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安全

◎可是萬一中獎了怎麽辦?你又不願意生孩子。◎

盛浪看了張楚思一眼, 而張楚思在盛浪和汪俊業之間,果斷選擇了汪俊業。

只有汪俊業,記得她的小名是小思, 只有汪俊業會這麽叫她。

沒了盛浪, 張楚思還有那麽多個像盛浪一樣的男人,可是她不能沒有汪俊業。

“俊業, 你不要鬧了, 我和盛浪什麽都沒有。你知道的, 我只愛你一個人。”張楚思眼眶濕熱,如果汪俊業不是知道真相的話, 他可真的就要被她這副癡情樣騙了。

因為從前每一次, 只要張楚思這麽楚楚可憐地望着他, 汪俊業便會将她緊緊摟在懷裏。哪怕這個時候,張楚思說太陽是從北方升起的,他也會說對, 太陽都聽你的。

他曾為了她,抛下一切原則,哪怕他的父母不喜歡張楚思, 哪怕他們勸汪俊業相親,再找一個新的女朋友, 他都不肯, 他只想等着她, 他只想愛她一個人。

現在,張楚思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 可汪俊業卻從這表象裏, 看透了她內心深處的虛僞。

汪俊業很快轉過頭, 沒有跟張楚思對視。

而盛浪雖然心裏有點不甘, 這會兒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是的俊業,你別鬧了,張楚思是你女朋友,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怎麽可能跟她有點什麽。多虧了張楚思的照顧,我才能參與這麽大的項目,我想要感謝你們小兩口還來不及呢。至于夏夏,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夏夏這個人吧,她喜歡無理取鬧。”

盛浪不止一次在汪俊業跟前說田又夏無理取鬧,從前汪俊業覺得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他不會多嘴。可是現在,他只覺得盛浪的話有點刺耳。

他冷冷地看着盛浪,一字一頓地反駁:“是嗎?可是我們都了解田又夏啊,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一邊忘不掉你前女友,一邊又跟我的女朋友這麽接近。你的心思都放在別處了。你對田又夏不好,人人都能看得出來。”

盛浪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反駁什麽,最終卻咽了下去。

張楚思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俊業,你別吓唬盛浪了。他跟我真的沒什麽,是你緊張過度了。”說完之後,張楚思又貼近了汪俊業一些,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再說,盛浪和他女朋友的事,你別說那麽多。跟你沒有什麽關系。”

汪俊業那晚被張楚思留在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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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楚思和汪俊業兩個人都很緊張,張楚思是玩慣了的人,她可以嘗試着跟汪俊業走清粥小菜的居家風格,但是她身上現在有很多痕跡,腿上燙傷的煙疤還沒有恢複,後背也有一些痕跡,如果讓汪俊業看到,實在是不好。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汪俊業也不想碰她,他只要一想到張楚思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便沒來由的惡心。

可是汪俊業還是強撐着演完了這出戲,他假裝吃醋,讓張楚思每天跟他報備她都做了什麽,還讓張楚思離盛浪遠一些。

“他是你兄弟,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啊。”張楚思笑着說。

汪俊業一臉凜然地看着張楚思:“正因為我知道他是我兄弟,我也知道我們都是男人。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才比你更清楚。”

張楚思趕快換了話題,開始跟他噓寒問暖。

汪俊業又問:“我不是不想讓他混得好,我只是不希望他和你一起工作。小思,你以後能不能別跟他攪合在一起了?”

張楚思笑了笑,到底是妥協了:“好啦寶貝,別吃醋了。你這樣在乎我,我很高興。那就這一次好不好?主要是你現在手裏有項目,我這邊的又要開機了。下次有這種好項目,我讓你來做導演怎麽樣?就是不知道,你的小西總,能不能同不同意?”

“小西總才不管這些,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她就給了我絕對的自由。秋夏娛樂也不缺簽約的導演,她不差我這一個。”

張楚思聽到這話,便嘆了口氣說:“當初你和秋夏簽約的時候,我不在國內。如果我早點回來,一定會勸住你。做自由人多好,幹嘛要被公司圈住。你要是接點私活,還得跟公司分成。”

張楚思不太喜歡西江雨,她也不太喜歡田又夏。又或者說,跟張楚思有過接觸的男人,他們背後的原配夫人,或者正牌女朋友,張楚思都不喜歡。

這群女人,都是她的情敵。

不過每次跟這群男人翻雲覆雨的時候,張楚思都有一種報複的快丨感。

那群女人再自诩正宮又如何?她們的男人,還不是在外面偷人?

