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老公
◎你叫我什麽?◎
盛浪站起來就要對着汪俊業揮拳, 結果汪俊業閃身一躲,随後拽住盛浪的胳膊,一個過肩就把盛浪摔在了地上。
盛浪本來就虛, 平時不運動, 沒有工作的時候還喜歡熬夜打游戲。
他除了跟張楚思鬼混之外,他還失眠, 每次睡不着的時候, 他都要靠自嗨, 才能入睡。
長此以往,身體只會更虛。
汪俊業不同, 汪俊業比他敬業, 時時刻刻都會把工作放在心上, 汪俊業常年跑劇組,還會親自上手指導演員,身上結實着呢。
盛浪一撲棱沒打到人, 自己還摔個夠嗆。
汪俊業根本沒使出全力,雖然他恨極了盛浪,卻不想在拳腳上壓制他。
盛浪看見西江雨的車還沒走, 車上有他兩任前女友,這個場面, 想想就丢人。
盛浪深吸了一口氣, 紅着眼睛看着汪俊業, 開始打起了感情牌:“你把我當兄弟了嗎?我剛剛就只是出個虛招,沒想真的打你。結果你, 居然對我下死手。”
那一拳頭根本就不是虛招, 盛浪在颠倒黑白方面, 天賦絕佳。
他這話都給汪俊業說笑了, 汪俊業不跟他争辯這個,他只是冷冷睨着盛浪道:“都是兄弟,誰不知道誰啊,就是因為曾經我把你當兄弟,所以我才收着力。盛浪,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在路邊攤吃燒烤,你跟我說了很多,關于未來,關于夢想。”
“那一刻,我覺得你整個人都在發光,我相信你是懂藝術的,你是有才華的。我覺得我們兩個只要在一起合作,一定能成功大半。哪怕你偶爾經常聯系不上,動不動就撂挑子不幹活,我也忍了。”
“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盛浪一下子火了,他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汪俊業問:“我是哪種人?我是那種抱着別人女朋友的人了?”
汪俊業輕嗤一聲:“你對別人女朋友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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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浪一下子被噎住了。
是,他的确和張楚思該做的都做過了,而且他們前一陣子,一直在一起。
他對汪俊業撒謊了,起初還是有些心虛,可是跟張楚思在一起的快樂,壓過了一切。
盛浪其實這會兒特別想跟汪俊業攤牌,他想說他不認識汪俊業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張楚思約了。他還想說,綠過汪俊業的男人,又不止他一個。
可是沖動之下,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盛浪還得能分得清楚的。
盛浪擦了擦眼淚,打也打不過,只好動嘴皮子:“你和張楚思沒分手,就去抱我的夏夏,張楚思知道嗎?”
婁宴本來想讓司機把車開走,田又夏按住了婁宴,小聲說:“汪俊業沒開車過來,能不能等他一下,我們一起回去。”
田又夏是害怕汪俊業沖動。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特別害怕汪俊業情急之下說出他們的關系。可是她又害怕,汪俊業不肯承認他們的關系。
這樣的感覺,真的特別矛盾。
田又夏坐在那裏竟然忍不住紅了眼。
西江雨聽到她的哭腔之後,趕緊拿出紙巾遞給她,小聲問:“他剛剛吓到你了嗎?別害怕,實在不行,以後出門都找人跟着。”
田又夏聽說了之前盛浪跑去堵西江雨的事,她吸了吸鼻子,擡頭看着西江雨問:“你和盛浪在一起的時候,他動過手嗎?”
