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邪惡老媪
第20章 邪惡老媪
第二天一大早,我沒有去上課,天才剛剛亮就朝着那家古董店跑去。
現在我已經迫不及待。
到了古董店,已經開門了,那老媪在店裏面用一塊黃色的絲稠布輕輕擦試着一只老鐘。除她之外,店裏沒有其他客人,顯得無比地冷清。我直接走了進去。
“你抓到鬼了?”見到我進來,老媪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主動開口問道。
感覺老媪臉色有些怪異,我心裏有些不踏實,好像哪裏不對勁,但是為了救學姐,也懶得想那麽多了,開口說道:“你說的兩個要求我都滿足了,現在你可以把魂觥賣給我了吧?”
老媪淡淡地應道:“還不行。”
原本內心還帶着幾分興奮,可是老媪來了這麽一句,我頓時有些惱火:“老板娘,你可是說好了,五萬塊錢加一個鬼,你就把魂觥賣給我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老媪板着臉說:“你忘了我說的是三點麽?你滿足了兩個條件,我還需要證實一個條件,要看你跟魂觥有沒有緣分。”
……
也只是沒帶陳浩來,不然我估計陳浩會把這個老媪給掐死。
不過這魂觥是她的,我也不好說什麽,只是臉上帶着幾分不悅:“老板,那要怎樣才算有緣分呢?”
老媪朝店外看了一眼,略一思索,然後說道:“你跟我來吧。”她說完放下手中的黃色絲稠,然後拉開旁邊樓梯下面的一道門走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個小房間,中間只有一張桌子,四周空蕩蕩的,光線較陰暗,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你抓的鬼呢?”
老媪站在桌子旁邊,臉上帶着幾分笑容,我卻覺得那笑容有些陰森,但是想到學姐,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便念了口訣,然後把安靈舞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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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到一邊。”
老媪見到安靈舞,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然後讓我退下。我只能依照她的意思退到了一邊,心裏卻多出幾分警惕來。
老媪站在桌子旁邊,雙掌何在一起,嘴裏念念有詞。慢慢的,魂觥竟然發出一陣紫色的光芒,瞬間整個房間顯出一副詭異氣息,而旁邊的安靈舞則是身子顫抖起來,表情滿是恐懼。
“不……不要……”終于,安靈舞很痛苦的喊出幾個字來,無奈頭上貼着一張符,根本動不了。
魂觥散發的綠光越來越刺眼,特別是安靈舞的身子周圍,一團團紫色的光團圍繞着她飛快地旋轉起來。我一時眼花缭亂。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安靈舞的身子化作一道紫光,竟然飄進了魂觥裏面。魂觥裏的紫光再次耀眼幾分。
“現在就看看你滿不滿足第三個條件了。”安靈舞被魂觥吸進去,旁邊的老媪忽然轉身看着我,臉上滿是陰笑。
看着她的表情,我的心呯呯直跳,怎麽有種進狼窩的感覺?“老板娘,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媪此刻的樣子很吓人,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人。
“想要看一下你跟魂觥是不是有緣分,就需要用你的魂魄融進魂觥裏面。”
老媪這句話一出來,我心裏頓時直冒冷汗,把魂融進去那我不就死了麽?再看這個老媪的表情,頓時斷定她定然不是什麽好人。
我嗫嗫噓噓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媪不懷好意,我的心冷起來,這魂觥還沒買成,要是把小命丢了,那就不劃算了。
“我是魂觥的主人,想要喚醒魂觥,就需要一百八十對男女的魂魄,那時候我就會變的很強大,能夠讓我恢複年輕的容貌了。”
老媪的聲音很沙啞,配上一張泛着紫光滿是皺紋的老臉,我頓然有種想吐的感覺,但是她說的這些不管是不是真的,今天她必然是想要我的命了。
所以,我必須——
跑!
老媪能有這些本事,顯然不是一般貨色,我也顧不得想那麽多,要是連小命都沒有,還怎麽去救學姐?
我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去拉那道門,只是,當我把手伸出去的時候,我真的想罵人。那哪裏是門啊,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堵冷冰冰的牆。之前的門早就不在了。
又撞鬼了!
“你跑不掉的。”老媪那沙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心一橫,回頭怒視着老媪:“誰說我要跑了?”
四周都是牆,一個窗戶和門都沒有,跑自然是不可能了,與其狼狽逃跑,不如坦然面對。這老媪一大把年紀了,看起來連小孩的一拳她都經不住,我幹嘛要跑啊?
正當我決定跟她拼個魚死網破,可是下一秒,我忽然感覺我的身子在慢慢的僵固起來,接着竟然一時動也動不了了。
我大驚失色,這是什麽情況?
“來完成這光榮的使命吧。”老媪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原本很祥和的笑容現在變得猙獰起來。我想要破口大罵,可嘴唇動了下,卻發現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
完了!
