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究竟會是誰?
軍訓的強度很大,早上六點不到,煩人的訓鈴聲就響徹了整個宿舍,強行把這群白天起不來晚上不想睡的小屁孩們從溫床上叫醒。
季寒醒的最早,他昨晚一直沒怎麽睡好,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他身上一般,結果今早睜眼一看,趙炎生大半個身子幾乎全壓在自己身上,直把他圍成一個圈。
“.....”
這人上輩子睡覺就喜歡壓着自己睡,沒想到這一輩子還是一樣。
他強行掙紮了兩下,想把對方的胳膊挪開,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不僅沒把胳膊挪開,反而像抱着抱枕一般,将他整個人全部攬在懷裏。
趙炎生的氣息一下在季寒周身彌漫開,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人溫熱的呼吸正抵着他脆弱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呼氣。
鈴聲還在不停地響着,但卻絲毫影響不到這幫大少爺們睡懶覺,沒有一個人有想要動身起床的意思。
最後,還是季寒忍無可忍,一腳揣上某個頂在自己屁|股上的東西。
“無恥!”
趙炎生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下某處隐隐作痛。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季寒紅着臉被自己整個人摟在懷裏。
他被吓了一跳,趕緊松開對方,向後挪了一點。
“我.....”
趙炎生陡然一下清醒過來,面色潮紅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該死!
這個年紀的男生早上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他控制不住也就算了,但他竟然把季寒摟在懷裏,還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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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一定氣壞了吧。
他忍不住看對方的反應。
果然,季寒瞪了他一眼,再沒和他說話,自己一個人起床洗漱了。
軍訓基地的衛生間都是公用的,趙炎生見季寒起床了,自己也趕緊爬起來,追了上去。
他拿着洗漱用品一路追到廁所,磕磕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
趙炎生自認為自己睡相很好,小時候也不是沒和別人一起睡過,但從來沒發生過這麽尴尬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這種事情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季寒也清楚趙炎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心裏氣不過。
他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冷冷道:“我沒放在心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炎生在心裏苦笑。
這叫沒放在心上嗎?要是眼神能殺人,恐怕自己現在早就已經被殺千回百回了吧?
正是這麽一個小插曲,反倒讓季寒和趙炎生成了他們班裏起床最早,也是唯二兩個準時在操場報到集合的兩個男生。
女生們倒是十分聽話,準時在操場集合了。但是八班的男生,除了他們兩人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操場,其餘人員全部陣亡。
負責他們班的教官名字叫老喬,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麽不配合的班級。
明明昨天這幫大少爺們漂亮話說的怪好聽,說什麽今早一定準時集合,結果這都已經超過規定時間十五分鐘了,才到齊了兩個人!
老喬在心裏嘆氣,這年頭錢還真是不好賺。
既要負責訓練好這幫兔崽子,又不能得罪這幫大少爺。
他把目光放在面前這兩個準時到達集合地點的學生,心裏為他們兩人的配合多了幾分感動。
“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人老實答道。
“季寒。”
“趙炎生。”
季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副與世無争的佛系模樣,一看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學生。
倒是那個叫趙炎生的,長得痞壞痞壞的,沒想到會這麽配合聽話。
老喬心頭有數了,于是讓這兩人帶路到男生宿舍,準備親自抓人起床。
他對着對講機道:“通知後勤教官,給高一八班男生宿舍的響鈴加大音量。”他還不信了,治不了這群賴床的小兔崽子們。
加大響鈴音量後效果還不錯。
有些人原本就被之前的鬧鈴吵得煩躁不安,這會加大了音量,更是睡不着,只能從床上爬起來。
再加上老喬親自來抓人,其他人也不敢再賴着了,一個個的都老老實實從床上爬起來。
再纨绔也畢竟才是一群上高一的學生,對着身穿軍裝的教官,心裏還是又敬又怕的。
八班集體賴床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除了季寒和趙炎生之外,男生被罰跑兩千米,中途不許休息。
季寒的情況,老喬提前也有了解。
畢竟哮喘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一些強度太大的訓練他也不敢輕易讓對方做,怕擔責任。
因此除了一些練軍姿,走軍步之類強度較輕訓練,對方能參與,其他高強度的訓練,老喬所幸就讓對方坐在陰涼地看着。
其他同學是又羨慕又嫉妒。
八班自己人明白內情,知道季寒有哮喘,之前還在教室暈倒過一次,因此看到這一幕倒也都能接受。但是別的班級就不一樣了。
他們拼死拼活的在大太陽地底下訓練,那個長的幹幹淨淨的小白臉憑什麽就能在陰涼地休息?
聽說八班都是一些纨绔子弟,這該不會這又是哪個關系戶吧?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季寒的身上。
季寒不是沒有察覺到,心裏多少也有些無奈,知道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變成其他班級同學眼中的‘靶子’了。
但這具身體的問題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
上輩子他在軍訓中表現平平,不惹眼,也不礙眼,倒是平平安安的度過去了。
但是這一回,因為這具身體患有‘哮喘’的緣故,無論是教官還是老師都對自己多加照顧,而其他人又不清楚內因,恐怕這會是已經引起公憤了吧。
季寒已經數不清從剛才起接收到多少人的眼刀了,只盼着訓練能早些結束。
他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顧紹儀那一列的男生身上。
一個男生宿舍最多能容納十二人,并且全部是按照班級劃分的,并不存在和其他班級混住的情況。
再加上顧紹儀這人一向講義氣,又慣會為人處世。更何況這才剛剛高一開學,就算結仇也不至于這麽快。
季寒記得上一世,這件事只被當成是意外,并沒有所謂的‘犯人’,所以應該能排除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可能。
那麽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呢?
是因為自己重生,蝴蝶翅膀的扇動,導致這人在偷竊過程中出現了什麽差錯,然後不得已轉移‘贓物’嗎?
會是誰?
季寒的目光掃過班裏的每一個男生。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存在,并且藏在其中,究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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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季寒:讓我康康誰是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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