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混亂

◎你一向都這麽猛嗎?◎

西江雨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她都不敢拿臉對着鏡頭,她嗡聲嗡氣道:“就是……你喜歡我扮作兔子嗎?其實就是角色扮演。我是小兔子乖乖,然後……”

她說得吞吞吐吐, 中途還給張君澤轉發了一張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 張君澤才終于明白她的意思。

張君澤喉結微動,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西江雨發的那張圖, 看不到模特的臉, 只是一個背影。

除了頭上戴的兔耳朵發箍之外, 還有一個可可愛愛的兔尾巴,其他的設計也很撩人。

張君澤都不敢想象, 如果是西江雨穿上了這個, 會怎麽樣……

“我其實沒有那方面的愛好, 其實你不用這麽勉強自己。”張君澤很想看,但是他知道西江雨肯定不喜歡那樣。

果然,西江雨也松了口氣:“恩, 也行,我其實就是問問。”

張君澤盡量把腦海中剛剛幻想過的場面驅散,然後輕聲問她:“老婆, 你最近對我怎麽這麽好啊。我都不适應了。”

“我對你很好嗎?我們都沒見面,分隔兩地, 這就是對你好了?”

張君澤笑着“恩”了一聲:“是啊, 特別好。之前你不會天天晚上跟我視頻, 也不會跟我說你最近都在做什麽。可是你現在,都會把小兔子圖片發給我, 會問我喜不喜歡……你最近對我特別好, 好到讓我覺得不真實。老婆, 其實你還像之前那樣, 你做自己就好。我特別害怕,你只是這一陣子對我好。”

其實張君澤更害怕她有其他想法,比如說,她這一陣子的好只是為了離開他做準備。

就在昨天晚上,他做夢還夢到西江雨遞給他一紙離婚協議,說要跟他分割財産,說要跟他離婚。

夢境太過真實,以至于這夢都過去一天了,他還能清楚地記得夢中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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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西江雨的回答卻出乎張君澤的意料,她說:“我可能是之前對你太不好了。如今只是跟你通個電話,你都不自在了。”

說完這話,西江雨故意逗他:“那要不然,我們之後一周一個電話?”

“不要。”張君澤趕緊打斷她。

“逗你的,打個電話而已。”

兩個人又在電話裏沉默了下來,直到張君澤在那邊嘆氣:“老婆,好想你啊。”

西江雨在電話這邊“恩”了一聲。

最後說晚安的時候,張君澤沒舍得先挂電話,以往若是西江雨清醒的時候,都是她先挂的。她若是沒挂,這邊睡着了,張君澤那邊肯定會磨蹭到很久。

今天她在這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柔聲說:“張君澤你先挂電話吧。”

張君澤“恩”了一聲,還是靜默了一會兒。

直到這邊的西江雨笑着說:“好啦,早點睡,我也想你了,你聽話,你先挂。”

張君澤這才依依不舍地按了挂斷。

電話挂斷之後,整間屋子都再度安靜了下來。

西江雨躺在床上,伸手碰了碰左手邊空蕩蕩的位置。

如果張君澤在,她也會窩在他懷裏睡覺。他的懷抱很溫暖,枕在他肩頭也很舒服。

西江雨又猛然間想起當初她和張君澤跑去網咖通宵的時候,也是那樣。

她玩得太累了,張君澤就會讓她靠在他肩上。

那個時候西江雨覺得不好意思,就會自己靠在沙發上眯一會兒。

可是每次醒來,她都在張君澤的懷裏。

那個時候,她只把他當成弟弟,根本沒想太多。其實現在想來,張君澤對她,大概是蓄謀已久。

當初她也沒遲鈍到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她只是覺得,等張君澤上了大學,等他再長大一些,或許就不會只圍着她轉了。

現在的張君澤和那個時候的他有很大區別,他更加成熟,也更加有男人味了。他和她做夫妻事的時候,連西江雨都覺得有壓迫感。

她反倒像是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女孩,等着張君澤一步一步地引導。

在那方面,她本來就不夠熱情。

或許是睡覺前的時候,西江雨想到了從前在網咖的一些事。所以在夢境中,她又回到了過去。

以前西秋在家裏就給她和張君澤配了電腦,電腦的各方面也不錯,她本來想在家裏跟盛浪一起開黑打游戲,但是盛浪卻不喜歡帶着她。

那個時候,盛浪也還沒畢業,西江雨在學校的時候,跟他還能每天都見面,每天都聯系。

可是一到寒暑假,盛浪就徹底沒了人影,連個電話都不打。西江雨給他發V信,他隔很久才會回一條。

西江雨一到放假的時候,就特別沒有安全感。她知道盛浪不安分,她在身邊的時候還可以,她一離開視線,盛浪便會到處勾丨搭小姑娘。

所以,西江雨只能去游戲裏找他。

盛浪連玩游戲的時候都想要帶妹子一起飛,他就喜歡那些剛接觸LOL,還不太會玩的妹子。

西江雨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才會每天上號守着盛浪。

西江雨盯得緊,盛浪覺得自己的桃花運被她擋了,便會特別不高興。

西江雨那個時候‘戰鬥力’特別強,她會去搜索盛浪的對局記錄,如果發現某個ID特別像是女孩的網名,又發現這個ID經常跟盛浪開黑的話,她基本可以肯定盛浪跟這個女孩有點聯系。