不過,相比于那些能容得下或者不知道她存在的女人,她更讨厭的是西江雨那一種。

當初在西江雨的工作室裏,她被西江雨抓個正着。張楚思始終記得那一天,她嘴角的髒污還沒有擦幹淨,她身上未着寸縷,她可以想象,一般的女人肯定沖上來打她,又或者有些幹脆沖上來打男人。

可是西江雨一句話都沒說,她強忍着淚意,關上了門。

張楚思還記得她胡亂穿上衣服,狼狽地跑下樓之後的場景。

她甚至還笑着跟西江雨解釋:“我和盛浪真的沒什麽,你可能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我們就是玩玩,可別因為這個影響你們的感情。”

張楚思是故意的,她可以直接就走的。但是她就是想看看,西江雨能忍到什麽程度。

可西江雨只能輕睨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你還是先把嘴擦幹淨再說吧。”

她沒說侮辱性的字眼,可是張楚思看着她的眼睛,讀懂了西江雨眼中的輕蔑。

張楚思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到了西江雨沖着盛浪怒吼的聲音:“你可真讓人惡心。”

惡心嗎?張楚思想,她終于懂了西江雨剛剛的眼神。

她覺得自己惡心。

張楚思小的時候,家庭條件并不好,家裏靠種地為生。她高中的學費一年才幾百塊錢,他爸爸都拿不起。他每天天不亮就得推着小車去市場賣蔬菜賣玉米。

上高中之後,張楚思的生活費也沒有多少,在食堂窗口打飯,她都不敢打最貴的。她經常就吃一點土豆絲,喝點學校免費的湯。

即便如此,學校要給她助學金補助,她還是不肯接受,她不想讓同學瞧不起,不想讓同學知道她沒錢。

那個時候,汪俊業會去學校看她。汪俊業家裏條件不錯,每一次去,都會給她帶一大包好吃的。

當時學校一個寝室十二個人,擠得根本沒處錯身。張楚思給室友分零食的時候,她們還會羨慕她有個帥氣的男朋友。

可是汪俊業家裏條件再不錯,他也不是富二代,他也就是個普通水平。

張楚思假期的時候,偷偷出去做兼職,認識了好多有錢的富二代。

那些人揮金如土,随随便便往她身上砸個幾萬,都不當回事。

張楚思不想再過窮日子了,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發誓,她要有錢。

她通過姐妹的介紹,認識了當地一個有名的煤老板。她姐妹說,那個煤老板是縣城的首富,只要傍上了她,日後考大學的學費都不用愁。

張楚思跟了那個煤老板三年,這三年裏,別說是她的學費生活費,那些高端的奢侈品,她也可以想買就買。

只是張楚思上大三的那一年,那個煤老板破産了。據說她們縣城裏的礦産資源都不允準開采了,煤老板變成了老賴,再也不能給她提供富足的生活。

分手的時候,張楚思什麽都沒要,兩個人倒是好聚好散了。

不過也是那個煤老板,讓她有了資本,以至于她後來認識越來越多的有錢人,甚至直接接觸到了現在這位大佬。

張楚思從來都沒讓汪俊業知道,其實她有很多很多的錢,她甚至在國外,都開了好幾個賬戶。

可是人,永遠都學不會滿足的。也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這些年,一步一步走過來,張楚思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還是汪俊業。

她始終記得,那一年冬天,她沒有羽絨服穿的時候,汪俊業花了半個月的生活費,給她買了羽絨服,買了棉鞋棉褲。

汪俊業的生活費是有限的,把錢都花在她的身上,汪俊業自己就得省吃儉用。

那些有錢人包她,給她錢,不過都是他們衆多資産的一小部分。可是汪俊業不同。張楚思知道,如果可以,汪俊業想給她的,是全部。

夜幕到來,張楚思躺在床上,跟汪俊業找借口說,她今天生理期。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汪俊業也下意識松了一口氣,他還轉過頭去給張楚思沖紅糖水。

張楚思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背後抱住汪俊業說:“俊業,你要是那麽介意我和盛浪交往過密的話,那這個項目之後,我們就不來往了。劇組也不止他一個副導演,我會盡量跟其他人接觸,好不好?你大老遠來一趟,明天還得繼續回去拍攝吧,你真的好辛苦,我好心疼啊。”

汪俊業敷衍地“恩”了一聲,晚上,他趁張楚思睡着的時候,給西江雨發了一個消息:“OK。”