西江雨沉悶了一瞬,想了想說:“有一次分手的時候,推過我一次。”
盛浪一心虛就特別容易激動。
西江雨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又說:“那天他推我的時候,張君澤就在我身邊,扶了我一下。盛浪沒用力,我當時身後還有人。其實我現在回想一下,如果那天張君澤沒在我身邊,他沒準真的會動手。”
從今天盛浪的表現來看,他骨子裏還是有暴力因子的。将來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保不齊還得被他家暴。
果然,這有些人渣,真的會集出軌與家暴一身。
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幹出什麽事都不稀奇。
這還是田又夏在西江雨這裏,第一次聽她提起張君澤。
她雖然很緊張外面的汪俊業和盛浪,可她還是笑了笑說:“難得聽你提起你老公,還真的是稀奇。那樣看來,你們認識很久了吧。”
西江雨仔細算了算,點頭說:“六年了,我和他認識六年了,結婚兩年。”
“真好,我覺得你們應該特別幸福。”田又夏擦了擦眼淚,拿出小鏡子,确定自己的妝容沒花之後,她才悶聲說了一句:“希望我以後結婚,也能找一個人品端正,知道什麽是責任,什麽是家庭的男人。”
西江雨從未覺得自己的婚姻是值得羨慕的,她當初和張君澤結婚的時候,渾渾噩噩,就覺得湊合在一起過算了。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張君澤是個特別好的男人。
而在這個世界上,這麽好的男人,真的不多。
遇到張君澤,的确是她的幸運。
“會的,我們應該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緣分沒到的話,我們可以靜靜等待,也可以提升自己。像盛浪這樣的,你跟他徹底分開,是你的幸運。”
西江雨想起了記載原書劇情的那款APP,田又夏跟盛浪牽扯越深,她便越不幸。
在原書裏,田又夏沒這麽早拿獎,也沒這麽早成名,她把一切心思都放在盛浪身上,等到盛浪成名之後,她才借着盛浪的資源,拍到了很多大咖。
看起來,是田又夏借着盛浪的運氣才能拿到那麽多資源,而實際上,是盛浪吸走了田又夏所有的氣運。
沒有盛浪的田又夏,本應有更加美好的人生。
而汪俊業那邊從始至終都沒有回應盛浪的問題,他只冷冷地看着盛浪說:“我跟你曾經是兄弟,念在我們從前的交情上,今天咱們這事到這為止了。但是有一點我要警告你,無論是田又夏,還是小西總,我都希望你別再去糾纏。田又夏已經跟你分手了,我希望你明白分手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如果讓我知道,你動了田又夏一根毫毛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汪俊業轉身欲走,盛浪便追着吼了一句:“你別告訴我,你喜歡田又夏?”
汪俊業不想否認,可也不想告訴盛浪。
他轉身的功夫,田又夏已經幫忙拉開了車門。
盛浪站在那裏,看着車裏有田又夏,有西江雨,還有婁宴。
這些人,每一個他都很熟悉,每一個人,都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可現在這群人聚在了一起,他們的身邊,已經沒有了盛浪的位置。
盛浪望着那輛車漸漸離他而去,他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頭哭了起來。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曾經的西江雨那麽愛他,為什麽現在看都不看他一眼?盛浪記得他大學跟西江雨交往那會兒,除了被她堵到房間裏那一次,他其實還偷摸跟好幾個小姑娘不清不楚,當時的西江雨都是知道的,為此還跟他吵架。
有些時候,盛浪甚至覺得,西江雨就要跟他分手了。可是轉過頭來,她自己就像沒事人一樣,讨好着他。
盛浪直至今日才開始後悔,他跟那些女孩子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麽結果,跟她們多聊幾句,也沒有讓他得到什麽。他從前跟西江雨因為這些事吵架,他就應該回過頭去,好好哄着她,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可是西江雨那會兒太慣着他了,從前的西江雨,對盛浪特別好。哪怕是田又夏,也不及她。
盛浪覺得自己過于自信了,他從前就仗着西江雨對他的愛為所欲為,他認為自己救過西江雨一次,便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來最深的印記。
盛浪覺得,哪怕西江雨結婚,她也依然會愛着自己。
現在想想,盛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傻比。
他弄丢了西江雨,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回國之後,其實盛浪已經想過要和田又夏分手了。