她通過這個ID會找到那個女孩的扣扣號,偷偷加上之後,會偷偷查這個女孩和盛浪還有沒有其他聯系。

通過這種方法,西江雨還專門建立了一個分組,總共加了二十多個這樣的女孩。

後來這個事情,還被盛浪發現了。

盛浪居然指着西江雨鼻子說她太有心機了。

盛浪氣憤地離開之後,西江雨會一個人坐在學校的長椅上出神。

她經常會為這種事紅了眼,她也會問自己,她這樣真的算是心機嗎?

她小心翼翼地維護着她和盛浪的愛情,她那麽辛苦,真的是心機嗎?

盛浪到底懂不懂,什麽才叫真正的心機?

盛浪轉過頭也會跟她道歉,他會蹲下身子,仰頭看着紅了眼的西江雨,一邊哄她一邊道:“江雨,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我跟她們也就是在網上随便聊聊,根本沒想跟她們發展進一步的關系。我只是不希望,你總因為這種事跟我生氣。”

西江雨每一次都沒來得及生氣,盛浪就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後來跟盛浪徹底分了,西江雨難過的同時,還覺得松了口氣。

她終于不再像個愛情偵探一樣,去調查盛浪和其他女孩的蛛絲馬跡。她終于可以不再偷偷觀察那些女孩的空間和社交賬號。

如果愛情,注定要如此疲憊的話,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碰“愛”這個字。

其實當年,西江雨偷偷觀察那些女孩的時候,張君澤就坐在她旁邊默默看着。

大多數時候,張君澤都是沉默的。

偶爾他也會出聲,比如他會指着其中一個說:“你可以重點看一下這個,她每周末都會固定跟盛浪玩幾把,很明顯,他們互加了扣扣好友,只要她上線,盛浪就會陪玩。”

西江雨重重點頭:“對,你說得對,還是你了解男人,你觀察得比我細。”

西江雨當時說完,還對那個女生添加了特別關注。

以前的西江雨,只記得自己是如何追着盛浪跑的,她完全沒有注意過身邊人。

也沒有看到,當她去查盛浪都和哪些女生接觸的時候,張君澤又在想什麽?

可是在夢中,她好像看到了張君澤的眼神。

張君澤大多數時候,都在盯着她看。

他盯着她的側顏,眼神落寞,久久都不願意移開。

西江雨恍惚間想起,張君澤好像問過她:“江雨姐,談戀愛談成這樣,你會不會很累?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舍得讓你擔驚受怕,不會跟那麽多女孩子暧丨昧不清,也不會忍心傷害你。真正愛你的男人,眼裏只會有你一個人,他的眼裏不可能有其他女孩,更不可能在游戲說S話,要帶哪個妹子飛。如果一段戀愛,讓你這樣疲憊的話,你是不是該考慮,他不是适合你的那個人?”

西江雨當時根本沒去深究張君澤的話,她只是笑了笑說:“這個世界上,哪有幾個男人像你說得那麽好啊。”

“我啊,我就能做到。”張君澤鄭重其事道。

當時西江雨還揉了揉他的頭,點了點頭附和道:“對,你能做到。我君澤老弟是最棒的。你以後找了女朋友,你可千萬要對她好。”

張君澤苦笑了一聲,氣得轉過頭不說話了。

夢中的西江雨還有自己的意識,她回想起這一切的時候,還突然罵了自己一句:“西江雨,你可真是個傻子。”

又是一個在網咖通宵的晚上,西江雨和張君澤雙排到淩晨三點。

西江雨終于累得打不動了,她看屏幕的時候,屏幕都開始重影了。

她上一把游戲玩得是ADC,打ADC太累,頻繁補兵,手指頭都累疼了。

張君澤看不下去,便勸她:“別玩了,休息一會兒。你要是喜歡玩,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再過來玩。一個游戲而已,沒必要這麽努力。”

西江雨累得癱軟在沙發上。

他們去的網咖包間,有那種雙人沙發,也有兩個單人的沙發椅。

那天晚上,他們選的剛好是雙人沙發。

西江雨閉上眼,迷迷糊糊間還問張君澤:“張君澤,你到現在都沒有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他搖頭說。

“那喜歡的女孩子呢?也沒有嗎?”

