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1)

手心柔軟濕糯的觸感讓木槿眼睛睜的老大,等感受不到鬼的氣息後才漲紅着臉吼到,“你幹什麽?”

“比起這個,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富岡義勇白皙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薄紅,輕咳兩聲将情緒穩定下來後問。

“有鬼。”木槿抿着嘴看着氣息消失的方向,“是比之前要強很多的倍的鬼。”

“你不是他的對手。”木槿想了下然後補充。

“花街的鬼……?”富岡義勇定定地看了木槿一眼,“是無慘嗎?”

“不确定,就算那家夥不是無慘應該也可以獲得不少情報。”木槿有些興奮,本來只是單純好奇來花街看看,沒想到誤打誤撞又離無慘近了一步。

“在哪?”富岡義勇握緊刀柄神情嚴肅的詢問。

“……我不會告訴你的。”木槿面無表情,“你絕對不是那只鬼的對手,何必上趕着送人頭?”

“如果可以掌握那只鬼的行蹤,我就可以将這件事禀報給主公。”富岡義勇淡淡地說。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可以掌握那只鬼的行蹤?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鬼發現然後被吃了。”木槿很堅定不想讓富岡義勇參與這件事。

“那難道就要放任這只鬼待在這裏嗎?在這種每晚都聚集大量人類的地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遇害了。”富岡義勇皺着眉頭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誰說要放任他了?”木槿反問,蜜色的瞳孔裏透露着興奮的光,“我會斬殺了他的。”

“……別鬧了。”富岡義勇表情有些無奈,他上前兩步揉着木槿柔軟的發絲然後說,“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是能斬殺那只鬼的。”

“……”聽着富岡義勇哄小孩的語氣,木槿差點忘了自己在富岡義勇面前“柔弱嬌小”的人設。

“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只鬼的行蹤的。”一陣無奈感升起,木槿鼓着臉生氣的扔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回到旅店後木槿卷起被子躺在榻榻米上就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一副不想理會富岡義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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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看着木槿鬧脾氣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玩心過重的少年整整兩晚沒有睡覺,現在确實應該休息休息。

木槿聽着富岡義勇腳步遠去後才猛地坐了起來,盯着自己的手心發了好一會呆——身為鏡子他可一點都不喜歡人類的唾液,尤其是直接接觸根本就是大雷點。

但是今天接觸富岡義勇的舌頭……卻一點都不讨厭。如果不是話題轉換,木槿甚至都想将手指伸進去捏一捏為什麽會這麽軟,溫度會……這麽高。

越想越煩躁的木槿鼓起了臉,人類果然都很煩,這麽随意的就影響他人的情緒結果自己裝作什麽都不知,滿腦子只是除鬼。

所以,死也不要他參與這件事!

快氣成河豚的木槿在被窩裏使勁蹬了蹬腳,然後睡了過去——

——

一直到夕陽染紅街道時木槿才悠悠轉性,輕輕摩挲了兩下手心正打算出去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木槿,你醒了嗎?”富岡義勇試探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木槿沉默,不想理他。

門外端着粥的富岡義勇輕輕皺眉——他還以為木槿差不多已經醒來了。雖然讓他多睡一會也沒問題,但粥要是涼了就不好喝了。

糾結了一會後,富岡義勇騰出手拉開了門,“木槿,喝了粥後再睡吧。”

木槿沒想到富岡義勇會突然拉門,和那對靛青色的眼睛直直對上——裝睡被逮個正着。

“咳咳,有什麽事嗎?”沉默幾秒,木槿坐起來幹咳兩聲。

“吃點東西吧。”富岡義勇也沒在意,徑直端着粥走到了榻榻米前,“吃完可以繼續休息。”

“不去找鬼了?”木槿擡着下巴詢問。

“我先去看看。”富岡義勇垂眸對木槿說。

看着他執着的眼神,木槿煩躁的啧了一聲,然後掀開被子站了起來,睡一覺後他情緒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一起去吧。”

剛睡醒的少年還披散着金發,愈發顯得他身形單薄。

富岡義勇抿唇,“我去就好了。”

如果裏面鬼的實力真如木槿所說,那不是無慘也至少是上弦。富岡義勇加入鬼殺隊這麽久從來沒有遇到過上弦,更別提對上弦實力的了解。

因此他不确定字能不能保護好少年。所以,他打算自己去。

“你是不相信我嗎?”木槿被粥壓下去的脾氣又猛地湧了上來,他瞪着眼看着富岡義勇,“發現那只鬼的可是我啊!”

