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回味
◎你當年對張君澤,真的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邪念?◎
婁宴摟着西江雨回到酒店房間之後, 便仰起頭看着西江雨問:“你覺不覺得?汪俊業和田又夏之間有點不對勁?”
西江雨看了婁宴一眼,沒吭聲。
婁宴當即一拍大腿,指着西江雨說:“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麽, 沒告訴我?”
西江雨低下頭, 不敢看婁宴,婁宴便瞬間就懂了。
西江雨不是個會說別人隐私的人, 婁宴要是沒看出來, 她絕對不會主動提。
婁宴喝了一口西江雨遞過來的茶, 清醒稍許之後,她才說:“怪不得我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的時候, 她看了汪俊業一眼。我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兩個人的眼神, 特別像是有私情的。好家夥,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西江雨“恩”了一聲:“我也是看他們的眼神不太對。”
男女之間如果發展到那一步的話,就總是會有一種微妙的氣氛。
當年,西江雨和張君澤沒發展到那一步的時候, 她還能非常平常地跟張君澤聊天,完全把他當成了弟弟。可是,當她在工作室裏, 和張君澤有了第一次之後,那種感覺就完全變了。
當西江雨和張君澤有了肌膚之親之後, 再次見到這個男人, 她的腦海中就不會不自覺地想到兩個人親密的場景。
她會想到, 這個男人曾經跟自己無比親密過,他曾吻過你的各處, 她和他也曾深深地纏繞撕扯過。
所以, 西江雨和婁宴只要多仔細觀察一下田又夏和汪俊業, 就能看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婁宴甚至激動地抓住了西江雨:“這是什麽電視劇都不敢演的互綠情節?汪俊業這小子可以啊, 田又夏也挺強。MD這情節真帶勁,早年我經常看這種類型的小說,現在不行了,小說行業也監管得嚴了。”
說到這裏,婁宴感慨道:“其實汪俊業這小子人不錯的,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能和盛浪交上朋友哈,但是我之前跟他合作過幾次,這個人都非常好說話。我之前不是錄那個演技競技類的節目嘛,我們組的那個短片,汪俊業還幫我把過關。當然了,當時參加節目的幾個導演裏,就我和汪俊業名氣最小,所以算是互相取暖吧。”
西江雨點了點頭:“我也覺得跟盛浪相比,汪俊業更好一些。雖然他有些想法過于大男子主義,讓我有些不适,但是他的才華是有的。而且對于女人來說,男人最重要的一點,不就是忠誠嘛。汪俊業之前能為張楚思守了那麽多年,可見不是個花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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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宴重重點頭:“對,他沒那麽多臭毛病,從不撩女演員。”
婁宴還想再跟西江雨多聊一會兒,王蒼的電話就過來了。
王蒼查婁宴的崗真的是非常嚴格,他得看婁宴住在哪,發定位,還得問婁宴晚上吃了什麽,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麽。
婁宴雖然平時都嚷嚷着王蒼煩人,不太喜歡他,可是西江雨看得出來,她還是很遷就王蒼的。
婁宴上一個男朋友也查過她的崗,婁宴要是不耐煩了,就直接罵回去了。
更別說,這麽溫柔地配合他。
之後,婁宴去浴室裏洗澡的時候,西江雨跟張君澤開了語音。
張君澤問:“老婆?今晚不視頻嗎?”
