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他的人生,只有邊樾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不用管,內容就是年年想當1,然而沒有這個實力

【┑( ̄ ̄)┍】

後面幾天,林一年又跟邊樾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已經開始反思會不會自己壓根沒彎,只是純粹喜歡邊樾,又或者是有什麽心理障礙,要不要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邊樾倒是對誰1誰0誰攻誰受表現得十分無所謂。

非常想得開的樣子,一點不急。

不但不急,也勸林一年別把這些多當回事。

用邊樾的甜言蜜語那就是:“只要在一起,其他形式內容都不重要。”

林一年不吃這套,怼他:“你放屁,你天天蹭我。”

竟然還能說這種風涼話。

林一年看透了:“我不行,你在心底偷樂呢吧,早晚換你上,是嗎?”

邊樾就笑,笑成了一只大尾巴狼。

但邊樾哄歸哄,兩人膩歪歸膩歪,只要林一年說不行,他就絕對不會強行推最後一步。

林一年還要試,他也讓試,多少次都行。

有時候想想,邊樾自己都意外,他對林一年的縱容竟然會到這種程度。

是因為獨占欲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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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邊樾稍一深想,覺得還是因為喜歡。

他在不知不覺中或許已經喜歡了林一年很多年。

喜歡了很久,太喜歡了,才會這樣毫無底線可言。

但具體究竟是什麽時候?

腦海中的回憶沒有給邊樾一個具體的答案。

時間的洪流蓋去了太多生活的印記。

邊樾只略微有點概念——

或許很早。

這日,邊樾不在,林一年一個人去骨湯店吃飯,很巧,一進門就看見了蘇悅悅。

蘇悅悅自從上次被邊樾拒絕一起吃飯後,天天在班裏都躲着林一年,也再沒給林一年發過消息讓他幫什麽忙。

今天難得撞見,眼看着蘇悅悅沖他幹笑了一下,又要溜之大吉,林一年叫住她。

蘇悅悅一只腳都要邁出店門了,生生給收了回來,轉身。

林一年示意她剛剛吃飯的桌子,飯都沒動幾口,說:“不是剛開始吃嗎。不用躲我,我不吃人。”

蘇悅悅幹笑兩聲,和窦苗苗對視一眼,坐了回去。

林一年大大方方地在她對面坐下,閑談了幾句——

林一年:“吃得習慣嗎?”

蘇悅悅:“挺好吃的。”

林一年:“喜歡吃什麽就點。你和苗苗認識了?讓她多給你加點菜,我們店一直這樣,熟人來如果不免單,都是多加菜。”

蘇悅悅:“謝謝。”

林一年:“最近在學校還習慣嗎?”

蘇悅悅:“挺好的。”

兩人相互默了幾秒,一起開口:“那天……”

林一年讓蘇悅悅先說,蘇悅悅默默深呼吸,鼓起勇氣道:“那天,就我發消息給你,讓你幫我約邊樾吃飯的那天,不好意思啊,真的,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和邊樾……我以為你們都單身……”

林一年點點頭,餘光掃了窦苗苗一眼,不意外蘇悅悅會知道。

蘇悅悅跟着解釋:“其實我也沒喜歡邊樾,我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那時候以為他單身,他長得也帥嘛,人也不錯,就想約了看看。”

哪知道……

林一年點頭,實在道:“我沒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在心裏過意不去。”

蘇悅悅松了口氣。

林一年想到什麽:“不過——”

蘇悅悅立刻豎起耳朵。

林一年:“不過你剛來那會兒,怎麽會有邊樾電話。”還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

這個呀。

蘇悅悅:“我們兩個學校不是友校嗎,經常有交換生這種。我過來之前,剛好認識個這邊去我們那兒的同學,那個同學認識邊樾,我初中時候對邊樾印象挺深的,就問那個同學要了邊樾的聯系方式。”

蘇悅悅:“後來飛機落地,我不知道怎麽來學校,想到邊樾,覺得他這人挺樂于助人的,就給他打電話了。”

對邊樾印象很深?

邊樾樂于助人?

