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就立馬給了他兩巴掌,惡狠狠的咒罵道:“死老狗!你他媽的害老子,沈墨呢!沈墨那個小賤人在哪裏!”
“林、林少,我真……”
‘啪啪啪——’
“艹!老子要的人沒抓到還惹了一身腥!”林子恒對着錢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他媽的要是不說出沈墨在哪裏,老子就弄死你!”
“救、救命啊,我、我真的不知道沈、沈墨在哪裏啊……救命!救命啊!”
“狗雜碎,死賤狗,媽的,耍我!耍我!”林子恒打得紅了眼,拳腳密密麻麻的往錢海身上招呼,而就在這時,在不遠處聽到慘叫聲的沈墨也趕了過來,在看見喬納斯渾身髒兮兮還滿臉都是血的坐在地上嘶吼大叫時,拳頭一握,立即沖了上去!冷辣淩厲的目光瞬間一凜,沈墨快步朝着沖他拎着棍子跑過來的那人跑去,在離他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沈墨立即借着奔跑的速度跳了起來,淩空一腳,照着對方的脖子狠狠地踢了下去,對方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直接翻了個白眼就昏了過去!
“沈、沈墨!”
“林少!是沈墨!”
“沈墨來了!”
……
……
現場一片混亂,打鬥的打鬥,咒罵的咒罵,随着蜂擁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沈墨的動作也漸漸地遲緩了下來,迫不得已就只好往後退……
“死老狗!今天算你走運!”林子恒照着錢海的門牙狠狠的踹了一腳,怒氣沖沖的轉身走進自己的那幫圍着沈墨的兄弟之中,低頭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吊兒郎當地獰笑道:“沈墨,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傷到哪了就影響我們之間的情趣了是不是?”
沈墨冷哼,盯着林子恒的目光冷冽到了極點:“林子恒,你也太不中用了,連人都會抓錯你還好意思在道上混麽?!”
“放屁!”林子恒就跟被逼急了的狗一樣狂吠着,盯着沈墨的小眼睛血紅血紅的:“沈墨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老子惹火了你也別想好過!”
“好過?”沈墨冷笑着勾起唇角,看着林子恒的眼睛裏滿是譏諷:“我說林大少,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份,你老子都垮臺了,你要是再犯點事,到時候不知道是我不好過,還是你林家所有人不好過!”
“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要不是因為你,老子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麽!”林子恒轉過身一把扯過喬納斯的頭發往上拉,被反綁住手腳的喬納斯無力還擊只能厭惡無比的吼叫着,看得沈墨心裏一下子就揪緊,抓住手裏棍子的力道不斷加緊……喬納斯,他怎麽受得了被這種人觸碰?!
林子恒完全不顧幹嘔着表達厭惡的喬納斯,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地往上一拽,硬是将他沾着血污跟灰塵的下巴擡起,獰笑着捏住他的臉頰逼迫他張嘴,然後在自己手下的一片哄笑聲中低下頭伸出舌尖探向喬納斯的嘴唇……
“不要碰他!”沈墨急紅了眼,對于喬納斯來說潔癖比他的命都重要,他不敢想象林子恒那肮髒的嘴碰了他,他會有什麽反應……他的身體,從來都只會留給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
林子恒的動作一頓,擡頭哂笑着朝沈墨搖了搖頭,然後抓住喬納斯的頭發更用力的往下扯:“沈墨,你現在沒有資格跟老子大呼小叫,要麽你乖乖放下武器跪在我面前朝我磕幾個響頭,要麽就看着我這幫兄弟怎麽玩弄這漂亮的小子。”
“林子恒,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林子恒嗤笑,跟他的手下一陣淫言穢語的嘲笑,然後再次用力拽住喬納斯的頭發逼着他血污滿面的臉朝向沈墨:“老子管他是誰?沈墨,你把老子逼瘋了就別想好過,要死大家一起死,到頭來還能讓我這幫兄弟痛快痛快是不是?就算是到了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交代,不是麽!”
“跪!”
“跪!”
“跪!”
……
……
鋪天蓋地的嬉笑着傳進沈墨的耳朵,沈墨只看了一眼厭惡的臉色發白的喬納斯,扔了棍子就‘嘭——’一下跪在了林子恒面前!