本來是他不想帶富岡義勇,結果那家夥直接反客為主??

“我明白你有我不具備的天賦,但自從那只下弦後你基本就沒有殺過鬼,所以我有些擔心。”富岡義勇态度強硬。

“……”确實,木槿和富岡義勇在一起做任務這段時間他一直致力于摸魚——畢竟自己可是靈體,為什麽要幫人類除鬼?這無論怎麽想都不是很合理吧!

再加上自己還蠻享受被人類當弱者保護着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真的被富岡義勇當成弱者了。

“但我幾乎每天都有練習揮刀啊!”富岡義勇雖然幫木槿做着任務,但他一直致力于讓木槿變成優秀強大到可以獨當一面的劍士,因此每天都有逼着木槿訓練。

“……這不一樣的,至少一開始不應該在一只上弦那裏實戰練習。”

“你這家夥有時候真夠讓人讨厭的!”木槿無語瞬間又不想理他了。

“抱歉。”富岡義勇一本正經地道歉。

“……”這讓自己有氣也沒處撒。

“總是,我就是要去!”少年漂亮剔透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水光——木槿打算上大招了!

“就算哭,我也不會妥協的!”對這招一直沒辦法的富岡義勇硬是撇過了臉硬邦邦的說。

“老大~”木槿赤着腳上前輕輕扯了扯富岡義勇地袖口,“帶着我吧,不是說人多力量大嗎?我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可是……”

富岡義勇話說一半又被木槿打斷,眼淚順着臉側滑了下來,“就像是你不放心我一樣,你一個人去我也會很擔心的啊!”

這樣說應該會比較有用?人類的同理心一直比別的生物強來着。

木槿在心裏想。

“我們可以先隐藏身份靠近那只鬼啊!”木槿抓住富岡義勇的手一副怕他溜走的樣子,“就算是我們兩個相加實力也不一定能比過那只鬼,不如潛伏進去找個機會暗殺他?”

“什麽紫藤花毒啦,将他推進太陽裏啦之類的!就算我們實力弱,但是鬼殺隊人本來就少,不能減少戰力啊!”

“怎麽潛伏進去?”富岡義勇皺眉,有些被木槿說動了的樣子。

“很見到——”木槿笑的像一只偷腥成功了的貓,“易容一下就可以了。”

——

花街,兩位長相精致的“少女”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面容惆悵就連眼裏都帶着絲憂傷的情緒,引的嫖客們連連矚目——好想知道,是誰讓她們如此難過。

“……所以為什麽連我也要穿和服啊!”木槿一頭金發整個盤了上去,上面帶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就連身上樸素的和服都無法阻擋他的嬌俏。

“因為你說這是潛伏進來最好的辦法吧?”穿着藍色和服的富岡義勇低頭,白皙漂亮的後脖頸就這麽暴露在了空氣中,樓上的男人們看着那隐隐若現的地方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但不是說好你扮演女人我扮侍童嗎!?”木槿狠狠地瞪了那群男人,然後推了推富岡義勇的臉——直起背啊!

“但有侍童就一點也不像被逼無奈出賣身體的人了吧。”富岡義勇分析的頭頭是道。

木槿說要扮成女孩子時他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但是看着少年巴掌大的臉和漂亮的長發覺得很适合,于是點頭答應了。但沒想到少年竟然不知從哪拿出了女主和服讓自己穿……

富岡義勇:“……我不覺得自己适合。”

“你放心!”木槿拍着胸脯保證,“我的眼光可是非常棒的,說你适合那就一定是适合!”

“那你呢?”富岡義勇反問。

“為了保證我們一起,”木槿從相同的包袱裏掏出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我去當你的侍童,這樣可以天天見面。”

富岡義勇拒絕了,要說女士和服,他覺得少年要比自己适合一百倍。

最終拉扯之下,就變成了兩人都穿女裝的局面。

可惜富岡義勇面癱臉的實力太強,從剛踏進花街開始就沒有人把他當作“走投無路出賣身體的少女”而是“來找尋歡作樂丈夫的正妻”這個形象。

并且有不少男人感嘆家裏有這樣的尤物怎麽還會有人出來女票?