林一年有些意外,問蘇悅悅:“你和邊樾初中的時候很熟嗎?怎麽會對他有這種印象。”

蘇悅悅:“不熟,我那時候才在你們班呆了多久啊,但我對他印象确實挺深的。”

既然聊到這兒了,又是曾經的老同學,蘇悅悅便和林一年聊起了以前。

蘇悅悅:“我那會兒不是快出國了嘛,我家裏不想我天天在家呆着看電視打游戲,就把我送來了我姑姑的學校。”

蘇悅悅的姑姑在林一年他們學校做老師,蘇悅悅便插班過來,待了兩個月。

她誰都不認識,和誰都不熟,還坐在講臺邊,怪孤單的。

但女生麽,那個年紀很容易被長得帥氣的男生吸引。

蘇悅悅便很快留意到了班裏的兩大帥哥。

一個是林一年,還有一個就是邊樾。

但那時候的蘇悅悅并不知道邊樾和林一年關系好,她只是在看到邊樾幫林一年的時候,對邊樾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樂于助人。

林一年聽到這兒,納悶:“邊樾幫我?你看到他幫我什麽了?”

蘇悅悅:“值日的排表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林一年有點印象。

蘇悅悅:“女生掃地,負責輕松細致一點的活兒,男生搬椅子,負責把椅子全部搬到桌上。”

林一年點頭,當然記得。

蘇悅悅:“有幾次我走得晚,發現都是邊樾把椅子搬到桌上,我還奇怪,怎麽經常是他。”

後來發現,其中幾次,當天值日的并不是邊樾,值日排表上的名字,其實是林一年。

林一年想起來了,他那時候有課後競賽輔導,一下課就跑老師辦公室,哪兒有時間值日,全是邊樾替他的。

蘇悅悅:“還有一次,下大雨,你好像在小賣部吧,等他送傘,我在一樓樓梯口遇到他,老師喊他不知道要去幹什麽,他知道我也要去小賣部,就把傘給我,讓我給你,他自己一個人淋雨跑了。”

……

蘇悅悅吃完走了,林一年獨自吃飯,禁不住想起從前。

初中,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蘇悅悅提及,他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但蘇悅悅提及的那個給他送傘的雨天,林一年印象深刻。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那是他喜歡上蘇悅悅的原因。

那天的雨很大——

林一年兩手插兜,站在沒什麽人的小賣部門口,看雨水瀑布似的往下墜,在地上激起細碎的水霧,朦胧胧的,天地都看不清了。

這麽大的雨,沖回教學樓勢必要淋得滿身是水。

林一年中二期的時候格外少爺,別說淋雨了,鞋濕了都要不高興。

他便索性沒走,站在小賣部裏,等雨停。

或者等認識的哪個同學撐傘過來買東西,剛好再撐傘一起走。

奈何上課時間快到了,小賣部裏空蕩蕩的,幾乎沒人過來。

林一年做好了趕不及上課被老師念叨的準備。

恰在這時,雨霧裏出現了一把天藍色的傘。

傘下的女生小心翼翼地邁着步子,手裏還拿着另一把黑傘。

走進小賣部,收傘,女生被屋檐上低落的水珠淋到了頭發,哎呀一聲,縮了縮脖子。

看到他,女生猶豫了一下,喚道:“林一年?”

林一年看向她。

女生把手裏的黑傘遞了過來,道:“給,傘。”

林一年納悶:“給我的?”

女生點點頭。

林一年接過。

握住傘柄的瞬間,溫熱貼上掌心。

林一年以為那是女生手心的溫度,頓了頓,心裏竄過異樣。

他特意沒先走,等了會兒,等女生買完東西,他和她一起撐傘,從小賣部出來。

女生走得不快,林一年特意慢了幾步,落後一些,可以看到她藍色傘面下的背影。

瘦瘦高高的,披肩長發,很漂亮。

但林一年從小到大見過太多好看的女生,并不因此覺得有什麽特別。

反而是手裏傘柄的溫度,不知為何,會莫名的在這個有些冷的雨天,通過掌心,慰帖向他的心口。

而很多年後,哪怕已經把女生的模樣忘得一幹二淨了,那把傘的溫度,他一直記得一清二楚。

因為那個瞬間,是他莫名開始暗戀一個人的起點。

如今聽說那把傘其實是邊樾的……

林一年摸出手機,給邊樾發消息。

林一年:傘柄上原來是你的體溫啊。

邊樾:什麽傘?