099 皇,我後悔了……
“夠了沒,現在能放開他了吧!”沈墨咬緊牙關,擡頭忿恨的盯着嬉皮笑臉的林子恒。
林子恒曬笑了兩聲,一雙小眼睛不懷好意地在沈墨身上打量着:“你少跟老子大呼小叫沈墨,剛才老子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清楚?嗯?”
“磕頭啊!哈哈哈哈哈……”
“這麽有種就快磕頭,別讓兄弟們等着……”
“真不知道玩弄富家子弟的感覺那麽好,看着他那張假清高的臉就讓人興奮!”
“哈哈哈哈哈,愣着幹什麽,還不給我們林少磕頭?!”
“快磕頭!快磕頭!快磕頭!”
……
……
沈墨屈辱的閉了閉眼睛,咬牙道:“林子恒,是不是我磕完了頭,你你就會放了他?”
“要磕就磕哪來這麽多廢話?你要是不磕頭,行!”林子恒歪着嘴獰笑着指了指旁邊兩個手下:“你們兩個,把這小子身上的衣服給我一件一件的扒下來,我倒要看看是沈墨沈少爺骨頭有多硬,還是這小子的身子骨硬!”
“遵命!林少!”被點名的兩個人立即興奮地走上前,伸手就去扒喬納斯的衣服。
“你們住手!”沈墨睚呲欲裂,痛苦的閉了閉雙眼之後就狠狠咬牙:“我磕,我磕……”緊接着就是一陣額頭撞擊在地面發出的‘咚咚……’聲,聲音大得驚人,仿佛磕着頭的人絲毫不會感覺到疼痛,直到磕得地面上出現了血跡,頭發才被人從前面一把抓住,粗魯的往後拽起,林子恒粗重腥臭的呼吸就在沈墨鼻尖噴出:“沈墨,你不是骨頭挺硬的麽?老子派人三番兩次去請你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現在怎麽樣?!嗯?還不是落在了老子手裏?!你硬啊!硬啊!怎麽不硬了?你不是很行麽,連你們公司總裁的床都上得去?!”
濃稠的血跡遮蓋住了猙獰恐怖的傷口,卻遮不住順着額骨慢慢往下淌的鮮血,血珠挂在長長的睫毛上輕顫着滴落在雪白的領口上,而順着眼角往下的血就一直沿着臉頰流到脖子……沈墨呼吸不勻的喘着,冷冷的盯住揪住他頭發的林子恒:“頭我已經磕了,你是不是應該實現你的承諾,放了喬納斯?”
林子恒猙獰的靠近沈墨的臉,小眼睛裏一片狠辣:“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別人幹什麽?知不知道老子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承諾?你什麽時候聽見老子說要放了他了?!”林子恒笑着朝自己的手下們看了一眼,又是一陣刺耳厭惡的哄笑聲,令沈墨胃裏一陣翻滾。
“林子恒,我知道你無恥,但沒有想到你還做到了最下賤的言而無信!”沈墨白着一張臉瞪着林子恒,眼底的恨意想把他狠狠嚼碎了!
‘啪——’毫不留情的在沈墨臉上甩了一巴掌,當即把沈墨打得偏過臉去,嘴角擦在牙根上頓時磨出了血跡,林子恒卻還是沒肯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就往後面的柱子方向拖去,早上司徒皇才親自幫沈墨穿上的修身小西裝立刻被拖出了褶皺,泥灰沾了一身。沈墨趁亂伸手搭上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輕輕将手腕上凹凸不平的孔痕摸了摸,心裏突然有些憋悶……如果自己今天就這麽死了,他會不會是第一個找到自己屍體的人?
被往前拖的沈墨慢慢的縮起身子,突然很想重新回答一遍早上的那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會說‘不等了,我們現在就試試’,而不是‘不要逼我’……那個時候聽見自己的回答,他是不是很失望?
‘嘭——’的一聲,沈墨整個人都被林子恒拽起來甩在了柱子上,只感覺到眼前一陣漆黑,然後又被林子恒一腳踢在了胸口,剎那間一口血氣上湧,抓住林子恒的腳踝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可林子恒腳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因為沈墨的吐血而變小,反而變本加厲的用皮鞋的鞋尖狠狠頂住沈墨的喉嚨……嘴巴因為喘不過氣而張大,沈墨抓着林子恒的手慢慢脫力……
“林少,接下來是不是好戲上演了?”
