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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空曠的而陰冷的走廊裏回響着。我的媽呀!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麽都還沒有走完呀!修夜用眼角瞟了瞟身邊那個黑衣男子。腰杆挺的比電線杆還直,他就不累嗎,有錢人都是這麽花錢的嗎。走廊建得那麽長幹什麽嘛。

“請問還沒有到嗎!”修夜一出口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自己是頂着童蕭的頭銜來的,以童蕭跟盂郝宮那樣的關系怎麽會不知道盂郝宮的家是怎麽樣的。不由的心情惴惴的拿眼角注意男子的表情。(确切應該說是眼神)

“馬上就到了。“男子果然用置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難道你不知道嗎,糟了,這樣連屬下都在懷疑他的話,他真的是太遜了。

”嘿嘿!我當然知道,恩。。。只是以前沒見過你恩。。。。“呀!眉頭都皺起來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我掐死你,修夜懊惱的的使勁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痛呀!“修夜不防的叫了出來,立刻就感到身邊傳來兩道寒光。“嘿嘿。。”只好幹笑不已。低下頭扯着自己的衣角。

絕心眼裏閃過一絲不易東西,寒者臉看着笑得一臉蠢樣的修夜,這個絕對不是童蕭公子,看來軒軍裏傳來的消息是真的了。嘴角泛起一股冷笑。

“自從離別後……每日雙淚流。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司馬相如的〈長門賦〉借用一下下了,嘿嘿不好意思)

忽然一悠揚卻及其哀怨的歌聲飄了進了修夜的耳朵裏。

感覺象深閨怨婦,修夜擡起頭,見自己已經走出走廊,眼前是一個有着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的一個庭院,裏面顯然是經過能工巧匠的專門設計,修剪漂亮的綠色植物,在中央有十分寬闊的人工湖,湖中間有個漂亮的二層亭子,第二層上赫然是身着白色紗衣的素手輕輕扶着琴弦,凄婉哀怨的聲音不斷從素口中溢出的絕美少年-盂郝宮。

微風将盂郝宮披散的長發。似乎沒有發現修夜兩人的到來,自顧自的沉侵在自己的情緒中。整個人散發着讓人憐惜的氣息。

“喂!”修夜看得入了神,猛然發覺身邊的黑衣人已經向盂郝宮的方向走去,離自己有十步之遙了。自己連忙跟了上去。

“可憐桃花面……日益漸消瘦……”凄婉的歌聲還在繼續,絕心有些癡迷的看着扶琴的主子,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

修夜跟着上了亭子,盂郝宮本人背對着自己撫琴唱着憂傷的曲子,看起來瘦弱的肩膀輕輕的顫動着,修夜覺得胸口有什麽東西堵着發慌的緊,鼻子也有些酸疼,似乎要掉下眼淚來。

“我這是怎麽了。”修夜用手指扶上自己的面頰,那裏有着冰涼的液體不斷的滑落。

“蕭哥哥。”冰涼的纖長手指毫無預計的扶上修夜的臉頰,觸摸那冰涼的淚珠。

“嗚!”修夜還茫然不知的望者,站在自己面前還高過自己一些的的少年,将沾有自己淚水的手指放到自己微張的嘴裏。

“淚水是苦的,知道嗎!”緩慢的語調,盂郝宮的手指在修夜嘴裏輕輕的刮着那柔軟的舌頭。煽情的意味由順着盂郝宮的手指流出來的津液向四周蔓延。

在盂郝宮的臉放大的靠過來時,修夜一下子回過神來,猛的将盂郝宮推開。

“呸呸……嘔……”修夜不管是否将盂郝宮推倒了,一個人伏在欄杆上使勁的嘔吐。

“哼!”盂郝宮見修夜如此,臉立刻就陰了下來。嘴角扯動冷笑一聲。一直站在門外的絕心瞬間來到還在嘔吐的修夜身邊,一指下去修夜的立刻失去了意識軟了下去。絕心順手接住修夜下降的身體。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将絕心打翻在角落裏。

“下賤的東西,他的身體也是你能碰的!”盂郝宮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小心翼翼的将軟在地上的修夜抱起來,深情的凝望着修夜昏睡的容顏。走下亭子。

“嘔!”絕心喉頭一甜嘔出一口鮮血來,無聲的冷笑着擦去嘴角的血,站起身跟了過去……你的心裏永遠只有他,無可替代……

☆☆☆☆☆☆☆☆

寬大而空曠的大廳裏,十幾根鐵柱上火焰熱烈的跳躍燃燒。本應該很是溫暖,卻處處透着陰冷。

堪比秋日驕陽照耀的大廳的中間,搭起了一個兩人來高的的6米的正方形臺子。平臺上由正門對着的方向,擺放着一個一米來寬的供桌,桌子上放着香爐,插着白色的潘旗,供着牲品果物。一個頭上戴着鳥羽,臉上化着五色的油彩,身上帶着一串慘白骷髅頭赤腳巫師。手裏拿着系着鈴铛的奇怪的手杖,圍着面前平躺着白衣男子,口裏念念有詞,不停的跳着奇怪的舞蹈。

方形臺子的左下角放着一雕刻精美的扶手椅子,絕美少年盂郝宮狀似庸懶的坐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啊!”頭突然好疼哦,昏睡中的修夜想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我到底睡了多久,怎麽會這麽疼呀,怎麽了,手和腳感覺好沉重,無法動彈,這種感覺……修夜的意識猛然清晰,眼睛瞬間睜開,好像……好像當初被空中那個人砸下來,身體瞬間沉重,意識卻異常的清晰,死亡的氣息再一次纏繞,無助恐懼,不…不要…他不要再死一次,他的軒轅還在等他,他不能死,修夜開始使勁的掙紮。卻叫不出動不了。

“呔!”舞動的巫師大叫一聲,向盂郝宮看了一眼,絕心立刻向盂郝宮奉上匕首。盂郝攻毫不遲疑的撩起寬大的衣袖,匕首就往漂亮的手腕上一劃,鮮血立刻就冒了出來,滴到絕心半跪在地上托着的玉碗裏。

巫師向絕心示意把已經裝了半碗的鮮血端過來,盂郝宮點穴封血。

“惡靈速退。”巫師在自己的中指上用針刺出鮮血,滴到有盂郝宮鮮血的碗中,然後在燒了一到符紙到碗中。碗中瞬間騰出一股詭異的綠色,巫師再一次念念有詞,然後用手搬開修夜的嘴。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不要,修夜瞪大了雙眸在心裏狂喊。可是卻無能為力的看着巫師将那碗奇怪的血灌到自己嘴裏。

“咳咳。”血腥味十足的液體滑落喉嚨,正個腸胃立刻象被火燒灼,又象被寒冰冷凍。心髒不由自主的急速跳動,似乎要跳出胸腔,好難受,好難受呀!軒轅,軒轅,突然間身體劇烈的疼痛起來,靈魂似乎和肉體被強制的分開。

“軒轅……”在靈魂和肉體被分開的一瞬間,修夜的身體猛然的彈起,大叫一聲,然後身體落下恢複平靜。

對不起少爺,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一滴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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