張君澤看了她一眼,喟嘆了一聲:“算有吧。”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怎麽還算有呢。”說到這裏,西江雨忽然捂臉笑了:“那你該不會是,初吻還在吧?”

張君澤“恩”了一聲,随後又靠在沙發上,歪過身子看着她問:“那你呢?你還在嗎?”

問完這話,張君澤便覺得自己可笑。

她和盛浪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可能還在。

西江雨想了想,竟然點了點頭:“在的,盛浪想過,但是我沒讓。我覺得親臉還可以接受,接吻的話,有點惡心。”

“你是覺得跟盛浪接吻惡心,還是跟所有男人?”

西江雨忽然睜開了眼,一臉惆悵道:“我問過他,他說他初吻不在了。他親過不止一個女孩。所以每次他靠近的時候,我都不太喜歡。”

說到這裏,西江雨笑了:“我可能有點精神潔癖吧,不過沒關系,我會改的,也許以後,我就能适應了。再等等吧,等我能接受和盛浪接吻的時候,我再把自己的初吻貢獻出去。”

後來西江雨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而張君澤就那樣盯着她看,看了很久。

他當時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湊過去,吻了吻西江雨的唇。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他便慌得連呼吸都亂了。

起身的那一刻,張君澤懊惱地錘了錘沙發。

他覺得自己真的挺卑鄙的,他居然趁她睡着毫無防備的時候,奪走了她的初吻。

可他又不後悔,因為他覺得,他偷摸摸在這一點上,贏了盛浪。

--

西江雨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還清楚地記得昨晚那個夢。

那個夢好真實啊,她仿佛還能記得張君澤嘴唇的溫度。

她印象中的初吻,是在酒吧的那一次。

盛浪出國,跟她分手。她心情不好,帶着張君澤去酒吧喝酒。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已經有男男女女躲在角落裏接吻。

西江雨呆呆地看着那群人,看着其中一個女孩摟着那個男孩的脖子,兩個人難舍難分,熱切又猛烈。

西江雨将剛點好的雞尾酒一口悶,然後摟過張君澤的脖子,學着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狠狠吻住了張君澤的唇。

她不太會,張君澤也不會。西江雨還記得,她當時咬破了他的下唇。

西江雨洗漱完準備去工作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九點。

這個時間,張君澤應該已經開始忙了。

所以這個問題,西江雨一直留到了晚上。

她卡着時間,主動給張君澤打了電話。

張君澤剛剛收工,還沒進家門,便驚喜地接了電話:“老婆,你忙完了啊?”

“對啊,我已經泡完澡,吹完頭發了。我有個問題不記得了,想要問問你。”

“什麽問題?”張君澤問。

“就是,你初吻是哪天啊?”

張君澤刻意避開了時間,只笑着說:“我初吻當然是跟你在一起的,哪天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你知道的,我這兩年腦子不如從前了,我連結婚紀念日都得去看一眼才能想起來。但是我覺得除了結婚,初吻紀念日也是要過的。張君澤你說一下日期,我記在便簽裏。以後咱們初吻紀念日也當個節日過一下好不好?”

張君澤以為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便順嘴說道:“是4月2號。“

西江雨有一句話是沒撒謊的,酒吧那天到底是幾月幾號,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不傻,她知道那個時候是夏天。

西江雨在标簽上記下這個時間之後,便笑着道:“雖然今年已經過去了,但是我記下了哦。明年我們過一次初吻紀念日怎麽樣?”

“當然好。”張君澤笑着說。

西江雨又問:“不過,這個日子,你不會記錯嗎?”

張君澤語氣肯定:“怎麽可能,我對這些日期特別敏感。”

西江雨“恩”了一聲:“那是不是在網咖的那一天晚上?我記得我們剛過完愚人節,就去網咖通宵打游戲。我那天晚上跟你說,我的初吻還在。然後你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吻我了吧。”

西江雨這番話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

“你是,當時就知道了嗎?”他問。

“不是,我昨晚做夢夢到的。”

張君澤以為西江雨順口胡說,正要反駁她,西江雨便又重複了一次:“我真的是做夢能到的,我在夢裏看到你偷親我了。我不會撒謊,你別不信。”

張君澤這一次才真的洩了氣,他道:“好吧,是那一天。”

他承認之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開口:“老婆,你會不會覺得我挺差勁的。當時你把我當弟弟,一點都沒設防,可是我卻偷偷對你做了那種事。”