和田又夏交往的這兩年,他一直被田又夏逼着上進。起初他覺得煩,後來想到他也不是純種的鹹魚,有個人管着他,還挺好的。
回國之後,他也一度覺得,他不應該再懶散下去,應該跟着田又夏一起上進。
田又夏身上總有一股勁,是他喜歡的。
但是盛浪明白,那不是愛。
盛浪也根本不懂什麽是愛,他一向都是肆意妄為,比起那些女人,他更愛快樂和自由。
哪怕今天,他跟田又夏确實分手了,他也沒覺得有多痛。
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剛剛汪俊業維護田又夏那段,激怒了他。
他可以去綠汪俊業,但是汪俊業不能綠他。何況,盛浪一直覺得,他和張楚思的事,根本不是有意傷害汪俊業的。
他和張楚思什麽都做過的時候,他還根本不認識汪俊業。再說,張楚思背着汪俊業,做了那麽多事,盛浪不過是張楚思衆多男人之一。
他心裏對汪俊業有一點愧疚,但是不多。
可是如果,汪俊業真的跟田又夏有什麽,那汪俊業才是真的對不起他。
汪俊業為了給項目拉投資,為了簽進秋夏娛樂,他甚至要踢走盛浪,這是盛浪覺得汪俊業最不夠意思的地方。
哪怕盛浪以後和田又夏真的不再聯系了,汪俊業也不可以跟田又夏在一起。
那是他玩過的女人,他的兄弟怎麽可以碰?
盛浪直接給張楚思打了電話,張楚思那邊剛剛和一個劇組裏的小鮮肉進行到關鍵處……
第一個電話過來的時候,張楚思沒接,盛浪就锲而不舍的繼續打。
直到第四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張楚思終于忍不了,按了接聽。
她一只手搭在對面小鮮肉的肩上,一邊沒好氣道:“你最好是有要緊事跟我說,要不然以後我就拉黑你。”
盛浪跟張楚思也算是很熟悉了,從她說話的語調裏,盛浪就猜出,他大概是打擾了張楚思的好事。
所以盛浪也不敢磨蹭,直入主題:“我看到田又夏跟汪俊業一起聚餐,汪俊業的手,還搭在田又夏的腰上。汪俊業為了田又夏,還跟我動了手。”
提到汪俊業名字的時候,張楚思終于放開了眼前的小男人,她站起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盛浪說:“也許是有什麽誤會,汪俊業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沒有人比我知道,他到底有多愛我。”
張楚思跟其他人在一起,可能是為了錢,可能單純是為了發洩,可只有汪俊業,是她最後的避風港。
她相信,無論到什麽時候,汪俊業都是愛她的。
盛浪聽到這話,輕嗤了一聲:“有個屁用?我問你,你說的這些有個屁用?我當初以為西江雨是最愛我的,我也以為田又夏沒了我也不行。可是你現在看看呢,她們一個個都可以不理我,她們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被汪俊業打,卻一言不發。什麽最愛,都是狗屁!愛這種東西,又不是永恒的。”
“別人可以不是,但汪俊業一定是最愛我的。”張楚思幾乎是沖着盛浪吼了出來。
張楚思混到如今這個位置,她已經極少發火了。哪怕是有仇,她也當場就能給報了。無論是明面上還是背地裏,她都學會了一套不動聲色的本事。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錢沒了她可以再賺,汪俊業若是丢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盛浪剛剛被汪俊業打得有點痛,說完這話,他還嘶了一聲……
盛浪摸了一把後腦,剛剛他被掄到地上,不小心砸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這會兒已經見了血。
“MD,汪俊業該不會是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故意報複我呢吧?”盛浪剛剛就懷疑這一點了。
現在他盯着自己手心裏的血,越發覺得無仇無怨的,汪俊業不至于下手這麽狠啊。
張楚思讓盛浪一個情節也不落,一五一十把發生的事告訴她。
等盛浪說完之後,張楚思也沉默了。
她沒跟盛浪說再見,就撥通了汪俊業的電話。
而汪俊業這會兒,正站在酒店樓下跟西江雨還有婁宴告別。
電話來的時候,汪俊業特意把手機屏幕拿給西江雨晃了一眼,他小聲說:“是張楚思。”
西江雨微一挑眉,語氣淡淡的:“盛浪告狀還挺快的。”
經歷過剛剛那一幕,田又夏可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靠汪俊業太近,她特意撇過臉,往西江雨和婁宴這邊靠了靠。
田又夏低着頭,看着自己腳上那雙高跟鞋,假裝看了看鞋髒沒髒。
而汪俊業也往田又夏這邊看了一眼,當着她們幾個人的面,就按了接聽。
“小思,你不忙了啊?”汪俊業說完這話,就又瞥了田又夏一眼,只可惜,田又夏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
張楚思聽到汪俊業的語氣,暗自松了口氣。随即,她問:“我聽人說,你跟盛浪動手了?”