木槿想了想,讓富岡義勇表情難過一點。可惜面癱臉像是忘記了“難過臉”什麽樣似的。無奈之下,木槿将他拉去角落,對着他的腳狠狠踩了過去——

就有了花街男人看到的美女難過場面。

“木槿能感受到那只鬼在哪嗎?”富岡義勇靛青色眸子裏蘊藏着笑意,看着少年因為女裝炸毛的樣子問。

“離的近了就能感受到。”木槿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着空氣中的氣息。

越強的鬼越善于隐藏自己,尤其是這種不知和人類相處了多久的鬼,即使是木槿,也不能立刻判斷出他的行蹤。

“不用着急。”富岡義勇揉了揉木槿柔軟的發絲,看着愈發像是溫柔的大姐姐。

“只要他還在花街,我就絕對能找到那家夥。”木槿張揚的笑了笑,即使在遍地美人的花街也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兩人距離很近,木槿為了表現“姐妹好”的樣子從進花街開始就挽着富岡義勇的胳膊。因此富岡義勇的鼻端一直充斥着淡淡地木槿香,讓他無端想到了木槿手的觸感——柔軟、微涼一點也不像握刀之人的手。

“怎麽了?”木槿看着富岡義勇暗下來的眼睛,好奇的問。

“你放心,如果那只鬼今晚吃人,我也能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他的。”木槿以為富岡義勇是在擔心花街人的安全,湊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這話不假,惡鬼在吃人時展現的惡意是最大的也是非常容易感受到他們氣息的時候。加入鬼殺隊前,木槿一直都是這樣判斷鬼的位置的。

“……”富岡義勇不自在的拍下了木槿的手,然後加快了步伐。

“喂,你不要着急啊——”木槿疑惑地追了上去。

終于在幾十分鐘後,木槿在一家最為華麗的店門前停住了腳步。

“在這裏?”富岡義勇問。

“嗯。”木槿點頭,“氣息很亂,有些讓人不舒服。”

感覺就像是奈落一樣,總是披着狒狒皮散發着瘴氣,但依然阻擋不了身上一堆小妖混雜在一起混亂的臭氣。

“要不然……”

“我不回去!”木槿一拳朝着富岡義勇的腰砸了過去,揮動到一半時卻又想到了自己“小美人”的身份,硬是在空氣中扭轉成了柔柔一擊。

“好吧。”深知少年倔強的富岡義勇也沒有強求,帶着木槿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被以為打扮豔麗的女人擋在了門口,覆着濃妝的她幾乎看不清原本的樣貌,拿着長煙管輕吐眼圈說出的話帶着妩媚的尾音,“這裏可不是大小姐們應該出現的地方。”

“……”富岡義勇,又被人稱有錢人家的小姐了。

木槿看着他的側臉疑惑:這家夥該不會本身就是有錢人吧?所以身上總是帶着那股氣質。

富岡·有錢人·義勇接收到木槿疑惑的目光後投去了更加疑惑的目光:怎麽了,自己是暴露了嗎?

接收到富岡義勇眼神的木槿:怎麽可能,有錢人要是他這樣家産早不知道敗多少了。

心裏邊想一邊嬌笑着湊到了女人面前,“姐姐誤會了,我們是想來讨口飯吃的~”

“讨飯?”女人嬌媚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知道女生來這裏都是讨的什麽飯嗎?”

“我……”深知富岡義勇是不可能來演戲的木槿自覺地演戲大業扛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入戲很深,聽到女人話後他的眼眸立刻垂了下來,睫毛微微顫抖一縷不聽話的金發順着臉側滑下,白皙的連更是染上了一層薄紅,“我可以當奴的,別看我這樣,幹活其實很有一手的。”

“當奴啊——”女人磕了磕煙灰,尾音拉的很長,“可惜,我們這裏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

“…”木槿愣了幾秒,回頭看了“姐姐”一眼,像是做了什麽大決定是的咬牙到,“那我來當接待客人,讓姐姐當奴好嗎?求求您了,我們真的是走頭無路才會來找您,就當作是救人一命好嗎?”