西江雨沒回答,張君澤便嘆口氣道:“我當時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差勁的,我只是不想讓別人搶走你的初吻。”

西江雨笑了:“沒啊,不用有負擔,我沒覺得你差勁。但是我想跟你說,哪怕沒有那一次,我的初吻也會是你的。”

張君澤愣住:“你和盛浪之後也沒有……”

“沒有。我和盛浪,只限于牽手擁抱,我和他從來都沒有吻過。我跟你說過的,我有精神潔癖,我不能接受他吻過別的女孩。我曾經以為的初吻,是在酒吧那次,我主動吻你的那一次。”

真是奇怪,明明結婚兩年了,明明什麽都做過了,可是張君澤聽到西江雨這麽說,還是會臉紅。

“老婆,謝謝你。”

西江雨笑了:“謝我什麽啊?”

“謝謝你跟我在一起,謝謝你選擇了我。”

西江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醉人的夜色,看着城市璀璨的燈火,她忽然開口道:“我才應該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張君澤才是陪伴她最久的那個人,從西江雨二十歲到現在,整整六年時間,張君澤都陪着她。

江建國早早就抛妻棄女,至于西秋,也總是不在家。

陪伴着西江雨的,除了一任又一任的保姆,便只有張君澤。

在西江雨失戀那段時間,若是沒有張君澤,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走出來。

自從張君澤出現之後,她便再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家裏都沒個人氣,好想你啊。”西江雨說這話的時候,張君澤并不知道,她在電話那頭掉了眼淚。

張君澤知道她最近工作忙,便反過來勸她:“沒事,還有不到五十多天,我們就可以再見了。”

西江雨也看了一眼日歷,她想,用不上那麽久,她後天就去影視城找他了。

--

而這一天晚上,盛浪還留在張楚思的公寓裏跟她鬼混。

盛浪其實在那方面根本不太行,跟田又夏在一起的時候,他最高紀錄是十分鐘。

他隐約還記得田又夏有一次不太暢快,小聲吐槽了一句:“今天怎麽比以往時間還短?”

盛浪為了挽尊,只得說:“今天狀态不行,等下次我再好好發揮。”

說是這麽說,他所謂的下次,還比不上這一次,因為還不到五分鐘……

然而盛浪跟張楚思在一起的時候就不一樣,張楚思花樣多,哪怕盛浪已經結束了,張楚思也有辦法讓他再度崛起。

不過,盛浪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就拿今晚來說,張楚思來來回回折騰了他四次,到最後一次結束的時候,盛浪癱軟在那裏,頭暈眼花。

他知道,他明天不能再過來了,需要好好補一補,好好休息休息,再這麽玩下去,他早晚得死在張楚思這裏。

可是張楚思倒是完全不顧忌那些,她精神力很好,她還趴在盛浪懷裏,軟綿綿地對他說:“下周有個生日宴會,主人公就是你們圈內某粉紅平臺的CEO。你有興趣嗎?你有興趣的話,我多弄幾張入場券,你可以帶着你女朋友一起過來。到時候,讓汪俊業也來。”

盛浪愣住:“你是說粉紅視頻的那個程總?你怎麽會認識他?”

張楚思笑了笑,她一邊刮着盛浪的鼻子,一邊笑道:“所以你現在要好好讨好我,畢竟連程總,都得給我幾分面子。而且,你心心念念的西江雨,也一定會到場哦。”

盛浪沒敢問她怎麽這麽厲害,他猜也能猜到,張楚思肯定傍上了什麽不得了的人。

這種時候追問細節,就有點煞風景了。而且,他知道他在張楚思這的身份,不該問的不能多問。

他們就是玩玩而已,不能當真。

盛浪笑了:“好,夏夏也一定會很高興。”

張楚思和盛浪在同一時間分別給汪俊業還有田又夏發了消息。

而此刻,汪俊業就在田又夏的家裏,他們兩個看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消息之後,也相視一笑。

汪俊業問她:“介意我抽根煙嗎?”

田又夏推了推他:“你去陽臺抽。”

汪俊業拿起煙準備去陽臺之前,才道:“我暫時還不能跟她分手,我今天剛得到消息,張楚思現在了不得了。”

田又夏“恩”了一聲:“我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能通過你們認識張楚思這麽厲害的女人,對我的事業,大有助力。”

汪俊業放下手裏的煙盒,突然就不想去陽臺了。

他轉過身就又把田又夏拽進了懷裏,狠狠吻着她……

田又夏顫聲問:“你該不會是還要來吧?這是第幾次了?你一向都這麽猛嗎?”

汪俊業笑着去捏她的癢肉:“請田主編可憐可憐憋了兩年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張君澤:“所以就我一個人素着?”

場外聲音:“快了快了你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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