汪俊業的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張楚思聽不出他的怒氣,只覺得他有一點點酸。
汪俊業說:“聽誰說的,盛浪嗎?他這麽快就給你打電話了?”
張楚思這麽多年撒謊成性,這方面也不可能落了下風。她也不可能在語氣上,讓汪俊業找出一絲一毫的把柄。
她語氣平和地開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偏來找我告狀,可能是因為剛跟田又夏分手,又看到你和田又夏在一起,心裏不痛快吧。當然俊業,我是相信你的。不過你和盛浪這麽多年兄弟了,你和他女朋友……”
汪俊業出口糾正:“前女友!”
張楚思微微擰眉,她覺得汪俊業的反應不對勁,卻還是順着他說:“好吧,前女友,哪怕是前前女友,你也要注意分寸,別沾染上他們的感□□,很容易被人誤會。”
“我一向很注意分寸,但是盛浪他注意了嗎?我上次去劇組,看到他緊貼着你,還去摸你的脖子。他明知道自己是我的好兄弟,他注意分寸了嗎?”
汪俊業聲調拔高,婁宴和西江雨都下意識撇過了臉。
田又夏也嘆了口氣,她暫時放下了心裏的那點小別扭。因為他知道,張楚思的背叛,給汪俊業的打擊也不小。
那是他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說是青梅竹馬,心頭上的白月光也不為過。
張楚思那邊,自然又給了一番完美的解釋。她本來是來質疑汪俊業的,最後卻反被汪俊業的氣勢壓住,低聲解釋着她和盛浪之間的問題。
張楚思甚至還保證道:“俊業,以後我的項目,都不會讓盛浪再進了,你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那邊給了臺階,汪俊業順勢便下了:“好,我和盛浪從此之後,也不會是好兄弟了。我們跟他,都不必再聯系了。”
張楚思在電話那頭“恩”了一聲。
汪俊業挂斷電話之後,率先看向了田又夏,然後又看了西江雨一眼。
西江雨只是笑了笑:“你們兩個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咱們再随時聯系。”
說完,西江雨拍了拍田又夏的肩膀。田又夏也沖着西江雨笑了笑:“小西總晚安。”
“恩,夏夏晚安。”
這一聲夏夏,倒是讓田又夏開心地笑了起來。
當晚田又夏留在了汪俊業的房間裏,兩個人誰也沒有多說話,激烈的糾纏代替了一切言語。
結束後,田又夏倒是突然開口說:“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很忙,至于你,也要進張楚思的項目吧。為了不惹人懷疑,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汪俊業頓時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拽田又夏:“夏夏,我不想跟你斷了,你再等等我,行嗎?”