女人淡淡地瞥了富岡義勇一眼,迅速在心裏給他做了個評判:雖然年紀已經過了培養的最好時期,但卻有一張清冷漂亮的臉,雖然表情淡淡地,但有時正是這樣才會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在花街這種地方來說,是個很有價值的人。

“抱歉,做慈善你應該去找政府。”女人靠在門框冷着臉,然後對侍衛說,“送客吧。”

“不要,不要!”木槿眼裏噙着淚水,一邊搖頭一邊喊,看着好不可憐。

到你表演的時候了!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胳膊肘戳了戳富岡義勇——快,快善解人意的說自己願意接待客人,這樣才更更顯我們姐妹情深。

接到木槿暗示的富岡義勇在他期待的眼神裏開口,“那算了,我們走吧。”

女人:“……”

木槿;“……”

富岡義勇,不愧是你,永遠不會按照套路出牌的男人!

“你對她一副姐妹情深,甚至為了讓她活下去自己接客。可惜人家好像完全不把你當人看呢。”眼見富岡義勇拉着木槿就要踏出大門,女人不急不慢的聲音才傳了過來,“為了這種人,值得嗎?”

“不如留在這裏,雖然咱的工作聽着不是那麽體面,但好歹吃穿不足。”女人緩緩走過來攬住了木槿的脖頸,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好好給我賺錢,我會把你當作親妹妹的。”

你聽聽啊富岡義勇!這才是高情商回答!你剛才是忘記我們女裝來這裏的目的了嗎?

木槿恨不得搖着富岡義勇的肩膀質問他。

不過多虧了女人給他一個留下來的臺階,木槿裝作糾結的思考了一會,然後擡起眼睛看向了富岡義勇,“姐姐,我們留下吧。就算出去也不一定能有活路,不如在這裏拼一拼?也許遇到良人會給我們贖身也不一定?”

“……”富岡義勇沉默,将寧折不彎的大小姐形象無師自通。

最終在木槿閃着淚光的眼神(死亡凝視)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直接這樣不就好了!”女人心情不錯的猛吸口煙,然後拍手叫來了兩個小童,“去,帶這兩位小姐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在開始接客人的教學。”

兩人被安排在了下人住的小屋子裏,房間裏一股黴味只有一床薄薄的榻榻米。

“我去打探一下情況。”富岡義勇輕輕皺眉,将單人鋪留給了木槿。

“才剛進來就不要打草驚蛇了吧。”木槿猛地上前一撲,拉住了他的手腕,“那女人一定會讓人監視我們的,所以暫時還是乖乖的吧。”

乖乖的?富岡義勇眨了眨眼,疑惑的詢問木槿,“難道真的要接待客人嗎?”

“……你這家夥,對花街真的是一點也不了解啊!”木槿手刀劈了一下富岡義勇的頭然後才開始解釋,“我們兩個可是大美女诶!美人的初夜怎麽可能就這麽随意的交給別人。”

“而且來到這裏的達官貴人對女人的要求可不是美就行了,還需要琴棋書畫茶樣樣精通,這樣才和他們有共同語言。”

“而且還要會伺候人。”木槿打開紙窗一股濃烈的脂粉氣味就席卷而來,他望着月亮道,“所以至少會訓練我們一段時間啦!在這段時間裏,找到那只鬼就行了。”

其實木槿已經能感受到鬼所在的位置了,打算等富岡義勇睡了後就去看看,結果沒想到這家夥這麽積極。在确定富岡義勇實力不如那只鬼後,木槿還是決定先穩住這家夥。

雖然他可以直接斬殺那只鬼,但是考慮到在富岡義勇這裏的“弱雞”人設,再加上他還想嘗試吞噬那只實力不算弱的鬼,為了防止那家夥将消息傳給無慘讓傳說中的鬼王對鬼殺隊愈發防備就不好了,所以果然還是先不要出手比較好。

“好了,快點睡吧。”木槿裹着被子往裏挪了挪,留了一半給富岡義勇,“這麽久沒休息你也不困嗎?”