林一年:以前,某天,下大雨,你給我送傘。

邊樾:某天?哪天?

邊樾:祖宗,給你的傘,傘柄當然要焐一焐,尤其是天冷的時候。

林一年:我有那麽金貴啊?

邊樾:是我怕你凍到。

林一年看到回複,笑了,笑着笑着,一臉釋然。

他有過屁的暗戀。

他只是在一個冷得發抖的雨天,被一點溫熱的體溫慰帖過罷了。

他喜歡的不是蘇悅悅,是那個被傘柄溫到的雨天。

而那把傘,傘柄上的溫度,都是邊樾的。

他的人生,從頭到尾,都只有邊樾。

晚上,林一年故意做了條懶鬼,沙發上一趴,不動也不去洗澡,還聲稱太累了,要休息,要睡覺。

邊樾走過來,捏他的後頸,說抱他去洗澡。

林一年又故意蹬腿,哼哼唧唧:“不洗。”

邊樾:“臉總要洗一下,手腳也要擦。”

林一年繼續哼:“我不要動,你幫我。”

邊樾就進了洗漱間,不久後帶了條熱毛巾出來,給林一年擦臉,擦完臉再擦脖子。

林一年從始至終看着邊樾。

看他一聲不吭地進出洗漱間,看他垂着目光細致認真地幫自己擦臉擦手。

看他神情裏的理所當然,看他熟練耐心地做這一切。

邊樾換了條毛巾出來,準備替林一年擦腳。

林一年用腳爪把那毛巾一夾,從邊樾手裏夾了丢到腳邊,人坐起來,一把抱住邊樾。

“邊總都已經是熟練工了。”林一年吊在邊樾脖子下面,悶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天天幫男朋友擦腳。”

邊樾單手摟林一年,好笑:“幫自己男朋友擦個腳怎麽了?”

林一年擡起脖子:“胡說,我現在就算不是你男朋友,只是你朋友,你不也照樣會給我擦?”

邊樾回視他:“這可不一定。”

林一年知道正确答案鋃輔是一定。

林一年埋頭在邊樾頸下,閉着眼睛,嘀咕:“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又說:“你對我這麽好,好成這樣,我能抵抗得住不彎嗎?”

換邊樾悶笑:“也沒要你抵抗。”抵抗不住随便彎好了。

林一年擡起脖子,睜開眼睛,看邊樾:“你說你是先對我這麽好,然後才喜歡我,還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對我這麽好?”

邊樾垂眸回視:“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多。”

林一年:“說麽。”

邊樾:“不知道。”

林一年就知道邊樾會這麽說,本來也沒期待有一個具體答案,純粹閑的,随口一問。

他只是突然的“良心發現”,意識到這麽多年,邊樾待他的那些好遍布生活上的每一個細節,他像呼吸一樣習慣了,習慣到可以忽略的程度,又在不知不覺中将這樣的“習以為常”深埋到骨髓裏,早就離不開了。

林一年悄悄覺得,邊樾像個“獵手”,用真心、一點一滴的付出,“喂養”他這個“獵物”。

把“獵物”養得膘肥體壯、白白胖胖,處處依賴,“獵物”徹底離不開他了。

林一年又在邊樾懷裏閉上了眼睛,嘟囔:“你完了。我被你養叼了,不會有人喜歡我這種動不動就犯少爺病的帥哥的,大家被我的顏值暫時迷惑過之後,就會很快發現我的‘懶鬼’本質,誰都不會要我,我只能賴你這兒了。”

邊樾撫着林一年的背:“今天怎麽了。”都開始撒嬌了。

林一年:“快回答我。”

邊樾:“嗯?”

林一年:“說別人不要,你就養我一輩子,快說。”

邊樾笑:“別人不會不要你,誰都喜歡你。但只有我會養你一輩子。”

林一年聽着這口甜言蜜語,心底扭成了麻花,各種嗷嗚嗷嗚。

又想:

那他更要加油了。

為了兩人以後的性|福生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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