的興趣,喬納斯笑着追問:“那這個故事有結尾麽?最後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很成功?”

拿着刀叉的手一僵,沈墨的眼底立即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但也只不過是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目光停留在喬納斯身上時又是再平靜不過的溫和:“就在他領完獎項的第二天,他在加拿大舉辦了自己的最後一場世界巡回演奏會,并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完了?”喬納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絲毫不在意周圍朝他投過來的熱烈目光,戴着白色真絲手套的手指輕輕在水杯口子上敲擊着:“如果就這樣結束的話,那這個男人的一生是不是有點太順利了?應該會感到無聊吧……”

沈墨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眼神譏诮的看着餐廳外那幾尊杵着的‘雕塑’:“就算是不讓他們跟進來,也好歹不能站在人家餐廳的門口啊,人家的客人都被吓跑了。”

喬納斯無奈的聳了聳肩,優雅邪魅的目光迅速在餐廳裏面掃過,惹得不少女人面紅耳赤的低下頭,就連一些男人都用驚豔的目光看着他,更不用說餐廳外面那一大群趴在窗戶上偷看的粉絲……喬納斯的一個眼神就差點讓他們的叫喊聲把整個餐廳的房頂都給掀了。

“沒關系,以後它就是這條街上最受歡迎的餐廳。”喬納斯大方的朝窗外扒拉着的粉絲抛了個媚眼,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刺得沈墨的耳膜一陣生疼。

“我在想以後出門是不是得要加倍小心了,或者就幹脆不出門。”沈墨笑着揶揄喬納斯的魅力:“到時候就要麻煩喬納斯先生去領我們公司的盒飯了。”

喬納斯媚眼一挑,笑着抿唇:“那豈不是能天天跟小墨吃午飯了?”

沈墨哭笑不得:“到時候就輪不到我一個小小的指導陪你了,你只要一句話,我們公司所有高層都會非常榮幸的陪你一起吃盒飯。”

“那些人沒小墨那麽秀色可餐的話,我一定會讓我的保镖把他們一個個扔出去的。”喬納斯笑着起身:“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沈墨笑着點頭。

盤子裏的牛排都吃光了,喬納斯都還沒有從洗手間回來,沈墨不禁有點擔心,立即找來侍應生拜托他去洗手間看一看喬納斯,可沒過一會兒侍應生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說是洗手間內根本沒有人,沈墨心下一震,趕緊扯開椅子跑進洗手間。

“喬納斯!”沈墨将洗手間內每一格木門都打開來檢查了一遍,可正如侍應生所說的,根本沒有喬納斯的人影,沈墨的心頓時一沉,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喬納斯的電話,可對方卻遲遲未接,沈墨的一顆心瞬間蕩到了谷底……喬納斯不是喜歡不告而別的人,他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先生?先生?”跟着沈墨跑進來的侍應生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腦袋,長得并不出色的臉上有着一絲探究:“您剛才所說的喬納斯,是不是就是那個大明星?長得很漂亮的那個?”

沈墨眼神一變,立即抓住侍應生的肩膀沉聲問道:“就是他!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裏?”

侍應生被沈墨突然的舉動吓了一大跳,但語速還是保持一定的正常:“他、他剛才好像被兩、兩個人扶着從後門走了。”

“被兩個人扶着?那你有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沈墨一驚,喬納斯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就算是他帶到中國來的貼身保镖都未必敢碰他一下,更何況還是被扶着?!

侍應生吞了吞口水,仰着脖子細想了一會兒之後立即回答道:“哦我想起來了,是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穿着西裝沒打領結……”

侍應生的話還沒說完,沈墨就立刻從他身邊沖了出去……“其中一個人好像在打電話說什麽人已經找……找到了!”侍應生尖着嗓子朝門口消失的身影喊道。

“沈少爺,我們少爺人呢?”在外面守着的兩個保镖回頭發現喬納斯跟沈墨都不在餐桌上了,趕緊進來找人,卻只找到了從洗手間裏急急忙忙沖出來的沈墨,立即拉着他緊張的問道。

“喬納斯被人抓了,快去後門找人,應該還沒有走遠!”沈墨冷聲大喝,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了纏着他的兩個保镖,趕緊追去餐廳後門!