“不……不是不困。”富岡義勇看着少年大大方方騰出自己床位的樣子,臉猛地又紅了起來,“你先睡吧,我守夜。”

“有什麽好守的?”木槿疑惑的皺眉,“放心吧,鬼是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的,甚至都不一定知道我們這兩號人,所以不會出手的。安心睡吧。”

說罷,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看着少年邀請的動作,再拒絕就會顯得有些刻意。富岡義勇沉思了一會,向榻榻米走了過去,幾米的路程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怎麽了?”木槿看着同手同腳的富岡義勇疑惑的問,“是感冒了嗎?”

“沒有。”眼見少年坐起身就打算将手貼在自己的額頭,富岡義勇急忙搖頭然後鑽進了被窩,“有些累了。”

“也是。”人類的身體和靈體本身就沒法比,木槿也乖乖的躺進了被窩然後壓低聲音說,“晚安,好好休息吧。”

“嗯。”少年身上的木槿花想愈發清晰,并不濃烈而是沁人心脾的清香,聞着很是舒服,但卻讓富岡義勇更加尴尬不知所措——早知道還不如堅持守夜。

身體僵硬着的富岡義勇後悔的想。

“是最近太累了嗎?”木槿也感受到了富岡義勇的不自在,一雙被蜂蜜淋透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裏面帶着沒有遮掩的關心。

“沒……沒事。”富岡義勇合上眼不去和木槿對視,然後才聲音悶悶地說,“快睡覺吧,明天還要面對那只鬼呢。”

"那只鬼才不是說見就能見的,他在花街隐藏這麽久甚至都沒人發現他吃人,就足以說明他有多會僞裝了。"木槿反駁,“明天我們能見到的應該只是一群教禮儀的老師吧。”

“無所謂。”只要快點度過晚上就好,富岡義勇在心裏想。

“什麽無所謂,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可惜少年并沒有如他的願,甚至聽到他說完話後湊得越近,“要不要打個賭試試?”

“……我不是這個意思。”富岡義勇有些無力。

“嗯,如果我輸了,下次就由我背着你去任務地點,你輸了同理。”木槿自顧自說着。

“你背的動我嗎?”富岡義勇表示懷疑。

“不試試怎麽知道!”你瞧不起誰啊!

“好吧。”富岡義勇點頭,接受了木槿的提議,“那就快點睡覺吧,眼睛閉上很快就到第二天了。”

“嗯,快點休息吧。”木槿點頭,但是卻坐了起來,在富岡義勇疑惑的目光裏掀開了被子,“我幫你按按吧,這麽僵着身體也休息不好的。”

“不——”富岡義勇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少年柔軟的手就貼了上來。

“放心,會很舒服的。”少年低啞的聲音輕輕吐出這句話引得富岡義勇臉更紅了。

……他是故意的嗎?富岡義勇有些絕望的想。

一只純潔的鏡靈卻什麽都沒想,真的只是将靈力聚集在手上棒富岡義勇按着僵硬的地方試圖讓他放松下來——雖然很讨厭人類也并不覺得富岡義勇配讓自己服侍,但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沒有休息好,木槿覺得自己果然應該負起責任。

就這樣,來到花街的第一晚就這麽在一片暧昧氣息中度過了。

第二天,富岡義勇的臉色更憔悴了。

“……你是被惡鬼吸食了精氣嗎?”木槿被他的黑眼圈吓了一跳,驚訝的湊過來問。

金色的陽光鋪在少年同色調的頭發上,再配上他那張揚的面容和透徹的眼睛,按理來說應該是很吸引人的場面,富岡義勇卻猛地後退幾步,“嗯……沒什麽,今晚還是分房睡吧。”

“那你就要努力讨好那個女人了,”木槿聳了聳肩,“我們現在寄人籬下房間可不是那麽容易弄到的。”

富岡義勇沉默,用涼水洗了把臉後才對木槿認真的說,“我會加油的。”

“別在奇怪的地方加油啊!”讓女人歡心的方法很明顯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訓練早日接客,但是他們是劍士,努力的方向應該是斬殺那只鬼才對啊!

他們收拾好沒過多久,昨晚的女人拿着煙鬥走了進來上下掃視了兩人一圈對他們愈發滿意,然後說,“那麽,今天就要開始培訓了。你們兩個有誰會樂器嗎?”