“就是啊,等了那麽久這小子終于上鈎了,你看他平常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還不是求着我們放過他?”
……
……
沈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夾雜着血沫的白氣從嘴裏呼出來,只覺得喉嚨口的骨頭都碎開了,好痛……
“小墨?小墨?”被蒙着眼睛綁着手腳摁倒在地上的喬納斯聽出了什麽異常,立即試探性的喊了幾聲。
沈墨從頭至尾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是不想讓喬納斯聽到自己的聲音而為他擔心,所以喬納斯在叫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無力的看着他,血氣不順的連眼睛都是一片通紅……自己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能救喬納斯一次也算沒白活了。
“說話啊?沈墨,怎麽不回答他?你朋友在叫你呢!”林子恒照着沈墨的胸口就又是一記狠腳,踢得沈墨一下子就趴了下來,一聲痛苦的悶哼,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被人摁住的喬納斯……是我連累你了喬納斯,下輩子再也不要遇到我。
“小墨!”喬納斯掙紮着要從地上起來,卻被抓住他的兩個人拽了回來,一人一腳踢中他的小腿讓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林子恒你不是人!”沈墨被踩在地上睚呲欲裂的瞪了一眼林子恒,沾着血的手指不斷地在地上扒着:“喬納斯!喬納斯!”
“我……我沒事小墨!”熟練的德語稍稍頓了頓,喬納斯強壓住心頭竄起來的那股惡心,用德語快速的跟沈墨說道:“放心小墨,我的保镖很快就會來了,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有事。”
“喬納斯……”沈墨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地面,指尖上滲出的鮮血混合着灰塵令人觸目驚心:“我沒事,沒事……”
“媽的,兩個人唧唧歪歪的說什麽鬼話!”林子恒一把揪起沈墨的後頸将他提了起來扔在了後面站着的幾個人身上:“把他的衣服脫了,老子要好好嘗嘗沈氏集團少東沈墨沈少爺的味道!”
“小墨!小墨!”喬納斯瘋了一樣的想要沖出去,可被捆綁住的身體又很快被人抓了回來,氣得他狠狠咬住下唇:“小墨,你還好麽小墨!”
身上的小西裝很快被粗魯的扯下,沈墨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們把它扔在地上,墊在腳下踩得面目全非,不知道那個霸道的男人要是知道他送自己的衣服被人踩壞了,會不會生氣?
“老子今天就要把新帳舊賬全部一起算清了,沈墨,這都是你欠老子的!”林子恒推開旁邊礙手礙腳的手下,自己用力扯開了沈墨毛衣裏面的白襯衫,然後粗魯的将他的毛衣自下而上撸了起來,雙手摁住沈墨的腰将他翻了個身讓他面朝着柱子,手腳快速的剝開他的皮帶……
沈墨的臉擦在冷冰冰的柱子上又痛又麻,可他卻絲毫沒有什麽難以忍受的感覺,腦子裏滿滿當當的都是司徒皇今天早上在車裏聽見他回答時那種複雜的表情,失望、憤怒、痛苦……沈墨扯着裂開的嘴角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不會這麽粗魯的讓自己疼痛吧?
‘嘭——’
一聲巨大的槍響在場地裏響起,緊接着就是紅的白的鮮血跟腦漿噴濺在柱子上的恐怖景象,比沈墨高了一個頭的林子恒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沈墨下意識的轉過頭,看見了疾馳而來的那輛車上——還是跟早晨見到的一樣,男人正坐在車窗邊看着他……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為什麽會那麽着急?
身後的人紛紛害怕的開始逃竄,一下子失去依靠的沈墨瞬間就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朝後倒去……“小墨!”司徒皇睚呲欲裂的大喊,沒等車子停下來就立即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皇,我後悔了……
100 休克
高高拉起的毛衣跟襯衫下是一大片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青紫跟淤血,司徒皇接住沈墨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碰碎他,掌心在觸碰到他腰下那片猙獰的紅腫時顫抖的連心都被扯痛了……早上還抱在懷裏逼着吃了一大堆早餐的小野貓,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輕?