西江雨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她已經洗完澡,敷完面膜,躺在家裏追劇了。

這條消息,西江雨沒有回複,她也知道汪俊業現在不太方便。

而今夜,注定無眠的還有遠在B市的田又夏。江建國和李女士的婚禮就快到了,田又夏特意請假回去幫忙。

她知道汪俊業今天去了影視城,她也知道,汪俊業今晚恐怕要和張楚思住在一起。

盛浪和張楚思茍且那麽久了,田又夏已經不再為此悲傷。可是現在一想到汪俊業有可能跟張楚思做那種事,田又夏的腦子就快炸了。

雖然她知道,張楚思和汪俊業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她也知道張楚思是汪俊業的初戀,可她還是不敢去想那種場面。

晚上田又夏陪着繼父和媽媽吃過晚飯之後,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江建國還以為她是和盛浪感情不和,才會如此傷心。

江建國還勸她,以後會再給她介紹一些青年才俊。

田又夏笑着說好,心情卻并沒有得到平複。

九點之後,田又夏終于接到了汪俊業的消息。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汪俊業回複她:“夏夏,我和她什麽都沒做,你放心。”

有的時候,只需要這麽一句話,便可以瞬間安撫住田又夏的心。

--

張君澤今晚有個劇組聚餐,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鞋架上西江雨的鞋。

張君澤激動莫名,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直接沖上了二樓去找西江雨。

還沒走到卧室,張君澤就聽到了西江雨在屋內的笑聲。

她正在看一個電視劇,側躺着看,那模樣特別認真可愛。

張君澤心裏一片溫軟,他正要轉身去換衣服的時候,西江雨一激靈坐了起來:“回家了你也不知道吭一聲?”

張君澤笑着反駁:“你呢?都來這邊了,你也不給我提前發個消息。我要是知道老婆在家,我早就退席了,我還能跟他們在外面磨蹭那麽久?”

西江雨朝着他伸出手:“你過來,先抱抱。”

她難得這麽主動,張君澤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洗個澡,一身汗味。”

他不肯過來,西江雨幹脆直接走了過去,抱了抱他,還特意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張君澤笑着說:“我就說身上有味道吧?”

西江雨再一次湊近聞了一下:“還好,是有點酸味,不過不難聞。”

張君澤忍不住吐槽:“我這幾天就穿那一件戲服,已經連續穿了半個月了。天氣越來越熱,那衣服越來越髒。導演還說不能洗,怕給洗壞了。還說過幾天就給我換另外一套。關鍵你知道嗎,另外一套也是髒的。我就只能忍一忍,等到殺青了,就不用穿那些了。”

“我一個人的時候還好,我老婆要是在家,我可不能就那麽髒髒地抱着她。”

張君澤說完,已經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丢進了洗衣機裏。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

本來這沒什麽,他以前也是這樣,換下了衣服再進浴室。每次他換衣服的時候,西江雨都避開他,不會看他。

不過今天,張君澤走進浴室的時候,就發現西江雨始終站在那裏,抱着手臂盯着他看。

“幹嘛?今天為什麽這麽看我啊?”張君澤一只手把着浴室門,笑眯眯地看着她。

西江雨還是沒移開目光,她難得說了一句:“你還是适合穿深色的內褲,顯得你腰細腿長,特別……”

“特別什麽?”張君澤挑眉。

“特別性丨感。”

如果不是張君澤嫌棄自己一身汗,他就沖上去抱老婆了。

他強忍着沖動,對着西江雨說:“那你等我,等我洗完再讓你好好看看。”

西江雨低頭笑了一聲,轉而回了房間,繼續追劇。

張君澤洗澡倒是快,他擦幹之後鑽進被窩的時候,竟然什麽都沒穿。

西江雨下意識摸了一把,仰起頭看着他:“沒穿內褲?”

張君澤笑着說:“不穿了,不喜歡束縛。”

西江雨被他鬧了一個大紅臉,關燈之前,她對張君澤說:“上次說,要給你買日用品,你的內褲襪子襯衫領帶,我都幫你買了一些。我剛剛都整理好,放進櫃子裏了。你放心,是按照你一貫的收納方式整理的。當然,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你哪天可以自己調整一下。”

畢竟,張君澤多少有點強迫症在身上。

“這沒事,只要是老婆整理的,我肯定不會動。”他說着話就貼了上來。

西江雨覺得癢,還是推了推他。

其實,自打上一次張君澤過生日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做夫妻事。

有好幾次見了面,張君澤特別想要,可是見到西江雨當時的樣子,他就忍住了。

他怕吓到她,怕她會再次抗拒。

就像剛剛,他稍微有一點要接近她的苗頭,西江雨就下意識地避開。

張君澤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循序漸進,先從身後抱着她。

他将頭抵在西江雨的肩上,輕聲問:“你這一次過來,打算什麽時候走啊?”