你會嗎?木槿用眼神詢問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靛青色的眸子也看向了木槿,然後——木槿什麽也讀不出來。

救命,富岡義勇的眼睛真的是人類的眼睛嗎?明明平日的憨的一批,結果關鍵時刻根本猜不出那家夥在想什麽!

木槿深吸一口氣,就當作他是不會了。然後對女人搖頭,“抱歉,我們都沒有學過。”

“诶?”女人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眼——她還以為富家小姐一定都是會這種東西的,現在看來是自己見識少了。

“好吧,”女人輕嘆口氣,她本來是想在兩人正是接客前先去拿樂器露露臉,現在看來不行了啊,“那最近可能要先辛苦一些了。”

“先從三味線開始吧,至少要會一種才行,然後身體最起碼的柔韌性還有要學習哄男人。要知道,男人越願意給你花錢才越說明你在花街的實力和地位,地位高了活下去也就簡單了。”

“我會加油的!”聽到“實力”這個詞的鏡靈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自己怎麽可能比不過區區人類?所以,一定要加油才行!

“……”完全不知道少年哪裏來的幹勁的富岡義勇沉默兩秒,然後也點了點頭,“只是學習樂器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就這樣,兩人度過了比練習揮刀還要累的一天,甚至沒有幾乎踏出學習的屋子。

“這樣還怎麽調查那只鬼?”富岡義勇垂眸看着木槿問。

這也是木槿未曾設想的結果。救命,誰能想到在花街打工竟然會比斬鬼還要累,就算是他現在也有種虛脫了的感覺——不是身體累,而是各種意義上的心累,學習東西對木槿來說不算難,但那都是鏡子本身的【複制】,一步就到了完美。

所以在他這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學習過程,但沒有過程顯然會吓到人,因此只能強迫自己裝的像是一個完全新手。總之,就是很累。

“晚上吧。”木槿輕嘆口氣,“也只有晚上有自己活動時間了。”

而且晚上也是花街人最多的時候,方便混入人流中。

“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

“不要那麽死板!”木槿打斷了富岡義勇的話,拜托自己已經努力忘記曾經說過的話了,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想起,“嗯,我還是有自信你不被侍衛發現的。”

“……”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

晚餐兩人也沒吃飽,女人準備的飯菜量是按照保持身材的花街女給的,就那麽一點,對兩個男人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雖然沒吃飽,但活還是要幹的。

木槿伸個攔腰後換下了有些繁瑣的和服,用黑紗遮住了自己和富岡義勇的臉,确定就算被發現也認不出是兩人後就出發了。

“上面的氣息要重的多。”木槿閉眼感受,然後帶着富岡義勇來到了一個房間。

門上挂着住在這裏女人的名字,木槿拿下木板看了眼——“蕨姬”,花街著名的花魁,是比鯉夏還要知名百倍的存在。

“怎麽偏偏是這種人…?”木槿有些無語,這種水平的花魁都是被人捧在掌心的,想要吞噬又不發出東動靜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富岡義勇皺眉,很明顯這裏面的不是無慘,應該只是十二鬼月之一,但僅僅是十二鬼月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嗎?

沉思一會後,富岡義勇轉頭就走。

“诶!你幹什麽?”木槿壓低聲音急忙跟上去。

“将這件事禀報給主公,讓他派別的柱來增援。”富岡義勇淡淡道。

“你确定這裏能随便近柱?”木槿攔住了他,“不知多少達官貴人在這裏消遣娛樂,我們進來甚至連刀都不能帶,主公難道就有辦法說服那些人?”