“婁宴非要跟我擠在一間房,我不能跟你視頻。”
張君澤笑着說:“那好吧,就是看不到老婆,會特別想。”
西江雨難得跟他說了工作的事:“《彩雲高臺》這個項目,開機時間婁宴已經找人算過了。雖然我不信這些,但是她們都挺信的,連王蒼都說,要選個黃道吉日。只是那個日子離你殺青的日子很近,恐怕你那邊剛一結束,這邊休息不到三天就得進組。至于臺詞,也沒辦法讓你提前背完了,你可能需要進組之後再慢慢記了。”
張君澤笑了:“這倒不要緊,我相信臺詞不會太難背。因為你那個劇本,我提前看過。”
張君澤的習慣就是進組前要把自己那部分臺詞都背完,然後進組之後,如果再有導演過來講戲,他會很容易理解其中內容。
張君澤本就是科班出身,他不允許自己在業務能力方面出任何問題。
“我問過舅舅了,舅舅的意思是,你那邊殺青之後,還得回S市參加一個品牌活動,還要參加一個線上的品牌直播間采訪。三天的休息時間,你怕是一天都沒辦法空下來。這樣想想你真的很累,從你大火之後,你好像就沒有什麽假期。”
真是難得,之前西江雨可從來不過問他的工作,張君澤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以後只要老婆能多關心我,我再忙都不會覺得累。”
西江雨和張君澤在電話裏聊了很久,婁宴和王蒼都把電話挂了,張君澤那邊還是不舍得挂斷。
婁宴躺在西江雨旁邊聽了一會兒,西江雨側頭看了婁宴一眼,這才小聲跟張君澤說:“快睡吧,我這邊挂了,婁宴也要睡了……”
“別別別,你們兩個繼續,不耽誤我。”
張君澤知道,哪怕不影響婁宴,西江雨也不好意思在婁宴面前再聊下去,他只好笑着說:“替我跟婁姐問好,老婆晚安。”
“恩,你也晚安。”西江雨說。
西江雨将手機拿去充電之後,才關了燈,和婁宴面對面躺着。
她們兩閨蜜,已經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了。
婁宴伸出手去抓西江雨的手,她不禁感嘆了一聲:“上一次這樣,好像你大學還沒畢業,你和盛浪吵架了,大半夜淋着雨就去我那找我。”
提及這段回憶,西江雨也感慨萬千:“是啊,那一天你還給我煮了姜絲可樂,特別好喝。後來我自己煮,就再也沒有那天的味道了。”
那一天,是西江雨和盛浪的戀愛紀念日,盛浪提前一個月就說好要陪她一起過的,結果到了紀念日前夕,盛浪跑出去給一個女同事過生日。
當時,西江雨還沒畢業,盛浪剛剛步入社會,找了一個朝九晚五的工作。
盛浪表面上說,他跟那個女同事沒什麽,還說那個女同事比他大九歲,剛離過婚,還叫西江雨不要多想。
但是西江雨在網上查到了他們兩個暧丨昧的證據,盛浪嘴硬,說什麽都不肯認,當西江雨把一波波證據擺出去的時候,盛浪就開始惱羞成怒,最後甚至摔門離開,把西江雨一個人留在外面。
兩個人之後再一次陷入冷戰,直到約定好的紀念日那一天,西江雨見盛浪遲遲沒動靜,才主動給他打電話,問他:“那今天的紀念日還過不過?你要是想分手,那也就不用過了。”
盛浪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她:“當然要過,我去學校接你。”
然而那一天,他們的關系卻并沒有破冰。盛浪故意繃着一張臉,仿佛前幾天吵架的事,都是西江雨的錯,他還埋怨西江雨無理取鬧。
兩個人一起去餐廳吃飯的時候,也很不愉快,都低頭吃自己的。
西江雨吃得慢,盛浪吃完了就坐在那裏玩手機。
從他眼鏡的反光中,西江雨已經看到他給那個女同事發V信了。
盛浪并不近視,他戴的眼鏡是透明鏡片,純粹是那一段時間,他想要換個形象,故意戴個眼鏡耍酷。
西江雨氣得吃不下,還故意摔了勺子。
盛浪聽到動靜,這才擰眉看向了她:“你又抽什麽風?”
他說話也沒好氣,每一次因為這種事吵架,西江雨都仿佛成了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那天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西江雨和盛浪結完賬之後,盛浪看着外面的雨就說:“沒帶傘,我可能需要跑回去,如果我先送你回寝室,我自己再回去的時候,我身上肯定濕透了。所以你自己跑回學校,我自己跑回我住處,分頭行動吧。”
他這話說完,西江雨就下意識轉頭看向他:“所以,你想把我一個人丢在外面?”
盛浪嗤笑一聲:“你是成年人了?你是不認識回學校的路嗎?你自己一個人回不了寝室?”
盛浪說完這話,可能意識到自己也有點過分,他索性站在那裏道:“行,我可以站在這裏看着你跑,你跑快一點吧。”
西江雨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上那雙高跟鞋,一時無言。
盛浪也看到了她腳上那雙鞋,一臉無語道:“女人就是麻煩,下雨天還穿高跟鞋。”
西江雨當時的眼淚就在眼眶邊打轉了,她穿高跟鞋,是因為今天是他們戀愛三年的紀念日,所以想要特意打扮一下。出門的時候,外面也并沒有下雨,她當時根本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
她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雨裏的時候,盛浪氣得沖上前拽住了她:“你是想被雨淋濕?這可是暴雨?你就這麽一步一步走回寝室?”