“老大,你要的人我們已經抓來了!”将昏迷的男人從垃圾桶裏面拽了出來扔在地上,一高一矮兩個地痞‘嘿嘿’地淫笑着,高個子還伸腳用腳尖踢了踢男人的屁股。

“這麽快就抓到那小蕩貨了?”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淫賤地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走過來塞了一疊錢給一高一矮兩個地痞,兩個人一看到錢就眼冒綠光,趕緊從中年男人的手裏扯過鈔票走到一邊分了起來。

“沈墨,你這個小婊子,竟敢逼得我走投無路,哼哼……”中年男人用力地朝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男人腹部踢了一腳,只聽得一聲由喉嚨口溢出來的悶哼響起,痛苦到了極點。

中年男人一聽到地上那人的痛苦呻吟,就像是獲得了什麽鼓舞一樣,毫不留情的照着男人同一個部位狠狠地踢去,邊踢還邊說着不堪的淫言穢語:“小婊子我讓你裝,讓你裝,讓你裝!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啊?我還真就不信你沒被林子恒那兔崽子上過!媽的!臭婊子!我踢死你!讓你害我傾家蕩産!讓你害我跟我老婆離婚!讓你害我!讓你害我!”

一記一記踢中腹部同一個地方,那聲音大得連在一旁數錢的兩個地痞都吓住了,趕緊過來拉扯住發了狂的中年男人,回頭就只見那鮮紅的血就從男人嘴上綁着的布條汩汩滲出,流了臉下一地。

“老大,你瘋了麽!你這樣會打死人的!”

“你只說要報複那小子一下,可沒說要人命啊,你這樣把他打死了,我們也要跟着一起遭殃啊!”

“對啊老大,你不是說只要讓這小賤貨生不如死就行了麽?你別打死他啊,人命我們可賠不起啊!”

……

……

躺在地上被踢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艱難的咳嗽了一聲,鮮血就從鼻子跟嘴裏不斷湧出來,腹部就更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好像自己的器官全部都被打碎了一樣,疼得他喘不過氣……喬納斯顫抖着蜷起身體以抵消一些疼痛感,他記得剛剛是在跟沈墨一起吃飯,然後他去了趟洗手間,緊接着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喬納斯胃裏一陣惡心翻攪,該死的!該死的!他們竟然敢把這麽肮髒的東西用在他身上!!!

“放開!放開!”中年男人,不,應該是錢海,正抖着一身肥肉推開纏住自己的兩個地痞。

“有話好好說嘛,他欠了你什麽讓他還給你就是了,你何必把他給打死,打死他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老大啊我們就收了你那麽點錢,我們可不想坐牢,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兩個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我要你們放開!”錢海擡手一人給了一巴掌,‘啪啪——’的聲音把那兩個地痞都打懵了,睜着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

“老子什麽時候說過要弄死他了!”錢海喘着粗氣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走到喬納斯面前粗魯地一把揪起他的頭發往上提:“臭婊子你不是很行的麽,讓你有錢的老子來救你啊!怎麽現在就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了!臭婊子!臭婊子!”說完對準喬納斯的臉左右開弓‘啪啪’地兩個巴掌,直打得喬納斯一陣頭暈眼花,差點再次昏過去。

啊啊啊!那該死的手,肮髒的就跟垃圾堆裏攪過的手,居然碰到他的臉了!!!

“臭婊子你怎麽不說話!你給老子說話!”錢海提着喬納斯的頭發就用另一只手去掐他的脖子:“說啊!說啊!你不是挺會說的麽!現在你怎麽不說了!臭婊子!”

“老大,你把他的嘴封住了他怎麽說?”旁邊的矮個子好心的提醒。

錢海兇狠的瞪了一眼插嘴的矮個子,立即伸手粗魯地扯開喬納斯口鼻上綁住的黑布,一個巴掌就又拎了起來兇狠的朝他臉上扇去:“臭婊……”後面那個‘子’還沒有說出口,錢海的手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表情就跟吃到了蟑螂一樣驚吓萬分,趕緊朝着身後的一高一矮兩個人吼道:“他媽的這小子又是誰!”