場地裏面已經一片混亂,林子恒被一槍爆了頭,剩下的一大幫手下四處逃竄,竟沒有一個人過來瞧瞧他到底有沒有死透,而司徒皇帶來的人也已經下了車,跟急匆匆趕過來尋找喬納斯的一衆保镖聯合起來逮着林子恒的手下就一頓毒打,相比較受過專業訓練的拳頭,林子恒帶來的那幫人被打得遍地求饒,慘不忍睹。
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沈墨披上,司徒皇盡量小心不去碰他的傷口,但衣料的摩擦卻也痛得沈墨直吸氣,整張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唔……”
“小墨……”司徒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瘦弱的身體上遍布可怕的傷口,連想抱他都無從下手,只敢将他輕輕地圈在懷裏:“乖,把眼睛睜開,不要睡着了知道麽?”
“司……司徒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終于勉強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就又無力的閉上眼睛,手卻緊緊的抓住了司徒皇的襯衫,磨破的指尖在雪白的襯衫上留下一圈圈血印,聲音微不可聞:“我……疼……”
磕破的額頭上還在往外汩汩的淌着血,傷口深可見骨,見沈墨皺着眉頭喊疼,司徒皇趕緊用手帕捂住了他的額頭:“小墨乖,雲揚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忍住!”說完便立即回頭沖自己的手下大吼:“季雲揚怎麽還不到!去給我找!去找!”
絲質的手帕不一會兒便浸飽了鮮血,沈墨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也漸漸凝滞了起來。司徒皇顫抖着手想去摸他的臉卻又怕弄疼了他,只能像個瘋子一樣低頭親吻着他越來越冰的嘴唇:“小墨,小墨……不要睡,睡着了就醒不過來了,不要睡……”
林子恒的手下跟錢海他們一幫人全被擒住,被保镖扶着的喬納斯呆呆的望着司徒皇不停地親吻那個睡着了的少年,可少年卻始終沒有反應,臉色漸漸變得死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靜……淡藍色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喬納斯死死咬住牙關才沒有哭出聲來。
阿諾站在司徒皇身後,看着以往強勢無情的男人此刻就像個孩子一樣驚慌的乞求着懷裏少年的清醒,聲音不由得有些哽咽:“少爺,沈少爺他……”
“不是讓你們去找季雲揚麽!他怎麽還沒到!給我滾去找!”司徒皇轉頭就沖阿諾一陣狂吼,緊接着就又像是懊悔萬分似的抱緊懷裏一動不動的沈墨,又是笑又是哭的跟他講話,親他的臉蛋:“小野貓乖,只要你乖乖聽話睜開眼睛,我就帶你回去……你不是喜歡吃張媽做的甜點麽?我們現在就回去讓張媽做好不好?”
“少爺……”
司徒皇将沈墨緊緊抱在懷裏,低下頭貼住他冰冷的側臉,笑着輕哄:“小野貓,我們做個交換,你醒過來跟我說句話,我以後就再也不強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歡做的事情,早餐不喜歡喝牛奶我們就不喝,你不喜歡我給你穿衣服那就讓你自己穿,你不想陪我吃飯那也沒關系……總之只要你醒過來,什麽事都好商量,什麽事……”
“卡洛斯少爺,沈少爺他已經醒不過來了!”阿諾咬牙彎腰,身後一大批人立即低頭請求:“卡洛斯少爺!”
‘咔——’的一聲子彈上膛,司徒皇手裏的搶就對上了彎着腰的阿諾的頭頂,黑眸裏滿是暴虐冷絕的殺氣:“誰要再說話吵到小野貓睡覺,我就要誰的命。”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顫抖的聲音從滿臉是血的錢海嘴裏驚叫出來,連帶着他身後的兩個地痞也跟着一起又跪又拜的顫抖求饒,喬納斯臉色一陰,立即從保镖手裏搶過槍就走到錢海面前頂上了他的太陽穴,吓得錢海尿了一褲裆,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差點抖下來。
“我要你們給小墨償命!”喬納斯拎起槍柄對準錢海的頭就狠狠的砸了一記,等濃稠的血液從血洞裏噴湧而出的時候,喬納斯手裏的槍已經上膛,扣動扳機……
槍身被沾着鮮血的手給握住,喬納斯瞪大眼睛看向抓住他槍的司徒皇,憤怒的喊道:“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是他害死小墨的,他該死!”
