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真兇?
哪怕季寒已經再三小心,該發生的事情依然還是發生了。
有人說看到和顧紹儀體型相似的‘女裝變态’從女生宿舍溜走後緊接着進了男生宿舍,并且一路逃到三樓後就消失不見。
因此整個三層的男生都變成了這次事件的懷疑對象。
又因為這次的目擊證人看清了對方的身高和體型,因而排除了一些像季寒這樣瘦弱的像竹竿一樣的男生。
這一次鎖定犯罪嫌疑人,鎖定的十分迅速。
顧紹儀和其他幾個身材相仿的同學全都被教官和那兩個目擊證人單獨揪了出來。
聲稱看到‘女裝變态’從女生宿舍逃回男生宿舍的目擊證人一共有兩個。
一名是正準備拿着衣物去搶水的女同學,另一名是剛剛洗完澡準備回宿舍的男同學。
女生A住在宿舍一樓,據說當時正準備去澡堂洗澡,走在半路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個行為舉止完全不像女生,裙子下方還長了兩條毛腿的‘不明生物’偷偷趴在澡堂門口,窺視着已經進入澡堂的女生們。
女生A說:“那個時間基本已經避開洗澡大部隊了,人流量相對比較少,很少再有人進出。”
犯人應該是挑了那個時間的空隙,以為沒有人再進出,所以才敢趴在門口張望。
女生A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只覺得身上一陣惡寒。
她很确認的說:“他戴的絕對是假發。”
“我從來沒見過有女生的頭發可以油成那樣,就像.....”
她一臉嫌惡的表示:“就像半個月沒有洗頭一樣,而且全都打結在一起。”
“況且那頭發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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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故意用劉海擋住臉了。”
也就是說,女生A并沒有看清對方真正的長相。
男生B接着她的話繼續道:“女生A大喊了一句變态,然後一路追着那個人從一樓的宿管處逃回了男生宿舍,最後在男生宿舍門口停了下來。”
因為男女宿舍同樓不同棟,本次犯罪嫌疑人的作案現場又在一樓的浴室,所以犯人很快就越過宿管,直接跑進了男生宿舍。
那個有些矮胖的目擊證人之二,男生B,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沒有看清對方的臉。”
“女生A是女孩,不方便進男生宿舍,那個變态仗着對方不敢進男生宿舍,所以直接溜進了進去。”
“我正巧從一樓洗完澡回來,聽到有人喊變态之後,就一路追着對方到了三樓。”
他手上還端着一個洗澡用的盆,裏面放着一些洗浴用品和換洗衣物,把盆堆的老高,看起來重量不輕。
再看對方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沒少追着變态跑。
季寒打量了他一眼,又盯着他手中的盆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下眉。
‘嫌疑人’顧紹儀第一個發表意見,表現的十分憤怒,“你們都沒有看到犯人的臉,怎麽能随便把我們抓出來,就說我們是變态?”
有人出頭,其餘‘嫌疑人’也跟着附和起來。
其中一個嫌疑人看了眼那個目擊證人B,多嘴念叨了一句。
“要說身材矮胖的話....明明你也挺胖的。”偏偏這人卻像沒事人一般,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們。
那個被點名的目擊人B有些無措的看着這一幫被單獨拎出來的‘嫌疑人們’,表現的十分無辜。
“我沒有說你們是犯人的意思。”
他笑意很淺,季寒卻從那人的笑意中看到了幾分惡意和嘲弄。
“只是你們也看過監控錄像不是嗎?”
“犯人的身材和你們就是十分接近啊。”
衆人一時間氣的沒話說,紛紛把目光看向教官,似乎想要教官給他們一個說法。
有人說:“這裏身材相似的人有這麽多,你總不能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變态吧?”
這句話倒是在理。
兇手應該只有一人,不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同犯。
只是究竟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犯人呢?
季寒掃視了一圈這些被單獨拎出來的‘嫌疑人們’驚訝的發現其中竟然沒有郎志勇。
明明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可是此時此刻卻不在這群人之中,甚至不在這層樓之中。
季寒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他之前猜測郎志勇是嫁禍給顧紹儀兇手這件事,其實是錯的嗎?
八班的同學之中并不存在那種把罪責嫁禍給顧紹儀的壞家夥。
得知這一點之後,季寒稍稍安心,也松了一口氣。
最有嫌疑的郎志勇不在犯罪現場,而現場已經出現了兩個目擊證人。
女生A說看見犯人逃進了男生宿舍後就沒再見到蹤影。
而男生B說,他在聽見女生A喊叫變态之後緊接着追着那個‘犯人’一路到了男生宿舍三層,然後眼看着犯人逃進了顧紹儀所在的寝室。
也就是,男生B指認,‘犯人’是八班的同學。
這也是為什麽,顧紹儀等一衆八班的男生,但凡是身材魁梧一些的,全都被當做是犯罪嫌疑人被教官單獨拎了出來。
顧紹儀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我雖然壯實了一點,但也不至于像監控視頻裏那麽矮吧。”
開口回複他的仍然是那個同學B。
“監控裏的視頻或許身高上有些誤差呢?”
“畢竟你們是八班。”
他似乎和顧紹儀對上了,明裏暗裏都是暗示,仿佛八班的這群纨绔子弟的身份,就是他們做壞事的最好論證。
有人提議,“不如搜一搜看吧。”
“不是說那個罪犯有假發嗎?”
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既然有證人說看見那個犯人跑進了三樓高一八班的寝室,那大不了就搜一下,要是能搜出證據,誰也不能再說出什麽了。
顧紹儀一臉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在意對方提出的搜查行為。
盡管對方甚至沒有證據,也沒有權限可以進行這種無理的取證,他仍然大大方方的讓出了一條道。
“那就搜吧。”
“我先自證清白。”
有顧紹儀做表率,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讓開道,表示自己不介意搜查。
所有人臉上都泛着委屈和不解,仿佛沒有一個人是這件事情的真兇。
季寒完全可以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
假如任務卡片提示他的內容沒有出錯的話。
教官板着臉進入高一八班男寝,他巡視着亂七八糟的寝室,聞着這群男生獨有的令人上頭的臭汗味。
同學B也終于放下了他緊緊抱在懷裏的洗浴盆,趾高氣昂的跟在教官身後一起進入了這裏。
八班。
一個招顯着金碧輝煌的班級,一群不懂人間疾苦的纨绔子弟。
這樣的人才應該是犯人啊。
那種會偷看女生洗澡、偷竊內衣的變态,不就應該是這群徒有其表敗絮其中的有錢人嗎?
同學B的眼裏都帶上些精光,似乎恨不得立馬沖進男寝,親手找到這些纨绔子弟犯罪的鐵證。
教官一個個的打開箱子,檢查他們的私人物品。
同學B緊跟其後。
在路過顧紹儀床位的時候,他的表情不自覺的變得激動起來。
“這是什麽?”
他毫不掩飾眼中的興奮之情,彎腰從床底找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打開袋子,傾倒出來。
裏面,赫然是前幾天女生們丢失的內|衣和內|褲。
顧紹儀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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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傻白甜寫手都有一個寫懸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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