田又夏莞爾一笑,語氣故作輕松:“可以不斷了,但是也不必常常聯系。至于你讓我等你,這個就不能答應了,萬一我遇上好的,還是要跟人試試的。”
汪俊業緩緩松了手,他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田又夏。
那是一對鑽石耳釘,看樣子每一個都有一克拉。
之前田又夏不懂這些,這一陣子倒是專門去了解了一下。
看着這顏色、淨度和切工,就知道汪俊業又花了不少錢。
田又夏喟嘆一聲:“總是收你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原本我也給你帶了東西,只是這價格,怕是不成正比。”
“要送我什麽?”汪俊業聽到這話,難得覺得驚喜。
田又夏起身下地去拿自己的包,裏面有兩個禮盒。
汪俊業當着她的面拆開來看了看,除了一對袖扣,還有一條皮帶。
“我不懂男士皮帶的好壞,這個牌子是我托人從國外代購回來的。”
汪俊業認識這個牌子,價格不菲。他笑了笑,摟住田又夏說:“謝謝你,夏夏。”
之前盛浪生日的時候,田又夏也送過皮帶。汪俊業當時還看盛浪帶過,價格不是很貴。
她送汪俊業的這一款,價格高出二十倍不止。
田又夏見汪俊業是真的開心,倒是也松了口氣。
這禮物,看上去特別像是臨別禮物,再次相見,又不知道是什麽情形了。
天還未亮,田又夏不想破壞這最後的溫存,便回抱住他,溫聲說:“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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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雨回家的時候,張君澤已經收拾好躺在床上了。西江雨以為他睡了,便打開手機,跑到書房裏觀測APP上的動向。
張楚思和盛浪的關聯似乎越來越遠了,只要張楚思不接觸盛浪,她的氣運便不會和盛浪綁在一起。
而盛浪的男主光環,随着田又夏的離開,漸漸消散。
今夜這事發生過後,西江雨和田又夏的生命線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長。
西江雨想,接下來,只要不讓盛浪融入這個圈子,只要她能徹底擺脫盛浪,那麽她這一世的劫,就能安然度過吧。
西江雨暗自松了口氣,經歷過死亡痛苦的她,特別珍惜生命。
她想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如果可以,她希望和張君澤白首偕老。
西江雨坐在那裏發呆,張君澤進來的時候她都沒發現。
張君澤從身後抱住她,倒是吓了西江雨一跳。
張君澤見她反應這麽大,忙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不睡覺,坐在這發呆。”
西江雨放下了手機,往後仰,靠在了他懷裏。
“我以為你睡了。”西江雨小聲說。
張君澤笑了笑:“只是躺在那裏閉眼休息,你沒回來,我哪裏舍得睡?”
西江雨說:“這樣不行,你以後不要等我。我要是回來晚了,你該休息就要休息。”
張君澤俯下身,緊緊抱着西江雨,他将頭埋在西江雨的肩頭,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是好聽:“我從前特別想有個機會可以在家裏等你,但是每天家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等也沒有機會。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一起工作,每天都在一起。我還可以在家裏靜靜等着老婆回來,這樣的日子,我覺得特別好。”
西江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她低下頭吻了一下張君澤的手臂,小聲說:“我去洗澡,我盡量快點,你回卧室等我。”
張君澤起身,幫她脫了外套,還幫她摘下了頭上的發夾。
“不用着急,你想泡個澡也可以。”
西江雨最後也沒泡澡,她洗完澡在浴室裏吹完頭發,簡單做了護膚,圍了個浴巾就跑了出來。
張君澤還躺在那看劇本,西江雨便脫了浴巾,直接撲了上去。她搶過他手裏的劇本,順手關了燈。
“好了老公,別看了,你對劇本的了解已經很透徹了。”
張君澤顫聲問:“你叫我什麽?”
張君澤順勢抱住她,這才發現她什麽都沒穿。
西江雨很少這麽大膽的,張君澤呼吸都亂了幾分。
西江雨在他耳邊又輕輕喚了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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