早知道就把陳浩帶來了,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老媪竟然也是一個邪惡之人。
“用你的血噴她。”驚慌之際,一道聲音傳進我的耳內。那聲音我聽得出來,是安靈舞的,是從魂觥裏面發出來的。
血?
我想起了在酒店裏劉天施法的時候咬破手指的情景,趕緊擡手,可是,我的手根本擡不起來。我這才想起,我已經無法動彈了。我一時心急如焚,想要問安靈舞怎麽辦,可是依舊只是嘴唇動了動,根本發不出聲音。
嘴唇能動,一下子想起這個,我忽然興奮起來,心一橫,索性把嘴唇給咬破。
“噗!”
恰好這個時候老媪走了過來,我也顧不得多想,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鮮血準确無誤地噴在了老媪的臉上。
“啊——”老媪捂着自己的臉,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頭部冒着一陣黑氣。
我驚愕不已。
片刻之後,老媪沒有繼續慘叫,咬牙切齒地喝道:“我要你死!”接而,她手上忽然長出比手指還長的黑色指甲來,朝着我兇神惡煞地沖了過來。再看她的臉,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原本就恐怖的臉現在看起來像被硫酸潑過一樣,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那長長的指甲還閃着幾點黑光。而我的身子依舊不能動彈。
這下子是真完了,想要再噴老媪一口鮮血,卻是感覺喉嚨一緊,老媪那種恐怖無比的臉已經距離我的眼睛不到三十公分,我的喉嚨直接被老媪給舉掐住了。
“嘭!”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憤怒的老媪一把将我甩了出去,正好把放着魂觥的桌子給砸翻。我一陣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在了魂觥之上,原本散發着紫光的魂觥一下暗淡下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你竟然壞了我的好事。”
魂觥不再繼續發光,老媪顯得更加的暴怒,厲吼一聲,渾身散發着一道綠色的光芒,張牙舞爪地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喉嚨再次将我提起來。而我身子根本動不了,只能任她折騰。
呼吸越來越急促,就在我感覺自己身體力氣被抽空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閃起,接着就是那悅耳的鈴聲。
白若萱!
聽到這鈴聲,我心裏動了一下,那白光和鈴聲是白若萱的标志。
鈴聲響起,老媪立馬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一把将我甩出去。我被重重地砸在牆上,頓時感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一般,差點就要昏厥過去。
随之小房間被一片白光照耀,老媪的上方出現了白若萱的那把白傘。
老媪被白光籠罩,和之前的安靈舞一樣顯得痛苦不堪,身上泛着陣陣黑氣。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沒有跑出去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十秒鐘不到,老媪直接變成一陣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而,周圍一片亮光,小房間也消失不見了。這裏只不過是一間廢棄的老房子,破舊不堪,到處是蜘蛛網。沒想到這個城市還有這麽破舊的房子。
“謝謝你了。”我恢複自由,對着白若萱連聲感謝。
白若萱站在前面,白傘已經收了起來,一臉地凝重,聽了我的話之後輕聲道:“這是孽緣,記住,魂觥不是凡物,不可輕易顯露,也不要輕易相信他人,不然你性命堪憂。”
說完,白若萱踏着一雙白色涼鞋飄然離去。
搞得我一愣一愣的,孽緣,這是怎麽一回事?誰跟誰的孽緣?
我撿起魂觥跑出去,想要問一下白若萱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出了小胡同,白若萱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來無影,去無蹤。高人!這白若萱是名副其實的高人!
既然無法從她這兒得到答案,也罷,下午問劉天也行。
魂觥拿到了,有驚無險,這下學姐有救了。
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我回到住處,還沒到門口,卻看見陳浩站在門口,雙手插着褲兜,顯然在等我。一見到我,他立馬跑了過來:“靠,你去哪裏了?不是說了要去買魂觥的麽?你一早上幹嘛去了?”
眨巴眨巴眼睛,今早只想着買魂觥,忘記叫陳浩了,但總不能說我把他給忘了吧?“你不是說要上課麽?我就一個人去了啊。”
“上個毛的課,上課又不一定能聽進去,聽進去又不一定能學進去,學了又不一定能懂,懂了又不一定能畢業,畢業了又不一定能找媳婦,找了媳婦又不一定能生孩子,生了孩子又不一定是自己的……”
陳浩吧啦吧啦就是一大堆,我有種想給他兩腳的沖動,把魂觥拿了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魂觥買到了,就等着今晚救學姐了。”
“靠!”陳浩一把将魂觥抓了過去,翻來覆去地一陣觀看。我擔心他弄壞了魂觥,趕緊拿了回去。還好陳浩對這魂觥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鄙視了我一眼,接着說道:“反正我沒去上課,就帶我去看看你那讓你如此瘋狂的學姐呗。”
陳浩是好基友,我想了一下,去就去吧,也不拒絕,先上樓去了。到了門口,我忽然感覺屋子裏面傳來一陣陰風,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加速跳了起來。
不會出事了吧?
這想法一冒出來,我直接推開門跑了進去,跑到學姐房間門口就急不可待地敲門:“學姐,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