沉得只剩下死寂的黑眸不帶一絲感情的掃過喬納斯,司徒皇突然笑了笑,如同嗜血的惡魔一樣詭異駭人,緊接着就是一陣快到極致的槍響,連續射穿了錢海的雙臂肩胛骨,雙腿的膝關節,随着慘烈的哀嚎聲在整個場地上響起,在場那些就算是看慣了殺戮的人都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被打碎的四肢就像是一堆死肉一樣垂耷在一起,扯着嗓子哀嚎的錢海渾身是血的跪倒在司徒皇面前,把他身後的兩個地痞吓得臉色發青,抖得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銀質的槍管輕輕挑起錢海沾着血污灰塵的肥臉,司徒皇面無表情的眯了眯眼睛:“動了小墨的人都該死,你哪裏碰了他?”
“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錢海的話音還未落,又是一聲駭人的槍響幾近震碎他的耳膜,一陣濕熱的液體迅速從褲裆裏蹿了出來,當錢海意識到是自己下身器官被打爆時,立即鬼哭狼嚎的嚎了起來:“啊!啊……”
可是那淬着銀光的槍管還是沒打算饒了他,司徒皇又再一次移動位置抵住了他因為亂叫亂吼而振動着的臉部肌肉,令人膽邊生寒的聲音又再次低沉響起:“小野貓再怎麽不聽話我都不舍得動他一下,你卻敢打他?”
“求……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去警察局自首,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嘭——’一顆子彈同時打穿了錢海兩邊臉頰,濕熱猩紅的血液就猛地從血洞裏面蜂擁而出,錢海立即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了。
“凡是碰了小野貓的人,都要受到懲罰。”司徒皇笑着起身,黑眸在轉向地上一動不動的小人兒時,霎時被痛苦所聚滿:“我的小野貓那麽怕痛,怎麽受得了……”
“到底什麽情況!誰受傷了?!是司徒麽!”穿着醫生白袍的季雲揚匆匆擠進了人群,在看見司徒皇面前那具血淋淋的人體時也不禁愣了愣,随即便大吼起來:“司徒皇你有沒有這麽無聊?殺了人還要讓我來救?我可是很忙的,喂兒子吃奶喂到一半接到你的電話就要死要活的趕過來了,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吼什麽吼季雲揚!”喬納斯猛地擡腿從後面給了季雲揚小腿一腳,縱使被血跡跟灰塵沾染的臉也還是漂亮得驚人。
“喬……喬納斯?”季雲揚這才注意到喬納斯也在場,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有點尴尬:“是你受傷了?”
“你……”喬納斯氣得美目圓睜,剛想指着他破口大罵,卻看見司徒皇扔了槍,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挪到了躺在地上的沈墨面前,伸手輕輕地将他抱了起來,那是喬納斯認識司徒皇十幾年以來頭一次在他臉上看見的表情,絕望、悲痛、不舍……司徒皇抱着沈墨的樣子就仿佛是在哄着安睡在懷裏的孩子,細碎的吻在他布滿血污的額頭一直往下,然後在那雙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上停住,輾轉吸允:“我們回家洗澡,洗完了澡就好好睡一覺,晚上我親自給你做小羊排……這次絕對讓你品嘗到我的手藝,而且都由我來洗……小野貓,睡醒了記得要告訴我你做了什麽夢,知道麽?除了我你不準夢到別人。”
季雲揚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看着司徒皇抱着懷裏的少年:“小野貓?沈……沈墨?!”
“你還說什麽廢話,還不去救他!”喬納斯對準剛才的位置又是一腳,踢得季雲揚一個踉跄沖到了司徒皇面前,伸手想去檢查沈墨的狀況,卻被司徒皇掃過來的一記淩厲眼神給吓到,那是季雲揚從未見過的司徒皇,見慣大風大浪的黑手黨握權人竟滿眼都是猙獰的血絲。
司徒皇警惕的盯着季雲揚伸出的手,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兇殘血腥:“誰敢碰小野貓,我就要誰死。”
季雲揚吞了吞口水,縮回手看向司徒皇懷裏面如死灰的少年,不準碰他還不能看了?他‘鬼手’神醫的名氣又不是靠摸得來的。
“等等——”季雲揚一把攔住欲抱着沈墨離開的司徒皇,也不管司徒皇是不是惡狠狠地瞪着他,撲上去就把手指放在了沈墨頸部動脈上,然後又是翻眼皮又是捏臉的,在司徒皇瀕臨爆發的那一刻給了一個驚人的結果:“喂,誰說他死了?他只不過是失血過多暫時性休克了而已,你們是想拉火葬場直接燒死活人了是麽?!”