未曾得到政府承認的鬼殺隊,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我不能就這樣放任那只鬼。”富岡義勇臉色嚴肅,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進去了一樣。

“我也不會就這麽放任她的。”木槿輕嘆口氣,“現在敵明我暗,不應該趁着這個機會調查更多事嗎?如果她真的是下弦,我們守株待兔說不定還能看到無慘呢。”

富岡義勇抿嘴,并沒有被木槿說服的樣子。

“好了,想告訴主公的話,至少确定了她是什麽樣的血鬼術好嗎?這家夥和我們之前遇到過的鬼都不一樣,我能感受到她氣息的雜亂,要是摸不清底細,派來的人都死了也不好吧?”木槿輕嘆口氣,然後說。

富岡義勇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木槿的話。

“比起這個,要先去搞點吃的嗎?”木槿摸了摸肚子然後轉移了話題。

“去哪裏弄?”富岡義勇疑惑臉。

“跟着我來就是了。”木槿拉住了富岡義勇的手腕,朝着廚房跑了過去。

一牆之隔的屋內,正在接待客人的蕨姬喝酒的手一頓,疑惑的皺眉。

“怎麽了?”坐在對面的男人面容儒雅,看向蕨姬的目光裏确實毫不掩飾的欲望。

“沒什麽~”蕨姬對着他妩媚一笑,就在剛才,自己好像有那麽一瞬間感受不到門口過往的人,像是被什麽東西阻絕了一般。

應該只是錯覺吧。這麽想着,蕨姬舉起酒杯褪下了層層疊疊的服飾對着男人媚眼如絲——“那麽今晚,就請先生多照顧了。”

不愧是活了幾百年(也許?)的老妖怪,警惕心就是比別的鬼強。

正在廚房偷吃拉面的木槿淺淺地喝一口湯,在心裏想到(完全忘記自己是活了幾千年的更老妖怪。)

剛才,他将自己一塊鏡子碎片放在了蕨姬門口地那塊木牌背面,這樣更加方便他觀察那家夥,也可以第一時間掌握無慘的動向。

只是放鏡子時有一瞬間的心疼和不爽,竟然就被察覺出來了。

有腦子思考的東西(鬼)果然要比沒腦子(咒靈)的家夥難對付啊。

兩人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就有些單調,每天白天學習樂器利益,晚上偶爾去斬殺一下附近的低等級惡鬼,偶爾去觀察一下蕨姬的日常。

雖然沒等到無慘,但好歹是發現了蕨姬藏糧食(人類)的地方。那個女人口味很挑剔,吃人也必須吃長得漂亮的才行。那些粉面油頭的達官貴人自然被排除在外,這也就是為什麽一直沒有人發現這地方詭異的原因。

本來就不是多幹淨的地方,偶爾失蹤個人也沒什麽奇怪的,反正不是多重要的角色,頂多就是裝模做樣的尋找兩下,人們很快就消除了疑心。

“你說要是我們直接把她的糧倉給搗毀,她會不會氣死啊。”這天,木槿和富岡義勇坐在石凳上賞月,木槿笑着問。

“那是人類。”富岡義勇糾正了木槿的叫法,俊俏的臉凝起一陣擔憂,“什麽時候才能阻止她……”

“如果你想,”木槿啃着女人送給兩人的“甜點”窩窩頭,然後說,“今晚就可以。”

他最近已經将那只鬼調查的很徹底,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她身上氣息混亂——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只鬼的氣息,那個女鬼不知處于什麽原因和一只男鬼共享着資源,而且那只男鬼要比女鬼強的多。

但正因為這樣,吞噬蕨姬的意義就更大了。

“今晚?”富岡義勇睜大眼,不明白的看向了木槿。

“前段時間隔壁樓不是丢了花魁嘛。”木槿像只貓咪一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所有人都以為是花魁自己逃走了,畢竟聽說她本來是富人家的女兒,來這裏完全是被拐賣。”

“其實是被蕨姬當作食物儲備起來了?”

“答對啦!”木槿打了個響指看向了富岡義勇,“我昨晚潛進她的糧倉拿到了那位花魁随身攜帶的珠釵,只要把這個東西藏在蕨姬的房間裏自然就會引起懷疑。”

“你覺得那個女人會允許自己被人類搜房嘛?”木槿啃完最後一口窩窩頭,明亮灼人的眼睛看向富岡義勇,“但是隔壁媽媽桑也不會善罷甘休,氣道頭上,那家夥自然會暴露自己是鬼的事實。”

“然後你去攔住她,我趁她不注意偷襲。”木槿對富岡義勇豎起大拇指,“解決了那只鬼不就可以救人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吞噬了蕨姬和那只男鬼,但這樣就暴露實力以後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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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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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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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