西江雨擡起頭倔強地看着他,不發一言。
她已經沒什麽話可說了,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和盛浪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又或者,沒有當初的救命之恩撐着,她和盛浪可能早就結束了。
戀愛三年的紀念日,整整三年了,這三年她一直在忍,忍盛浪和不同的女孩不清不楚,哪怕她對這段感情再堅韌,西江雨也有受不了的那一天。
暴雨掩蓋了她的眼淚,她沒有哭出聲,盛浪卻被雨澆透了,他松開了西江雨的手,沒好氣道:“我不管,你願意在雨裏走,你就随便。”
說完,他看都不看西江雨一眼,轉身從雨中跑開。
盛浪跑得很快,西江雨站在原地,還回頭望了他一眼。
直到盛浪的身影消失在雨幕深處,西江雨都沒見他回過一次頭。
盛浪的心,可真是石頭做的。
這三年,西江雨用了全部的心力對他好,可他一點都沒被感動,反而是把西江雨的心意,踩在腳下踐踏。
後來西江雨躲在公交站點下躲雨,婁宴後來給她打電話,知道她沒帶傘,就特意跑去接她回自己那住了一個晚上。
婁宴當時租的地方很小,只有一室一衛。
婁宴聽着西江雨說完她和盛浪的事,婁宴嘆了口氣:“我發現了,這女人啊,就是不應該對男人太好。你對他好,他覺得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珍惜。他不僅不會被你的溫柔體貼打動,他甚至還覺得,你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要是那明事理的,懂得女友珍貴的男人還好,就盛浪這種人渣,你對他好,是沒有用的。聽我一句勸吧,分了吧。”
盛浪其實是西江雨的初戀,在此之前,西江雨或許對其他男孩子有過短暫的欣賞,可那些突然的感情,很快就會消散。
只有盛浪,讓她決心好好跟他在一起。
西江雨那天跟婁宴聊天聊到了後半夜,從她那抛妻棄女的父親,聊到了西秋的第二段失敗的婚姻。
西江雨忽然哭着問婁宴:“你說,男人是不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婁宴嘆了一聲:“反正我至今為止,沒有遇到過什麽好東西。我男朋友高雲凱也是個垃圾,MD,提起他我就來氣。要能耐沒有能耐,脾氣還挺大。”
婁宴說到這裏,也氣得直撓頭:“我還勸你呢,我那個男朋友,比盛浪也強不到哪裏去。你說我當時沒跟高雲凱在一起的時候,我活得多快樂啊。自打有了這段感情,真是酸甜苦辣都嘗盡了。沒有男人,B事沒有。”
西江雨難得跟着嘿嘿笑了一聲,她和婁宴當時擠在一張床上,姐妹兩個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來婁宴這裏接西江雨的人,是張君澤。
當時學校已經放假了,西江雨昨天上午就已經考完了最後一科。
西江雨本來就打算第二天回家,張君澤知道,所以想提前聯系她,來學校接她。
只是昨晚她的電話沒打通,張君澤才打電話給她的室友,室友說她昨晚沒回寝室。
張君澤當時心裏一激靈,他天還沒亮就偷偷去了盛浪的住處,卻意外看見盛浪當時就站在樓下,和另一個女的有說有笑,甚至還動手動腳。
張君澤拍了一張盛浪摸那個女人腰的照片,他憤怒之下,特別想發給西江雨,可到了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西江雨能去的,也就只有那幾個地方。
除了婁宴,她也沒有其他朋友。
所以當張君澤去婁宴那裏時,婁宴笑着給他開了門:“行啊弟弟,你是神算子啊?你怎麽知道你江雨姐在我這?”
“猜的,她不在宿舍,也沒跟盛浪在一起,我就來你這碰碰運氣。”
張君澤說完之後,剛好看到西江雨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西江雨去婁宴那的時候,除了一個手包,就沒什麽都沒帶。
此刻她臉也沒洗,頭發也沒梳,卻意外有一種破碎的美。
西江雨看着張君澤,嗓音嘶啞得不行:“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
張君澤站了起來,看着西江雨的眼神,有一點點局促。
婁宴這裏沒有沙發,只好拿個小凳子讓他坐,還給他倒了杯水。
張君澤沒喝,只關切地看着西江雨問:“你怎麽了?你嗓子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昨天淋雨着涼了吧,吃點藥就好了,不用去醫院。”西江雨的嗓子還是嘶啞得不行,張君澤看着都心疼。
婁宴簡單跟張君澤交代了幾句,聽完婁宴的話,張君澤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又是盛浪。”
婁宴拍了拍張君澤的肩膀:“行了弟弟,快把你江雨姐帶回去吧,好好照顧她。一會兒拿個溫度計再給她量量,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婁宴回憶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對着西江雨笑着說:“你還記得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說你這個弟弟,是個好人。我還說,他肯定比盛浪靠譜多了。你當時拿張君澤年紀還小,敷衍我。其實小什麽啊,就小了兩歲。盛浪倒是比你大了兩歲,但是張君澤為人處世,比盛浪成熟多了。”
有些時候,婁宴不提,西江雨都快忘了這些細節了。
西江雨哪怕是和婁宴一起睡覺的時候,也喜歡把一只手臂放在枕頭下面,她仰頭想了一下,忽然說:“那天從你那離開之後,張君澤就陪我回寝室收拾東西,我們兩個還一起回了家。那天晚上我就發燒了,張君澤照顧了我一整晚。”
他叫了附近門診的醫生上門給西江雨打了退燒針。晚餐的時候,他還給西江雨煮了粥,只是西江雨嗓子不舒服,一口都沒有喝下去。
西江雨恍惚之間還記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張君澤将她抱回了卧室,還給她蓋好了被子。
那天早上西江雨醒來的時候,張君澤就坐在西江雨卧室的地毯上睡着了,他的一只手,還緊緊抓着西江雨的手。
西江雨輕輕動了一下,張君澤立馬驚醒。
他睜開眼看見西江雨的第一眼,便急忙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嗓子怎麽樣?”