101 小野貓,謝謝你回來。
“給我止血帶!”季雲揚一手摁住沈墨額頭上不斷往外滲出血的手帕,一手扯過氧氣罩給他戴上,迅速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止血帶替他止血,目光緊緊盯住車廂裏配備的屏幕顯示器:“立刻建立兩根靜脈輸液通道,輸入1—2L等滲平衡鹽溶液,打電話問清楚家屬……”季雲揚話音一頓,立即轉頭看向對面死死握着沈墨左手的司徒皇:“司徒,小野貓是什麽血型?”
司徒皇一擡起頭就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盯住季雲揚,看的季雲揚心驚膽戰地有種再問一句就被生吞活剝的感覺,趕緊閉嘴繼續搶救:“注意病人的血壓指數,打電話去血庫緊急調血,就說……”季雲揚擡起染了血的手套看了看,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讓他緊緊鎖眉:“病人的血型可能是……還有多久送到?”
“季醫生,還有五分鐘左右。”
季雲揚緊急撥打電話調出沈墨之前在醫院治療過的電子病例,果然不出所料,偏偏在這種最危急的時候這小野貓的血型還出奇的罕見,RH陰性血!“給我立即聯系慕總裁,請他連接美國雷奧斯軍營裏的軍醫蓋因斯,我要與他通話!”
司徒皇抓住沈墨的手,生怕他會突然間消失一樣死死地盯住他的臉:“救活他,不管什麽代價。”
季雲揚拍了拍司徒皇的後背,眼神複雜地看着在氧氣罩下艱難呼吸着的沈墨:“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季醫生,病人的情況有內出血的跡象!”就在季雲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救護車裏的兩個護士就慌了神,手腳頓時慌亂起來。
“還有幾分鐘到?!”季雲揚立即脫下外套給沈墨裹上,轉頭囑咐司徒皇:“司徒,扶着他別讓他躺着!”
司徒皇趕緊用手臂托住沈墨的後背将他扶了起來,前面就傳來護士驚喜的叫喊聲:“季醫生到了!到了!”
“司徒,幫我把他抱下去!”季雲揚舍棄擔架不用,讓司徒皇抱着沈墨立即下了車,這時候路硯生也從別墅裏跑出來了,一見到被送來急救的人竟是沈墨時,當即就紅了眼眶,反應過來之後便趕緊讓人準備手術室,追在司徒皇跟季雲揚後面就跑了進去。
“小路這裏沒事了,不要擔心。”季雲揚終究是心疼自己紅着眼眶的‘老婆’,邊進手術室邊囑咐路硯生回房休息。
“揚,我想幫忙!”路硯生雖與沈墨只見過一次,還是司徒皇領來的那次,但卻莫名覺得與他有緣,可沒想到一個月不到再次見他會是這樣一副光景,心裏頓時憋悶的難受。
季雲揚從來不會拒絕路硯生的請求,看着自己‘老婆’着急的模樣就只能趕緊吩咐:“打電話調集所有能調集到的RH陰性血血包,應該沒有……诶,如果有的話讓他們十五分鐘之內送到!”
“我立刻就去!”
手術室裏一陣忙碌,季雲揚脫了染血的醫生袍就要去做術前準備,轉頭卻看見司徒皇還在,趕緊說道:“司徒,你不能在手術室裏待着,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在外面等着,我答應你一定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野貓,怎麽樣?”