098 被逼下跪

刺耳的剎車聲猛然在空曠的場地上響起,兩輛面包車在空地上停下,車門一開,十幾個拎着棍子的年輕人就立馬從車裏鑽了出來,氣勢洶洶地靠近錢海跟他身後的兩個地痞。

一高一矮兩個地痞見狀不對,掉頭就想跑,卻被身後傳來的怒喝聲下停了腳步。

“他媽的誰要是再敢跑一步試試,老子就剁碎你們!”林子恒從面包車上下來,用力地吸幹指縫間夾着的最後一口煙,将煙蒂彈在了地上,擡起锃亮的皮鞋狠勁地來回碾踩着。

揪着喬納斯的頭發将他提拎起來的錢海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松開他站了起來:“林……林少?你……你怎麽來了?”錢海表面上對林子恒恭恭敬敬,戰戰兢兢的,但骨子裏卻恨死了林子恒,恨不得立即撲上前去扇他兩個耳刮子報了他讓人打斷自己右腿的仇,但一看見林子恒帶來的那幫兇神惡煞的手下,錢海又犯了怵,只好唯唯諾諾的舔着一張老臉向他賠笑。

林子恒擡頭睨了一眼舔着臉的錢海,目光随着他發福的老臉一直往下到了他那條殘廢的右腿上,陰森猙獰地冷笑了起來:“怎麽,就許你這老廢物能來,老子就不能來了?”

錢海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狗雜種’,真是哪裏有肉他就往哪裏鑽,自己一抓到人他就聞着肉香跑過來了……錢海‘嘿嘿’地笑了兩聲,搓着肥厚的雙手巴結地笑道:“林少哪裏的話,您想去哪裏我哪有資格管啊,是不是?”

“行了行了!別跟我在這裏淨說些狗屁不通的廢話!”林子恒不耐煩地打斷錢海的奉承,斜着一雙吊眼朝旁邊的紅毛使了個眼色,紅毛就立刻拎着棍子走了過來:“這人我們林少要了,識相的就快滾!”

“可是林少……”

“老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紅毛拎起棍子就朝錢海劈頭蓋臉地打來,吓得錢海趕緊擡手擋住棍子往後退,痛的是龇牙咧嘴:“不、不是林少,你聽……聽我說……”

“別跟他廢話,立刻把人給我帶過來!”林子恒擡了擡手,立即又上去兩個人圍着錢海一通亂打,打得錢海是鼻青臉腫,求爺爺告奶奶的滿地亂滾,到最後停手的時候錢海已經滿臉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只剩出氣而沒有進氣的份兒了。

喬納斯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粗魯的拽了起來,火燒火燎疼着的細嫩皮膚一被那些粗手糙掌拖拽住就更是痛得他差點連呼吸都停滞了,只不過比起身體上面的傷口,喬納斯更在意也更覺得惡心的卻是那些肮髒的手碰到了他,這比劇痛都更令人難以忍受!

“別碰我!”清冷至極的聲音驀地在人群中響起,還真有人被吓到一下子撒開了手,喬納斯一聲悶哼,右膝被重重地磕到了地上,鑽心的劇痛讓他一下子就咬緊了牙關!

“別碰我,你們沒有聽見麽!”喬納斯厭惡的磨了磨牙,感覺到自己左臂被人抓在手心,那惡心的溫度居然隔着衣服滲透進他的皮膚……喬納斯要瘋了:“放開放開,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否則我會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剛要轉身坐進車裏的林子恒被後面傳來的驚叫聲吓得眼睛一閉,扭頭就對着自己的手下怒吼:“艹!你們這群廢物就不會輕點麽!弄傷了他老子還怎麽玩!”

那個還拖着喬納斯手臂的手下呆愣愣地看着林子恒,又低頭看着面前跟瘋子一樣亂叫的男人,喉結立刻艱難地蠕了蠕,擡頭驚恐的看着一臉怒氣的林子恒,結結巴巴的說道:“林、林少,這、這人好像不是沈墨?”

林子恒怒罵的聲音驟然一歇,趕緊踩着皮鞋走過來伸手挑起了喬納斯的下巴,還沒來得急看仔細他被灰塵血污蒙住的臉,就被一聲凄厲的尖叫聲給吓得連退兩步,口水猛地咽了咽。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你們這群該死的小偷、媽的、臭人……我要殺了你們!”

“林少,他真的不是沈墨?”

“不會是個傻瓜吧?他剛都在說什麽?什麽小偷,臭人?”

“他媽的都給我閉嘴!”林子恒一腳踹在左手邊的那人腿上,猙獰着一張臉怒氣沖沖的就朝錢海走過來,抓住他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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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