西江雨說想要喝水,張君澤便急急忙忙給她遞水。
之後又問她餓不餓,給她煮粥,盯着她吃藥。
那幾天感冒,張君澤經常後半夜把西江雨喊起來,說那個藥每隔六個小時就得吃一次。
他盯着西江雨把藥吃下去之後,他才回自己房間。
西江雨說完這些事之後,婁宴忽然小聲問:“那你和張君澤那段時間,日日都在一個屋檐下,你們難道沒有過親密舉動嗎?”
西江雨搖頭:“沒有,生病他拽了一下我的手,就已經是極限了。張君澤那會兒特別老實,什麽都不會做的。哪怕我們第一次在工作室裏,他也什麽都不懂。兩個不懂的人,只能慢慢摸索呗。”
婁宴啧啧了一聲:“當時張君澤就已經是個帥弟弟了,我就不信,你當時看到他的身材,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邪念?”
西江雨鄭重其事道:“真沒有過。”
婁宴見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便也洩了氣:“行吧,你們那個時候,都是單純的小孩。”
不過,西江雨晚上睡着之後,倒是夢到了從前的一些事。
夢裏,她當真想到了一些從前的親密舉動。
也不能算是親密,只能算是短暫的尴尬。
張君澤的卧室沒有獨立衛生間的,所以他每次去洗手間都只能去一樓的洗手間。
西江雨的卧室和張君澤挨着,西秋住在二樓最大的卧室。
那一天一樓的浴室壞了,張君澤只能去二樓浴室泡澡。
他當時以為西江雨晚上不會回來了,就圍着一條浴巾在家裏走動,西江雨回家之後,就看到了他背部緊實削薄的線條……
有水珠順着背部一直滑落到腰線,再慢慢往下……
西江雨當時盯着看了一會兒,竟然沒舍得移開眼睛。
她是從那一天開始明白,張君澤已經不是弟弟了,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當時張君澤察覺到身後的視線也吓了一跳,他臉紅了一秒,然後趕緊回房間換衣服。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西江雨已經坐在一樓客廳裏看電視了。
張君澤拿出一瓶氣泡水遞給她,西江雨也下意識轉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離得近,西江雨清晰地看到他頸部的線條,真的是非常美好。那微動和喉結和後頸,性丨感至極,她當時竟然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
伸出手之後,西江雨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她驚得直接縮回了手,吓得頭也不敢擡。
張君澤低聲問她:“我脖子上有東西嗎?”
西江雨順口胡謅:“對,有個…蚊子…我怕它咬你。”
張君澤笑着說了聲謝謝。
西江雨後來把這種現象解釋為好奇。
那段時間,她和盛浪還天天處于冷戰之間。
她給盛浪開了一間工作室,也是希望通過那間工作室,挽救她和盛浪的感情。
雖然,連西江雨自己都對那段感情不抱希望了。
不過,感情上再不順,西江雨也覺得她不應該去占弟弟的便宜。
她可是張君澤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啊,她怎麽能去摸人家脖子呢。
西江雨後半夜從夢裏驚醒的時候,她還依稀記得當時張君澤脖子上的觸感。
滑膩,緊實,溫軟……
那感覺就像是輕輕品一杯香醇濃厚的咖啡,單是那餘味,就能讓人回味很久。
這還是西江雨第一次問自己,她該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對張君澤有點企圖了吧?
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
被盛浪背叛之後,她選擇了張君澤。這裏面不單單有西秋的促成,她自己也想的。
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她不可能跟張君澤結婚。
也許,潛意識裏有某根神經也在不斷刺丨激着她,想要跟帥弟弟在一起。
第一次西江雨和張君澤在工作室裏,張君澤不太會,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的。
西江雨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她當時第一個動作,是去摸了摸張君澤的喉結還有脖頸……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天使“Achilles”,灌溉營養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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