司徒皇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手術臺上奄奄一息的沈墨,猶疑了幾秒鐘之後就立即走出手術室:“找個人過來給我抽血。”
季雲揚呆怔了片刻之後便恍然大悟,趕緊讓護士跟了出去。
※※※※※※
司徒皇可以透過手術觀察室的玻璃,清楚地看見裏面的動靜,臉色蒼白的少年閉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乖乖地躺在手術臺上一動不動,任由冷冰冰的醫療器械在他身上到處游走……司徒皇還是頭一次看見沈墨這麽安靜聽話,要換做是平時讓他乖乖躺着,他肯定要跟自己發脾氣。
“少爺,您剛才輸了大量的血,應該去休息。”阿諾站在司徒皇身後,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低聲擔心道。
“阿諾。”司徒皇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手術臺上的少年臉上,未曾移下半分。
“是,少爺有什麽吩咐?”阿諾恭敬地彎了彎腰。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阿諾有些驚愕,但還是很快回答:“回少爺的話,已經有十五年了。”
司徒皇笑着勾唇,目光貪婪地在少年臉上游弋,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似的:“你從十五歲開始就跟在我身邊,應該很了解整個家族以及幫派裏面的情況。”
“少爺?”阿諾心下一驚,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少爺為什麽會說這種話?最了解美第奇家族的人不是少爺麽?!”
黑眸微眯,卻始終漾着笑意,司徒皇說得很平靜,仿佛這件事就跟他無關一樣:“如果小墨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來接手幫派。”
阿諾渾身一震,俊朗硬氣的臉上滿是苦澀,最終還是握住拳頭‘嘭——’地一下在司徒皇身後跪下,沉聲請求道:“少爺難道想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放棄整個家族麽?”
“我曾經用家族的榮譽向他發過誓,不會離開他。”司徒皇看着沈墨不再鮮豔的唇瓣,眼底盡是心疼:“還是你想讓我失言?”
“阿諾不敢,只是……”
“他怕一個人……”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起伏,卻讓阿諾覺得前所未有的沉重,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任何話回答,只能低下頭不再出聲。
※※※※※※
“季醫生,慕總裁已經接線了,美國的蓋因斯醫生現在可以進行對話。”
“嗯。”季雲揚一邊專注于眼下的手術,一邊側過半個身子讓護士為他戴上耳機:“蓋因斯醫生?”
【WELL,親愛的DR。KEVIN,您知道現在是美國時間幾點麽?我最親愛的雷奧斯少校竟然帶着他的夫人來破壞我和諧的床上生活,您知不知道我損失很大?我家親愛的亞伯都已經萎了。】優雅地嗓音中帶着對方獨有的惡俗幽默,顯然在大晚上的被打擾到性生活會很讓人抓狂,即使對方是一個紳士。
季雲揚一頭冷汗,但從蓋因斯話裏面也能知道,慕非凡跟東方白現在就在軍醫醫院,也就毫無顧忌地問道:“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只是我這裏有臺手術非常棘手,想邀請您幫忙。”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方的電話裏傳來東方白陰森森的威脅聲,然後就只聽蓋因斯勉強地開口回答:【RH陰性血患者?】
“是的,病人之前一度失血性休克,而且出現內出血的症狀,平均出血量為1500CC——2000CC,而維持手術的輸血量只有大概800CC,恐怕不夠。我知道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急需要您的幫助。”
【WELL,請開現場視頻。】終于,電話那頭的人勉強地答應了下來,季雲揚心裏一喜,擡頭朝上方觀察室裏坐着的司徒皇豎起了大拇指。
手術在現場直接與美國視頻連線,有了蓋因斯的從旁指導,季雲揚完成手術的困難就大大減小了,不到五個小時就成功完成了這一臺令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的手術……看着手術室裏的季雲揚笑着朝自己點頭,司徒皇才知道他的寶貝已經活過來了,身後一直跪着的阿諾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手術室外面的燈已經熄了,沈墨被護士從裏面推了出來,剛剛輸了太多血導致身體有些虛弱的司徒皇,立即跑過去抓住了沈墨的手,手指在那漸漸起了血色的臉上輕輕摸了摸,竟微微有些顫抖……司徒皇俯下身在沈墨耳畔親了親,低聲輕笑:“小野貓,謝謝你回來。”
“揚,揚,小墨沒事了麽?!”在廚房忙着給他們煮點心的路硯生聞訊趕來,本來想湊上去看看沈墨的情況的,但看見司徒皇那麽緊張的霸占着,他頓時有點害怕,只好緊張兮兮的揪住季雲揚的手臂追問:“是不是沒事了?”
“我說老婆,我一連站了五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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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