“最近沒什麽大事,我今天是帶着汪俊業過來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而汪俊業呢,正好也想看他女朋友。我明天讓高凡送他會W市,他的劇組我最近也有在跟進。不過我不去也行。”

說到這裏,西江雨歪過頭看着張君澤:“你想我留下來嗎?你要是想,我就不去跟劇組了,我可以在這邊陪你一陣子。”

張君澤沉默了一會兒。

西江雨轉過頭,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怎麽?不願意啊?”

“不是,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有點慌。”

西江雨終于笑出聲來。

“那我留在這陪你。”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就像是冬日裏照進房間裏的暖陽,溫暖到了心裏。

張君澤緊緊摟住她:“真好,從前可不敢想這種事。那你那些工作怎麽辦?”

西江雨扒拉着手指給他算:“公司那邊本來也用不上我什麽。至于我簽下來的兩個藝人,我就帶了一個月,就丢給高凡了。高凡也不能一輩子做我助理,屈才了。至于《彩雲高臺》的項目,準備得差不多了。如果有什麽後續工作,婁宴說她一個人也能完成。她還說,我現在的工作,只需要安撫住《彩雲高臺》的男主角就好了。”

張君澤挑眉笑了:“哦?那你想怎麽安撫這位男主角?”

西江雨一擡頭就能看到他細長如玉的脖頸和喉結,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想我怎麽安撫?”

張君澤按住了她作亂的手:“老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忍不住哈。”

西江雨想了想,倒是自顧自扯下了自己的睡衣,她小聲提醒:“那你溫柔一點,盡量一個小時結束戰鬥好不好?”

她只要願意,張君澤當然什麽都好。

他從床頭櫃裏拿出防護措施的時候,還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前幾天咨詢了我一個醫生朋友,他說,戴上這個,會降低敏丨感度,所以時間會格外長。”

西江雨不懂這些,一臉求知地看着他:“有科學依據嗎?”

張君澤點頭:“當然,這是人家醫生親口說的。”

西江雨想了想,她從枕頭下面掏出了手機,算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之後,然後一把搶過了張君澤手裏的東西。

“那今晚就別戴了,你時間太長,我受不住。我早就想說了,我倒不是一點快樂都感受不到,前半個小時或者前四十分鐘,我還是挺舒服的。可是如果到了某個臨界點,你還是不結束的話,我真的特別特別難受。如果不戴能讓你縮短時間,我真的謝謝老天爺了。”

西江雨很少跟張君澤讨論這種問題,張君澤震驚之餘,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可是萬一中獎了怎麽辦?你又不願意生孩子。到時候如果要打掉,對你身體損傷太大,我寧願不做,我也不想讓你遭這種罪。”

“今晚肯定是不會中的,你放心吧,安全期。”

西江雨難得在這種事上這麽幹脆利落,今晚倒是顯得張君澤有點扭捏了。

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西江雨主動摟過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對他的喉結出奇地感興趣。

張君澤微微喘着看着她:“你今天好像,特別喜歡我喉結?為什麽啊?”

要放在從前,西江雨肯定不想說這些有的沒的。

可是人生無常啊。

她一想到她在APP裏的生命線最短,她就特別害怕哪一天,她會再次消失。

如果她不在了,張君澤一定會很傷心。

心中有愛,現在就得說出來。

她開了臺燈,一邊細細地摩挲着張君澤的喉結,一邊說:“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大三的那一年,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撞見你圍着浴巾。”

張君澤記得他和西江雨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所以這個場景,他亦是印象深刻。

西江雨眼神溫柔:“其實你知道嗎?那一天我就偷偷看了你的喉結還有脖頸。真是好看啊,當時就有沖動,想要試一下手感。”

張君澤直接将人壓住,眼神晶亮地看着她:“可是那個時候,你那麽喜歡盛浪,我以為你對我,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

“我也以為我沒有。”西江雨坦誠道。

“不過……”她頓了頓,一邊描摹着他喉結的輪廓,一邊繼續道:“不過在那個夢裏,我好像對你還是有那麽一點,邪念……”

她笑着看着他,他們的眼中唯有彼此。

張君澤再也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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